王鼎淡淡一笑:“其實我隻是想做幕府大將軍而已。”朱應槐一愣,不知道幕府大將軍是什麽梗。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王鼎揮揮手讓士卒去抓朱應槐的全家。


    然後走到旁邊一個全身華麗盔甲的二十多歲胖子的身邊,這付盔甲描金畫龍,不對應該是蟒。這是唯恐別人不知道這是個大人物,居然能在刀劍無眼的戰場上活到現在,真心是不容易。


    王鼎一拱手:“敢問尊駕是?”


    那個胖子站的筆直,昂首挺胸,正氣凜然的的說:“我乃徐希臯。”


    王鼎一愣,看了一眼三娘子,三娘子低聲說:“這位是定國公。”


    王鼎有上下看了一下正氣凜然的徐希皋,歎了一聲:“定國公定然也是忠義無雙,滿門抄斬吧!”


    “記下了!”三娘子揮揮手,讓文書快速記錄下來。


    王鼎直接就要往胖子旁邊一個人走過去。


    徐希皋嗷一嗓子,撲在王鼎腳下:“我說!我說!”


    朱應槐大吼一聲:“徐希皋!你敢!”


    王鼎隻是看著徐希皋。


    “陛下跟張之極在一起。”徐希皋說完又對朱應槐說:“他就是讓我們吸引……夏王的兵馬。要不車子裏怎麽會沒人。”


    王鼎溫和的說:“定國公何不帶我麵見陛下,現在外麵亂兵很多,莫要驚了聖駕。”


    “我真的不知道陛下在哪裏?”徐希皋看王鼎正眯著眼看著他,額頭上汗水不停往下流,突然說:“朱應槐一定知道。”


    王鼎再次將視線投向朱應槐。


    朱應槐隻是閉目不言。


    王鼎正在考慮要不要把和尚和老煙袋弄過來,給朱應槐嚐嚐滿清十大酷刑。


    突然朱應槐身邊一個年輕人突然開口大聲說:“我們真的不知道,是張之極帶走了陛下。”


    王鼎看看問道:“你是誰?”


    那個青年猶豫了一下說:“小人朱純臣。”


    王鼎愣了一下,仔細看了看這位曆史名人。


    朱純臣是最後一代的成國公。這位成國公算是崇禎末年,京中最有實力的軍中大佬了,當時崇禎皇帝甚至讓他統帥天下兵馬保著太子朱慈烺南下。


    但是這位朱純臣不但沒保著太子南下,反而在崇禎皇帝出城的時候關閉朝陽門,阻攔不讓崇禎皇帝出城。無論崇禎帝如何唿喊請求,朱純臣依舊閉門不開。


    最終逼的崇禎帝與太監王承恩登上煤山自縊身亡。


    李自成大兵來了朱純臣卻立即出城獻出了朝陽門。


    準備繼續做大順新朝的勳貴。


    李自成占領北京後,三月二十二日,朱純臣與陳演等人率百官勸進,希望李自成早登帝位,以求擁立之功,好在新朝謀求自己的榮華富貴。


    可是李自成新朝建立,身邊無數大將功臣,最不缺的就是勳貴。


    住進了皇宮中的李自成借口在文淵閣的桌子上發現了崇禎帝寫下的那一份聖旨,就是那份任命朱純臣統領天下兵馬的詔書,李自成覺得崇禎如此厚待朱純臣,朱純臣居然還背叛崇禎皇帝。


    一生最痛恨叛臣的李自成將朱純臣拿下並抄沒家產,並在三日後斬首。這位夢想在新朝繼續當勳貴的成國公最終也沒能逃過家破人亡的下場。當真是純臣不純,死有餘辜!


    王鼎有點愣神一直看著朱純臣,看的朱純臣渾身發毛趕緊又說:“我聽說英國公挖了一條出城的地道。”


    王鼎一愣,挖地道?還有這個操作,於是問道:“地道在哪?”


    朱純臣看了一眼父親朱應槐,一咬牙說:“在英國公東城的宅子裏。”


    王鼎示意讓他帶路。


    於是被綁著雙手的朱純臣被兩個蒙古兵扶上馬。帶著王鼎和三娘子一起直奔城東。


    那是一棟不大的三進院子,離城牆很近,朱純臣說這是張之極養外室的地方。


    三娘子一揮手十幾個士卒踹開門衝了進去。


    很快拽出來三四個年輕的女孩子,最大的大概十八九歲,最小的十二三歲。


    無美顏無濾鏡長得都挺精致。


    王鼎心說張之極今年五十多了吧,玩的挺花啊!


    然後很快有人出來報告說是在臥室床下麵發現了一個地道入口。


    三娘子馬上就要派人去追。


    王鼎擺擺手笑著說不用了,然後問朱純臣:“你現在還覺得我殺你全家冤枉嗎?”


    朱純臣直接跪了,不停磕頭求饒:“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看三娘子不解。


    王鼎解釋說:“北京地下水位淺,但是十米城牆基礎得多深。就算他們挖過去了,護城河怎麽過?”


    這可不是後世有鋼筋水泥,抽水泵的年代。


    所以這就是個擾亂視聽的東西,就是用來故意耽誤王鼎的時間。


    萬曆皇帝在哪裏呢?張之極在哪裏呢?


    王鼎又迴到西直門,看著還是一動不動的成國公朱應槐。


    王鼎看著朱應槐笑著說:“看來你們父子都是忠臣死也要拖延時間。”


    又看看眾人說:“我給大家機會了。”命人將在場眾人全家都押了過來。


    朱純臣第一個被押了上來,按在地上作勢要砍頭,朱純臣急眼了:“爹,你就說吧!”


    朱應槐老淚縱橫,卻一動不能動。啊啊了兩聲。最後說:“我真的不知道,張之極說他帶陛下走阜成門,我們帶三皇子走西直門。”


    “三皇子何在?”王鼎問。


    不用朱應槐迴答,跪著的小兵當中走出來一個人。王鼎一看正是三皇子朱常洵。


    王鼎對三皇子躬身一禮,趕緊讓人給三皇子鬆綁。


    王鼎看了看眾人,走上西直門的甕城上麵,朗聲:“陛下何忍這麽多的公侯為陛下犧牲,恭請陛下迴宮。”


    城下一點聲音都沒有。王鼎重複了三遍。


    城下仍然沒有反應。


    眾人都以一種看白癡的表情看著他。


    三娘子也站在王鼎身邊皺眉不語。


    王鼎無奈笑了笑,說:“看來你們在陛下心中真的沒有那麽重要!”王鼎還瞥了一眼三皇子朱常洵。看來也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家夥。


    然後隨手指了甕城下一棟房子。


    三娘子雖然不解,但是還是派遣士卒過去圍了那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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