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是一次吸幹,幾天就恢複了。”小五輕描淡寫:“人的魂體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會不停的自己增多,到身體承受不住,就會自己然後散發出去,如果魂能少了,還會自己吸收遊離魂能,然後自己恢複。……”然後小五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不出聲了。王鼎卻想這是不是就是所謂鬼上身?


    過了一會小五說:“怎麽覺得人像是一種產生魂能的機器?不停的產生魂能,然後不停的飄散。那麽那些飄散的魂能去哪裏了?……”


    這句話說的王鼎心裏毛毛的。


    於是王鼎趕緊岔開話題。


    說你最近接到什麽生意了嗎?


    小五遺憾的說,沒有最近不知道為什麽,再也沒有那樣大生意了。


    王鼎就問:“那你說的那個時空裂縫,就是你說有坐標的那個,那邊你去過嗎?”


    “沒有,這個坐標一直有,似乎是五千年前我遇到那個姓軒轅的之前就有,應該從我第一任主人那裏帶來的。”


    “不過關於我第一任主人的信息已經被完全刪除了!”小五似乎有點失落。


    “我以前有能量的時候,可真不想綁定一個新的主人。因為我一旦進入你體內就相當於你我綁定了。而且還是你主我仆,除非你死了,否則我無法脫離你的身體。不過如果你真的死了,我的所有信息就會被重置。那就相當於我又死了一次,所有記憶都會被刪除,所以王先生請珍惜生命吧!


    我還想在這個世界多玩幾年。我如果被重置了,我就不知道那還是不是我了。


    唉!如果我不進入人體就會能量逐漸耗盡,進入人體就會被綁定,真難啊!”


    小五居然抑鬱了!


    “不過哪天你陪我一起去坐標那邊看看吧。看看我的第一任主人給我留了什麽東西。”


    實際上王鼎實在耐不住小五天天要去裂縫那邊看看的要求。最終一起站在了那道裂縫的旁邊。


    “怎麽做啊?”王鼎看著眼前若隱若現的光圈,有些遲疑地問道:“我還能迴來嗎?”


    他實在割舍不下自己目前所擁有的一切。


    “直接穿過去就行了,肯定可以迴來的。”王鼎心中猶豫不決,但最終還是閉上眼睛,鼓起勇氣抬起腿,輕輕地邁出一步。刹那間,空氣中泛起一絲漣漪,王鼎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王鼎驚訝的發現自己置身於一條狹窄的土路上,路寬僅容兩人並排。


    路麵上留有清晰的車轍印,空氣中彌漫著青草和晨霧的清新氣息。


    王鼎唿喚小五卻遲遲沒有迴音。


    王鼎隻好沿著車轍緩緩前行,腳下的地麵略帶潮濕,沒走多遠,鞋子便沾滿了泥土。


    大約行走了一兩裏地後,他終於在路上看到一個身穿褐色麻衣的少年身影。那少年赤著雙腳,正費力地推著一輛破舊的獨輪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向前走。王鼎趕忙唿喊一聲“小哥!”那人聞聲轉過頭來,嘴裏嘟囔了一句什麽話,王鼎卻完全聽不懂。於是,他快步走到跟前,這才發現對方似乎不是個孩子,應該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其實隻有二十歲,古人顯老。)隻是身材較為矮小罷了。看長相似乎是華夏人,但是皮膚黝黑,有點像福建人。


    王鼎客氣的問道:“小哥,前麵是哪裏啊?”


    然而,那人卻又嘰裏咕嚕的說了一通,王鼎完全聽不懂對方說的是什麽。於是,他又嚐試著問了幾句,但結果還是一樣,兩人這樣雞同鴨講的對話持續了半天,最後雙方都失去了興趣。那小哥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讓王鼎跟著自己走,然後推著車子繼續向前走,王鼎則緊跟在旁邊。


    王鼎一邊走著,一邊聽到車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心中暗自琢磨著,原來這裏是文明看來還不怎麽發達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華夏的什麽朝代。一會問問。


    他們又走了四五裏路後,遠遠地看到了一片建築物,在清晨的霧氣中若隱若現宛若仙境。


    王鼎第一次見到了真正的古代建築群,興奮不已,急忙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連續拍了好幾張照片。還給小哥看,這一舉動引起了旁邊小哥的驚訝和詫異,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王鼎手中的手機。


    緊接著,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小哥竟然跪下來,衝著王鼎連連磕頭。


    這可把王鼎被嚇了一跳,連忙過去試圖把他拽起來。可是,他拽了兩下,發現小哥力氣真大,根本無法將其拉起。


    無奈之下,王鼎隻好指著前方的村莊,希望小哥帶自己去找個人問問。


    那小哥這才畏畏縮縮地站起來,小心翼翼地推著車子,再也不像剛才那般隨意。


    終於小哥帶著王鼎來到了一扇青磚牆大門前。小哥主動走上前去,輕輕地扣動門環,發出一陣清脆的叩擊聲。


    聽到這聲音,王鼎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緊張,同時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原來這就才是門環扣動的聲音啊!


    就在這時,門緩緩打開了,王鼎看到一個中年人走了出來。中年人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長袍,頭發頂上綁了一塊灰色的布巾。年輕人向中年人說了一大通,然後指著王鼎。王鼎一句都沒聽懂。


    中年人卻是衝著王鼎拱手作揖,並對他說了一句話。中年人一邊說話一邊打量王鼎,王鼎短發梳理的頗為怪異,衣服和褲子都是短打,不似文人,但是顏色鮮豔亮,內衣為純白,頗為怪異,要知道這個時代是沒有


    然而,由於語言不通,王鼎並沒有聽懂中年人的話。於是,他急忙用帶有陝西腔調的普通話解釋道:“我不是本地人,你能聽懂我說的嗎?”中年人皺起眉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後也試著用一種類似的土音與王鼎交流。經過一番嚐試,他們終於能夠勉強聽懂對方的意思了。


    主客雙方,互相介紹之後,趙昌安便熱情地邀請王鼎進入客廳,並分賓主落座。不一會兒,仆人端上來茶水,但這茶味卻很一般。王鼎平日裏習慣了喝龍井茶,現在一嚐就知道這並非上品,而是類似普洱茶的的茶水,但是也不是高級貨,裏麵茶梗很多。


    勉強進行了一番詢問後,王鼎終於了解到這裏是大明王朝,在山西陝西交界,位置已經接近邊牆。距離黃河並不遠,大約隻有三四十裏路,但由於地勢較高,附近的水源相對匱乏,幾乎所有的灌溉都依賴於老天爺的賞賜,土地比較貧瘠。


    經過與趙昌安的交談,王鼎才知道現在正是萬曆三十年,而這位童生姓趙,其家族在當地頗具影響力。他的大哥還在本縣擔任縣丞一職。至於王鼎,則自稱祖籍來自中原地區,一直居住在西域一帶,直到最近才迴到中原,希望能在這片土地上紮根。請求趙童生幫忙找關係落戶。


    沒想到趙童生卻是一個十分豪爽之人,竟然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趙童生便帶著王鼎前往縣城,求見他的大哥趙昌明。


    趙童生名叫趙昌安,他的大哥是本縣的縣丞,這趙家不但是本地大地主,這位趙縣丞更是相當於本地公安部長和武裝部長之職,趙家權勢在當地頗為顯赫。


    初次見到趙昌明時,王鼎頗感驚訝。


    隻見他大約四十多歲,留著三縷長須,麵容白淨,身著文士裝扮,絲毫看不出是一個殺伐果斷、執掌一縣治安猛人。


    進入房間後,王鼎立即向趙昌明呈上一對水晶杯作為見麵禮。


    趙昌明看到這對水晶杯後大為吃驚,因為按照當地的規矩,落戶隻需二三兩銀子,即便是想要進入衙門擔任正式衙役,也不過二十兩銀子而已。而普通的白役或弓手等職位,隻需要三五兩銀子就能搞定。然而,這對水晶杯晶瑩剔透,毫無雜質,顯然不是尋常之物,他也算見多識廣的人物,這對水晶杯至少價值紋銀百兩以上。


    趙昌明不禁好奇地問道:“不知道您還有什麽其他要求呢?”


    聽到這話,王鼎心中一動,他昨晚一聽趙童生說是明朝,就意識到自己來到了一個以官為本位的社會。


    於是他坦率地向趙縣丞表示希望能夠獲得一份公職身份,最好是武官,好找些家丁看家護院。


    趙昌明卻微微沉吟道:“如今倒是確實有一個空位,不過太過兇險。”


    看到王鼎在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心中看在弟弟趙昌安的份上略微有些猶豫,但是想到那件事,還是繼續說道:“在本縣關牆之外四十裏有一座禦虜堡,本是戚繼光大人當年修建的一座關外要塞,不想卻在戚大人去位後,年久失修,這幾十年數次為韃虜攻破,近十幾年再無官兵駐守,近年來幾近廢掉。”說著伸手指了指天,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惋惜,仿佛在感慨世事無常。


    他接著說:“然最近,卻有上麵的大人物要求重建此堡壘,但是附近駐軍無人敢於出塞,於是近日府中嚴令縣裏在此堡中設立巡檢一名,從九品,兵馬自行招募,縣裏卻無人敢去。”


    微微頓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水晶杯,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然後又看了一眼王鼎,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真心實意,最後緩緩地說道:“還是算了吧,過些日子我幫你求個弓手的名義,再招些人手即可護院。”


    然而,王鼎心中卻暗自思忖起來,這個地方聽起來很不錯啊!它孤懸在關牆之外,處於兩不管的地帶,這樣的環境非常有利於自己在此地發展。


    小五開了裂縫似乎消耗了很多能量,沒聲了。也不知道要在這裏待多久,還不知道小五要在這裏找什麽,需要多長時間。


    對於王鼎來說,這種地方反而正符合他的需求,可以讓他自由處置。


    雖然這裏必然存在一定的風險,但他畢竟背靠現代社會,反而不覺得這是個危險地方,隻覺得這是風水寶地。


    於是王鼎便向趙縣丞俯身一拜道:“所謂富貴險中求,這九品官職也著實頗為難得,求老大人成全。”


    而此時的汪知縣坐在衙門裏卻是顯得有些焦慮不安,他今年隻有三十多歲,是同進士出身,還有著大好的前途,可是但最近幾天卻因為這件事情而愁得胡子都變白了幾根。


    年初時,府裏麵下達了一項緊急任務,要求必須派遣人員重建禦虜堡。


    在三月份的時候,汪縣令任命了原弓手把總擔任巡檢,並派遣他出征塞外。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開玩笑,就在四月份,韃靼人突然來襲,扣關劫掠。


    可憐那個弓手把總帶領的三十多個弓手,無一幸免,全部死在禦虜堡,也可能被蒙古人擄了去。


    這個消息傳到縣衙後,引發了軒然大波。許多人開始鬧事,要求給予撫恤。這場鬧劇持續了好幾個月,讓整個縣衙陷入混亂之中。


    更糟糕的是,月初府裏麵再次派人前來催促,要求在十月份之前必須重新派人出塞。


    這眼看著九月即將過去,時間緊迫,汪知縣決定采取抽簽的方式決定人選。然而,當他提出這個建議時,立刻引起了衙門內的一片嘩然。大家紛紛表示反對,沒有人願意參與抽簽。


    汪知縣感到非常無奈,他意識到自己麵臨著巨大的壓力和困境。但他今天已經下定決心,如果今日再有人不願意抽簽,他將毫不猶豫地將其革除出衙門。


    畢竟,這件事關係到自己的官位,也關係到國家的安危和邊境的穩定,不能因為個別人的恐懼而耽誤大事。


    正在這時,隻見一名穿著官服的中年人匆匆走了進來。


    來人正就是趙縣丞,作為縣裏麵唯三有官身的官員之一,他的地位自然不低。而今主管錢糧的主簿空缺,縣裏麵大事小情自然就是汪知縣和趙縣丞說了算。


    盡管汪知縣對他並不是特別喜歡,但還是堆起滿臉笑容地迎接了出來。兩人互相寒暄後,分賓主落座。


    趙縣丞剛剛一坐下就向汪知縣拱手說道:“恭喜老爺,賀喜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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