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為後宮乃是皇宮重地,大都是陛下的女人,平時其他男子是不可以隨意出入的,為了防止他們四處亂跑,衝撞了哪位貴人,所以皇後娘娘便下令。


    隻有等宴會開始了,所有女子落座了,才準男子進來,而且他們進來之後,一直到宴會結束,都不可以離開席麵,否則被人發現了,那便是擅闖後宮的死罪。”


    “原來如此。”


    江綺羅點了點頭沒想到宮裏的規矩競然比她想象的還要多。


    這些男子們幾乎全都是朝中大臣們的兒子,各個都同女子一般,精心打扮了一番,進來以後,先是拜見了皇後娘娘,然後才按身份落座。


    江綺羅看著席麵上的男男女女,總有一種正在參加相親大會的感覺。


    驅寒宴的形式很簡單,就是皇後說幾句開場話,然後便是聊天吃酒,說是驅寒宴,實際上就是一群女人在話家常,尚在閨中的女子,順帶還有可能將自己紿給嫁出去。


    不過宴席才開始沒多久,江綺羅就注意到坐在她對麵的江天雪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時不時地四處張望,像是在找什麽人。


    江清秋左右看了看,然後輕聲對江天雪說道“姐姐,太子殿下一直都沒有出現,這次該不會是不來了吧7”


    被江清秋這麽一說,江天雪就越發的擔心了,“應該不會的,太子殿下向來孝順,以往每年皇後娘娘舉辦驅寒宴,他都會出現的,今年也一定會來的。”


    江天雪雖然嘴上這麽說,可是心裏卻更加擔心了,這宴席都已經開始了,太子卻遲遲沒有出現,說不定這次是真的有事情耽誤了。


    可是她為了這一天,整整等了一年啊!


    江天雪越想越難受,心裏非常想問問皇後娘娘,可是一旦問了,那便是暴露了自己,整個皇城想要嫁給大子殿下的女子多了去了,若是被別人知道了那她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席麵中間的圓台上,有舞姬正在跳舞,皇後欣賞舞蹈的時候,目光意外落在了江綺羅的身上,見地發髻盤起,便知道是已經嫁了人的。


    可是卻不曾見過她,便問身旁的侍女“那邊的那位王妃是誰?”


    那侍女看了一眼江綺羅,然後說:“迴皇後娘娘的話,那是忠義王府的大王妃。”


    皇後聞言,將江綺羅仔細打量一番,“忠義王府?就是前些日子淩墨衍娶迴來的正妻?”


    侍女點頭,“是的,她是尚書大人江弘之的嫡長女,不過說起她嫡長女的身份,倒是有些奇怪。”


    “怎麽說?”


    聽說原來尚書府隻有兩位小姐,大小姐名為江天雪,二小姐江清秋,便是那邊的兩位。”


    侍女說著,指了指江天雪江江清秋的位置。


    侍女繼續說:“但是就在大婚的前幾天,尚書府放出消息,說是江弘之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


    也就是與他第一任王妃生下的女兒,按輩分來算,江綺羅便成了尚書府嫡長女,所以當初上花轎的人便成了她。”


    “沒想到淩墨衍好不容易娶個正妻,竟然還鬧出了這等事,向未定是那江弘之不舍得自己另外一個女兒,這才著急找迴了這個可有可無的女兒未頂替吧。”


    “皇後娘娘英明!”侍女趕緊跟在後麵拍馬屁。


    “對了,太子呢?怎麽沒見到他的人影?”


    皇後這才想起來,平時最守時的拓拔餘,今天卻少見的遲到了。


    那侍女搖了搖頭,“奴婢不知想必是太子殿下有什麽事情耽擱了,最近陛下身子不適,很多事情都是交給太子殿下打理的,或許此時被政務維身,晚一點再過來也說不準。”


    侍女說的話,皇後聽著也覺得有些道理,便不再問了。


    而正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一道聲音:“太子殿下到!”


    太子?


    江天雪一聽說太子殿下來了,整個人都變得高興起來,開始整理衣裳和發飾。


    坐在對麵的江綺羅看見江天雪一副要見情人的樣子,總算知道了她剛才為什麽四處張望了,原來她要找的人競然是當今太子殿下!


    難怪當初寧願讓她迴來嫁紿淩墨衍,也不想自己嫁紿淩墨衍,原來她是想嫁給地位更高的人,果然野心勃勃!


    在場未出閣的女子們,一個個的比剛才還要緊張,甚至太子殿下還沒出現,就已經有人光是聽到名字就臉紅了。


    說來也是,誰都想飛上枝頭做鳳凰,倘若能夠得到太子的青睞,哪怕是做妄室,以後等他登基了,那至少也會是個妃子。


    如果真有幸成為太子妃,將來便是要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後的,這大概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身份吧。


    江綺羅想,以江天雪那心高氣傲的心性,想來一定不會甘心做妾,她若是真的想勾搭太子,那要的一定是太子紀的位置。


    拓拔餘來到皇後跟前拜見,“兒臣參見母妃。”


    皇後見拓拔餘來了,笑得都合不找嘴,“怎麽現在才來,母妃都等你好久了。”


    ”迴母妃的話,兒臣方才在禦書房處理政務,一時忘了時間,還望母妃怒罪。”


    皇後點了點頭,“來了就好,來了就好,趕緊落座吧,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趁著這個時間好好休息一下吧!”


    “多謝母妃。”


    從拓拔餘進來,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江綺羅發現江天雪的眼神都沒有離開過他,她沒想到,平日裏端莊優雅的江天雪,在太子殿下麵前,看人家的眼神競然一點兒都不收斂。


    在場的各位姑娘家看拓拔餘的眼神兒,皇後都是看在眼裏的,能有一個如此優秀的兒子,皇後的心裏自然是歡喜的。


    皇後微微側過身子,低聲問坐在她距離不遠的拓拔餘,“怎麽樣,在場的這些姑娘家裏,可有你看中的?”


    拓拔餘也老大不小了,但至今別說是娶妻了,偌大的太子府裏,就連一個委室都沒有,這讓皇後很是擔心,所以想借此機會,為拓拔餘挑選太子妃。


    拓拔餘掃視了一圈:“母妃,如今父皇身體不適,朝中許多事情都交給了兒臣來處理,兒臣實在是沒有心思再去想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


    皇後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什麽以後再說?那比你小的幾個皇子現在連孩子都有了,你卻連個給你暖床的人都沒有,這絕對不行。你今天必須給本宮相中一個,就算不是太子妃,至少也得納個安室!”


    皇後態度強硬,在場的人又有不少,在這種場合下,拓拔餘也不好多說什麽,於是便隻好答應先看看。


    拓拔餘將在場的人都掃視了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江綺羅的身上。


    之前就聽說淩墨衍新娶的正妻是個絕色美人兒,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在場的其他不管是有沒有嫁人的女子,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唯有她一人,一襲白衣,倒是有點兒超凡脫俗的感覺。


    拓拔餘對江綺羅有些好奇,於是便多看了兩眼,卻沒想到就是多看的這兩眼,被江天雪看在了眼裏,記在了心裏。


    江天雪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拓拔餘,所以拓拔餘看了那個姑娘,她自然是記在心裏的,可是她沒想到的是,能讓拓拔餘多留幾眼的,竟然會是江綺羅。


    盡管江綺羅已經嫁人了,但是拓拔餘的那兩眼,卻讓江天雪對江綺羅更加仇恨。


    宴會期間,大家都可以不必太過拘禮,可以相互走動交談,隻要不離開禦花園即可,所以在宴會開始沒多久之後,大家就逐漸談開了。


    江天雪倒了一杯酒,起身走向了江綺羅,“姐姐,沒想到你也來了。”


    江綺羅依舊坐著,她抬頭看著江天雪,“我也沒想到妹妹也來了,本來以為皇後娘娘舉辦的宴會,自然是隻有一些身份高貴的人才有資格過來,卻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妹妹。”


    “你!”


    江天雪臉都被氣綠了,可是無奈在場有這麽多人,還有太子殿下也在,她也不敢發作,隻能硬生生的將這口氣咽了下去。


    江天雪勉強彎起嘴角,她向江綺羅舉起酒杯:“之前三妹做了不少讓姐姐不高興的事情,她年紀小,不懂事,我在這裏替她給姐姐賠個不是。”


    江綺羅不知道江天雪又在打什麽壞主意,隻能小心謹慎,她笑道“妹妹說的這是什麽話,就算是三妹做錯了事情,想求得我的原諒,那也不能讓二妹你來跟我道歉,應該是三妹過來向我敬酒才是。”


    江綺羅說著,將目光落在了對麵坐在那裏看著她們兩個的江清秋。


    江綺羅突然看向自己,江清秋愣了愣,然後向江綺羅翻了個白眼兒。


    剛才江綺羅一直在低頭吃東西


    等她抬頭的時候,一直坐在身旁的江天雪已經起身,直接朝著江綺羅走了過去,她本來是想跟過去的。


    可是礙於這麽多人,再加上皇後就坐在上麵膽小的她根本就不敢亂跑,隻能坐在位置上看著江綺羅和江天雪。


    江天雪捏緊了手中的酒杯,她終於忍不住了,“江綺羅,不要以為你現在是忠義王王妃,你就高人一等,總有一天,我會站在你的麵前俯視你,將你踩在腳底下!”


    江天雪聲音雖小,可是她咬牙切齒的樣子足以表明了她對江綺羅的恨意。


    江綺羅聞言,垂暉淺笑,她攏了找身上的衣裳,站了起來,繞過而前的桌子,走到了江天雪的身旁。


    她先是看了一眼江天雪,然後仲手搭上了江天雪的衣襟,江天雪以為她要做什麽,連忙後退了一步,“你想幹什麽?”


    “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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