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公主懷著滿腔歡喜而來,卻沒想到看到的是這樣一幅畫麵。


    墨衍哥哥眼看著商賈女欺負自己,一句話也不為自己說。


    而且這女人如此放肆,墨衍哥哥竟然還如此的寵縱她。


    這哪裏還是那個戰功赫赫,威風八麵的墨衍哥哥?


    昭明公主感覺自己有些透不過氣來,再停留半刻,當即轉身就下了車淚奔而去。


    昭明公主一口氣跑去了越王的馬車裏。


    哭是真哭,是傷心墨衍哥哥的變心。


    越王見妹妹淚水漣漣,心疼夠嗆,“誒呀,昭明,你怎麽了?剛剛不是挺高興的,怎麽就哭了?”


    昭明公主頓時拍打了越王肩頭一下,隨即哇的一聲掩麵哭的更兇了。


    墨衍哥哥怎麽可以這樣對自己?


    越王急的大肉臉都扭曲了,著急的問:“到底發生什麽了,你倒是快說啊,急死我了。”


    “還不是那賤人,她竟然當著墨衍哥哥的麵欺負我!嗚嗚……”


    昭明公主一邊哭一邊將事情說了一遍。


    越王聽完之後,頓時就哎了聲,“還當是什麽呢,這一路上我都習慣了淩王夫妻蜜裏調油。行了行了,別哭了,再哭可就不美了。”


    昭明公主頓時就是一嗓子,“皇兄!誰要聽這個了?是江綺羅那賤人她欺負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看著自家妹妹抓狂,越王咽了口唾沫,“不是,昭明啊,其實淩王妃真給你麵子了。”


    “你說什麽?”


    昭明公主氣的霎時又尖聲一句。


    越王歎了口氣,苦口婆心的道:“皇妹,其實你這還算好的呢,平王因為誤會,招惹了她,被她可是瑞了一腳的,我是親眼所見,平王在地上趴半天呢!”


    這句話雖誇張了些,可是他看到的平王的確捂著腹部半天沒直起腰來,這是事實!


    昭明公主顧不上哭了,“她好大的膽子,她當自己是誰啊!”


    越王淡笑了下:“她還能是誰,她是淩王妃,夫貴妻榮,你以後還是顧忌一下好。”


    而此時的江綺羅正一臉眼巴巴的問:“怎麽樣怎麽樣?我這樣做可還行?”


    心裏則冷哼,就昭明公主那點道行,還想來欺負她?


    她當然是故意將那個昭明公主氣走的。


    這接下來可還有一段路程,她可不想和昭明那個刁蠻公主坐一車,自然是極力配合淩墨衍了。


    江綺羅的神情裏就差寫著,表揚我啊,快表揚我吧!


    淩墨衍沒忍住輕笑了聲,撇開視線。


    江綺羅翻了個白眼,轉而想起了什麽,笑意一收:“我這樣是不是會太過盛氣淩人了?主要我擔心給你帶來麻煩。”


    聽出了她的擔憂,淩墨衍溫和了聲音,“無妨,這樣很好,若是你真的順了她的意,隻會讓她得寸進尺。”


    江綺羅頓時生出了幾分好奇,“聽說她還為了你追到了戰場上,你,就不敢動?”


    淩墨衍頓時往後一倒,閉上了眼睛。


    江綺羅好不容易生起的八卦之心。


    可等了個寂寞,對方明顯是不打算迴答。


    越京城門巍峨,街道寬闊,整條街上香車寶馬絡繹不絕繁華無比。


    江綺羅悄悄看罷悄悄放下窗幔,暗讚了聲,不愧為天子腳下。


    進入越京後,在岔路口處,江綺羅就和淩墨衍分開了,他要先進宮麵聖。


    他在下車前頓了下,看著江綺羅的眼神有些古怪,“你能應付的了嗎?”


    “你說什麽呢?小瞧我啊?”


    江綺羅斜晚了淩墨衍一眼,小手一揮,“我的戰鬥力你心裏沒點兒數嗎?快去快去。”


    開玩笑,狗眼看人低。


    反正她又不指望討繼婆母的喜歡。


    況且,她這個淩王妃的身份怎麽也能唬唬人吧?


    等江綺羅等人這一行人到了淩國公府外的時候吃了一個閉門羹。


    高大的門庭前,隻兩尊石獅子兇狠的守在門口兩側。


    眾人都呆滯的看著那緊閉的大門。


    環環撩著車幔小聲道:“主子,是不是國公府的人不知道您和王爺迴來啊?“


    江綺羅探頭也看著緊閉的大門道你都這樣想了,他們就當這樣做唄。


    片刻後,巫奐從後麵馬車下來挪到江綺羅的馬車邊,環著手臂說風涼話,“江綺羅啊,看來你想進門不咋容易啊。”


    原主屬於直接被打包從江府直接送至淩州的。


    可以說,兩年了,還未踏足過國公府的大門。


    不用巫奐說,江綺羅也看明白了。


    周圍已經有不少百姓駐足觀望,他們這一行足有幾十人都是淩王府的護衛,也是淩墨衍的心腹。


    就這麽被曬在國公府外頭,明顯是她那個繼婆母故意刁難。


    國公夫人必是以不知道他們迴來為由,一是給她下馬威,二是存心羞辱。


    羞辱的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江綺羅冷笑了聲,下馬威?


    那也得看她想不想願不願下馬!


    她眸光一轉,勾著環環的頭耳語了兩句。


    環環二話不說,轉頭就走了。


    看的巫奐滿是好奇,“那丫頭做什麽去了?”


    江綺羅冷哼了聲,“他們裝作不知道我和王爺迴來了,我得想法子讓他們知道啊。”


    巫奐頓時一呆:這家夥拉好了架勢,意思是要和國公夫人鬥法嗎?


    他心裏好奇極了,不過又提議:“要不先讓人上去敲門?”


    “你敲門,人家要是當自己死了不給開呢?尷尬的就是我們!”


    到時候都可以來個不知道,要麽門房偷懶,無非就是小鬼遭殃罷了。


    巫奐一臉煩惱的抓了抓頭,感覺還是麵對他的那些藥材來得簡單。


    而裏麵國公夫人杭氏聽完了門房的稟報後,隻挑了下眉頭,不緊不慢的端起旁邊的茶水啜飲了一口,“嗯,這明後的茶也別有一番滋味。”


    她身邊的曹媽媽立即笑著:“誰說不是呢!”


    隨後她對門房道:“天兒怪熱的你們也找個涼快地方喝點茶解解署去吧。”


    門房哎了一聲,行了一禮就跑了出去。


    隨後曹媽媽臉上的笑一收,有些擔憂的道:“夫人,淩王的脾氣可不大好,若是他迴來了……”


    杭氏將手裏的茶盞咚的一下墩在了桌麵上,茶盞裏麵頓時灑出了一半的茶水。


    “他迴來通知哪個了?誰知道他迴來了?本夫人身子不適,閉門謝客中,有何過?況且淩王正在宮中麵聖,要迴來估摸著也得天黑了!哼,本夫人不過是教教那丫頭一個乖罷了。”


    曹媽媽頓時滿臉都是笑,“還是夫人高啊,想來這丫頭經過這一遭,也該知道如何做人了,隻有討了您的歡心,才會有好日子過。”


    此時快到午時了,日頭正烈的時候。


    外頭的護衛們被曬的滿臉冒油,而車裏的江綺羅被悶的一身的汗。


    江綺羅手裏拿著卷風扇唿唿猛扇,正受不了想要下車的時候,環環迴來了。


    不是一個人迴來的,而是帶著兩個推著小推車的夥計一起迴來的。


    “主子……”


    江綺羅不等她開口,立即探身脆聲道:“兄弟們退後兩丈。”


    跟迴來的這些護衛都是淩墨衍的心腹,這一路王爺對這位王妃的喜愛已經用行動證明了。


    王妃說話,他們自然不會質疑。


    隨後江綺羅對環環道:“讓他們將東西點完了先扔進門裏,然後在門口擺滿了再點!”


    說著,江綺羅就縮迴到了車裏,同時也讓車夫驅馬往後退。


    突兀的一陣震耳欲聾的群啪鞭炮齊鳴聲在國公府的大門口響起,動靜可謂是驚天動地。


    炸的不止是淩國公府,周圍的百姓們。


    一盞茶間,蜂擁而至,將國公府圍的水泄不通。


    江綺羅捂著耳朵壞笑。


    其實她完全是無奈的,一點都不想出這個風頭。


    可是她這一行人夠打眼了,可迴來就被攔在門外的消息一傳出去,丟的隻會是淩墨衍的顏麵。


    證明著她這個淩王妃上不得台麵,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啊。


    一時整個淩國公大門口烏煙瘴氣的,直待鞭炮聲停止了,那濃烈的煙霧都不願散去。


    環環得了江綺羅的指示,站在車轅上笑嘻嘻的:“快,擺好了繼續放,我家王妃說了要給國公和夫人一個驚喜呢。”


    兩名夥計也很殷勤:“好嘞,我家王妃說了,若不夠,庫房裏還有。”


    說著,兩個人手腳麻利的將車上的炮竹都撇了下去。


    就在這時,國公府的大門豁然大開。


    幾人一陣咳嗽,手揮著眼前的煙客就走了出來。


    眼看夥計要點炮竹了,立即沒好氣的嗬斥:“停停停,這是幹什麽呢?沒眼色的東西,竟敢在國公府大門口放炮竹?不要命了是不是?”


    環環身為江綺羅身邊的心腹,自然由她出麵,走上前口齒伶俐的道:“我看你不要命了才是,怎麽說話呢,王妃的車駕在此,還不快去見王妃?


    出來的是國公府的福管家,自然是奉命出來的。


    福管家鼻子下頭的兩撇小胡子一翹裝糊塗,“哪個王妃?”


    環環也不示弱,頗有狗仗人勢的意味,當即驕傲的一仰脖子,“當然是淩王妃了。”


    福管家往順著環環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又往後麵看了一眼,當即誒呦一聲,小跑著就到了江綺羅的馬車前,“老奴給王妃娘娘見禮,隻是王妃迴府怎的沒有提前通知老奴一聲,老奴也好提前準備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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