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錦兒的瞳孔霎時瞪大,“你胡說,定是你不讓王爺過來看我,江綺羅,你怎麽這麽惡毒,你不要還不讓給我們,竟然拿名節說事?”


    江綺羅嗤的一聲,頓時揚聲道:“王爺,有人說我惡毒呢,怎麽辦?”


    田錦兒開始都沒明白,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江綺羅。


    轉而就聽到一個低沉的冷漠的聲音響起,“聽著也不像是有病,你也看過了,走吧,本王很忙。”


    田錦兒一下就急了,頓時坐起來,衣衫鬆散,這麽一起來,露出了大片肌膚,“王爺,王爺,錦兒真的病了,錦兒沒有騙你啊!”


    田錦兒十分著急,她真的病了啊,昨夜她淋了好幾桶涼水呢,這是真的啊!


    江綺羅聽的嘴角抽搐,她瘋了麽?


    為了個男人,真的值得這麽拚麽?


    田錦兒見自己都這麽說了,淩王仍沒有進來,麵色焦急,不顧不管不顧的赤足下了地。


    因她的這番動作,本就鬆散的衣裙都散開了,連裏麵的繡著海棠花的肚兜都露出來了。


    也不知是她沒有留意這些,還是生怕淩墨衍跑掉,鞋子都不穿,繞過江綺羅就往屏風外跑:“王爺,您看看錦兒,錦兒真的在發燒,您摸摸錦兒的額頭……”


    “……”


    江綺羅被田錦兒這不要臉的行徑氣到了。


    一把就扯住了她的手臂,隨之便粗魯的往床榻上用力一推。


    田錦兒絲毫沒有防備,被實實在在的摔在了床榻上。


    江綺羅怒聲道:“小小年紀,你和哪個學的這套不知廉恥的做派?”


    ”你連臉都不要了麽?你不為自己想,難道你也不為你家中的兄弟姐妹們想想?這種事若是傳出去,你讓她們怎麽做人?‘


    重點是,她也覺得臉熱了,純屬是為有這樣的親戚感覺丟人。


    田錦兒開始被摔的有些發懵,可聽完了江綺羅的話後……


    她登時跪在床榻上梗著脖子嘶吼道:“江綺羅,你有什麽資格說我?要說最不要臉,不知廉恥的誰比得過你?我喜歡淩王有什麽錯?”


    江綺羅看著田錦兒那理直氣壯的樣子,怒火成功地被她給點起來了。


    隻是不等她開口,就聽到屏風後傳來了淩墨衍那帶著涼薄譏笑的聲音傳來,“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喜歡本王?”


    江綺羅沒經曆過情情愛愛,冷不丁聽到這麽一句,更有些接受不了,“這迴你聽到了,還要犯賤麽?”


    更接受不了的田錦兒頓時哇的一聲哭了。


    她不過就是十五六歲的年紀而已,但在這古代裏已經是大姑娘了,已到了嫁人的年紀。


    可若客觀點說,田錦兒的心智都沒有在成熟階段。


    江綺羅想著自己是不是說的太重了?


    正想安撫她兩句,誰知還不等她開口勸,田錦兒就說出了一句打她耳光的話,“王爺,王爺,錦兒不貪心,錦兒不要名分,隻要讓錦兒留在你身邊就好,王爺求求您了,錦兒給您為奴為婢都行,嗚嗚嗚……”


    江綺羅很想上前罵田錦兒幾句,她見過很多下賤的,就沒見過她這種自己作踐自己的。


    下一瞬,手腕一緊,江綺羅就被淩墨衍的力道給扯了出去。


    對上淩墨衍黑沉沉的眼眸,他淡淡的開口道:“為奴為婢?你也不夠資格!”


    說著,男人提著江綺羅的手腕就往外走去。


    江綺羅張張嘴,想說她還沒有給她開黃連藥呢!


    可身後傳來了田錦兒哭嚎聲:“不,王爺,王爺不要丟下錦兒……”


    出去的時候,就見蘇靜嫻站在門外,她微微福身了下,什麽都沒說。


    江綺羅感覺田錦兒走火入魔了。


    一般人聽了那樣不留情麵的話,早就羞憤欲死了,可她竟然為了個男人卑微至此。


    江綺羅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雖然這些事不是她做出來的騷操作。


    可隻要她一天迴不去,那麽她就是紀江綺羅。


    田錦兒她們還是她的表姐妹。事實上她也在劣質榜上。


    雖然她不會在意別人的目光,過自己的日子,讓狗去亂吠吧。


    重點是,她們的行為給她坐實了爛根的潛質。


    一直到正院,淩墨衍才對守門的宴珠吩咐道:“等田錦兒病一好,就找幾名護衛,將人送迴京去。”


    隨即,又對跟著一道迴來的巫奐道:“三天之內讓她病愈,不喝就灌。”


    “好,你放心吧。”


    巫奐應了聲,轉而瞥了眼江綺羅。


    那眼神讓江綺羅覺得很尷尬,她隨即就跟著淩墨衍進去了。


    而後院蘇靜嫻也正在斥責田錦兒,“我和你說什麽了?你怎麽就偏不聽,非要按著自己的性子來呢?!”


    田錦兒覺得天都塌了,她哭的都打嗝,“我是示弱了啊,可是你們都看見了,王爺他明明都來看我了,被那個該死的紀江綺羅攔擋著的,你也不罵她,這會兒來罵我。”


    “你還有臉說,我叫你示弱,示弱,你就裝著柔弱些就好了,剩下的交給我,可是你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田錦兒委屈極了,不管不顧的對著蘇靜嫻喊道:“還不是你出這主意太爛了!”


    蘇靜嫻不願與田錦兒掰扯,胡攪蠻纏的簡直和那個紀江綺羅一路貨色,若非她容易利用,她怎會與她費這唇舌?


    “表姐,現在怎麽辦?”田錦兒抹了一把眼淚:“我不想迴去,還有那個紀江綺羅怎麽變撲了?”


    蘇靜嫻眼神裏閃過一抹淩厲,“現在我們不走也得走了。”


    “至於紀江綺羅的確古怪,她明明那麽心係於平公子,到底是哪裏出錯了呢?怎麽突然就和王爺這般親密了?太不正常了。”


    “可惜,王爺身邊的人嘴太嚴了,我們就是收買都收買不了。”


    淩墨衍說三日那就必然是三日,一大早,車馬就已經在蘇靜嫻她們的院外候著了。


    幾人滿心不情願,還是上了馬車


    江綺羅就算是想送送她們,也扭轉不了淩墨衍的心思。


    再說她也不願提出這種可笑的要求。


    倒是正在處理公務的淩墨衍幾次迴頭去看屏風後,顯得心不在焉的。


    都引起了他那些下屬的注意,因為這種情況從未有過。


    任淩墨衍心思敏銳也想不通。


    之前紀江綺羅可是姐妹同心,避他如蛇蠍。


    可自從那夜迴來之後,她竟然對她那些姐妹明顯疏遠了。


    隨即淩墨衍恍然的眯了眯眸子,原來是因為她們向自己告密,破壞她與平公子的好事,所以恨上了她的姐妹?


    淩墨衍的眸裏一片寒涼。


    屏風後的江綺羅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變化,被淩王自行領悟曲解成這樣她還在扯著手腕上的繩子,絞盡腦汁地想怎麽擺脫現狀。


    這種情況她也沒有遇到過,也無從下手!


    難道真的如巫奐那神棍所說,再和淩墨衍同房一次才能解開?


    可要是她就算犧牲自己一迴,萬一要解不開呢?


    江綺羅隻要一想想就感覺有些崩潰。


    她的小臉上滿是糾結。


    可是她要是不垂死掙紮一下又不死心。


    這夜,江綺羅和淩墨衍洗洗同時上了床榻。


    江綺羅怕激怒淩墨衍,已經選擇和他並肩躺了。


    不過中間放了一個枕頭。


    不怕別的,她不放心自己這放飛自我的睡相,做出點什麽來,簡直就是毀滅性的行為。


    另外就是與一個陌生男人同床共枕委實考驗她的勇氣了!


    淩墨衍熄了燭火躺下了。


    “王爺……”江綺羅試探的一聲。


    淩墨衍眼也不睜,簡潔的一句,“何事?!”


    “王爺知道的,外祖父出事後我就被嫁來了淩州,對外祖父的案子並不是很了解,我就是想問問王爺知道多少?”


    這幾天,淩墨衍倒是沒找她的茬,顯得極為的平靜。


    平時雖說沒苛待她,卻也很少搭理她。


    以江綺羅的理解,這是他們默契的達成共識,能這麽和平相處著至少大家都不會那麽難熬。


    淩墨衍默了片刻,就在江綺羅以為他不會迴答的時候,他才聲音格外淡漠的道:“不知,本王遠在千裏之外的淩州,誰知你是哪個,本王也沒那空閑去關注京中的人,至於你家中之事本王還是從來宣賜婚聖旨的內侍那裏聽說的。”


    說著,他頓了下又道:“而那時你的花轎已然在路上了。”


    “你我的婚事……”江綺羅斟的著道:“你也不願意的吧?”


    淩墨衍沒有迴答,因為無需迴答她是皇帝直接塞給他的。


    不過,自己沒有反對的原因是,她沒有什麽背景,又不得生父所喜,對他來說正好。


    因為不是她,也會是別人……江綺羅當然知道自己問的是廢話,但絕對不是多餘,因為她接下來要說的和踩鋼絲沒差。


    “我也知道配不上王爺,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說實在的我要色沒色,要權沒權,就是外祖家有錢,可也落了個這樣的結果。”


    江綺羅心道,我已經將自己貶得夠低了,希望一會兒你別爆炸。


    “還有啊,就是我覺得王爺是高山,我就是那土疙瘩,隻有仰望的份,實在不敢肖想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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