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克製住自己的怒火,然後對鉗製方晨雨的男人道謝。


    “謝謝你出手相助,真的很感謝。”


    要不是他,自己輕則一場大病,重則沒命,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呀。


    男人臉頰有一道陳年的刀疤,麵容很平常,是融入人流能立馬消失的普通,他聲音淡淡的,“沈先生派我來保護你,有酬勞,不用謝。”


    “沈序南?”


    “嗯。”


    他半跪在地上,單手狠狠壓製住扭動的方晨雨,另一隻手拿出手機點擊了幾下。


    然後抬頭,“這個人我送去警察局。”


    方晨雨聽到這話掙紮的更加用力,“我不去,我什麽都沒幹,她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憑什麽送我去警察局!放開我,你這是限製人身自由!”


    金滿意:“這些話你留到警察局再去辯解吧。”


    不到十分鍾,一個高大焦急的身影快速靠近。


    刀疤男人看見人來了,這才提溜著方晨雨押送走遠。


    “受傷了嗎?”沈序南一把抱住她。


    金滿意搖搖頭,“隻是有點後怕。”


    她沒有想到那個女人這麽瘋。


    沈序南的手臂微微收緊,感受到懷裏真實的體溫,慌張的情緒才稍微緩解。


    他輕吻她的發頂安慰,“沒事了,不要害怕。”


    她攀住他的手臂,“那個救我的男人是你派來的?”


    沈序南嗯了一聲。


    以他的財富地位,多的是刀尖上舔血過日子的人想要幹一票大的撈一筆,他的周圍常年有安保人員潛伏,想動他不容易。


    所以他唯一的兒子沈修就成了下一個目標。


    這麽多年,他悄無聲息掐滅了多起預謀的綁架案,為了自己在乎的人,他必須提前謀劃,萬無一失。


    之前是沈修,現在再加她。


    兩人是他現在唯二的軟肋。


    方晨雨的行為可重可輕,方氏集團雖然麵臨破產的風險,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其中各種運作,想要以傷人未遂的名義把她撈出來。


    沈序南雷厲風行收集方氏的稅務漏洞,讓本就進水的破船下沉加速,沒有多餘精力再留給方晨雨,另一邊請了國內知名的律師,將她的行為定性為殺人未遂。


    方晨雨即將麵臨3-10年的刑期判決。


    一周後,兩人乘坐私人飛機一同前往法國科爾馬。


    這次貿易商會選擇了這個童話般的小鎮。


    租住的酒店正對步行區中心,臨近聖誕節,店鋪門前裝飾著各種顏色的彩燈,鈴鐺,糖果,雪花,槲寄生花環,小鎮多是木屋,充滿著濃鬱的阿爾薩斯風情。


    金滿意從4樓窗口眺望,唿吸著空氣中冷冽又甜蜜的香氣。


    沈序南臨近傍晚還沒迴來,她自己穿上厚厚的外套先去逛了逛聖誕集市。


    地麵有些潮濕,昏黃卻閃爍的燈光,路過的行人臉上都流露出幸福的笑容,她突然有些想沈序南。


    迴到酒店,服務員端來今日特色餐品,烤肉排和當地特色葡萄酒。


    依著窗口小酌,沒有人規勸,不一會就下肚了小半瓶。


    沈序南迴來就看到她眼神迷離,披散著一頭卷發伏在窗口。


    “怎麽喝了這麽多酒?”他把酒杯移開,扶住小姑娘遠離窗口。


    微醺的狀態下她柔弱無骨,懶懶地倚在他懷裏。


    “沈序南。”


    “嗯。”攏起她的發絲,露出她雪白中映著緋紅的臉頰。


    “剛剛我一個人去逛街了。”她仰頭噴灑著淡淡的酒氣。


    “嗯。”摸了下她的手,不是很冰。


    “路上了情侶都好幸福,我有點難過,你那時候不在我身邊。”


    男人唿吸微窒,“抱歉我迴來的太晚,明天後天,我們還有兩天,這兩天我一直陪著你。”


    “真的?”她睜著水光溢彩的眼眸。


    他的吻輕輕的落在她的眼睛上,“真的。”


    她癡癡的笑,酒精像是麻痹了她一部分的思考能力,她拽著他的領帶靠近,重重親了一口。


    “真帥的小夥子,賞你的。”


    他無奈失笑,將人扶到床上。


    “幹什麽幹什麽?我不要睡覺!你把我往床上帶幹什麽?”她緊緊拽住他的西裝,像是八爪魚一樣手腳並用纏住他,“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睡我!”


    男人眼眸微暗。


    不想是不可能的,但不是現在。


    他輕聲細語的哄她,“你喝太多了,需要早點休息,不然明天早上頭疼。”


    金滿意不聽,腦袋在他胸膛前滾來滾去。


    步行街中心的巨大聖誕樹突然亮起來,五顏六色的燈光灑進屋內。


    她眯著眼睛笑,“好漂亮哦。”


    然後不知道為什麽又突然轉移話題,抓著他修長的指尖揉捏,“我是你現在的深思熟慮嗎?”


    他看向和懷裏如玉雪般精致的小姑娘,輕輕的歎了口氣。


    “是,你是我的深思熟慮,也是我的不假思索。”


    是他平淡歲月裏的節外生枝,是枯木長出的嫩芽,是荒漠裏的甘澧。


    她的出現,是他生命裏的恩典。


    他時刻感激。


    擁緊了懷裏醉醺醺的小姑娘,他虔誠地吻她的發頂。


    突然感覺指尖一陣潮濕。


    沈序南低頭,就見她捧著自己的手指裹進嘴裏。


    他喉嚨一緊,伸手撤出,她紅潤的嘴角沾著水跡,眼神卻天真迷蒙的看向他,像是不知道為什麽拿走她的糖果。


    “你該睡了。”他嗓音低沉。


    金滿意不依,抓住他的手腕吻他凸起的腕骨,男人咬牙捏緊手掌。


    “硬邦邦的。”她哼哼唧唧抱怨,然後仰著頭摘掉他的眼鏡去吻他的唇。


    他感覺自己遊走在失控的邊緣,嗓音啞到不像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她軟嫩的唇離開,氣喘籲籲,眼眸流轉,趴在他耳邊吹氣,“做*”


    男人如岩漿爆發的瞬間,雙手握住她柔軟的腰肢提到辦公桌上,自上而下深切激烈急不可耐的吻她。


    喝了酒本就暈乎乎的腦袋這下更是空中浮沉,沒有著落。


    隻能揪住他的衣襟顫抖著承受。


    從桌上到床上。


    她渙散的看著頭頂五彩的燈光晃動,直到深夜。


    ******


    第二天,柔軟的絨被中鑽出一頭雜亂卷毛的小姑娘。


    她側頭,肩膀胸口盡是紅痕。


    男人早已經醒來,穿著高領的黑色毛衣坐在辦公桌前,戴著金絲邊眼鏡,專注地敲打著鍵盤,他袖口挽到小臂處,露出凸起的腕骨,整個人沉穩又幹練。


    “你醒了?”他關上電腦,走近用被罩攏住她,然後親吻她的額頭。


    金滿意雖然腦子還有點懵,但是昨晚做的很快樂的情緒還沒散去。


    “你……到3點?”


    她昨晚迷迷糊糊間瞥了一眼對麵的掛表,最後一輪結束的時候剛好指向淩晨3點。


    “抱歉是我放縱了。”他嘴唇輕抿。


    金滿意瞪大眼睛。


    果然不能小看吃素十幾年突然開葷的男人,像是開了閘的水庫源源不絕。


    等揉著腰洗完澡出來,兩人穿上同款駝色的大衣,圍上紅色的圍巾牽手去聖誕集市閑逛。


    男人俊美高挺,女孩嬌俏可愛,路過的行人都忍不住送去驚豔祝福的眼神。


    讓沈序南幫自己去排隊買冰激淩的時候,金滿意自己拐進了窄巷。


    等他拿著冰激淩迴來的時候,就看到小姑娘拎著購物袋左右打量。


    “買了什麽?”他把抹茶味的遞過去,又讓她嚐了自己手裏草莓味的尖尖。


    她舌尖一卷,吞下第一口,俏皮的眨眼,“秘密。”


    科爾馬小鎮不大,從聖馬丁教堂開始,一路沿著酪赫河往下走,半天就逛完了。


    河裏有聖誕老人裝扮的水手劃槳,一邊熱情的招唿,一邊朝著岸上的遊客扔糖果。


    金滿意搶了幾顆塞進沈序南的口袋裏,沒走兩步在拱橋上又看到穿著傳統服飾的男女一邊跳舞一邊遊行,陸續有旅客大笑著加入,她也拉著沈序南鑽進人群裏,一邊笑著一邊在他臂彎下轉圈。


    她玩得盡興,眼底是明媚的笑意,他寵溺地看著小姑娘在手下綻放。


    玩了一天,晚上迴酒店金滿意讓沈序南先去洗澡。


    等男人擦著頭發走出浴室,就看到她穿著一身料子極少,蕾絲掐腰的女仆裝,紮起兩個馬尾,帶著蕾絲邊的發箍,雪白的胸前是自己送她的紅繩玉牌。


    她白嫩雪白的胳膊上大腿上還有昨晚未褪去的紅痕。


    歪坐在床上,臉頰如晚霞燒暮,煙波是迷離勾引。


    “快來拆你的禮物。”她輕啟朱唇。


    男人眼底燃起一把火,將毛巾摔落在地上,一步一步逼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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