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虎還沒發現男人眼眸中的欲色,隻是緊張的眨著眼,等著男人吩咐。


    直到金宴的右手撫上了王金虎的臉頰,王金虎才有所察覺,明白了男人的意圖。


    王金虎下意識的後退,想要躲開。


    可是男人的右手強製按住了王金虎的腦後,不允許他逃脫,然後按住他的肩頭,趁其不備,強製將他壓下。


    王金虎瞪大眼眸,不敢動彈,心髒急速的跳躍著,猶如打鼓般沒了節奏。


    男人瞳孔顏色已經變成了幽藍,他俯下身,微側過臉,唿吸貼近...


    “嗬!” 這突如其來的發展讓王金虎完全沒有反應的準備......


    他心裏想著,就這一次,就放肆一次。


    就當是夢。


    也許,這是老天爺賞給他唯一的念想。


    後來,金宴失去了理智,他把王金虎當成了屬於自己的omega。


    王金虎從沒想過自己有這麽個機會,能和他靠的這麽近,他的心從沒有這麽滿足且幸福過。


    原來,這是那麽讓人心潮澎湃的事。


    接下來,他們過了一個荒誕、歡愉的星期。


    可能是因為金宴高等級的緣故;他的易感期的時間也比普通alpha要長,神誌更混亂,也更粘人,他的占有欲強的可怕。


    王金虎根本無法走出房間,哪怕是買食物,他也隻能抽空打房間的電話,讓店老板把食物放在門口;


    王金虎見著男人睡著了,他才能抽身去拿食物,補充了體力,他沒吃幾口,男人便又霸道的摟了過來,重新黏上了他,二人很快又迴了臥室。


    雖然很累,但是王金虎甘之如飴。


    ......


    王金虎重新睜開眼,他望著天花板的大燈緩了好久,才恢複清醒,他的臉正靠在男人的右胸口處;


    金宴還在熟睡,他小心翼翼的抬手,摸了他的鼻梁,又快速縮迴。


    因為動作拉扯,他的脖子很疼,後麵的景象應該是慘不忍睹。


    王金虎趕忙閉眼,眼淚就順著眼角滑了下去,唇角微勾起,笑著說,“這樣就夠了。”


    可惜,他是alpha;


    可又幸好,他是alpha。


    金宴標記不了他。


    王金虎眷戀的將臉頰枕在男人胸口,又忍不住蹭了蹭。


    他在男人頸窩處深吸了兩口,用盡了很大的毅力,才舍得翻身掀開被子離開。


    王金虎快速進了浴室,在裏頭衝洗了很久,洗去一身的疲軟。


    當他換上了幹淨的衣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清亮的眸子裏多了幾分從未有過東西;


    不過一個星期,他隱藏在心裏已久的情愫如今全都顯露在臉上了。


    王金虎抿著唇,低下頭,趕忙用冷水狂搓著自己的臉。


    再次抬頭,鏡子裏的人依舊眼波流轉,眉眼不自覺流露出來的嫵媚渾然天成;若是有經驗的老人瞧了,便知道這人經曆了什麽。


    不行,不可以,他不能有。


    王金虎繼續低頭不停給自己降溫,他得盡快讓自己冷靜下來,努力忘記腦海裏那些糾纏畫麵。


    反反複複。


    直到他的碎發都濕透了,臉上的潮熱重要都消失了。


    王金虎抽了條幹淨的毛巾,迴到床邊,他趕忙用毛巾把男人擦拭幹淨,順便把淩亂的床收拾幹淨。


    已經一個星期了,金宴的傷口恢複的很快,而且他的體溫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溫度。


    王金虎心裏有一種感覺,這兩日金宴就會醒過來。


    如果他想繼續留在金家,就不能讓他發現這幾日的事。


    …..


    下午三點。


    金宴緩緩睜開眼睛,他轉頭打量了四周,看了房間的擺設,這應該是家普通的旅館。


    隻是現在就他一個人躺在床上,身上穿著一身白色的浴袍,他試圖起身,胸口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皺眉。


    金宴抬手撫住額頭,閉眼迴憶。


    記憶瑣碎,腦海裏隻有他在禦塘城的記憶,當時他體內的力量快要爆炸,然後很快便失去了意識,接下來他到底做了什麽?


    隱約中,他隻記得他身心很歡愉。


    他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王金虎手上拎著從外頭買來的食物,開門進來,金宴正好抬眸。


    這一瞬間,二人恰好對視。


    王金虎的眼睛瞬間亮了,他急忙走到床邊,雙手忍不住按在他的胳膊處,神色緊張,“你..你醒了,你感覺怎麽樣?還好嗎?胸口還疼嗎?”


    金宴半眯著眼,眼眸深邃,打量著坐在他身旁的男人,沒有說話。


    王金虎有一瞬的愣怔,他見著男人恢複了往日的沉穩,那幽藍的瞳色恢複成了平日的濃墨。


    男人挑眉,稍抬了下胳膊。


    二人的視線都下移,同時定在了王金虎放在男人右臂上的雙手。


    王金虎心一抽,快速收迴自己的手,他起身退後,低著頭對著男人恭敬道,“對不起,少主,見到您醒了,我很高興,所以就有些情不自禁了。”


    “沒關係。”


    金宴手放在胸口處,他見著王金虎特意的疏離,他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他輕‘咳’了一聲,看似被那傷口牽扯了。


    王金虎見狀很是擔心,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扶他。


    金宴看著王金虎這般緊張自己,心裏莫名生出一陣愉悅,唇角不自覺勾起。


    可當他意識到這點,又忍不住皺眉。


    他怎麽有這麽奇怪的感覺。


    金宴對著王金虎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幫忙,便自己從床上翻身下來。


    王金虎手僵了一下,便把手放下了,後退了兩步,與男人隔了段距離,手指忍不住捏了捏褲縫;


    金宴餘光輕掃到王金虎的小動作,皺緊的眉頭卻沒有平緩,心裏又有些不舒服了。


    這感覺實在讓人心煩。


    他忍不住‘嘖’了一聲。


    “少主,你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王金虎擔心的看著他。


    金宴抬眸,緊盯著他的臉,“我剛醒,記憶有些零散,告訴我那晚在禦塘城之後,我們又發生了什麽事?”


    他覺著自己的心境為什麽會有這種奇怪的變化,一定和這人有關,絕對是後麵發生了什麽不簡單的事情?


    他身上的感覺不會騙人。


    “少主忘記了?” 王金虎試探的問了句。


    “嗯。”男人點頭。


    王金虎看著他,思索再三,他抿著唇,“那晚,少主二次分化,受了傷之後,我就帶你來到這個小鎮,這裏離禦塘城有三公裏,幸好這裏還有診所,我讓店老板找來醫生幫你上藥包紮。”


    金宴皺眉,“我們還在禦塘城?”


    “是。”


    “我們待在這裏多久了?”


    “一個星期了。”


    金宴疑惑道, “一個星期,我為什麽會昏迷這麽久?”


    王金虎見著男人這般認真瞧著自己,心髒緊了幾分,麵容故作鎮定,“ 少主二次分化暫停了,又加上受傷,醫生說有點影響,所以才會高燒昏睡那麽久。想來你這記憶零散也應該是這個原因。”


    他特意把易感期給隱瞞了。


    “哦。”金宴眯起眼眸,“是嗎?那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他看著王金虎提到他昏睡的時候,那眼神明顯躲閃了。


    這家夥絕對有隱瞞,他沒有全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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