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惹你,你幹嘛打我?”夙也從地上爬起,將已經隻剩個門框的門一腳踹飛,憤憤不平的和九夜討說法。


    “抱歉,腳滑。”九夜手上動作不停,已經開始上藥了。


    “你好端端的坐著,你還腳滑???”夙也哀怨的盯著九夜。


    “或許呆會兒手累了,順帶還要手滑一下也說不定。”九夜看都沒看夙也一眼。


    夙也:……


    “算了算了,看在你傷的這麽重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你踹我的事了。把藥給我,我來幫你給後背上藥。”夙也一把奪過九夜手裏的藥瓶。


    認出這七星閣的金瘡藥,夙也不由撇了撇嘴:“前麵還逮著司空泠揍呢,這會兒還好意思用人家的金瘡藥呢!”


    九夜側眸:“你特意來找我,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當然不是了,我是來問你為什麽要對司空泠出手的。你之前明明還很欣賞她,一副恨不得把人拐迴千羽王城的樣子。”夙也終於想起了正事。


    “你還不明白?”


    “我最好的哥和我最好的朋友突然就打起來了,還是連領域都用出來了的生死之戰。我該明白什麽?”夙也反問。


    看著如此單純的夙也,九夜不由反思,是不是自己和父親把他保護得太好了。


    身為王城城主之子,有可能繼承王城的獸人,居然連這麽簡單的權謀都不知道。


    “司空泠是領主,手中有靈虛丹。你有沒有想過,待他突破獸王之後,千羽王城會是什麽模樣?”九夜迴頭盯著夙也,不願意錯過夙也的任何一個反應。


    “她突破不突破獸王,千羽王城都依舊是王城啊!”夙也不解九夜問這話的用意。


    “如果她想要取代千羽王城呢?”九夜又問。


    夙也愣住了,他還從未往這方麵想過呢!如今聽九夜這麽一提,不由往這個方向去認真的思考起來。


    見夙也久久不語,九夜終究還是心軟了:“你也答不上來吧?你們是朋友,你為他考慮無可厚非。可我是千羽王城的少主,不得不為千羽王城考慮。”


    “誰說我答不上來。以我對她的了解,若你們沒有對她做什麽不好的事,她絕對不會對千羽王城不利的。”


    雲狐部落與她非親非故,她不過是在雲狐部落住了一段時間。都願意教雲狐部落的獸人識藥、製藥。還在影煞獸出現後為雲狐部落布置了防禦陣法,保護雲狐部落的安全。


    這樣的人,又怎麽會因為自己到了獸王,就開始胡作非為呢?


    若她真有心對千羽王城做什麽,以他先前對她毫不設防的狀態,綁了他威脅九夜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


    還有蒼瑉,蒼瑉對她可謂是有求必應了。可她明知道神秘人盯上了她,卻依舊沒有想方設法的和蒼瑉綁定,和玉珀王城綁定。


    這些都足以說明司空泠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想的越多,夙也的目光就越堅定。


    “你為何這麽肯定?”九夜看著夙也眸中的堅定,有些失神。


    “你們不是談完了嗎?談的應該就是這事吧。司空泠有表現出對千羽王城有什麽想法嗎?”夙也沒說理由,隻是反問九夜。


    九夜麵對著夙也堪稱迫人的目光,緩慢的搖了搖頭。


    唿——


    夙也在心裏悄悄的鬆了口氣。


    “我知道你身為少主不容易,等你成為城主之後,隻會更加的不容易。但是請你相信我,作為千羽王城的一員,我不會放任任何人對千羽王城做不好的事。若是司空泠對千羽王城出手,我第一個不答應。”夙也擲地有聲的對九夜保證。


    九夜:有點欣慰怎麽迴事?


    見九夜麵色緩和了些許,夙也趕緊衝九夜要承諾:“所以,在司空泠沒對千羽王城做什麽之前,你別為難她好不好?”


    不然到時蒼瑉萬一發瘋了,那千羽王城不是又多了一個大敵。蒼瑉突破獸王,也隻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啊!


    九夜:欣慰早了。


    原以為這貨是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責任了,結果還是為了維護那個司空泠。


    夙也就那麽麵容嚴肅的,直勾勾的盯著九夜,直到九夜點了頭,才重新換上了笑臉。


    但還是不放心的補了句:“你要說話不算話的話,那你就是鼻涕蟲了!”


    鼻涕蟲是一種蠕蟲,長相醜陋不說,還渾身粘液,十分惡心。騙人就會變鼻涕蟲,是獸人們幼時玩鬧中發的毒誓之一!


    九夜額上青筋湧動:“隻要司空泠不違背約定,我自然不會再對他做什麽!”


    “她肯定會遵守承諾的。”夙也對此毫不擔心。蒼瑉的詛咒那麽難搞的東西,她都給人家搞定了。答應他哥的條件還能比為蒼瑉解咒更難?


    “砰——”


    夙也又被九夜打出了房間。


    對司空泠就是毫無保留的相信,對他就是左一句右一句的試探。他怎麽會有這麽吃裏扒外的弟弟?


    “嗷——九夜,你不講武德,實力比我高還玩偷襲……”夙也被打倒了也不起來,直接癱在地上對著天空大吼。


    脾氣這麽差,難怪都快一百多歲了都沒對象。哼……


    “你再這麽喊下去,隔壁塗北王城的獸人就該來看你的笑話了!”羽笙無奈的搖著頭,從院門外走進來。


    聽羽笙這麽一說,夙也直接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


    開玩笑,他看塗北王城的笑話就算了,怎麽能讓那群狐狸看他的笑話呢!


    剛準備和九夜談和,就發現九夜已經不見了。


    “我哥又去哪了?受著傷呢,還要去忙什麽?”夙也揪住羽笙問。


    羽笙可是他哥的得力幹將,他哥的事問他,他一準知道。


    “少主可能是累了,去休息了吧!從沌獸潮來了之後,少主就沒怎麽休息了。”


    羽笙說完,暗自在心中腹誹:還不是怕被你氣死!


    “哦……那等我哥醒了,你替我把這些療傷的丹藥交給我哥。我要先去看看司空泠!”夙也說完,風一樣的跑了。


    他哥這麽厲害都傷成這個樣子了,司空泠是身嬌體軟的雌性,隻怕要傷的更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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