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好一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鄭天穹激動地拍案而起,想他少時便跟隨父母在邊塞處謀生,所遇無不是同胞遭殘,弱肉強食,那時他便勵誌學武,報效國家,怎奈何天不遂人願,流落江湖...


    可即便是淪落江湖,他也從未改變心中之誌,隻是不曾示人罷了。可如今這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正是道出了其心中所想!


    而鄭勇、鄭雲倆父子雖然不知鄭天穹心中所想,但也被此詩中壯誌之意所感動,不禁麵露敬佩。


    “定王殿下才學過人,怕是此詩不僅是老夫,也是殿下心中之誌吧!”鄭天穹看向江穆,目光與之前截然不同,變得炯炯有神。


    若說一個皇子名號,他還真不是特別放在眼中,畢竟武林盟主的位置,相當於是武林皇帝了,而此武林又非凡人之武林,這個世界的武林高手可都能以一敵百,像是鄭天穹這種以達大宗師境界高手,更是隻有同為大宗師之人才能對付,光是渾身散發的護體真氣,就不是刀槍劍戟、弩箭所能突破...


    之所以給江穆如此尊重,隻因為江穆不需要隨從幫忙,可憑借自身來至此處,而現在,他算是真正正視起了眼前這個少年皇子。


    “唉!”


    江穆聞言歎了一口氣,“北方金國狼子野心,雖滅了契丹遼廷卻仍不滿足,入我大宋之心昭然若揭。而恰恰我大宋由蔡京、王黼等奸臣當道,蒙蔽父皇,以致各地叛亂四起,民不聊生,敢問老先生,若是金國舉兵來犯,我大宋該當如何?”


    怎麽聊著聊著,就聊到朝廷和金國上了,大宋每年都有向金國納貢,且兩國寫有條約,金國何時說要入侵大宋了?


    鄭勇、鄭雲父子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向鄭天穹,鄭天穹麵色凝重,想了想說道:“若是金兵南下,必會不留預兆,多分路線,以如今朝廷狀況,怕是用不了五年,國破家亡。”


    “父親...”


    此言令鄭勇麵色一變,人家身為皇子,自己怎麽說都行,但一個廷外之人如何說得國破家亡?卻不想江穆聞言並未生氣,反而是苦笑地搖了搖頭:“五年...老先生還是高看了,自楊家之後,除了鎮守西軍種家軍、西北折家軍,還有誰能正麵擋得住金國鐵騎?靠那東京八十萬繡花枕頭?還是貪生怕死的姚平?嗬嗬,本王推測,不足兩年,金軍便可直達東京,不等各地勤王軍到來,東京城破,百姓遭屠,橫屍遍野,父皇與本王等皇室將被押送北方,遭受奇恥大辱...”


    靖康之恥有多恥,皇帝被俘,妃嬪公主充當軍妓,江穆每每想起便痛恨不已,更何況還是說出來。


    “這...”


    鄭天穹一時怔住,他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很露骨了,不想這皇子竟然比自己還敢說,“東京八十萬繡花枕頭”聖駕被俘之話也能說出口。多少年了,他還是頭一次啞口無言,看著那麵色陰沉,眼中滿是怒氣的少年郎,他忽然覺得,一些事情,自己若是還不做,就該晚了...


    “殿下此次來我藏劍山莊,應不僅僅是做客,若是有什麽事需要老朽做的,殿下不妨直接開口...”


    “開口”而不是“吩咐”,其還是給自己留了退路,不過能以“老夫”改成“老朽”,江穆也甚是滿意,見鋪墊已經做完,他整理了下措辭,說道:“確有事要老先生相助...”


    “金國之事暫先不言,如今我大宋境內反賊流寇四起,山東有賊寇宋江,聚眾梁山泊,此時正舉兵圍困祝家莊,不日便可攻下,本王知曉老先生在江湖素有閑名,今特意來此,想求鄭老先生出山,勸梁山退兵,以還祝家莊無憂...”


    鄭天穹問道:“殿下此托,可是有人相求於殿下?”


    “並無,隻因梁山日漸勢大,恐成第二個方臘,欲借祝氏遏之,本王好有時間成長...”


    江穆倒是想說些別的,但想來想去,祝家莊似乎沒做過什麽利國利民的好事,隻得實話實說。


    正值此間,大廳外忽然響起一道聲音:“祖父,祖父...”


    “咦?父親哥哥你們都在呀,那正好,省得我去找了!”鄭慶雲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還拉著一臉緊張的扈青。


    “祖父,父親,哥,這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結拜大姐,扈青,人稱一丈青扈三娘...”


    她正介紹著,忽然瞥見主客位的江穆,表情一頓,小嘴微張,眼中迅速閃過震驚,驚喜,羞澀等種種神情...


    “慶雲,休要沒大沒小!”鄭勇訓斥道:“還不來拜見...”


    “嗬嗬,吾與令公子、令女年齡相仿,鄭伯父無需如此客氣。”江穆忙站起身,打斷了他的話,並且看向鄭慶雲,笑道:“鄭姑娘,幾日未見,姑娘氣色越發好了...”


    鄭慶雲不再如剛才那般風火,淑女了不少:“江公子貫會說笑,還多些公子當日救命之恩。”


    說著,又看向自家哥哥,有些埋怨道:“哥,江公子來我藏劍山莊,你也不通知我一番...”


    鄭雲有些意外,其實在剛才看見江穆時,就在懷疑江穆的身份,隻恨當日注意力全在蚊魔那兒,並沒注意對方身邊的隨從,今朝得自家妹子提醒,他才敢確認,定王殿下,就是當日救了自家妹子那人。


    “你不要搗亂,江公子正在和祖父商談大事!”鄭雲不敢多言,忙讓自家妹子退下,至於扈青,他則是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唿。


    鄭勇也不是愚笨之輩,知道江穆剛才打斷自己是在有意隱藏身份,當即順著自家兒子的話說道:“慶雲,我藏劍山莊風景秀麗,你先帶扈娘子去逛一下...”


    鄭慶雲有些歉意地看向扈青,而後者則是苦笑地搖了搖頭,就在二人想要離去之時,江穆忽然開口:“慢!”


    見所有人都望向自己,他看著扈青說道:“一丈青扈三娘,來人可是扈家莊扈老太公之女,與祝家莊祝彪有婚約的那位?”


    扈三娘,原名不詳,本是獨龍岡扈家莊扈太公的女兒,與祝家莊的祝彪訂親,梁山攻打祝家莊時,扈家莊派出扈三娘帶兵增援。


    扈青對江穆行了一禮,道:“吾確乃扈家莊三女,然卻、並未與祝彪大哥有何婚約,不知公子從何處得的消息?”


    此人生的如此俊俏,究竟為何人,竟能得鄭老前輩如此重視,且觀之器宇不凡,莫不是哪家大派子弟?


    “可能是傳言有誤吧...”江穆含糊揭過此言,心道沒與祝彪有婚約,看來和“林娘子”的情況差不多,是與原來的世界所記有些許差異。


    站起身,看向鄭天穹,拱了拱手:“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鄭老先生乃豪傑,相信自有決斷,某家就不加幹涉了,時間不早,這便告辭...”


    正常來說,扈三娘現在應該在祝家莊內,而出現在此地,八成和自己的目的相同:請鄭天穹出山。


    有自己做鋪墊這麽久,鄭天穹若是還不答應,那他都對不起自己為他抄襲的那首詩。


    “公子都這麽說了,老朽還有什麽理由拒絕?”


    還好,鄭天穹沒有令他失望,江穆微微一笑,“如此,便不多有打擾了...”


    見他要離去,鄭天穹連忙又道:“公子難得來我藏劍山莊一趟,怎得不入藏劍池便要離去?雲兒,帶公子去後山藏劍池一行。”


    藏劍池,那是什麽地方?


    雖然不知,但能明顯感覺一旁的長福在聽到“藏劍池”後變的有些激動,他便知那絕對是個好地方,立馬道謝:“多謝鄭老先生...”


    鄭天穹親自送他離開,隨後由鄭雲帶著前往後山。


    鄭慶雲本想說“我也去”,但想到自己還要留下幫助扈青,隻得作罷。


    說是後山,其實是在一座山坳之間,一路上鳥語花香,風景怡人,怪不得高手都愛好在深山中修行,的確要比在鬧市陶冶自身,等解決了金國之危,他也要帶著朱鏈來這種地方隱居。


    “傳說此地在上古時期,乃是仙魔大戰之地,有許多仙家大能在此地隕落,留下了無數神兵利器,雖然千年過去,曾經的仙魔戰場也被湖水覆蓋,但若是機緣深厚,還是能在此地找到一兩件神兵。”


    “正常來說此地乃我藏劍山莊禁地,無論是誰都不得入內,但殿下救過我妹妹性命,祖父為了報答殿下,故讓我帶殿下來此,待會可就看殿下的自身機緣了。”


    鄭雲在前麵帶著路,一邊解釋者這藏劍池的來曆。


    “仙魔大戰之地...可真的是神仙?”江穆問道。


    “不錯...”說話的是長福,“公子可知,如今的神仙為何如此之少,且凡是修行法術者,像是道門,佛門眾人,都不得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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