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然然再度被痛醒!下意識地叫了出來。


    “啊!”


    “警告!藍衣服男子已經迴來!”


    然然閉上嘴巴,小聲地啜泣!


    “媽媽,媽媽!”


    藍衣服男子靠了過去,小丫頭做噩夢了!白天看著膽子挺大的,原來也會害怕啊!妹妹被賣掉的時候也差不多這麽大吧!她當時半夜也會做噩夢,也會哭嗎?


    他輕輕地拍著然然的後背,拍著拍著,聲音漸漸小了,安靜了!


    然然一開始還裝著,誰知裝著裝著也睡著了!


    藍衣服男子看見然然睡熟了!輕輕解開了然然手上和腳上的繩子,把床上的薄被單蓋在她身上。


    “我也不想綁你,可是我家欠了太多的錢,快沒活路了,可是我還得活著找妹妹呢!對不起了,小丫頭!這幾天我會讓你吃好喝好,萬一他們真要殺了你,每年清明我會給你燒紙的。”藍衣服男子借著月光看著然然,喃喃低語著。


    第二天清晨,然然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被綁著的繩子鬆了很多。


    “係統,他綁我是綁著玩的嗎?求個心安?”


    “昨夜檢測到一句話,對你有幫助!”


    “什麽?”


    係統把昨天藍衣服男子在然然睡著後說的話說了一遍!


    “係統,這個人看起來也沒那麽壞!看來目前沒有生命危險!先不跑了,不過消息還是得遞出去的。”然然腦子裏已經想好該怎麽畫畫了!


    屋外傳來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人醒了沒有,趕緊讓她把信寫了,我好送過去!”


    “天還沒大亮,再等會,現在起來的人多了,我屋裏要是突然點上蠟燭太打眼了!一會兒,吃完早飯,就讓她寫!”藍衣服男子邊說著邊把煮好的稀飯和粗糧饅頭端進屋裏。


    一進屋就看見坐在床上的然然。


    “醒了,我帶你去放放水!”藍衣服男子熟練地把然然裝進袋子裏拎了出去,過了好一會兒又拎了進來。


    把她從布袋裏拎出來放在桌子旁鬆開她手上的繩子。


    “吃飯!”他打了小半碗稀飯給然然,再遞了個粗糧饅頭給她。


    然然也不嫌棄了,接過就啃了起來。生死之間,好不好吃已經不重要了,不餓死就行了!


    剩餘的那些那兩人分著吃掉了!


    “小妹妹,吃完趕緊把信寫一下!”藍衣服男子把吃完的碗筷收了起來!


    然然把作業本和筆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開始畫了起來!


    “不是!讓你寫信你畫什麽畫!”灰衣男子看見紙上沒一個字急了!


    “我不會寫字!隻會畫畫!我才六歲!”然然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應該不會寫!小孩子七周歲才上小學呢!我上工時聽那些人說起過!”藍衣服男子小聲地跟灰衣服男子說。


    “你畫的那些你家裏人看得懂嗎?”灰衣服男子繼續問。


    “可以啊!我給家裏人寫信就這麽畫!這裏,兩個叔叔帶我去玩,我手伸長,然後這個人是外公,讓他來接我!”


    “那這裏、還有這裏還畫那麽多?”


    “我讓外公快點來接我!我想迴去和小朋友一起玩,我還想去河邊釣魚!”


    然然拿起蠟筆把顏色塗上去,然後在角落裏寫下自己的“然”字。“我隻會寫自己的然字,外公看到了肯定認得出我的字和畫,他一定會來接我!”


    說完,然然小心翼翼地把畫折好了,放進灰衣服男子帶來的信封裏。


    然後叮囑灰衣服男子:“你們要快點把信送給我外公,讓他來接我迴去!”


    “行!你乖乖待著,不許吵,我就讓你外公早點來接你!知道嗎?”灰衣服男子敷衍地應著話,把信放進口袋裏收好,跟藍衣服男子耳語幾句就走了!


    藍衣服男子把然然重新綁好,放迴床上,去碗櫃裏拿了個酥餅放在碗裏。然後端到床頭說:“這是你的午飯,我下午下工後迴來。再給你做晚飯!”然後就鎖好門出去了!


    等到係統觀察到藍衣服男子走遠了!然然輕輕鬆鬆掙脫繩子。迴到桌子旁繼續寫寫畫畫起來,寫完後收好。然後圍著桌子跑圈,一邊跑,嘴裏一遍念叨:“生命不息,運動不止!隻要跑不死,就往死裏跑……”


    繞到自己都有點暈了。


    這時候,係統報:2000米,兌換一積分!


    然然立刻停了下來!


    休息過後,然然一邊練習投籃、運球的動作,一邊繼續背誦今天的兩篇古文。


    早上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西家屬院門衛處在傍晚時分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件!很快這封信出現在領導的辦公桌上!


    “報告!經過檢測信封上和裏麵的信件沒有出現有毒的物質!”


    大家傳閱過一遍都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這應該是那個孩子畫的,讓孩子的媽媽過來看看吧!或許她能看明白!”劉政委提議道。所謂知子莫若母,或許孩子媽媽一看就能明白!


    “立刻派人把張鶯接過來!”何軍長下了命令。


    “至少可以肯定孩子目前生命安全還是有保證的!”劉政委看著信,這明顯就是小孩子的手筆!大人會寫字,不會畫這種幼稚的畫!他思考片刻後說道,“綁匪送出這封信就是要告訴我們,人在他們手裏,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


    “對!”何軍長一想到前段時間看到的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孩,接過畫再仔細地看了一遍,“我總覺得這畫裏有話!但我又看不出來這小丫頭要說的是什麽?”


    何軍長突然想到自己外甥女,然然不就是跟她學的畫畫嗎?


    “快!讓人上老張家把何芸也接過來!”


    過了半個小時,張鶯架著拐杖進來了。她拿起女兒的畫就開始掉眼淚!然然還好好的,她沒事!


    “張鶯同誌,讓你過來不是讓你過來哭的。綁匪送了孩子畫了這幅畫過來,你能看懂什麽意思嗎?”


    “是!”張鶯擦幹眼淚仔細辨認起這幅畫。


    畫麵略顯潦草,不是然然平時畫畫的水平,顯然孩子在藏拙。


    “她畫兩個人把她帶走,這兩個人一高一矮。旁邊這個是我父親,她要我父親去接她!其他的我看不出來!旁邊還畫河流,茅草屋,小男孩,是地理位置嗎?”


    張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所以然來!


    “報告!人帶到了!”


    劉芸一進門就看到二姐坐在椅子上,身旁還放著拐杖!她嚇了一跳,連忙上前詢問:“二姐你怎麽了?摔了?”


    “咳!咳!”何軍長輕咳了兩聲!


    劉芸抬起頭看著何軍長,一頭霧水,她問:“二姨父,你喊我過來,有什麽事?照顧我二姐嗎?”


    “不是!然然的畫是你教的,你來看看她這幅畫!”


    何芸接過畫一看!火冒三丈!


    “這幅畫怎麽退步這麽多,人呢!我得好好批評一下!這是隨便打個草稿就完了?”


    何軍長按下劉芸,然後把然然被搶走的事情說了一遍,“你看看,能不能從這幅畫裏看出什麽?”


    “原來是這樣!然然怎麽會被搶走!這小丫頭肯定不會亂畫,我仔細看看!”


    劉芸拿著畫細細地看著,“她的確在畫裏留下很多信息!”


    突然她抬起頭,“給我紙筆!我算一下!”


    她微微頷首,接過遞來的紙筆。隨後,她快速在紙上運算起來,仿佛這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隻剩下“沙沙沙”筆尖劃過紙麵的聲音。


    “算出來了,綁架她的兩個人,一高一矮,高個子穿灰色衣服,身高180左右,瘦高個!矮的穿藍色衣服,身高170左右。她現在在海邊,有一間石頭房子裏,她目前很安全,綁匪沒有虐待她。這個男孩手裏拿著個鍾,我看不明白,這要表達什麽?”


    現場的領導們大吃一驚,從這幅畫裏能看出這麽多?


    “怎麽看出來的,仔細說說!”劉政委不敢置信,這作業本大小的一張畫能光明正大地表達這麽多信息!這孩子不得了啊!


    “然然畫畫都是嚴格按比例來的。雖然畫得很粗糙,臉什麽的都沒好好畫,塗色也看似隨意粗糙,但很多她畫畫的習慣隱藏在畫裏。


    她前段時間剛量過身高一百一十公分。她的高度剛好到男子的腰部,高個男子他畫了八頭身比例,在她起筆塗色的地方是灰色蠟筆塗了一個小塊,說明她是想塗灰色的,故意在其他地方塗黃色,就是怕別人看出來。所以這個男子身高在一百八十公分左右!穿灰衣服!同樣矮個子按七頭半畫的,這個男子一米七十公分左右!你看起筆這個點,藍色的!


    她衣著完好,小肚子微突,說明那些綁匪沒有虐待她,給她吃的了。


    還有背景這條小河,跳出來的魚是石斑魚的草稿,石斑魚是海魚!所以她要畫的不是河,而是海,她在海邊!她畫的房子起筆和形狀是石頭房子,她故意在上麵加上稻草。所以她要說的應該是石頭房子。她被困在海邊的石頭房子裏!”


    何軍長點了點頭,果然找對人了,分析得很有道理!這小丫頭果然不一般!一幅看似小孩子的塗鴉都能藏這麽多的信息,關鍵綁匪還看不出來!妙啊!


    “等等,我再仔細看看!”劉芸看著然然的簽名陷入思考!


    “還有?”劉政委湊了過去。再把畫看了一遍,什麽也沒看出來啊!


    “她簽名的位置也有信息!她把名字簽在正東的位置,她在東邊,用鉛筆在名字旁畫了10粒米粒,她在東邊距離家屬院10千米左右。”


    劉政委一聽激動了!“快!把地圖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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