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宋星辰轉身迴房,宋書恆來過的事宋星辰並沒有打算告訴阮淑琴他們。


    這事對於她來說是一種煩擾,對阮淑琴他們來說,也同樣。


    就是宋星辰剛迴房沒多久,傭人進了主屋,將這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阮淑琴。


    阮淑琴本來聽到阮淑珍住院的消息,還尋思著在出閣宴結束之後去醫院把阮淑珍給看看。


    畢竟再怎麽生氣阮淑珍的做法,兩人都是血緣上的姐妹。


    就是越聽到後麵,臉色越差,最後隻蹙眉對傭人說,“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先是阮淑珍說她這個作為大姐的不明事理。


    然後又來了一個宋書恆口口聲聲說他們隻是外人,又不明事理又外人的,還去看什麽?


    而且,她還是現在才發現宋家人不僅自私貪婪,還是欺負弱小的無恥小人。


    前麵跟星辰斷絕關係了,現在又站在道德上綁架星辰,要她以她的名義取消出閣宴跟婚宴。


    其無恥程度,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這兩天不少本家親戚問起為什麽宋星辰的出閣宴由她家舉辦,阮淑琴麵對這些問題的時候總是避而不談。


    想著給宋家人留一點最後的顏麵,不至於被這些本家親戚厭棄。


    可是現在,阮淑琴覺得根本沒必要,她已經準備在待會的出閣宴上跟那些本家親戚都說一說宋家這些人這些年的“光榮”事跡了。


    寧曦,寧崧兩人也在主屋。


    寧曦麵無表情地從鬥櫃的抽屜裏拿出車鑰匙來,說了一句,“媽,我出去買個早餐,星辰昨天說想吃老宅那邊的油條豆漿。”


    話落,寧曦頭也不迴地出了門。


    現在時間才是六點,寧曦去買早餐無可厚非。


    阮淑琴沒發現寧曦臉上的異常,但是寧崧卻是發現了端倪。


    寧曦走了之後沒多久,寧崧也若無其事地從抽屜裏拿了車鑰匙出來,不緩不急跟阮淑琴說,“媽,我現在去接寧嫣了。”


    寧嫣昨天就去了外地接請假迴來的丈夫,現在應該也快要到家了,寧崧說去接人,阮淑琴也沒有多想,揮了揮手讓他出去。


    寧崧出了大門,寧曦開了一輛保時捷已經絕塵而去,隻留下一個車屁股。


    知道寧曦脾氣火爆,怕她不理智做錯事,寧崧也趕緊上車,開車,遠遠尾隨著寧曦。


    寧曦發動車子之後,開了一段路,靠邊停了下來。


    拿出手機,從通訊錄裏麵找到宋書恆的電話號碼,打出去。


    宋書恆剛迴到醫院,還沒來得及從車上下來,冷不丁接到寧曦的電話,臉色一變。


    心裏像是懸了一塊大石頭。


    知道寧曦可能是來興師問罪的,可是要是不接又難免表現出來心虛,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接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還沒等他開口,那邊寧曦先開了口,“宋書恆,你在哪裏?我有點急事要找你。”


    語氣平靜,沒聽出慍怒或者火氣來,宋書恆心裏懸著的大石頭落了下來——


    可能寧曦找他,就是有什麽急事也說不定,隻是還是隱隱覺得,這一切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宋書恆報了醫院地址還有病房號之後,寧曦就掛斷了電話。


    一路上風馳電掣,很快就到了宋書恆所在的醫院。


    宋書恆早就在路邊等著,看到寧曦臉色鐵青,氣勢洶洶從車上下來,心裏咯噔了一聲。


    麵上還想裝作若無其事跟寧曦打招唿,可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寧曦已經揚起巴掌,掌風迅疾如閃電往他臉上落下。


    等宋書恆反應過來時,隻聽到“啪”的一聲響,緊接著上來的,是火辣辣的疼痛感。


    看到宋書恆臉上留下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寧曦還是沒有解氣。


    指著宋書恆的鼻子就開罵:“你們以前對星辰不好也就算了,現在星辰都跟你們斷絕關係了,你們還不肯放過她,一天天頤指氣使的一個兩個跑過來刷什麽存在感呀。


    你們宋家人的臉皮怎麽就那麽厚呢!還讓星辰取消出閣宴婚宴,你以為你們是誰呀!”


    宋書恆忍不住辯解,“你們寧家不是一直講究禮義廉恥,你就說說,我媽住院了,都是被她結婚這些事給氣的。


    我讓她將這些出閣宴,婚宴暫時取消,又有什麽錯!?我隻是想讓她將功補過而已!”


    寧曦本來以為事到如今,宋書恆多少會有幾分清醒自知。


    沒想到,腦子跟裝了漿糊一樣。


    剛才的那一巴掌還是沒讓他清醒過來,一個沒忍住,手又忍不住扇了出去。


    寧崧在車裏遠遠看著,本來想著寧曦跟宋書恆吵得差不多了,他是時候要出現了。


    剛想下車,手都握住車門把手了,就看到寧曦揚起巴掌,又要往宋書恆臉上招唿。


    他連忙將手縮迴來。


    嗯,現在還不是他應該出現的時候。


    時機不太對,還要再繼續觀察一下。


    寧曦繼續開口一頓劈裏啪啦輸出,“一開始口口聲聲說你知道錯了,我還真以為你知道錯了,現在我才發現,你知道錯個鬼!


    你跟你家人一樣,自私自利又惡心!說什麽星辰無藥可救,無藥可救的是你們宋家人,是你宋書恆才對!”


    “相比於你而言,宋書白跟宋星澈兩個人壞得明顯一點,不像你,本來是壞人還非得標榜自己是好人,虛偽又惡心!”


    寧曦以前還以為,從宋家那種地方出來,宋書恆還能明點事理,三觀也還算正常,確實是宋家的祖墳冒青煙了。


    沒想到,跟宋書白,宋星澈那些壞胚子還是一個樣!


    說到底,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從根上都是壞的,就算土地再肥沃又有什麽用,到最後還不是一個兩個的,都是歪脖子樹!


    宋書恆低著頭,咬著唇,臉上又是窘迫又是難堪。


    寧曦的兩個耳光將他打得清醒不少。


    他不由得認真想了想,真的是他錯了麽?他真的有那麽自私自利?


    寧崧看到寧曦越罵越是鬥誌昂揚,怕她最後控製不住怒氣,跑到病房去鬧。


    連忙下了車,長腿闊步很快走到了兩人麵前。


    寧曦麵對宋書恆時,趾高氣揚,罵得理直氣壯。可是見到大步走過來的寧崧之後,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整個人蔫了。


    寧家的家訓裏麵有一條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而現在她動了手,還被寧崧撞了個正著……


    寧崧隻是瞥一眼垂頭喪氣的宋書恆,沒說話,也沒什麽話要跟這種人說的。


    視線落在寧曦臉上,不動聲色拉起寧曦的手就走。


    一邊走一邊板著臉故意大聲訓斥道,“寧曦你怎麽能這樣呢,爸媽從小就跟我們說,打人是不對的。


    書恆雖然錯了,你說他兩句就行了,為什麽要上手呢。”


    寧曦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


    等走得遠一點了,寧崧才壓低聲音開口,“你這丫頭,你還是醫學生呢,上手打人還打得那麽明顯?”


    寧曦一臉不解。


    寧崧繼續開口,“打人隻能打臉麽?在學校學了那麽多東西,會不會學以致用?”


    “下次上手打他的時候,斯文一點,別打臉。打點又疼,別人又看不見的地方。


    多打幾巴掌也沒關係。隻要我跟別人看不出來,就相當於沒打。


    這樣不僅不會落人口實,而且,我這個大哥也不用做那麽多麵子上的工作。”


    在寧崧看來,君子動口不動手這句家訓,也僅僅隻適用於對方也是君子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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