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鵬:這個年就這樣過去了,還沒等怎麽樣呢,先來個國九條。


    何占森:這個春節比以往來的稍早了一些,不就是國務院對資本市場的發展,提出了九條原則性的闡述嘛。


    王正剛: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何占森:春晚那首歌怎麽唱來的,好運來,祝你好運來......


    王正剛:真像唱的那樣就好了。


    阿鵬:我和正剛想的一樣。


    何占森:其實啊,我和你們想的也都一樣,既然有了九條原則性的闡述,就看未來有沒有相關的配套措施就行了。


    “聊什麽呢,這麽熱鬧?”


    王正剛:正聊國九條呢。


    秋國駒:你們有什麽看法?


    阿鵬:看衰。


    何占森:其實啊,大家都一樣,隻不過不要出去亂說就好了,在我們這個小圈子裏知道就行了。


    秋國駒:是的,不要出去亂說,我們看清楚就行了。再說了都看清楚了我們還怎麽混,對不對。


    何占森:要說這個國九條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我們國家1992年之後,國務院第二次以文件的形式發布對資本市場的指導性意見,其態度很明顯,要大力發展資本市場,這是國家戰略,相關部門必須協調動作,在實際的問題上要有突破,但是這個突破呢......要有個前提。


    遊海坤:前提是什麽?繼續說。


    何占森:前提就是,要統一認識。


    遊海坤:統一認識什麽?


    何占森:就是一定要認識到,發展資本市場是國務院黨中央確定的一個戰略部署,隻有在這個大前提下,形成了統一認識,才能形成統一看法,而國九條是個綱領性的文獻,不是救市的文件,這是需要各方逐步厘清落實,這裏麵的各方涉及到了很多部門,這是需要時間的,所以,千萬不要把文獻當成文件而缺乏了必要的耐心。


    “說的好啊,這是把國九條看透了呀。”


    何占森:關省長,您怎麽來了?


    關省長:本來啊,我是路過你們這裏,順帶著來看看的,結果要走的時候聽到你在說國九條,我就在門外“偷聽”了一下,說的不錯,看的很透徹。


    何占森:班門弄斧了。


    關省長:你們建設的經濟適用房非常好,我代表省委領導謝謝你們,為政府解決了難題。


    何占森:能力範圍內為人民做點事是應該的。


    關省長:覺悟很高啊,我先走了,下午還有個會要開。


    遊海坤:我送你。


    何占森與遊海坤相視一笑,目送關省長離去的背影,心中既感欣慰又添了幾分責任感。關省長的話,不僅是對他們工作的肯定,更是對未來工作方向的指引。


    遊海坤:剛剛說的不錯。


    何占森:這些話誰不會說啊,應付一下就可以了。


    阿鵬:這個四環科技我們要不要刺激一下?


    何占森:我看可以,稍微拉高一些,活躍一下氣氛。不然這個價位高不成低不就的,讓人看著都心煩。


    王正剛:其實四環科技的股價還算可以,就是科技而已,股民對科技股的熱情沒有那麽高而已。不過,我們要是能給市場來點新鮮刺激,說不定能激起一波新的熱潮。畢竟,科技股的春天總是來得悄無聲息,卻又轟轟烈烈。


    何占森:當時我們要進入四環科技平台的時候,是誰去洽談的?


    阿鵬:公關部的水嫇薇。


    何占森:你讓他來一下。


    沒一會水嫇薇來了,“何總,你找我?”


    何占森:是這樣,當時是你去四環科技和他們洽談,說我們進入他們的平台來操作做,現在麻煩你再跑一趟,讓他們給咱們一個授權,我想用他們的名義搞一次科技展,費用我們出,他們出一些技術就可以,比如可以拿出機器人來做噱頭。你迴去寫個文案,下午拿給我看看,爭取明天就去。


    水嫇薇:好的,我下午四點前交給你。


    阿鵬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他快速敲擊著鍵盤,屏幕上的數據如同潮水般翻滾。“你這個主意不錯,我們可以再聯合幾家主流媒體,搞一個‘未來科技展望’的專題報道,重點介紹在機器人以及人工智能領域的最新突破。再請幾位行業內的權威專家來做幾場線上研討會,用他們的專業視角解讀四環科技的技術優勢和市場前景。”


    何占森點頭表示讚同:“是的,這樣一來,不僅能提升四環科技的知名度,還能增強投資者信心。咱們得確保這些報道內容真實可靠,別到時候被人家戳穿,反而適得其反。


    王正剛補充道:“沒錯,真實性和前瞻性同樣重要。我們可以先跟四環科技的研發團隊溝通一下,看看他們最近有沒有什麽即將公布的重要成果,或者是正在研發中的前沿技術有了這些硬實力作為支撐,我們的宣傳才能更有說服力。


    隨著各種利好消息以及各種活動的展開,四環科技的股價一飛衝天。一時間,成為了資本市場上的熱門話題,股價雖然高漲。然而,成功的背後往往隱藏著挑戰。隨著股價的飆升,市場上也開始出現了一些質疑的聲音。


    這個時候另一個消息傳來,有著第一猛莊之稱的嘉隆集團崩盤了。並引發了一輪新的市場下跌。


    阿鵬:這剛到4月份,就爆出這個大瓜,嘉隆集團,西部大省的有名的民營企業,還是中國民營經濟的驕傲呢。


    何占森:規律,興衰是必然的,王朝的更替這些都是規律。


    梁洪月:好像也沒幾年啊,倒的也太快了吧。


    何占森:步子邁的太大了,把腰扭到了。


    阿鵬:什麽意思?


    何占森:你們看,表麵看嘉隆集團控製著三家上市公司,是一家派係很大的集團公司。


    王正剛:他們控製的三家上市公司不得了,勁頭很足,齊頭並進啊,好像市場波動和他們沒關係一樣,就是在上漲。


    梁洪月:最高上漲了20倍。市值超過200億。因此得來中國第一猛莊之稱。


    阿鵬:又是第一猛莊,又是民營驕傲,又是產業整合的,應該能支撐一陣子,未免倒下的太快了吧。


    何占森:所以說步子邁大了嘛,你們看看,他們先後出巨資收購了170家公司,還控股過7家上市公司,還控製10家金融機構。


    梁洪月:這就打通了產業加金融的民營企業的帝國。


    何占森:你別忘了,但凡能稱為帝國的這個稱號的好景和壽命都不長。


    阿鵬:哈哈哈,你這話說的,不過確實是這個道理。


    何占森:嘉隆集團的攤子鋪的有些大,步子邁的也有些大而且還快,才導致了資金鏈的斷裂。其實嘉隆集團不是被外人打倒的,是被自己人推倒的。融資成本的提高,不是一下子就高的,是一點點高起來的。


    王正剛:就是慢性毒藥,蠶食。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新遏製不住了。


    何占森:是的,看似很牛,下麵那麽多控股的公司還有上市公司以及金融機構,但是你們發現沒,這就是像打麻將一樣,13張牌誰都不挨著誰,湊不齊搭子,而且還短融長投,一旦資金鏈斷裂,毫無生還的機會,尤其是再加上外界的宣揚,死的更快。


    阿鵬:聽說要開通中小企業板了,就是下個月的事。


    王正剛:還不是為了讓民營企業上市容易一些嘛,要不然排隊能排死你。


    梁洪月:可是他和主板又不一樣,設立的意義事什麽呢?


    何占森: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中小板是按照主板的條件開設的板塊,我估計就是為了解決兩個大問題,一個解決上市排隊的問題,第二個就是可能就是要探索一些什麽新路子。


    阿鵬:換句話所就是中小板當中80%左右都是民營企業,盤子小,好控製,我們大資金一進去,直接買下來了。


    何占森:其實這是好事,這些公司裏麵肯定有值得投資和控股的公司,真要找到一個值得投資的公司,未來幾年內都舒服的度過。


    阿鵬:那些都沒用,先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吧。四環科技的股價12快多了,雖然脫離了成本空間,但是這是不是有些少啊。


    梁洪月:我先走了,我去試車,約好了的。


    梁洪月剛走,段天宇急忙走了過來,“哥,出事了。寒雨與人發生衝突,情況十分嚴重。”段天宇的語氣充滿了焦急。


    何占森:因為什麽?


    段天宇:因為一個小小的停車位,寒雨與一名霸道的車主發生衝突,對方言語不遜,甚至動粗。寒雨反被激怒,以一己之力製服對方及其同夥。但形勢失控,四人中至少有三人已處於生死邊緣。開始寒雨見他們有三四個人就沒理他們,誰知道那幾個人上來就動手,沒想到被寒雨反殺了,四個人,至少三個當場應該就快不行了,另外一個跑的時候被車撞了。


    何占森:當時怎麽不去拉開?


    段天宇:他來找我,我當時在快餐店二樓吃飯呢,來不及下去。


    阿鵬:他人呢?拿什麽打的?


    段天宇:他人在地下停車場,就用拳頭打的,拳拳打在頭部,救護車來的時候都吐著白沫。哥,現在怎麽辦?不行,讓他跑路吧。抓進去的話,如果那三個人都死了,不是死刑這輩子也別想出來了,不像郭廷偉。


    何占森:你那有美元嗎?警察什麽時候來的?


    段天宇:有,但是不多,也就30萬那樣,警察在我出來的時候還沒來,寒雨是跑迴來的。


    會議室的氣氛頓時凝重。何占森緊皺眉頭,深沉地思考著每一步的走向。“阿鵬,立刻安排車輛,送寒雨去深圳,通知阿豪準備接收。阿宇,你迴去取10萬美元,你也去深圳交給寒雨。棠姐,你去事發地看看什麽情況,正剛,通知段總,讓他關掉地下車庫的監控。”何占森果斷地布置任務。爭取下午2點以前把寒雨送去香港。


    阿鵬:阿豪那邊萬一不行呢?


    何占森:隻要能到香港就行,有10萬美元在身上,不怕弄不到假身份。一起去地下車庫。


    眾人迅速行動,一切都在緊張而有序地進行著。地下車庫中,寒雨麵對何占森的詢問,隻是淡淡地說了句:“何總,對不起,我闖禍了。”


    何占森:知道了,身份證在身上嗎?


    寒雨:在。


    何占森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但行事果斷的手下,他知道這件事已經不能再拖了。“阿鵬,立即出發。”他對寒雨說,“記住,不要迴來。我會想辦法聯係你。”


    寒雨:何總,謝謝了,我走了。說完頭也不迴的坐進了阿鵬的車裏。


    二人看著車出了車庫的門口,王正剛終於開口:“阿森,這事情不會這麽簡單就過去吧。”他知道何占森也是心中沒底。


    何占森歎了口氣:“事情已經發生,我們隻能盡力而為。寒雨身手不凡,但這次的對手是法律,事情已經鬧大了,三個人啊,我估計不會有什麽好結果,你看看寒雨那體格,再加上平時和阿仁他們練跆拳道,聽阿仁說他雖然沒有晉級,但是水準已經達到了黑帶級別的水準,他要想下死手打人的話,是很輕鬆的。”


    王正剛:四個人打不過他一個人嗎?光是上去摟抱他也能支撐一下吧。


    何占森:他和阿仁練的跆拳道不是那種花拳繡腿的體育跆拳道,都是實戰跆拳道,你是沒看到過他們對打的訓練,除了手上帶個拳套,全身幾乎沒有護具,阿信在美國當初為什麽一腳就把人踢死,他們知道打哪裏,踢哪裏可以一招製敵。


    王正剛:估計公安那邊很快就能找到段天宇那裏。


    何占森:所以啊,趁著現在警察還沒有封鎖道路,趕快走。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何占森和他的團隊如同精密的機器一般高速運轉。他們一邊關注著的動向,一邊預測著後續可能出現的各種問題。同時,他們也開始秘密調查,那個霸道車主的背景,試圖從中找到一絲轉機。


    哈翼德:哥,這麽急找我有什麽事?


    何占森:現在迴去,立刻關掉字花檔,一個星期內不要開業,什麽時候開業等我消息。


    哈翼德:是不是因為寒雨的事情?


    何占森:是的,趕快迴去處理吧,記住,隻保留一樓的商店就可以了,其他的的都關掉,相關器具全部拉到養殖場的倉庫裏,處理完了立即迴來。


    哈翼德:好的。


    “喂,阿鵬,怎麽樣?”


    阿鵬:阿豪在賭船上,他讓城少過來接寒雨去義哥那裏,而且還有信函什麽的文件,說是過港不用那麽麻煩,你現在給義哥打個電話。我和阿宇現在往迴走。


    何占森:好,我知道了,這就給義哥打電話。


    “義哥,給你添麻煩了。”


    連天義:都是朋友,說這些做什麽,寒雨的事情我知道了,這樣吧,阿豪他們的賭船後天停靠在泰國,我明天讓城少送寒雨去泰國,讓他去賭船上幫阿豪你看行吧?


    何占森:太感謝了,我正愁這事呢,下麵人做事太不理智了。


    連天義:我聽說你給他拿了10萬美元,這樣,他身上留1萬美元現金,剩下的我明天給他辦張卡存起來,身份之類的你用管了,我來搞定。


    何占森:好,謝謝義哥了,改天過來請你吃飯。


    連天義:我跟你說,你搞的那個理財不錯,收益很好,安東尼奧很是讚賞,我現在經常在酒店這邊,你有空過來玩,離著這麽近的。


    何占森:好的,等處理完這些爛事我就過去休息幾天。


    連天義:行,來之前打電話,寒雨的事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了,我讓他上船前給你來個電話,沒事掛了吧。


    何占森:好的。


    哈翼德臉色凝重卻帶著一絲釋然。他深知此次事件的嚴重性,也明白何占森的決定是為了大局考慮。沒有多言,他迅速驅車返迴字花檔,心中已盤算好如何最快地安排一切。


    迴到字花檔,哈翼德立即召集了手下幾個信得過的兄弟,簡短而有力地傳達了何占森的指示。眾人雖心有不甘,但也明白此刻的隱忍是為了日後。他們迅速行動起來,有的負責關閉樓上的場所,有的則忙著將器具一一打包,準備運往養殖場的倉庫。整個過程緊張而有序,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容違抗的決絕。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照耀在這片土地上時,哈翼德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他親自監督著最後一批物品的搬運,確保沒有任何遺漏。隨後,他關閉了二樓以上的門,驅車前往何占森的辦公室,心中充滿了感激與期待。


    何占森剛吃完早餐,:“都辦完了?”


    哈翼德:是的,都清理完了器具都拉到養殖場的倉庫了,其他的都擺放得當了,一樓的商店還在營業。


    何占森:那就好,坐下吃早餐。


    哈翼德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筷子在碗裏無意識地攪動著,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哥,寒雨這一走是不是迴不來了?他會不會被通緝?”


    阿鵬放下手中的勺子,神色凝重地點點頭:“差不多吧,畢竟出了這麽大的事,要想在國內安穩下來是不可能了。以後要想見到他,恐怕真的得去國外了。”


    何占森歎了口氣,目光深邃:“現在說這些都晚了,我們得想辦法應對接下來的局麵。首先,那台車的問題必須妥善處理。段天宇,車在誰的名下?”


    段天宇迅速迴應:“在典當行的名下,昨天是讓他開出去做例行保養的,誰能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呢?早知道我就不讓他去了。


    何占森沉吟片刻,做出了決定:“這樣得統一口徑。第一,警察來問話的時候,要實話實說,不能有所隱瞞,就說寒雨是在非工作時間,私自駕駛公司車輛外出,結果發生了意外。第二,我們要為警察提供寒雨的詳細住址以及他在典當行的工作證明,務必做到透明公正。我估計警察今天就會去典當行調查,你吃完飯就趕緊迴去準備,我已經讓龍雲濤律師一會兒就過去協助你了。


    阿鵬補充道:“現在最關鍵的是那幾個受害者的情況,聽說被撞的那個已經不幸離世,另外三個也是重傷,就算能活下來,估計也是半身不遂。而且,棠姐說現場竟然沒有血跡,這太詭異了。”


    哈翼德接過話茬,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安:“是啊,還不如有血跡來得正常。聽說那三個人都口吐白沫,這症狀聽起來就像是……中毒?”


    何占森敲了敲桌子,打斷了他們的猜測:“先別自己嚇自己,這件事,從表麵上看和我們沒有直接關係。昨天是周六,是他私自使用公司車輛,他的行為屬於個人行為,與我們典當行無關。就算要承擔責任,也不過是出於人道主義考慮,給予一些經濟補償,迴去後準備十五萬,作為對受害者家屬的慰問金。”


    段天宇點頭應下,心中卻五味雜陳。他深知,這筆錢雖不多,但足以表明他們的態度,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減輕外界對他們的指責。


    飯後,眾人各自散去。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警方調查。


    何占森則留在辦公室,撥通了幾個關鍵人物的電話,試圖為寒雨爭取一絲轉機他知道,這場風波遠未平息,每一個決定都可能影響到所有人的命運。


    夜幕降臨,阿鵬迴來了。


    何占森:警察去了嗎?


    阿鵬:能不去嗎?順著車也能摸到哦。


    何占森:都問了什麽?


    阿鵬:就問了一些寒雨什麽時候來上班的,以及平時的表現和人際關係怎麽樣,就這些。


    何占森:傷者怎麽樣了?是分局的警察還是市局的警察?


    阿鵬:又死了一個,剩下兩個還沒脫離危險期,即便搶救過來估計也是像阿德說的那樣了。應該是市局的,怎麽了?


    何占森:如果是市局的,那這案子就到了李局那裏了。


    阿鵬:其實我也不知道是分局的還是市局的,我當時去衛生間了,出來的時候才看到他們,也不是單獨問話的,都是七嘴八舌的迴答的。


    何占森:這事啊,還真要找人打聽一下虛實,傷者和死者都是什麽背景?


    阿鵬:其中一個死者是普拉多車主,是幹水果批發的,另一個死者,就是被撞死的那個是一個小包工頭,是河南人,倆個傷者是算是那個包工頭的手下吧,事發的時候是普拉多車主帶著他們去吃飯,由於普拉多車體大,他就占了兩個車位,寒雨想讓他挪一下,他不同意,從視頻上看,寒雨就轉身走了,結果這個時候從普拉多副駕駛下來一個人把寒雨拉了迴來,還向寒雨扔了一個煙頭,然後另外兩個人也就是那倆個傷者也從車裏出來拉寒雨的衣領,結果激怒了寒雨,四個人都被反殺。


    何占森:哎呀,這事鬧的,人家都走了還去拉人家幹什麽,自己作死。


    阿鵬:寒雨怎麽樣了?有消息嗎?


    何占森:這個時候要麽已經落地泰國,要麽就還在飛機上,義哥說賭船會停靠泰國補充燃料和食材,明天中午開船,寒雨上船前阿豪會給我打電話。


    阿鵬:那還好,隻要能出去怎麽的都行。你說我們要不要讓義哥也弄一個假身份。


    何占森:你和阿仁本來就是香港人,怕什麽。


    “喂,什麽事?”


    電話那邊是梁洪月,:“我爸來了,想和那幾個老戰友去你會所吃飯,要你也去。”


    何占森:這事應該你們家金總作陪啊,怎麽還是我了?


    梁洪月:我爸上午見過他了,他下午飛迴韓國了,半個月後才迴來,都是你認識的人,趕快來吧。


    何占森:換個地方吃行嗎?我請客。


    梁洪月:李叔他們都說去你那裏,我怎麽改地方?你那裏環境清幽,菜品也合他們胃口,就當是給我爸一個麵子吧。


    何占森:行,我這就過去。


    阿鵬:你這個前任怎麽還讓你去作陪?


    何占森:去一下也好,順道探一下李局的底。


    當何占森到了會所的時候,李局他們一行人已經到了,何占森上去一一握手表示歡迎,當握到梁洪月父親的時候,:“梁總,歡迎你。”


    梁父愣了一下,:“小何啊,很久不見了,精神不少。”


    何占森:梁總,請坐,劉總沒和你一起來嗎?


    梁父:他啊,有的忙了,我這也是帶薪休假才來的。


    何占森:怎麽沒帶阿姨一起來?


    梁父:她還要上班,也快退休了,沒幾年了。


    宏建明:小何,今晚你看著來吧。


    何占森:包在我身上了,我給你們點菜,我記得記得李叔喜歡吃我在這裏的紅燜羊肉,宋叔喜歡吃清蒸皇帝蟹。


    李耀:難得你還記得這些。


    宏建明:拿我存的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話題漸漸轉向了私人領域。李耀突然話鋒一轉問何占森:“小何,聽說你最近又投資了幾個大項目,真是後生可畏啊。”


    何占森謙遜一笑:“哪裏哪裏,都是一些小打小鬧而已。


    李耀眼中閃過一絲深意:“別謙虛了,你的能力我向來是認可的。有件事想聽聽你的意見。”


    何占森心中一動,麵上卻不動聲色:“李局請說,我洗耳恭聽。”


    李耀:我們市局要搬地方了,有沒有興趣給我們蓋一所新的市局?


    何占森:李叔,按理說這是好事,不過這個好事我太願意接。


    李耀:為什麽?


    何占森:李叔,你是不知道,我們以前和政府合作過的項目有的到現在都沒拿到錢呢,你讓我給你們蓋市局大樓,這好事能輪到我們嗎?應該公開招標才對呀。


    李耀:隻要你願意幹,其他的事不用你管。說完用手拍了拍何占森的手。


    宋耀華:換做我也想給你們幹,我在銀行,我最了解了。


    何占森:李叔,第一這事我做不了主,我要迴去問一下我們遊總才行,第二,我們公司現在的地產項目開了兩處,不知道在人員的調配上行不行,我隻能迴去問問再給你答複。


    李耀:不著急,你們那邊有消息了,告訴我一聲就行,你也可以和司書記聊聊這事。


    當何占森聽到司書記的時候瞬間明白了什麽。“那行,我明天就像遊總請示這事,應該問題不大。”


    梁洪月輕聲詢問阿森:“阿森,黃總此刻在辦公室嗎?我想去拜訪她一下。”


    何占森微笑著迴應:“你直接過去便是,她在的。


    梁父見月月出去了便做到何占森的旁邊問道:“出去走走,讓他們先喝著?


    何占森:好啊。


    梁浩忠話鋒一轉,目光深邃:“小何,你可知我此行的主要目的?”


    何占森笑答:“戰友聚會自然重要,不過,我猜還有其他緣由吧。”


    梁浩忠感慨道:“實不相瞞,我此行一是想親眼看看月月的伴侶,二是與老戰友敘舊,三則是專程送來請帖——明年五一,月月即將步入婚姻的殿堂。”


    何占森聞言,誠摯祝福:“願月月與她的伴侶金總攜手共創美好未來。”


    梁浩忠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輕聲對何占森說:“小何啊,在我心裏你才是最理想的女婿人選。這份心意,自我們初識之時便已種下。那時你們尚且年少,同在求學之路。後來,你更是助我尋得工作,讓我有了今日的成就。隻可惜,世事難料,我們無法成為真正的一家人。”


    何占森:梁總,你別瞎想了,人生之事,多有不能自主。我相信,現有的安排已是最好的結果


    梁浩忠:你一句梁總,讓我感覺到我們之間的距離無形中被拉遠了。


    何占森語氣溫和地解釋:“叔叔,其實我想說的是,即便月月當年選擇留在國內與我同行,我們的關係也未必能長久。畢竟,男人在外界的種種經曆,您作為過來人,定能體會其中複雜。再者,我與月月的性格差異,在她迴國後我愈發感受到。若強行走到一起,恐怕日後難免會有諸多摩擦。”


    梁浩忠微微頷首,眼神中透露出深思,仿佛是在細細品味這份深思熟慮的考量。“如此說來,與月月的未婚夫相較,你的胸襟確實更為寬廣,並非我不看好他,隻是他缺乏你這份氣度。我還聽說,你甚至主動為他們公司牽線搭橋,介紹生意。”


    何占森淡然一笑,輕描淡寫地說:“有些生意,我自知力有不逮,倒不如成人之美,讓更適合的人去接手,月月他們剛迴國,正是需要站穩腳跟的時候,我手中恰好有些資源,便順手推舟了。”


    梁浩忠話鋒一轉,略帶深意地問:“聽說那位金煥元先生,還曾對你有所不義?”


    何占森擺了擺手,笑容中帶著幾分豁達:“那不過是場誤會,他也是受害者,被他人所蒙蔽。事情已經澄清,無需再提。”


    梁浩忠輕輕點頭,透出一絲了然:“其實,我心中自有明鏡,你不計較,全因為月月。”


    何占森:世事難料,世事如棋,進去吧,要不他們該說你賴酒了。


    “你們倆剛才去哪兒了?”宏建明好奇地問道。


    梁浩忠笑道:“不過是站在門口,享受片刻的清風拂麵。”


    宏建明打趣道:“老梁酒可還沒沾唇呢,別想逃酒哦。”


    李奧先提議先歇會兒再喝也不遲,喝完咱們去k歌放鬆放鬆。


    何占森聞言,立刻安排道:“我已經讓酒吧預留了總統6包廂,你們待會直接過去就行。”


    李耀卻搖了搖頭,略顯遺憾地說:“我就不去了,明天有個重要的會議要參加。


    宋耀華聞言,不禁問道:“保安隊長,又有新案子了?”


    “昨天上午,一樁惡性案件震驚全城。在一家飯店門口,一人獨鬥四人,最終反殺四人,厲害吧?兇手至今沒抓到。”眾人聞言,紛紛露出驚訝之色。


    宏建明追問:“到底是因為什麽事?”


    李耀:詳據監控顯示,一切源於一個停車位的爭執,一輛豐田霸道違規占據兩車位,雅閣車主上前理論未果後離開。不料,霸道車上下來幾人,對其進行毆打,甚至投擲煙頭。雅閣車主忍無可忍,奮起反擊,導致三人傷亡,一人在逃跑時被車撞了,現在是兩死兩傷,剩下那兩個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宋耀華憤慨道:“這種人就該受到教訓!人家都已退讓,他們卻步步緊逼,真是欺人太甚!遇到這種事,換誰都不會坐視不理。人家都退讓了,你還上去動手,這叫什麽你們知道嗎?這就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這事遇到誰都不會忍,都欺負到頭上了,都不還手,那就有點太軟了。”


    李奧先則關心起案件進展:“有沒有什麽線索?”


    李奧先:有什麽線索沒有?


    李耀答道:“我們通過車輛信息追查到雅閣車屬於一家名為‘車馬炮典當行’的機構,而行兇者正是該典當行的員工。不過,此人並無前科,同事評價也不錯。


    宋耀華感歎道:“看來是把老實人給逼急了。”


    宏建明則擔憂起後續處理:“這種情況,後續處理起來恐怕會很棘手。”


    李耀點頭讚同:“是啊,恰逢周末,典當行方麵一口咬定是員工私用車輛,賠償問題難以界定更棘手的是,行動迅速,已搶先一步拷貝了監控視頻。


    宏建明;夠專業的呀,那飯店也給他們拷貝?


    李耀:你想一下,能開典當行的人都是些什麽人,一個開快餐店的敢去惹他們嗎?而且他們的流動性很大,真要想給你使點壞心眼,你是防不勝防,還難抓到他們,現在這個行兇者還沒抓到呢。


    何占森好奇地問:“如果抓到兇手,會怎麽判?”


    李耀沉吟片刻,答道:“雖然案件看似防衛性質,但兇手手段殘忍,且造成嚴重後果,恐怕難逃重罰,至少是死緩。”


    宋耀華試圖為兇手辯護:“那能不能算防衛過當呢?


    李耀搖頭,語氣沉重:“你們沒看到視頻,兇手出手極為專業,現場幾乎沒留血跡,但傷者傷勢極重,除了被車撞的那位,其餘三人均有骨折和嚴重腦損傷,很可能成為植物人。


    宏建明唏噓不已:“沒有血跡,說明都是內傷啊。”


    李耀點頭:“能保住命,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宋耀華:差不多了,去唱歌吧。保安隊長可以去忙了,哈哈。


    梁浩忠:小何,你去把月月叫迴來,我們要走了。


    另一邊,黃薇與梁洪月交談甚歡。你來就是為了給我送請帖嗎?


    梁洪月點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是的,你和阿森都有。你還沒去過我老家吧?那裏真的很美,被譽為‘東方小巴黎’。”


    黃薇:好的,一定去。


    何占森:月月,你爸叫迴去,他們要走了,去酒吧那邊唱歌。


    梁洪月:好。黃總,我先走了,記得到時候去哦。


    何占森:你也收到請帖了?


    黃薇:你前任結婚,給我送請帖,這事我也是第一次遇見。


    何占森:都是朋友,無所謂了。我現在就擔心寒雨的情況,也沒個電話過來。


    正說著話何占森的電話響了,“何總,我是阿豪,我讓寒雨和你說話。”


    “何總,我下午5點多到的泰國,現在已經和豪哥一起了,一切順利,義哥幫我把錢都存起來了,我身上就帶了2萬美元,豪哥說船上沒有花錢的地方。”


    何占森:好,出去就好,跟阿豪好好幹。


    寒雨:何總,我是不是以後都迴不去了?


    何占森:可能是這樣,但是也不絕對是這樣,你先在賭船上跟著阿豪幹著。


    寒雨:我知道了,何總。給你報個平安就行了,我先掛了,在和宇哥和鵬哥說一聲。


    何占森:好的。一切順利。


    黃薇:這下踏實了吧?


    何占森:是的,踏實了,出去了就有出路了,不然在國內被抓到,這輩子別想出來了,即便出來了也是四五十歲的人了,還能幹什麽了,出去了至少人是自由的。


    黃薇:你不去酒吧那邊了?


    何占森:我去幹嘛?


    黃薇:怎麽說也是前嶽父,你不去陪啊?再說了還有宏局和宋行長呢,你也得去意思一下吧。


    何占森:要不你和我一起去,讓他們見識一下你。


    黃薇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輕輕挽起何占森的手臂,語氣中帶著一絲俏皮:“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陪你走一趟吧。不過,何總,這可是你欠我個人情的哦。”


    何占森看著黃薇,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無論前路多麽崎嶇,有黃薇在身邊,他都不會感到孤單。


    兩人一起走進酒吧,裏麵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宏局和宋行長也看到了何占森,他們走過來,笑著拍了拍何占森的肩膀:“小何,你來了。”


    梁洪月看到黃薇也來了,趕忙起身讓她坐過來。


    宋耀華:我以為你不來了呢,把黃總都帶來了?


    梁洪月:宋叔,你們不知道黃總是阿森的女朋友嗎?


    宋耀華很是驚訝:“小何,你隱藏的太深了啊,去會所那麽多次,你竟是守口如瓶,不行,罰酒三杯。”


    何占森:好,三杯就三杯。


    宏建明:老李,酒不夠啊。


    黃薇:我去拿。


    李奧先:黃總,別拿白酒了,拿洋酒和軟飲過來,再裝一大盤鹵水花生 。


    黃薇剛出去就看見了水嫇薇,“你也在。”


    水嫇薇:我陪朋友來玩,都要走了。


    何占森看到了水嫇薇:別走,進來喝酒。


    水嫇薇:不了,何總,明天還要上班呢,不能和你比。


    何占森:我批你一天假總可以了吧,不行的話,我現在給君姐打個電話就說我明天派你出去辦點事,你明天不用去上班。


    水嫇薇:我當真了?


    李奧先:絕對是真的,我作證。


    水嫇薇:你兩個都說話了,那就沒事了。


    黃薇:走,你先幫我去拿酒。


    令人沒想到的是水嫇薇坐下來後,幾個男人竟然沒喝過一個女的。


    宋耀華:水主任,我算是服你了,搖篩盅我竟然輸了你十次。


    李奧先:沒看出來啊,水主任,真人不露相啊,來白的怎麽樣?


    水嫇薇:李總,你說的,來白的?不吃東西行不行?幹喝。


    李奧先:來,戰場都上過了,害怕這個?


    在眾人的起哄中,二人又喝光了4瓶茅台,這個時候李奧先已經差不多不行了,但是水嫇薇確從頭到腳一身大汗的坐在那裏。


    宋耀華:老李,這迴服了吧?哈哈哈。


    宏建明:你們公司人才多啊,水主任,要不我給你調到我們單位去吧。


    李奧先:不帶挖人的,我們公司的人才這是。


    水嫇薇:喝點啤酒解解酒吧。涼快一下。


    宋耀華:我說水主任,這啤酒在你這裏是解酒的酒?


    梁浩忠:我看出來,咱們這裏幾個人加一起都不過她,你看她從坐下來後就沒動過,咱們喝酒走腎走肝的,人家喝酒出汗,就都派出去了,她再喝多少都沒事。


    黃薇上去聞了一下:全是酒味啊,你真是排汗出來的呀?


    水嫇薇:我第一次喝酒在14歲,我隻要喝酒就渾身出汗,你們看我頭發像洗過一樣。


    梁浩忠:你這是天生的酒體,喝多少順著汗腺就排出來,你們看他喝啤酒都不去廁所。


    何占森:下次有應酬必須你去。


    黃薇輕聲道:“我先行一步了,會所那邊送新鮮牛雜的師傅還等著結賬,我得趕迴去處理,你們就慢慢享受這悠閑的時光吧。”


    何占森聞言,連忙起身道:“我送你迴去吧,安全第一。”


    黃薇微笑著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自己開車很方便,而且距離也不遠,你放心吧。”


    宋耀華舉起酒杯,向黃薇示意道:“黃總,路上務必小心,明天我找你有些事情要詳談。”


    水嫇薇轉向李奧先,溫柔地問道:“李總,還繼續喝嗎?我可陪著你呢。


    李奧先爽朗地大笑起來:“喝,當然喝!我們幾個老兵今天高興,就陪你喝個痛快,行了吧?哈哈哈……”


    ”何占森見狀,便道:“你們繼續暢飲吧,我出去門口透透氣,散散步。


    梁洪月也站起身來,道:“我陪你去。”


    兩人來到酒吧門口,何占森倚著路邊的欄杆,點燃了一支煙,默默地抽著。


    梁洪月望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阿森,我即將步入婚姻的殿堂,你就沒什麽特別的話要對我說嗎?”


    何占森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道:“不是已經祝福你和金總了嗎?祝你們幸福美滿。”


    梁洪月輕輕搖頭,眼眶微紅:“就隻有這些了嗎?你隻要一句話,這個婚我可以不結的。”


    何占森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真誠:“其實,金總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他會給你幸福的。”說完,他便轉身走進了酒吧。


    梁洪月在他身後大聲問道:“到時候,你會來參加我的婚禮嗎?”


    何占森停下腳步,迴頭笑道:“當然會,不過前提是,你可別給我搞什麽幺蛾子。


    梁洪月聽到何占森的迴答,心裏不由得湧上一股苦澀。她默默地站在酒吧門口,望著何占森遠去的背影,心裏卻是五味雜陳。


    她知道自己和何占森之間已經沒有可能了,即使她依然深愛著他。可是她不能隻顧著自己的感情,而忽略了金總的感受。金總對她很好,是真的想和她共度餘生。


    緩緩地,她吐出一口氣,決定接受現實。她知道,人生就是這樣,有時候需要放下一些東西,才能得到更多的東西。


    於是,她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酒吧。酒吧裏熱鬧非凡,音樂聲和人們的談笑聲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獨特的氛圍。她找了一個角落坐下,開始享受這個美好的夜晚。


    李奧先提議道:“走吧,咱們去喝點粥,畢竟已經喝了一晚上的酒了。老梁,你住哪兒呢?等會兒喝完粥我送你過去。”


    梁洪月微笑著迴答:“我在公司寫字樓上麵租了三間公寓,等會兒迴去住就行了,我也住在那裏。”


    何占森建議道:“不如去酒店住吧,出入都方便,你那裏出入還要刷卡。迴去的路上就有酒店,開房也很方便。”


    宋耀華:就是,還是去酒店吧。


    梁浩忠連忙擺手:“不用,我住幾天就迴去了


    宏建明卻不同意:“那怎麽能行呢?今天是小何請客,怎麽著也得讓我們這幾個人輪流招待一番才行啊。”


    宋耀華再次強調:“就是,多玩幾天嘛。”


    李奧先關切地問道:“我說老梁,你就沒想過來這邊發展一下嗎?你女兒也在這邊,你老婆也快退休了,多好啊。”


    梁浩忠:算了,來這邊也要等我退休後,我現在一切很好,大公司的財務總監,出入有專車,工資待遇都很好,還有年終獎,我現在去任何一家新公司都沒這個待遇,況且找劉總對我也非常好,能幹到退休就幹到退休吧。


    宋耀華:你說的也對,先幹著吧,年紀都不小了,工作不好找的。


    梁浩忠:我這個工作還是當初小何幫我找到的呢。


    何占森:叔叔,不提這個,不提這個。


    宏建明:你當初下崗為什麽不給我們幾個打個電話啊,老梁,咱們戰友出生入死的感情啊。


    梁浩忠:能自己解決的我就不想麻煩別人,當時是想實在找不到出路了在給你們打電話,結果小何幫我解決了。


    李奧先:阿森,你還有這段經曆呢?怪不得老梁這麽看好你呢。沒能成為親戚很遺憾啊,哈哈。


    何占森:真成了親戚我就要叫你李叔了。


    李奧先:那你現在不是也叫他們宋叔嘛,叫我一聲李叔就變小輩了?


    何占森:性質不一樣了。


    宋耀華:對,性質不一樣了。小何成了老梁的女婿,一輩子都是小輩,但是沒成老梁的女婿那就不一樣了。


    宏建明:是的,小何現在喊我們什麽稱唿都可以,宏局,宏叔,宏哥都行,社會上認識的怎麽叫都行,怎麽叫都順耳,但是成了老梁的女婿就不同了,永遠都要叫宏叔,宋叔這樣的稱唿。


    李奧先:明白了,都吃完了,走吧。老板,買單。


    水嫇薇:李總,已經買完單了。


    李奧先:水主任,謝謝你的宵夜,哈哈。今天不用上班,我說的。阿森,哪個司機值班呢,叫過來一個,開商務過來。


    水嫇薇:行,我也好好的休息一天。


    宋耀華:老李,算了,大半夜的叫人家幹什麽,都打車走吧,又都不是很遠。


    何占森:月月,帶你爸先上車。


    宏建明:我和老宋坐一台車就行,我兩個順路。


    何占森:走吧,我送你兩個迴家,我車在酒吧門口,我去開車。


    車裏李奧先問何占森;車裏沒外人,水主任也是自己人,阿森,你說實話,李耀說的那個事是真的嗎?


    何占森:是真的,寒雨幹的,現在已經在泰國了。


    李奧先:意思就是說,李耀這輩子都破不了這個案子了?


    何占森:理論上是這樣的,寒雨不跑這輩子都要在裏麵,就算能出來,等出來的時候也是四五十歲的人,人都廢了,還能幹什麽?出來繼續危害社會嗎?


    李奧先: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哎呀......典當行那邊沒事吧?


    何占森:沒事,典當行那邊手續和營業執照都是合法合規的,能有什麽問題。


    李奧先:這事啊,以後別提了,尤其在李耀目前,讓他折騰去吧,你在前麵靠邊停就行了,慢點開。


    何占森:知道了,你也慢點,這個還睡的正香呢。


    水嫇薇:我才沒睡呢,隻是閉會眼睛。


    何占森:你家住哪裏?


    水嫇薇:新燕花園。


    何占森:等我一下,喝那個鴨粥有點惡心。說完,去路旁嘔吐起來。


    水嫇薇:你沒事吧,那個粥確實不怎麽樣,我都沒喝幾口。


    何占森:後備箱有礦泉水給我拿來一瓶。


    水嫇薇:要不,我來開吧,你上車上休息一下。


    何占森擺了擺手,勉強直起身子,用礦泉水漱了漱口,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不用了,我好多了,咱們繼續吧。萬一被交警查了,咱們這大半夜的還得去局裏喝茶。”


    水嫇薇聞言,隻好坐迴副駕駛,心中卻對何占森多了幾分敬佩。她原本以為,像何占森這樣的“大佬”,平日裏一定是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沒想到他竟如此能扛,連這種突發狀況都能從容應對。


    車子緩緩駛向新燕花園,夜色下的街道顯得格外寧靜,隻有偶爾傳來的蟲鳴和遠處車輛的轟鳴聲打破了這份寧靜。突然何占森的電話響了,是李奧先打過來的,“阿森,你說李耀他真的能放下這件事嗎?”李奧先口問道。


    何占森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他放不放下又能怎樣?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我們處理得很幹淨,他就算想查也查不出什麽來。再說了,他還有其他的案件要處理,總不可能一直糾結在這件事上吧。”


    李奧先:那行,我掛了。


    水嫇薇:李總打來的?


    何占森:是的,沒事了。你上去吧,我在樓下看你開燈我再走。


    水嫇薇:何總,要不你上休息一下,喝杯水,我看你這樣還能開車嗎?


    何占森:沒事的。說完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上去吧,看到你開燈我就走了。


    “何總,我到家了。”


    何占森:好,那我走了,不用去上班了,好好休息一天吧,我會和君姐說的。說完何占森開車往公司的方向開去。


    阿鵬看到何占森迴來: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何占森:我算是遇到能喝的酒仙了,你還看期貨呢?我先去休息一下。


    阿鵬;寒雨給你打電話了嗎?


    何占森:來電話了,一切順利。


    阿鵬:和我也這麽說的,到阿豪那裏最好不過了。你趕快休息吧。


    王正剛:還睡呢,起來吃早餐了。


    阿鵬:讓他睡吧,別叫他了。


    王正剛:怎麽樣?昨天的收盤價還滿意嗎?


    阿鵬:還是老樣子,波動不大,成交量也一般。這樣下去,咱們的資金壓力會越來越大。要不我們今天拉抬一下股價吧,好長時間都是順著大盤走了,一點主動性都沒有。


    王正剛:可以啊,拉抬一下,提振一下市場信心。我看就拉高到10塊,今天先試試水。


    阿鵬:10塊的話,幅度有些保守了。要不我們持續拉高到15塊再出一次貨,這樣利潤會更可觀。


    王正剛皺了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的確誘人,但風險也不小。得看看今天的市場情緒如何,還有那些大機構的動向,如果大盤走勢不穩,咱們這麽幹可能會引火上身。”


    阿鵬點點頭,表示理解:“說的是,那我們還是見機行事吧。不過,我已經在社交媒體上發了一些利好消息,應該能吸引一些散戶進來再加上咱們自己的資金托盤,應該能頂一陣。”


    劉姝瀾:你們說咱們這是不是在狼嘴裏搶肉吃?


    王正剛:何止啊,這比從狼嘴裏搶肉吃風險大多了,第一你要知道狼嘴裏什麽時候有肉,第二,筷子怎麽下,第三,還要防著獵人,第四就是同行。


    孫韻辰:王總,你這一說感覺我們這何止是從狼嘴裏搶肉吃啊,還捎帶著刀尖上舔血。


    王正剛歎了口氣:“現在做股票真是越來越難了。以前靠消息、靠內幕就能賺錢,現在這些都不管用了。市場越來越透明,監管也越來越嚴。咱們得想點新辦法了。


    何占森幹咳了一下:“是啊,現在的股市就像是一個大賭場,但規則卻越來越複雜。咱們也別灰心。隻要咱們足夠聰明,總能找到漏洞的。”


    阿鵬:醒了?


    何占森:我眯一會就行。你等一下給君姐那邊打個電話,就說水嫇薇讓我派出去辦點事,今天來不了了。


    阿鵬:好的,等下吧,那邊現在還沒來人呢。


    吃完早餐,幾個人來到辦公室打開交易軟件,開始密切關注著股價的走勢,王正剛則坐在電腦前,翻閱著最新的財經新聞和公告上午的交易時間很快過去了,股價在兩人的操控下,緩緩攀升到了9塊多。


    然而,到了下午,大盤突然跳水,不少個股也跟著下跌。


    王正剛見狀,心中不禁緊張起來“怎麽辦?要不要撤?”焦急地問道。


    何占森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逆勢而上,做成一隻妖股。咱們已經放出去了那麽多利好消息,情況一會或者明天就會好轉。


    王正剛:阿森,這隻股票真要做到明年嗎?這都又是8月份了。


    何占森:是的,堅持就是勝利。


    廖海寧:何總,你說真會像王總剛剛說的那樣,股票越來越難玩轉了嗎?


    胡思萱:是啊,我也好奇。


    何占森:你們都是大學畢業的,說好聽點就是所謂的科班出身,但是呢,你們沒有實際的操作經驗。


    孫韻辰:那我們違法嗎?


    何占森:陳瀟美,你說說違法嗎?


    陳瀟美:遊走在灰色地帶是肯定的,因為我國的法律本身就不健全,很多事情都是發生了以後按照一些相關的法律條文來界定的,這就能引出很多事情,最直觀的就是各種不服。


    何占森:想要玩轉股票,你首先要懂一些學科才行。趁著有時間給你們說點不該說的秘籍,哈哈。


    劉姝瀾:比如呢?


    何占森:金融學就不用說了,必須懂一些的,數學你要懂一些,統計學、會計學、經濟學以及社會學,這些隻是膚淺的表層。


    廖海寧:我就是學經濟的,我認為股票好難,你還說這隻是表層。


    孫韻辰:何總,更深層的是什麽?


    何占森:文學、哲學、新聞學。這三個學科一定要深挖才行。


    陳瀟美:為什麽?


    何占森:股票其實到最後玩的就是人性,但是你要把哲學和人性結合一起的話,那你就牛了。簡單的說,就說我們現在,就是在玩人性,但是這個人性裏麵又包含了很多東西,比如有一些技術派可以跟著莊家走,吃點肉喝點湯,但是很多散戶,尤其是新進來的散戶他們就是肉和湯。


    劉姝瀾:太深奧了。


    何占森:問問你們,會看估值和市值嗎?可能會看一些,是吧。


    孫韻辰:有的時候看的不是很懂。


    廖海寧:我大不了會看看k線。


    何占森:會看你k線不代表你就能看懂股票的走勢,k線是什麽?k線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用k線來表示出來,它不是將來,是過去。會調倉嗎?懂半倉嗎?


    劉姝瀾:可是很多人都看k線呀,也有不少人賺錢的。


    何占森:那隻是少數的技術派,記住一點股市裏沒有二八定律,隻有一九,在大資金麵前,任何技術派都沒用。


    廖海寧:何總,我想辭職了,聽你這一說,合著我們上學學的都沒用。


    何占森:不是沒用,是你沒運用到,以前我有個朋友,他總是說知識不是力量,當時阿俊問他,為什麽知識不是力量,都說知識就是力量,我那個朋友說,知識確實是力量,但是要會運用才是力量,你不會運用怎麽會成為力量。你們隻會理論,沒有實踐經驗。


    廖海寧:何總,要不是你和王總,我是真搞不懂的。


    何占森:這很正常,因為你要分清哪些資金是多頭的,哪些資金是空頭的,要會看pboc的利好政策是給機構的還是給散戶的,更要知道一個低開和一個跌停,至少要兩到三個漲停才能追平,也要知道主力資金都是做短線來迴換手的,還要會看m1和m2,淨流出和淨流入也要分清。


    孫韻辰:我的天哪,這麽多。


    劉姝瀾:何總,你當初怎麽學會的?


    何占森:賠錢多了自然就學會了,這還沒完,你知道主力資金是上午進的多還是下午進的多嗎?進來後停留多少天?你知道你上次寫的投資報告我為什麽沒用嗎?因為你寫的都是表層,深層的你還寫出來。


    劉姝瀾:何總,深層的東西都有什麽?


    何占森:要了解持有的企業,所屬哪個行業,行業動態新聞這些都要體現出來,同行業裏麵為什麽要持有它。


    劉姝瀾:知道了,何總。


    陳瀟美:為什麽懂新聞學?


    何占森:新聞學是製造輿論的,在我看來哲學是玩弄人性的,哲學和人性有關,哲學通過不同的理論和實踐對人性進行解讀和探討,文學是製造題材的,三者柔和在一起就能控製絕大多數的散戶投資者以及一些小的遊資。


    孫韻辰:受益匪淺,何總,既然你這麽大方的給我們講解,要不你把晚餐也請了吧。


    何占森:這個沒問題,吃什麽?


    劉姝瀾:就樓下肯德基就行。


    王正剛:我去買吧。


    阿鵬:還別說,四環科技下午還真漲不少。


    何占森:我們要把四環科技做成一隻妖股,好戲在後麵呢。


    阿俊:何總,李總晚上請吃飯,要你去作陪。


    何占森:好的,我知道了。


    阿鵬:又要喝多今晚。


    何占森:今晚估計不能再多了,我給李總打個電話問問。


    “李總,晚上還去會所嗎?”


    李奧先:不是,去四川風味樓,吃火鍋,我都預定好了,你等下直接過去就行。


    何占森:行,我這開完會就過去,我要清湯鍋的。


    李奧先:都是小鍋的,不是那種大鍋,你來自己點就是。


    何占森:好的,我晚點到,我們開個小會。


    阿鵬:你趕快吃點肯德基,不然等會又該喝酒了肚子裏有點東西還能好受一些。


    何占森:是的。不知不覺又是一年秋天了,每次到這個季節我就很感概。


    劉姝瀾:何總,何止是你,很多人都這樣,時間很快的,一轉眼,一年就過去了。


    王正剛:快吃吧,趁著熱乎。


    孫韻辰:何總,我這有牛奶你喝一盒,我爸有應酬的時候經常就是喝酒前喝一盒純牛奶,挺有效果的。


    何占森:好,謝謝,明天給你買一箱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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