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雲州中州凡間京都,丞相府之地。


    “怎麽迴事?”


    君雲歌麵色凝重,玉手攥緊,莫名感覺頗為緊張。


    少女如今換了一席白裙,麵容白皙精致細膩,但眉頭卻是緊鎖,顯然內心擔憂。


    一旁,顧淵白袍淡然,揮揮手,示意她進入其中。


    “娘!”


    君雲歌立刻向其中跑去,此時的丞相府乃是凡間之地,本來沒有什麽修仙者,但如今此地卻蘊含靈氣釋放的氣息。


    少女向其中跑去,極為擔憂。


    此時,剛一進入,周圍一片橫屍遍野。


    到處都是死屍,有君雲歌曾經見過的仆從,還有很多丫鬟,連看門的秦老也倒在血泊之中。


    而大殿之內的剩餘響動很快引起了少女的注意。


    哢嚓!


    君雲歌玉手推開後麵的門,看到的場景更是令人無法接受。


    她的弟弟,竟然被人分屍在此地!


    “小楚!”


    白裙少女連忙跑過去,但如今已經無濟於事了。


    那個稚嫩的孩童已經徹底死去,並且是脖頸被砍斷,鮮血已經流幹大半。


    “你是雲錦的那個妹妹?沒想到你還活著……”


    此時,一道年輕身影向此地擴展。


    少女眼眶內滿含淚水,手臂放在幼弟,麵容憤怒的盯著前方,“是你害了我一家?我母親呢!”


    “嗬嗬。”


    那男人的麵容終於顯露在君雲歌的麵前。


    而他的手邊還拎著一個錦衣婦人的頭顱,那是……丞相府嫡母,君雲歌的母親江氏!


    那男人身形高大,一席紅袍紅衣,麵容俊美帥氣,並且帶著一個狂放與桀驁,顯然像是個浪蕩遊子,但他渾身散發黑色靈氣,是……貨真價實的高等修士!


    “本君名為沈君邪,乃是邪宗宗主,你們這凡間的丞相府曾苛責我的女人,本君就殺了,那又什麽理由?”


    沈君邪乃是天雲州赫赫有名的魔修,乃是堪比慕容尊上的九境修士,如今那紅袍男子還慢悠悠毫不在意的輕蔑開口,“小雲錦說過,你們丞相府苛責死了她的母親,她也在這裏備受淩辱,受人白眼,本君殺你們,有何不可?!”


    “母、母親!”


    君雲歌看到母親被殺,完全喪失了理智,直接殺了上去。


    轟!


    不過那邪君乃是九境,一個揮手便將少女擊飛出去。


    嗖!


    沈君邪麵色陰沉的盯著前方被打的大口吐血的少女,玩味升起,“哼,小雲錦就是太善良了,不過本君可不是什麽好人,你接下來可要好好享受本君的手段。”


    “該死,實力差距太大了…”


    君雲歌倒在地上大口吐血,內心盡是不甘。


    她那姐姐君雲錦不過是個私生女,是丞相年輕時的風流債,但自己的母親府中主母並沒有罪責,甚至將君雲錦好生養著。


    可沒想到養出了一個慣會裝可憐的白眼狼,顛倒是非的惡心家夥!


    “我要殺了你!”


    那白裙少女原本的精美麵容憤怒不已,但對方九境的氣勢實在太強。


    “嗬嗬,弱者就該被主宰生命,你生的倒是不錯,不知道做個爐鼎能堅持多久……”


    那邪宗宗主帥氣的麵容多了幾絲貪婪與邪性,他雖然喜歡君雲錦,但也是個男人,總是需要女人的。


    而對於君雲歌這樣美麗的女子,若是成為邪宗這樣魔道宗門的仆從,隻有一條路……生不如死!


    就在沈君邪腳步接近之際,忽的自院落之中傳來一道清冷聲音。


    “弱者就該被主宰,這話不錯……”


    “嗬嗬,所以本仙要開始主宰你的生命了!”


    沈君邪麵色一震,他乃是天雲州極為強悍的幾人之一,但如今竟然沒有發覺麵前男人的蹤跡。


    “何人?!”


    他嘴角顫抖,因為麵前瞬間出現的白袍男子身形高挑,氣勢淩人,麵冠若玉,銀發飛舞,他明明周身環繞白色氣息,但卻莫名給人一種魔道中人的氣勢。


    而忽然出現之人,赫然便是顧淵。


    銀發仙負手站立,淡淡向前走,擋在了跌倒在血泊中的君雲歌的麵前。


    “此方天地靈氣太過稀薄,九境的靈氣很弱,可你卻一招都攔不下來,哎……”


    顧淵嘴角呢喃指道,似乎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畢竟他的任務是要將君雲歌指導成仙才可以得到玉簡寶物。


    這個沈君邪九境的實力,若是在靈清界,也就是合體期的修為,但在此地卻可以掀起風浪,成了數一數二的人物。


    顧淵看向沈君邪的眼神盡是嫌棄與譏諷,“哼,好久沒折磨人了,不如玩玩?”


    白袍少年語氣帶著玩味與趣意,這樣的語氣讓在天雲州無敵世間的沈君邪極為憤怒。


    “你以為自己是誰?仙嗎?螻蟻般的家夥,給本君去死!”


    沈君邪此人極為愛麵子,自然對此很是憤怒,殺招飛去。


    唿!


    忽然,顧淵甚至一根手指都沒有動,但此方天地旋即天雲州,都被他靜止了。


    如今,在這方失去色彩的世界內,隻有顧淵,渾身傷痕的君雲歌,還有被顧淵定住的沈君邪。


    “你、你究竟是何人?!”


    此時,這位邪宗宗主終於失去了方才的狂妄。


    因為他甚至沒有看到麵前之人的出手,他所能看到的天地都被靜止了。


    他絲毫感受不到麵前銀發仙人的手段,這種層次,沈君邪麵色陡然怔住,嘴角不停煽動,“你、你難道是十境強者嗎?不,哪怕是十境強者也無法做到控製此方天地吧…”


    邪君的氣焰似乎被冷水澆滅的開始刺骨。


    “做爐鼎嗎?確實很折磨人,不過也不是最恐怖的手段……”


    顧淵眼眸淡然的看著前方,忽的玩心大起,對著身後終於起身的君雲歌開口,“徒兒,不知你想如何處置此人?”


    那男人的話音進入君雲歌的耳畔,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頗為無措。


    她雖然知曉自己這位老師手段通天,但實在沒想到哪怕傳說中的九境修士都攔不住他一招……


    這……到底是什麽境界?


    但如今少女心中被填滿的卻是另一種想法,她內心喃喃自語,“師尊……是在為我抱不平嗎?”


    “弟子要將他分屍報仇,來祭奠我滿府之人!”


    君雲歌眼眸通紅的盯著前方被固定的紅袍男人。


    “等、等等,不知前輩在此,晚輩天雲州邪宗宗主沈君邪,冒犯前輩,可否放我一馬?”


    如今,沈君邪已經感受到自己與顧淵的實力差距,天差地別,宛若深淵,他如今隻能放下自己的尊嚴求饒。


    或許,這位前輩看在自己邪宗先輩的麵子上放自己一馬……


    “哼,邪宗是什麽螻蟻勢力,螞蟻窩嗎?”


    顧淵冷酷的譏諷,順勢一指擊穿了那男人的手臂,讓他渾身噴血。


    “啊!”


    “前輩,我家老祖乃是傳說中的十境強者,若是等他出關,你如此行事定然身死道消!”


    “修行不易,您……”


    沈君邪想要軟硬兼施,但他卻殊不知,別說十境,就是仙來了也奈何不了顧淵!


    君雲歌在顧淵的示意下上前,此時的少女滿眼鮮血,手中持劍一刀一刀的在那紅袍男人身上猛砍!


    “君雲錦不過就是一個賤人,你也是,今天死的是你,明日就是她,後日慕容雲海也會去陪你們!”


    君雲歌氣勢洶洶,刀鋒鋒利,每一刀都蘊含自己數不清的壓抑與戾氣。


    沈君邪被顧淵封住了修為,雖然不會立刻死,但卻能感受到每一刀的刺疼。


    “姑奶奶,是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之後邪宗之主交給你如何……”


    “還有小雲錦,日後我也不會幫它了!”


    另一邊,君雲歌完全陷入瘋狂,每一刀都沒有絲毫留手。


    噗!


    噗!


    一陣陣的鮮血噴湧,宛若瀑布落去,極為壯觀。


    但每當沈君邪要瀕死之際,顧淵便釋放一些仙氣將他恢複。


    一次一次,生死陷入輪迴。


    沈君邪如果沒有被顧淵輪迴,如今應該死了二十三次,如今他渾身疲倦難受,麵色也失去了一切意氣風發。


    什麽魔君的狂放,如今隻剩下跪地求饒與痛哭流涕。


    甚至鼻涕與鮮血眼淚混在一起,顯得極為狼狽可憐,哪還有宗主的氣質。


    而顧淵卻淡然笑道,“現在的魔修隻有把人當爐鼎一種折磨手段嗎?”


    此時,君雲歌脫力癱軟在地,顧淵則將一絲天魔氣注入沈君邪體內。


    刹那間,那九境修士的皮膚開始極為緩慢的被無數黑色詭異螞蟻撕咬。


    並且他們的撕咬之地都是神經神識,甚至速度很慢。


    “不!不要!”


    “啊啊啊啊啊!”


    那天魔氣慢慢吞噬他,而這一時刻,顧淵似乎想到了什麽,坐在一旁,先是幫助君雲歌恢複靈氣,隨後將那男人丟到丞相府之外的大街之上。


    先前丞相府被滅門的聲響早就吸引了京都無數凡人的注意,如今……


    好戲就要開場了!


    “嗬嗬,讓前輩來教教你,何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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