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和這女子奔波了一整夜,這時閑下來。


    不禁有些好奇地看向女子,問道“我時遷行走江湖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的奇女子。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姓名…。”


    剛說出口,時遷便覺得自己有些失言了。古代女子不能拋頭露麵,故而名字也是不能隨意讓人知道的。待字閨中,閨名是隻有家人才能喚的。


    嫁人後夫君可喚其小字。但外人就隻能喊某某氏。如張家姑娘嫁入李家便是“李張氏”。這是封建禮教的一種,儒家的規矩。不然就被認為是不守婦道。


    隨即改口道“姑娘,在下實在是有些失言了,您別見怪。”


    女子臉上並無多大波瀾,似時遷這樣的江湖漢子,平日性格灑脫,並不會把這些世俗間的禮數看得多重要。


    替自己丫鬟包紮好了傷口,女子輕聲開口說道“恩公,小女子怎會怪你。小女子家住在京東東路沂州府。姓劉,雙名慧娘。前幾日是家母去世的五周年,父親臨時有事脫不開身,小女子才帶著丫鬟獨自前來。不料,半路上遇到了黑虎山上的強人。後來……後麵的事,恩公便都知道了。”


    “百善孝為先。劉姑娘你如此有孝心,心腸有這麽好。難怪長得這麽傾國傾城。老天爺當真是沒瞎眼啊!你且放寬心,我時定一定把你們安安全全的帶下山。”時遷對這姑娘是越看越歡喜。


    他當然不是對這姑娘有意思,而是他有心想把柴進與這姑娘撮合撮合。


    “恩公,可是我們眼下處境,想脫身,恐怕是難呀!”劉慧娘皺了皺眉頭,有些憂心的說道。


    時遷嘿嘿笑道“姑娘有所不知,現在關外有我家小官人和滄州都監率領的三千多禁軍和鄉勇。若是他們得知了我們的狀況,必會鬧起點動靜,到時候便是我們逃脫之時。”


    “哦。恩公是來打探情報的。對了,你家官人是何人呀?”劉慧娘鬆了鬆緊皺的眉頭,當下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呀,便是當今後周嫡係子孫 “小旋風柴進”。時遷自豪的說道。


    “原來是他呀,我還想說脫離了危險。給恩公介紹個正經營生。現在看來,是自取其辱了。”劉慧娘恍然大悟,隨後笑了笑說道。


    時遷跟著劉慧娘雖認識的時間不長,話倒也說的也投機,自己的身份也絲毫沒有隱瞞,告訴了劉慧娘。


    讓他吃驚的是,這劉慧娘得知自己的身份,絲毫沒有產生厭惡之色。


    反還開導自己: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囑咐時遷不要看不起自己,人生而平等。為何要看清自己,又為何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這番話,正說中時遷心坎。一個女子竟然能說出這樣的。這倒讓時遷對劉慧娘,又高看了幾分。


    “想當初,我還差點殺了他。”時遷越相處越對這劉慧娘越滿意。早有心思撮合她與柴進,當下故意把話題往柴進身上引。


    劉慧娘對柴進的了解。還是後周嫡係子孫這個身份。說起這個身份,天下又有哪個人不知道。就是地裏的莊稼漢,提起柴家,也能說上兩句。


    劉慧娘心思雖然頗為細膩,頭腦聰明。但說到底也是個小姑娘,心中哪沒有幻想過自己的真命天子。這滄州又是他母親的娘家。這幾個月,柴進的大名也是時常的傳入她的耳朵。


    現在又聽時遷這麽說,心裏也對柴進多了幾興趣,下意識問道“啊!竟然還有這種事。時遷大哥,這是怎麽迴事?”


    “嗯,說來就話長了……。”


    ……


    大帳裏。


    “小官人,你先不要擔心。時遷兄弟既然敢上山,心裏必然是有幾成把握。我這就把手底下所的探子全派出去,時刻觀察著黑虎山的動向。”鄧宗弼寬慰了柴進兩句,便吩咐門外士兵,下去傳令了。


    “唉,也隻能這樣了。”柴進暗歎了口氣,也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時遷。


    士兵走了以後,鄧宗弼就和柴進扯些閑話,。可柴進哪有這個心思,隻覺得如坐針氈,隨便敷衍了兩句,也就草草了事。


    “報……”一聲拖得老長的聲音傳進了大帳。


    “快進!”鄧宗弼立即脫口而出道。


    柴進朝鄧宗弼微微頷了頷首,坐起了身子,滿臉焦急之色的望著進來的士兵。


    士兵見自己被柴進直勾勾盯著,隻感覺渾身不自在。轉頭望著鄧宗弼,眼神詢問道。


    “有什麽軍情就趕緊匯報!”鄧宗弼自然也明白軍士的意思,當下擺手催促他。


    “是,將軍。探子來報,黑虎山上的賊人,緊閉寨門。裏麵嘈雜之聲不斷,似乎在搜查什麽人?”進來的軍士,也不敢再囉嗦,一五一十的匯報道。


    柴進一聽,眉頭皺成了川字,心裏不停的思想對策。


    “好了,你先下去吧。”鄧宗弼點了點頭,迴了一句。


    士兵朝鄧宗弼和柴進抱了一禮,便退出了大帳。


    “小官人,寨子騷動,說明時遷兄弟……”


    鄧宗弼剛要開口,柴進一把打斷道“鄧都監,眼下我們也要製造點動靜,好順利替我那兄弟脫身。”


    “行,我這就下去吩咐。”鄧宗弼也不多問。隨後便出了軍帳。


    “原來是這麽迴事。看來你這位小官人,肚量倒也不小。換作我,說不定就把時大哥殺了。”劉慧娘聽了,心裏竟有些佩服起柴進來。要換做是她,斷然是不會把曾經害自己的人,繼續留到自己身邊。


    “你說的對,要是換作常人。我現在早就去第一具死屍了。哈哈哈…”時遷嘿嘿一笑,也是頗為讚同的點點頭。


    “時遷大哥,我剛才口不擇言,口無遮攔。你心裏……”劉慧娘見自己一時之言,並沒有顧及到時遷的麵子,當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換作以往,她斷然是不可能如此講話。平日裏說話做事,她說一句,心裏想三句。


    父親也常常教育她,平日裏說話做事,要三思而後行。禍從口出,病從口入。若是不過腦,遲早會害了自己的性命。


    可今日,她也不想有那麽多彎彎繞繞。心裏早把時遷看作自己的異姓大哥。也沒有那麽多顧忌,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你時大哥是這麽小肚雞腸的人,劉姑娘…”


    “時大哥。我都把你當做大哥了,你怎麽還這麽見外?還把我叫做劉姑娘。”時遷話一說完,劉慧娘便沉聲說道。


    “我時遷長得這麽寒磣,認你這麽一個國色天香的妹子。以後傳出去,不是鬧人家的笑話嗎。不行,不行。”時遷隻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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