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祁哥哥,那官兵都太不是東西了,他們的肉要不得……”


    江媚兒說著低聲啜泣起來,委屈萬分,她當然是去要肉了,可那胡竇說她要是想吃肉,得看她的表現。


    什麽表現?還不是胡竇那齷齪的心思,她被迫屈服孫無銀已經夠委屈了,這些阿貓阿狗算什麽東西,也敢和她提要求!


    陸雲祁輕笑一聲開口:“他們的肉要不得,難不成我們的肉就要得?江大小姐,你未免也太將自己當迴事了。”


    “不…不是這樣的,雲祁哥哥,你別誤會。”


    江媚兒著急解釋:“你和璟川哥哥都是正直的人,你們不會讓我做一些我不願意的事。”


    陸雲祁恍然大悟,隨即連忙搖頭:“那不好意思,我們幫不了你,你走吧!”


    “雲祁哥哥,如果…如果你給我豺狗肉吃,其實我也是願意的。”


    江媚兒不甘心,隨即低聲爭取道。


    “那不行,我不願意,我這個人有潔癖,況且我非你良人,這話說不得!”


    陸雲祁連忙拒絕,伸手甩開了她,江媚兒委屈過後就恨的牙癢癢。


    她也是沒有辦法才如此說,雖然她也看不上不學無術的陸雲祁,但跟著陸家總比被官兵欺辱要強。


    江家隻有母親還心疼她幾分,父親和大哥全然已經放棄了她,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了。


    如今她要想活下去,就隻能自己想辦法,整個流放隊伍裏這些人她都仔細分析過了,隻有陸家日子過的最舒坦。


    陸璟川被宋清淺迷了眼,她插不進去,退而求其次,就陸雲祁也勉強可行……


    “雲祁哥哥……”


    江媚兒有些不死心,繼續試探,卻見陸雲祁拿起一個火把直接對準了她,開始不耐煩的爆粗口:


    “別囉嗦,快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哥哥……”


    陸雲祁上前一步,火把差點就燒在了江媚兒身上,嚇的她連忙後退了兩步。


    “你…你不可理喻!”


    江媚兒氣的直跺腳,隻能被迫離開,一肚子苦水翻江倒海,攪的她胃疼。


    陸雲祁嫌棄的切了一聲,坐迴去繼續烤肉幹,他沒好氣的看向陸璟川嘀咕:


    “你可真夠沒良心的,眼看二哥被糾纏也不幫忙,烤肉幹當真這麽著急?”


    “當然!”


    陸璟川笑了笑低語:“對付這種人,別理就好了!你願意同她囉嗦,她當然想抓住機會。”


    陸雲祁感歎道:“這江媚兒以前在京城那可是清高些呢,別說我了,就比我強多少的,她看都不帶看的,就你還勉強入了她的眼,如今啊也為了生活妥協了。


    川兒,要是沒有宋家這事,說不準你倆已經成親了,你可曾後悔?”


    陸璟川淡然的搖了搖頭,直接否定:“不悔!”


    “她和淺淺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二哥,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沒有你的成全,這天大的福氣又怎能輪得到我?”


    “弟妹確實是個奇女子,你好好珍惜。”


    陸雲祁感歎的拍了拍陸璟川的肩膀,也許這就是緣分。


    “嗯!”


    陸璟川笑著點頭,他定會好好珍惜。


    陸雲祁看著火光發呆,宋清淺說送軒轅雪迴去的話他也聽到了,可能他當真沒有這個福氣,雪兒值得更好的。


    聽著外麵官兵的催促,宋清淺猛然睜開了眼睛,抬手摸了摸身側的位置,一片冰涼,想必昨夜陸璟川和陸雲祁都沒有睡。


    幾人剛收拾完,隻見陸雲祁的肉粥就熬好了,宋清淺看到烤了滿滿一盆肉幹有些驚歎。


    “還真不少呢?味道也可以。”


    陸雲祁笑著點頭:“存起來我們慢慢吃,這肉幹止餓,川兒說那狼山環境惡劣,我們多儲備一些有備無患。”


    “確實是,等晌午進了城。我們多買一些,將馬車塞的滿滿的。”


    宋清淺隨即看到堆放在一起的豺狗皮追問:“這東西保暖效果也很不錯,你們看一下如何利用起來。”


    “川兒剛說了,先放在馬車上,等進了城找個鐵匠都訂在馬車裏的木板上,這樣外麵冷風吹不進來,我們守好馬車定能安全過去。”


    宋清淺疑惑:“釘馬車裏?這車窗是不是也要釘住?”


    陸雲祁點頭:“那當然,窗戶要多釘兩張,否則容易灌冷風,太冷大家容易生病。”


    “也行吧,進山了這樣確實要安全很多。”


    宋清淺笑著讚同,出了騸州要乘船,這馬車肯定留不得了,到是還得另想其他辦法。


    幾人剛吃飯的間隙,有官兵著急催促著上路了。


    看著流放隊伍一陣騷動,宋清淺仔細環視了一下四周,果然昨夜逃走那幾隻豺狗又出現了。


    不過這次這幾隻並沒有著急衝進人群撕咬,而是各自躲起來,伺機觀察……


    宋清淺看清這幾隻主要就是在觀察她們,許是看到馬車附近堆放的一遝豺狗皮,想要報複。


    陸璟川剛拿出弓箭,這幾隻豺狗就迅速躲了起來,警惕性十足!


    流放隊伍出發後,人們各個都嚇的往上擠著,有馬車的自然被擠到了最後麵。


    陸雲祁著急催促著,反觀陸璟川卻一點不急,甘願落在最後麵來牽製這幾隻豺狗。


    陸雲祁剛跑了幾步,覺得不安全直接上了馬車,宋清淺抬手就將他拽了進去。


    同陸璟川小聲嘀咕:“一共五隻,有沒有把握?”


    陸璟川胸有成竹的點點頭:“放心,敵不動我不動,要是有哪隻不怕死敢衝上來,那我自然不會客氣!”


    “看樣子應該不會,它們也在權衡利弊!”


    宋清淺低語解釋,夜裏尚敢偷襲,如今這麽龐大的隊伍,這些東西根本就沒有勝算的可能,怎可能會舍命。


    半炷香的時間後,經過一個轉彎,五隻豺狗突然形成一個攻勢,從四麵八方撲向了馬車,速度非常之快,下嘴狠厲。


    陸璟川直接拿長劍刺穿一隻,反手又殺掉一隻。


    宋清淺剛甩出暗器,就看到一隊黑壓壓的蒙麵人將流放隊伍故意隔開,將他們的馬車單獨圍在了中央!


    五隻豺狗被殺掉,陸璟川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看著少說有五六十人的隊伍眼神閃過一抹殺意。


    “是誰?”


    宋清淺跳下去,湊近他低聲詢問。


    陸璟川直言:“記得一直暗中跟著我們的死士嗎?應該就是他們。”


    “查出是誰指使的嗎?”


    “三皇子!”


    宋清淺疑惑的看向領頭的蒙麵黑衣人,怎麽太子還沒有解決,這三皇子也蹦躂出來了。


    她們都快去蠻夷之地了,還窮追不舍,真是可恨!


    陸璟川直言:“我知曉你們的目標是我,放過我的家人,我隨你們走!”


    “陸璟川,你還是如此狂妄自大,死到臨頭還在想著辯解。”


    為首的黑衣人一把扯掉臉上的遮擋,狂妄的笑了起來。


    “今日,你們一個不留都得死!”


    “是你!”


    陸璟川眼神瞬間像是凝了一層冰,折射出駭人的目光。


    “誰?”


    “是紀文,我曾經的副將,我被流放後,他頂替了我的職位,他麵上投靠了太子,實則是三皇子暗中培養的幕僚。”


    陸璟川解釋道:“我們在一起五六年,他最是了解我,恐怕這次很難脫身了。”


    宋清淺安撫的笑笑:“沒事,別看他們人多勢眾,我們有法寶!”


    紀文眼神落在宋清淺身上,眼裏閃過一抹驚豔,隨即笑道:


    “陸璟川,隻要你立刻自刎謝罪,我興許能放了你這娘子。”


    “你放了他們,我即刻自刎!”


    陸璟川挑眉一笑,開始談判。


    “他們不行,她勉強可以!”


    紀文的手指落在了宋清淺的身上,挑逗意味十足。


    “陸璟川,你放心,我們這麽好的關係,我定會替你好好安撫美人,讓她免受流放之苦。”


    “你做夢!”


    宋清淺咒罵道:“忘恩負義,無恥之徒。”


    “你不是有能耐嗎?要殺要剮來啊!”


    宋清淺說著將陸璟川拽上了馬車。


    陸雲祁著急開口:“弟妹,切不可辱莽啊,這麽多的弓箭齊發,定會將我們射成個篩子。”


    “那你去投降啊,看他會不會放過你!”


    宋清淺沒好氣的迴了一句,陸雲祁立刻閉了嘴,他們這裏人被拽住,都夠被五馬分屍的。


    “哈哈哈……”


    紀文大笑起來:“陸璟川,幾日不見,你到成了一個縮頭烏龜了,我還真是高看了你。”


    陸璟川正要開口,被宋清淺拽住了。


    “和他廢那口舌幹什麽?聽我的,抓住韁繩往裏衝!”


    “淺淺,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我死不足惜,萬一你們被抓住,後果不堪設想!”


    陸璟川還在猶豫,想從紀文身上尋找突破口,如果可以,他願以命換取家人的平安!


    “別囉嗦,聽我的!”


    宋清淺說罷將陸雲祁推進馬車,直接紮了一枚迷藥進去。


    陸雲祁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駕!”


    宋清淺用力抽打了一下馬屁股,馬車直直的向紀文衝去,隨即她甩出了迴旋鏢。


    “放箭!”


    紀文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眼見迴旋鏢飛來,他瞬間被嚇出一身冷汗,拽過一側的黑子人擋在了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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