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沒良心的,二叔以前是怎麽疼你的,你都忘了?”


    陸雲祁氣的冷哼了一聲,轉頭看向了小鈺兒,哪知她警惕的抱緊了蘋果警惕道:


    “三叔母說了,不能給二叔,否則我們都沒的吃了!”


    “你們都聽她的,都是她的狗腿子,沒一點兒良心。”


    小鈺兒趕忙搖了搖頭,否定道:“才不是,三叔母是最好的人,沒有她我們早就餓肚子了。”


    “二叔,你要是想吃就表現的好一些,說不定三叔母心善,就給你也吃了。”


    “哼,我才不要她施舍!”


    陸雲祁話是這樣說的,可心裏卻一點都不是滋味,最後他迅速啃了幾口糙麵饅頭後,直接將宋清淺推開了。


    他噘著嘴,冷冷道:“以後老三歸我,我推著他走!”


    “好啊,你隨意!”


    宋清淺笑著擺了擺手,有人推她還輕鬆不少呢。


    陸雲祁推一段時間,餓的不行就啃兩口糙麵饅頭,一邊啃一邊和陸璟川抱怨道:


    “這哪裏是人吃的東西,我從小到大從沒吃過這麽難吃的東西…”


    陸璟川淡淡一笑,開導他:“糙麵饅頭算什麽?有吃的總比餓肚子要強,現在也算是磨練磨練你的意誌力。”


    “說的輕巧,就像你吃過似的,我們陸家也隻有我這麽命苦才吃這東西。”


    陸璟川眼神不自覺的看向了遠方,他吃的糙麵饅頭並不比這些人少。


    以前打仗被困,糧草供應不上來,為了充饑別說糙麵饅頭了,就是雜草、樹葉、樹皮他們都吃過…


    可如今又換來了什麽?手足被殘害,家人被流放,如果人生能夠重來,他情願像二哥一樣,做個碌碌無為的人,這樣陸家就不會獨大,就不會被搞到家破人亡。


    “老三…”


    “沒事!”


    陸璟川搖了搖頭,陸雲祁默默閉上了嘴,他發覺他好像觸及到老三的傷心往事了,所以不敢再說。


    晌午的時候,流放隊伍恰巧和騎馬返迴來的張賀接頭了。


    張賀一看孫無銀情況不太樂觀,趕忙將他攙扶上馬背,騎馬離開之前他囑咐江策道:


    “往前最多半個時辰就進城了,流放隊伍接應的驛站一進城往左走一百米左右那個就是,那裏的桐掌櫃的我已經打好了招唿,你帶人直接過去就好。”


    “好,你放心走,這裏有我!”


    江策嘴上和氣的說著,可心裏早已將他咒罵了好幾遍,就他會顯擺,就他會邀功,連個副將都算不上,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呢,想越過他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張賀點頭,上馬迅速離開。


    留下的一個官兵識趣的將馬匹主動讓給了江策,江策讚賞的點了點頭,是個聰明的。


    雖然隻有一隻胳膊能動,可一點兒都不影響他騎馬,江策騎馬直接繞到了流放隊伍的最後麵,冷聲嗬斥道:


    “快些走,看看你們,各個有氣無力像個餓死鬼似的,告訴你們,最多一炷香的時間必須進城,否則別怪我的鞭子不留情!”


    說著他令給他讓馬的沛亦狠狠抽了最後幾人一鞭子。


    那幾人挨了鞭子,動作確實快了一些,就在江策洋洋得意之際,轉瞬間撲通撲通直接栽倒過去好幾人。


    前麵的官兵跑過來報:“副將,我們的人有七八個同時暈倒了,怎麽辦?要不要歇一歇?”


    江策有些詫異:“我們的人?我們的人怎麽會暈倒?”


    那官兵有些為難,見江策麵色不好,他壯著膽子說了出來。


    “就是昨夜攙扶迴來那幾個,他們一直就有些不正常,原本大家都以為他們是被嚇壞了,離開那個地方就好,沒想到他們今天走幾步就冷汗連連直哆嗦,現在抗不住直接暈了。”


    “媽的,不中用的東西,讓大夫過去看看,究竟是怎麽迴事。”


    江策咒罵命令道,官兵點頭,快速跑開了,流放隊伍被迫停了下來。


    烈日炎炎下,宋清淺都感覺自己快要被烤焦了,猛喝了幾口清泉水後,她才感覺渾身暢快了一些。


    沒有遮擋,她將地墊快速打開交給了陸璟川,讓他撐著,反正他坐輪椅又不累,這樣大家也有個陰涼地方。


    湛兒奇怪道:“三叔母,這個墊子好像會吹風,蠻涼快的。”


    陸攬月伸手摸了摸,也驚喜的開口:“真的有風。”


    “可能是有風吹過!”


    宋清淺笑著應付了過去,當然會吹風了,好多銀子買的呢。


    恰在這時,胡果匆匆跑到了江策身邊,他臉色慘白的嚷嚷道:


    “全完了,全完了…”


    “怎麽迴事,你細細了說。”


    江策騎在馬背上,趾高氣昂開口,絲毫沒有要下去,或是過去看一下的意思。


    胡果毛骨悚然道:“昨夜天黑我沒覺察出來,以為就是普通的過敏,沒想到走了一上午,他們幾個那裏全壞了,扒了褲子都是一股濃濃的腐臭味…”


    “什麽?壞了…”


    江策大驚失色,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睡個女人就能將那東西用壞了的…


    他趕忙追問道:“還有的救嗎?”


    胡果慚愧的搖了搖頭:“副將,屬下也是第一次見這種病,屬實是沒轍啊,要不快速進城找找其他大夫,人是死不了,最壞的結果也就…就那樣了…”


    “見了鬼了真是!”


    江策無語的吐槽完,突然就想到昨晚化成血水的兩人,頓時有些毛骨悚然,一刻也不敢耽擱了,立刻命令官兵抬著那幾人,迅速上路了。


    宋清淺屁股還沒有坐穩就被強製起來趕路,心裏特別不是滋味,怎麽官兵的命就是命,她們的命就不是命了?


    這滿打滿算連半炷香的時間都不到呢,隨即她起身時特意撿了幾個小石子在手中把玩。


    等到江策騎馬走過之時,他直接朝著他的後腦勺就是毫不留情的彈出一個。


    隻聽江策痛叫一聲迴頭,後麵跟著的都是一群低著頭如行屍走肉般毫無生氣的流放人員。


    找不到罪魁禍首,江策就以為是馬後腿踢起的石子不小心砸到了他,無奈繼續向前騎馬走去。


    宋清淺看著他後腦勺隆起的疙瘩心裏甭提多痛快了,真是活該。


    隨後她又惡趣味的彈了一個小石子直奔馬屁股,不過她也想快速進城,所以沒想闖多大的禍,力道自然小了許多。


    馬兒突然仰頭叫了一聲,快速向前跑去,江策隻有一隻手抓著,坐的並不算穩,所以馬向前跑的同時,他被直接一癲,腦袋著地栽了下來。


    江策被帶的翻了個跟頭,伸手一摸頭發,觸及到的全是黏膩的血液,他嚇的直接暈了過去。


    宋清淺挑眉一笑,呀!怎麽這麽脆弱,像個紙糊人似的…


    突然發覺有人看她,宋清淺警惕的抬頭,就對上了陸璟川淡漠的視線。


    宋清淺覺得有些心虛,他發現了?他不是在她前麵嗎?怎麽會發現?


    不過就算陸璟川發現,也肯定不會舉報她的,宋清淺心虛過後就有些有恃無恐。


    她肆無忌憚的迴瞪了陸璟川一眼,小聲嘀咕道:“看什麽看?沒看過美女嗎?”


    陸璟川莞爾一笑點頭,確實沒見過,宋清淺是他見過最好看最有靈氣的美人。


    從第一眼見她,他就這般認為,至於為什麽要留下她,其實拋開別的不說,他也是有私心的…


    “你這人好端端兇老三幹什麽?怪異的慌…”


    陸雲祁冷聲提醒,他們老三可是陸家的驕傲,怎麽到了宋清淺這裏,橫豎都被嫌棄,憑什麽?


    她一個庶女,他們都沒嫌棄呢,她倒好這般挑剔就罷了,還兇老三,陸雲祁真心覺得娶這樣一個媳婦,活該得窩囊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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