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拙將心中的猜測開始付諸實踐,空氣中的雷電元素在蕭若拙的催動下,盡皆湧入金丹內。


    雷電元素進入金丹後,立馬如羊群中進來一頭狼一樣,原本的真氣在金丹內四處亂竄,軌跡毫無規律可循。本來金丹內的真氣已經十分充盈,導致金丹整體空間也變得擁擠,金丹內的真氣幾乎靜止了一般。但是,當雷電元素進入後真氣竟然流動了起來。而且金丹外層隱約有脫離的跡象。


    “有效果?看來果如猜想,再注入幾縷雷電元素試試”蕭若拙心裏十分激動。


    “霹”片刻後,隨著雷電的元素的進入,蕭若拙原本的金丹粒子慢慢的如同瓶中木塞緩緩向外移動。


    蕭若拙見狀,更是不敢有一絲鬆懈,繼續催動雷電元素的吸收。


    沒過一會,金丹內傳來“滴滴檔檔”的聲音,蕭若拙原本的金丹粒子開始脫離出金丹,不斷露出一個個微小的孔洞。蕭若拙趁機驅動外圍的晶魄粒子快速的填充這些空洞。


    又過了片息,越來越多的金丹粒子脫離出金丹,直到最後,蕭若拙原本的金丹粒子全部脫離被晶魄粒子替代。


    如果此刻有人能透過蕭若拙的外在看穿內部。就會發現,蕭若拙金丹表麵有上億顆粒組成,凹凸不平,整個金丹呈現深藍色。


    蕭若拙發動意念,整個金丹中自身的神識立馬合為一處,數億顆粒如伸直了腰一般無縫平整的連在了一起,表麵變得光滑明亮,儼然已經渾然天成了。有那麽一瞬間,蕭若拙的身體由內向外散發出藍色的光束,隨後消失。


    “成了”薛凝忍不住興奮道。


    白鷙似乎也發現了蕭若拙身體的變化。而且就在藍色光束消失後,蕭若拙的腹部隱約可以看到藍色的光暈。為避免再生變數。白鷙一連發了十幾個死亡旋風,原本落地生根的幻殺陣空間竟然被生生的推著向後挪動了十幾丈。


    “再給我十息的時間,就十息就好了”蕭若拙心中焦急祈求著,此刻的蕭若拙正在吞吐周圍的靈氣轉化為自身的真氣,真正意義的易丹重生以後,此刻蕭若拙金丹的容量足足勝過兩三個結丹末期的修士的容量。因此到現在為止,凝聚的真氣都不足金丹容量的五分之一。


    “這樣太慢了、太慢了”蕭若拙心中不免焦急道。


    “晶石不知道怎麽用了嗎?”腦海中突然傳來洛川的聲音。


    “對啊,真想打自己一巴掌,怎麽把這事給忘了”蕭若拙趕緊掏出一枚中品晶石,貪婪的吸收了起來,源源不斷的靈氣如洪水般湧來。很快,金丹內的真氣再次充盈起來。


    “敕”蕭若拙眉心之門大開,一縷神識注入煉虛期元嬰內部。


    “嘻嘻嘻”原本呆滯的元嬰也發出了興奮之色,而後煉虛期元嬰從蕭若拙手中脫離開來,飛速間,已落在了主陣眼的位置。


    隨後“喔”的聲音傳來,原本手掌般大小的元嬰慢慢的長成了小山般大小。


    蕭若拙心隨念動,又是一縷縷真氣注入法陣中,整個大陣的暗淡之色被驅散,取而代之是一種源源不斷的生命力,之前神魂瀕臨潰散的妖魂受到真氣的滋潤,越發活躍起來。


    蕭若拙也略微舒緩了下緊繃的情緒,不過仍然不敢大意。立馬催動大陣,又是一道道殺術和幻術輪番攻擊。


    “煉虛期元嬰?那又怎麽樣,就是煉虛期的修士我也不放在眼裏”白鷙見狀,雖有短暫的不可思議,可仍然對幻殺陣不屑一顧。


    “讓你見見什麽見天地的力量”白鷙一聲怒吼,立馬搖身升空數百丈,一聲長鳴後再一次變身,兩翼展開有四五百丈。渾身散發出白色的光芒,而且白光竟然如長了觸角般不斷朝著蕭若拙和守陣神魂的位置延伸。


    忽然,白鷙張開大嘴,上下鄂在相距長數百丈後才緩緩停了下來。


    蕭若拙不禁驚道:“這家夥怎麽跟蟒蛇一樣,嘴巴能擴張成一百八十度啊”。


    “唿”緊接著蕭若拙就感覺一陣強有力的颶風正在推著他朝著白鷙的口中前進。


    蕭若拙不由的心中一驚,隨即拚命的催動著真氣驅動法陣,朝著白鷙淩厲攻擊,隻是令蕭若拙吃驚的是所有的攻擊都被白鷙的大嘴吸了進去,仿佛進入了黑洞般,沒有任何反響。而蕭若拙和所有妖獸神魂和元嬰不受控製的被強有力的吸了過去。


    “完了,這下要在鳥胃裏安葬了”蕭若拙如此危險形勢不忘自我調侃,實則內心慌的不行。


    就在這時“咣”的一聲巨響傳來,蕭若拙隻見麵前形成了一層金色的屏障,將白色光芒與蕭若拙一行從中間切斷。


    蕭若拙再定睛一看,洛川已擋在了自己麵前。


    “吞天?你這是何意?”白鷙恢複了人身,白色光芒也隨即撤去。一襲白衣傲然立於空中,眼神充滿氣憤之色,同時身體緊繃,似乎隨時準備發起攻擊。反觀洛川負手而立,神情自若。洛川一指空中的尾鍾,淡淡的說道:


    “不好意思,時間到了”。


    白鷙扭頭朝著洛川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尾鍾已是出現了兩尾。也代表半個時辰的時間到了。


    賭約結果已分,洛川和蕭若拙當即便從空中迴到了地麵。隻留下白鷙呆呆的立在原地。這一結果確實出乎他的意料,一個小小的結丹期修士竟然能在他的手中扛過半個時辰。說出去真是奇恥大辱。


    “怎麽了大傻鳥?不會是想反悔吧?”就在白鷙陷入沉思時,薛凝小人得誌的聲音將他從沉思中拉了迴來。白鷙聽後,卻並未惱火,身影閃縮,一息時間未到,人已來到了蕭若拙三人麵前。


    “我白鷙一族,視諾重過生命,不像你們人類那麽狡詐,會出爾反爾,願賭服輸,要殺要刮,悉聽尊便”白鷙擺出一臉冷傲的表情。


    此時洛川和薛凝同時看向蕭若拙,似乎在看蕭若拙會提什麽條件。蕭若拙心領神會,緩緩說道:


    “賭約結果已出,你的性命都在我手上,不過看在你大風一族就剩你一個,隻要你跪下求我,我可以隻取不老泉,饒你性命如何?”


    “登徒小子,你有點過分了啊”薛凝此時正義感爆棚,立馬調轉陣營,開始從道德的製高點教育蕭若拙。洛川的眼神中更是露出驚訝。


    蕭若拙並沒有理會兩人的目光,而是接著問道:“怎麽樣?”


    “如果這是勝利者的戰利品,我可以跪你,但你要知道這並非貪生怕死,而是我大風一族,一諾千金”白鷙眼中雖然憤怒無比,卻也沒打算食言。


    說著白鷙就要做出彎身的動作,就在這這時蕭若拙一個箭步衝了上去,阻止了白鷙的動作,而後拱手躬身施了一禮。


    言道:“早聽老洛說過,大風一族,一諾千金,性格孤傲,自尊心極強,今日看來,所言不假”。


    這一幕令三人也是一頭霧水,剛才還想要白鷙下跪,現在又如此客氣。眾人均不解蕭若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此為何意?你想做什麽?又在想用什麽方式侮辱我?”白鷙疑惑問道,隻不過聲音中的敵意較之前較少了許多。


    “白鷙,今日來此,主要是為了尋求這不老泉,至於其他的,我現在還沒想好,就當先欠著吧。等我想到了,我再來找你”。蕭若拙說道。


    “放心,到時候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會強求的”蕭若拙接著


    “好”白鷙聽後,沉思片刻後迴道。


    隨後蕭若拙來到不老泉旁邊,打出一道罡氣,形成了一個中空的管道,一邊連接著儲物戒指一邊連接不老泉,而後催動真氣將泉水引入儲物戒指巨大的水池中。


    “登徒小子,你真貪心,要那麽多,才給我兩缸?”薛凝看到蕭若拙儲物戒指的中的巨大池子,心中頓時不平衡起來。


    “兩缸可是你要的,跟我沒關係啊”蕭若拙壞笑道。


    眼看經過數十息後,池中不老泉即將量滿,就見蕭若拙從儲物戒指中拿出晶石、黑鱗粉、血藤花、四根千年陰沉木、分隔水晶、霧簾等數十個材料。手中掐著法訣,將四個千年陰沉木定於池子四個角,周圍按照河洛之數布置分隔水晶,其餘材料放置泉池上空不同位置。


    眉心一縷真氣射入其內,池子上空頓時出現如篷布一般的帽子,原本進入池中的不老泉,剛一進入後不斷有淺紅色的氣體漂浮上來,但是篷布出現後,接觸到篷子立馬被擋了迴去。


    蕭若拙見狀,長虛一口氣,開口道:“大功告成了”。


    剛才正是蕭若拙在神魂寶錄中學會的鎖靈氣的一種法陣,可以鎖住某一塊空間的靈氣,令其不會輕易消散。


    蕭若拙又取了兩杠不老泉,按同樣的操作進行了鎖定。薛凝見狀也不客氣,單手一揮,就將兩杠不老泉收入自己的儲物戒指中。


    “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手段”白鷙不可置信的看向蕭若拙。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蕭若拙尷尬的撓了撓頭,畢竟自己是在人家的地盤搶人家東西,順便秀了一番。若是自己還不要臉的誇耀一番,那真的是沒有天理了。


    “白鷙,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蕭若拙道。


    幾人紛紛看向蕭若拙,不知道蕭若拙又要說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話。


    白鷙迴道:“蕭公子有何賜教?”


    “你占據此地,注定被其他人惦記,你雖然已經是七級妖獸的修為,但是妖獸血海和修真界中還是有許多能與你一較高下的存在”。蕭若拙不緊不慢的說道。


    “公子接著說”白鷙看著蕭若拙,饒有興趣的問道。


    “在這附近能夠威脅到您的隻有一位巨妖-相柳,保不齊哪天真的會再來向您挑釁,占領這不老泉”蕭若拙接著說道。


    白鷙聽後,明顯一愣。而後脫去右手衣袖,露出白皙的皮膚。話說一個男子的皮膚這麽好,蕭若拙也是第一次看到。


    不過隨即蕭若拙就發現,白鷙小臂處有一小塊肉缺失,而且眼神突然閃出陰狠,憤恨說道:


    “這小臂之處的缺失就是相柳所為,去年趁我突破之際偷襲了我。不過所幸,我到最後不但突破,還擊退了他”。


    蕭若拙聽後,也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因為當他一來到白鷙的地盤就發現周圍山峰有打鬥留下的痕跡。而附近能有能力挑釁白鷙的也隻有相柳了。


    “公子說了那麽多,想必是有其他目的吧”白鷙隨後平複後問道。


    “不滿您說,相柳與我三人已結下不死不休的仇怨,我三人離開這裏以後就要去獵殺相柳。不知閣下是否有意願與我們同往”蕭若拙也不藏著掖著,直截了當的說道。


    “四個獵殺一個,對我白鷙來說有點以多欺少了”白鷙猶豫了片刻說道。


    “話不能這麽說,如果對方是君子,那我們就是以多欺少,但是他偷襲在先,就不能怪我們以多欺少了”這時薛凝走上前辯解道。


    “好,勢必要滅了這個禍害”白鷙渾厚的聲音響徹山穀,同時揮出拳頭打在了遠處的石壁上。


    頃刻間,“嘩啦啦”的碎石從山澗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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