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平治帝,自打進屋,他便再也忍不住。


    他蹲坐靠著床榻邊,不修邊幅的模樣若是被他人瞧見,任誰都不會相信他會是一國之主罷!


    平治帝低頭輕語道:“皇姐,宴兒怎會恨你呢?”


    他無意聽到萃萃與守著他的暗衛說起嶼樂。


    可他們怎會了解,平治帝永遠不會恨嶼樂。


    “宴兒怎敢恨你呢?”平治帝雙手捂住臉,淚水從指縫流出。


    ——————


    顧青煜循著上次南越國師的話,找到了南越駐紮在代城外的營地。


    早在顧青煜靠近時,南越士兵已經發現了他,並向營內的南越國師稟報。


    “國師,大靖的顧將軍應國師之邀,已然前往,現已到達營外數百米。”


    士兵朝南越國師行禮到,隨後他接著說道:“國師,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南越國師抬眼向士兵看去,嘴角微微勾起,迴道:“當然是……好好迎接我們未來的將軍!”


    士兵答應出聲,隨即便退下。


    南越國師嘴角上揚,眼神閃過一絲輕蔑,嘴裏喃喃細語道:“大靖人,也不過如此。”


    說罷,他起身,走向身後的櫃中,取出了一個瓶子,不知是何物的。


    可能是南越國師的話,顧青煜一路無阻來到南越營內。


    抵達入營口,一士兵早已等候顧青煜多時。


    士兵上前抱手作揖道:“顧將軍,久仰久仰。”


    顧青煜眼神淡然,隨後士兵接著說道:“國師知將軍前來,早已派我在此等著將軍,將軍請跟著我,去見國師。”


    說罷,士兵轉身便為顧青煜帶路。


    走了一會,士兵帶著顧青煜在一營帳外停了下來。


    “顧將軍,國師在裏麵等你。”他伸手示意顧青煜進去,隨後他便守在營外。


    顧青煜抬手掀開營簾,走了進去,隻見營中站在桌前的南越國師。


    顧青煜朝他走去,聽到顧青煜的動靜,南越國師轉過身看向顧青煜。


    “顧將軍,有失遠迎!抱歉,抱歉。”南越國師笑著說道。


    顧青煜淡然一笑道:“是顧青煜突然到訪,是我考慮不妥了。”


    南越國師擺了擺手,隨即開口道:“顧將軍,坐下聊。”


    隨後兩人相視而坐。


    坐下之後,南越國師先行開口道:“顧將軍可是考慮清楚我上次的話,所以此番才來訪?”


    顧青煜臉色略顯蒼白,他抬眼看向南越國師,嘴角微微上揚道:“上次一別,顧某仔細想了國師的話。”


    “細細想來,國師的話講的在理。”顧青煜嘴角微彎。


    “如今的大靖本就是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其他人不知,我又怎能不知?”


    南越國師笑著拍手道:“我就知我沒有看錯人。”


    “我南越有顧將軍這一良將,攻下大靖的進程又可以加快了!”南越國師說此話時,眼神緊緊盯著顧青煜。


    隻見顧青煜聽罷,笑著點頭應和著。


    片刻之後,顧青煜開口問道:“大靖攻破,南越國君該如何處置大靖子民呢?”


    “我國君心懷天下,是位不可多得的明君。”南越國師笑著說道。


    “若是那大靖子民願意對國君俯首稱臣,那自然會如往常一般,安居樂業。”


    說及此處,南越國師話鋒突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但反之,也是……留他們不得!”


    說罷,南越國師看向顧青煜,接著說道:“差點忘了,顧將軍也曾拚盡竭力護著他們,定然是舍不得的!”


    “這樣吧!在下替國君向許諾,若是將軍能勸服他們,南越必然不會虧待大靖人的。”顧青煜能看到南越國師眼中的輕蔑。


    顧青煜聽罷,淡然一笑道:“好,那便謝過國師。”


    此時,營外傳來聲音。


    一侍女雙手抬著方盤,盤中是一碗不知是藥還是什麽的東西。


    “這是國師方才交代的,還麻煩你交於國師。”她朝士兵說道。


    士兵點了點頭。


    隨即他接過方盤,衝著營內說道:“國師。”


    南越國師聽到營外的動靜,便知是何原因,他喊道:“進來吧!”


    士兵進入營內,把手中的方盤放於國師與顧青煜之間,便又離開了。


    顧青煜眼神落在那方盤之間的杯中,誰知,南越國師的眼神一直在顧青煜身上。


    看了一會,南越國師抬手把方盤朝顧青煜的方向推了推。


    顧青煜抬眼便見著南越國師的眼神,他輕笑道:“國師,這是何意?”


    南越國師笑著解釋道:“顧將軍想要什麽?傅某可都替國君應下了,傅某拿出了自己的誠意。”


    “顧將軍也得拿出自己的誠意才是啊!”南越國師盡是漫不經心的模樣。


    顧青煜聽出了南越國師話中之意,南越國師隻見顧青煜笑了笑,抬手拿起杯,便將杯中之物一飲而下。


    南越國師眉眼彎彎,笑著鼓掌道:“顧將軍,好生爽快。”


    南越國師向顧青煜伸出手,開口道:“那便預祝顧將軍與我南越,合作愉快。”


    ——————


    “身世坎坷。”雪宜抬頭看向雪晴,想到她了解到的蘇穆寧的遭遇,雪宜輕歎一聲接著道。


    “雪晴姐姐,嫡夫人她本是南越公主,身份本該萬人之上,可惜……命途多舛。”


    “南越國君無為;南越王後善妒,夫人生母隻得把夫人送離南越,送到達州城的蘇府。”


    雪宜看著愣神的雪晴,雪晴眼神中帶著不知名的情緒。


    “雪晴姐姐,其實並非隻有夫人一人,後來遠在南越的夫人生母再次有了身孕,而她再次向蘇氏夫婦求助。”


    “那兩年間,蘇穆寧外出遊學,並不知曉。”


    雪宜臉上露出苦笑,她看雪晴眉頭微微皺起,隻聽雪晴輕輕喃喃一句。


    “為何呢?明明不幸福,為何還會有第二個孩子呢?”她低頭道。


    雪宜安靜下來,片刻之後,她安慰道。


    “在那時,夫人的生母也沒有選擇,她隻能依附在那皇權之下,她隻能拚盡全力才能護下她愛著的孩子。”


    雪晴眼神閃爍著淚光,她苦笑一聲道:“也是,也是,她怎麽會有反抗的餘地和能力呢?”


    “聽你說來,蘇氏夫婦待娘親是極好的,盡管……出生並未被生父肯定,但好在有人愛她,愛他們。”雪晴淚水從臉頰邊落下。


    雪宜眼神一直注視著雪晴,她看到雪晴眼底的淒涼,也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羨慕。


    “姐姐!”雪宜抬手欲要撫上雪晴,雪晴抬手拭去淚水,先拉住了雪宜安慰的手。


    雪晴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對雪宜說道:“雪宜,你且接著說罷!我無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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