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月離開之後,辜婆婆去了夫人的房間,去了小姐的房間,她走遍了整個蘇府。隨後把自己關在房間內。


    該夜,辜婆婆離開人世。


    ——————


    “小姐,辜婆婆自盡離開人世,甚是離奇?”文月在信中向雪宜講述了這幾日發生的一切。


    雪宜看完後,呆愣了許久,直至門外傳來敲門聲。“小姐。”


    是假雪宜的聲音。


    雪宜的思緒被拉了迴來,“進。”


    假雪宜走了進來。“小姐我們都已準備妥當,您可以出發返京了。”


    雪宜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我曉得了,謝謝你們啊!”


    假雪宜看著雪宜。“小姐,無事。”


    隨後假雪宜便離開了房間,雪宜又撿起桌上文月的信,心裏暗想著:“辜婆婆為何會自盡?不該如此啊?”


    雪宜想了許久,還是想不通。


    又奔波勞累幾日,雪宜終於到達京都。雪宜先迴了相府。


    “小宜迴府了,那卞州的事解決了嗎?”嫡夫人上前迎到,抓住雪宜的手寒暄道。


    雪宜先是看向嫡夫人拉向自己的手,隨後收起目光,抬頭看向嫡夫人的臉。她淡然笑著。


    雪宜也笑了笑:“謝夫人關心,卞州之事還未完全解決,但也無礙,所以我先迴京,把文月留在卞州。”


    嫡夫人又問:“那小宜還去嗎?”


    雪宜搖搖頭,答道:“夫人,我也還不知。”


    “好吧好吧,不說那麽多了,雪宜也是奔波勞累了好幾日,該好好歇息的。”嫡夫人拍拍雪宜的手,便放開了雪宜。


    在雪宜離開後,嫡夫人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栩嬤嬤。


    “嬤嬤,你有沒有覺著著雪宜看我的眼神與同日不同,好些奇怪?”


    栩嬤嬤也注意到,但也想不明白。


    ——————


    在雪宜趕迴京之前,秦臻早已離開京都,而奔赴燕州了。


    雪宜在相府清理梳妝之後,又趕往將軍府。


    雪宜到了將軍府後,是皖月前來帶著雪宜。“小姐,您是來找夫人的嗎?請隨我來吧!”


    雪宜看得出,皖月的神色並不好。


    雪宜跟上皖月,來到了一處幽深的庭院中。皖月指了一個方向,對雪宜說道:“夫人就在那,小姐去陪陪夫人吧!”


    雪宜衝著皖月點點頭,就向著皖月所指的方向走去。


    走近了一看,一眼便見到了紅卿夫人。


    雪宜走上前去,輕聲一聲:“紅姨,紅姨?”


    紅卿仿佛沉浸了自己的世界中,沒有反應過來,沒有理雪宜。


    直到雪宜走到了紅卿夫人麵前,紅卿反應過來有人用手在她眼前來迴晃了晃。


    “小宜,你來了?卞州之行如何,解決了嗎?”紅卿笑著,招待雪宜坐下。


    雪宜看得出紅卿臉上強擠出來的笑容,著實不好看。


    雪宜想清楚的,紅姨不會傷害自己,自己不該懷疑她。


    先前那件事必有隱情。


    “紅姨,不願笑可以不笑的。”雪宜拍著紅卿的肩。


    紅卿在那晚與秦臻爭吵之後,便沒有再見過秦臻一麵,甚至秦臻出征離京,紅卿都未光明正大前去送他,隻是獨自躲在馬車中,看著將軍離開。


    誰人都不知。


    “沒那麽多憂心之事,我是信他秦臻的。”紅卿因雪宜的話愣了愣,迴過神來,笑了笑。


    雪宜還想說什麽,但紅卿先開了口:“小宜啊,我有些話一直憋在心裏,不願說,但我今日好想說出來,告訴你。”


    雪宜並未說話,隻是靜靜看著紅卿,隻見紅卿眼中含著的淚,和對前事的無限眷念。


    “你知道的,秦尚書與我爹是至交,而我和知許也是兩小無猜,後來知許入了皇城,而我呢?學習我是學不進去,後來參了軍,去了數年。”


    “知許時常與我寫信,和我分享她的生活,我能從她的信中感受到她對玄燁殿下的喜悅之感。”


    “後來的事,我猜你也是查到了不少。我今日想和小宜講的,並非知許的事,而是我和秦臻的事。”


    雪宜點點頭,表示自己願意傾聽。


    ————


    “他秦臻一個紈絝子,追著我幹嘛?煩死了。”紅卿真和知許吐槽著秦臻。


    知許笑了笑,看著紅卿的表情:“看卿之這樣,是十分厭惡這秦臻咯,那該如何?”


    “你也甩不掉他,狠話,好話都說了不少,他就是不走。”


    紅卿一下就泄了氣,趴在桌子上,眼神看向知許:“你還笑我,確實這人也是太過死纏爛打了罷。”


    聊了一會兒,知許便該迴宮了。


    紅卿擺了擺手:“走吧走吧,知許你還真忙呢!”


    知許正上馬車呢,聽到紅卿這話,轉頭看向紅卿,微微笑著:“那確實是。”


    留下紅卿一人苦惱。


    ————


    “後來那人跟著我上了戰場,我還是煩他,整天在我身邊轉悠。”


    “再後來,我們一起迴京,他什麽都不要,卻想要求陛下賜婚與他。”紅卿說到這裏,臉上的笑意卻是止不住。


    “我同意了,我都不知我為何同意。但我還是對他不理睬,是不是很奇怪,我也覺得奇怪。”


    雪宜在一旁出聲:“那或許是紅姨愛著秦臻將軍。”


    紅卿眼色閃現波動,輕聲笑著:“是吧,我是真的愛上秦臻了。可是後來我原本充滿愛意的心,被仇恨所填滿,我對秦臻愈來愈冷淡。”


    “他或許覺著我從未愛過他,而我已不年少了,愛我說不出口。”


    雪宜小心翼翼問道:“恨意,是對葉適嗎?”


    紅卿淡然一笑,道:“就是他,無恥之徒,他怎會配得上知許。”


    “紅姨,你的恨意對秦臻將軍並不公平的。”雪宜紅著眼,摸了摸紅卿的手。


    紅卿臉上的複雜之意一閃而過。


    “我知道,所以我想過與秦臻和離,先皇已逝,這婚可離,但他秦臻不願。”


    “現如今,他前去燕州,雪宜你知道嗎?這有多危險,我告訴他的,讓他裝病,別去,他偏是不願,和當初一樣,倔。”


    雪宜聽紅卿夫人說了好多好多,雪宜離開後,迴頭看了一眼紅卿,紅卿好像喝醉了一般,無精打采,靠著自己的手。


    雪宜想,她或許在思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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