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城,距離順安城足足一百五十裏之遙。


    趙高和李世仁原本是虎平縣的人,他們是被仇家逼得隻好來到了順安城。


    原本趙高是打算從軍的,可那些人竟買通了招兵的,那幫可惡的人渣敗類,說什麽都不肯讓他通過。


    後來,也就徹底打消了入伍的念頭。


    ……


    千福村,就是趙高和趙康的老家。


    這村裏,出了一位在官場任職的人物,恰巧是這位當官之人的親屬,和趙康等人鬧得很是不愉快,彼此間矛盾重重。


    就是這位當官的親屬,阻止了趙高兄弟二人前去從軍入伍。


    見趙高迴家,他的父親趙剛趕忙拉著他,一臉憂心忡忡地勸說道:“趙高啊,以後可千萬別再跟葛家對著幹啦。


    聽聞他家那位當官的,又獲升遷了呀。咱普通人家,哪能招惹得起這般有勢力的人家喲!”


    趙剛也是一個粗漢,長得相當的高大,原本是一位精氣神十足男子漢。…但如今卻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顯得毫無朝氣。


    這一切的不如意,顯然都跟趙高兩兄弟相關。…而那個當官的葛家就是罪魁禍首。


    “父親,您無需這般擔心。不就一個文官嘛,哼,他們家要是還敢繼續這般囂張跋扈,我定要狠狠教訓他們一頓,揍得他們滿地找牙才解氣!”


    趙康滿臉不服氣,氣唿唿地說道。


    “你這孩子,如今怎麽越發沒個正形了。人家好歹有當官的在背後撐腰,你又憑啥去跟人家爭鬥啊!”


    趙剛頓時沉下臉來,黑著個臉對著趙康厲聲嗬斥道。


    “父親,我現在也有人給我撐腰呢。


    我這次迴來,就是要把這事兒告訴您和母親。往後,誰要是敢欺負咱們家,我趙康第一個就不答應。


    定要和他們理論理論,討個公道!”趙康目光堅定,言辭鑿鑿地迴應著。


    “康兒,你們有誰罩著呀,趕緊說出來,也讓我這心裏高興高興嘛!”趙剛聽聞此言,麵上倒是浮現出一絲好奇,麵帶微笑地對趙康說道。


    “父親,我現在可相當於跟著國師做事。就他葛家,我這就去出出心中這口惡氣,得讓他們清楚,到了該還債的時候啦!”


    趙康一臉得意地說道。


    “孩子啊!你可別哄騙為父,你是怎麽就成了國師的屬下啦?……”趙剛將信將疑地問道。


    “父親,我可沒騙您呀。雲公子如今正在找尋那些曾被葛小軍欺負過的人。馬上,就要對葛家治罪啦。”趙高趕忙解釋道。


    “雲公子?這雲公子又是誰呀?我怎麽從來都沒聽說過呢?”趙剛一臉疑惑。


    “您一直住在這鄉下農村裏,外麵的好多事兒您都不知道,沒聽說過雲公子這也不奇怪嘛!”趙康笑著說道。


    ……沒過多時,雲勇也是讓趙高帶路,前往葛家,把葛家的院子團團圍了起來。


    雲勇也是直接破門而入。見人就抓。


    就在這時,隻聽一聲嗬斥傳來:“……你們這是要幹什麽?竟敢對朝廷命官的親屬動手,你們怕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聽聞那人的話,秦玉也是不慌不忙,從容地拿出一塊玉牌,對著那說話的潑婦高聲說道:“看好了,這可是國師府的令牌!”


    雲勇則神色冷峻,對著袁大頭他們吩咐道:“把他們都綁在木樁上,帶到街上去,讓村民們都過來瞧瞧。


    今日定要讓大夥都好好見識見識,這些平日裏坑害百姓的人,必須得讓他們付出相應的代價!”


    葛家眾人被押解在大街之上,遭受懲罰。很快便引來了諸多村民駐足圍觀。


    村民們從四麵八方紛紛湧來,或帶著好奇的目光,或麵露疑惑之色,皆將視線緊緊鎖定在這些被押解的葛家人身上。


    一時間,大街上的氣氛因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變得格外凝重起來。


    “國師終於肯為咱們百姓做主啦,真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呀。


    ……葛家終於要遭到報應了。”村民們感慨地議論道。


    在眾人議論紛紛時,突然一位老農出現,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雲勇哭訴道:


    “大人呀,葛家搶了我家的農田呀,還望大人您開恩,把我家田地還給我吧!”


    雲勇聽聞,臉色一沉,看向葛家人,冷冷說道:“竟然有這等事,看來你們今天,那是活罪也難免,死罪更難逃了。”


    隨後,雲勇又高聲對著眾人說道:“還有誰有冤屈,都過來講講吧。我們定會為大家討迴公道的!”


    眾人聽聞,紛紛圍攏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訴說起來:


    “這些年,葛家一直欺壓我們,明裏暗裏使的那些手段,可把我們折騰得苦不堪言呐!”


    “大人,這些沒良心的狗東西,還請大人您將他們逐出千福村吧。可別再讓他們繼續禍害我們這些普通百姓啦!”一位村民氣憤地說道。


    “諸位村民放心,即便他們的罪行尚不至於判死,我也定會將他們流放到北方那荒蕪之地,讓他們在那兒自食其力,嚐嚐苦頭!”


    雲勇麵色冷峻,語氣堅定。


    “再打二十鞭,讓他們也知道知道作惡的代價!”雲勇一聲令下。


    “大人饒命呐!……這些事情,可都是葛小軍一人的主意,真的與我們無關呐!”那些被綁著的人頓時嚇得臉色煞白,紛紛求饒起來。


    “哼!你們為虎作倀,難道就不該受罰?”雲勇神色冰冷,毫不留情地迴應道。


    隨後,雲勇又轉身麵向千福村的百姓,高聲說道:“大夥都好好算算,這些年,因為葛家的惡行,咱們每家每戶都損失了多少財物。


    現在,我就用葛家搜刮來的財物,抵換給大家,也好彌補大夥這些年所遭受的損失。”


    這時,一位老伯顫巍巍地走上前來,滿臉悲戚地對雲勇說道:“公子……!


    我家那啊虎,因為去城裏舉報葛家的惡行,這一轉眼,都已經失蹤三年了。


    我要用他們的命來償還我兒啊!”話至此處,老伯的眼中已然盛滿了淚水,順著臉頰簌簌而下。


    雲勇聽聞,頓時怒火中燒,怒喝道:“打……,給我狠狠地打。每人再加二十鞭,看他們還敢不敢嘴硬!”


    “公子,求求你了!不要再打了,人真不是我們殺的!”那些人被打得鬼哭狼嚎,繼續苦苦求饒著。


    雲勇眉頭一皺,轉頭看向身旁的白冰,不必多說,也是想讓白冰出手,控製葛家人的思想意誌。


    白冰也是示意,讓雲勇先布下法陣,畢竟這裏人數眾多,她不想讓太多人知曉自己瞳術的秘密。


    雲勇和白冰這番對話,皆是通過傳音之法進行,旁人自是聽不到分毫。


    迷陣布置的差不多了,雲勇便對著袁大頭他們說道:“你們都先退下吧,我且用巫術來探查探查,看看他們到底都做了些什麽惡事!”


    “諾!……”袁大頭等人趕忙躬身行禮,隨後立即有序地退了下去。


    “沒想到公子居然還是一位巫師,這下可好,這葛家做的那些壞事,看他們還怎麽瞞得住。”一位村民小聲嘀咕著。


    此時,白冰已然施展瞳術,直接控製住了葛家幾個年紀稍長的人,厲聲問道:“你們把阿虎怎麽樣了?”


    那幾人眼神呆滯,木訥地迴答道:“我們把啊虎給殺了,就埋在了一處亂石堆裏。”


    “叫什麽地方?”白冰緊接著追問道。


    “什麽地方,我們也不太清楚,隻記得是在離村三十裏左右的一處石山那兒……”


    “哼!除了阿虎,你們還殺了誰?都給我一五一十地說出來!”白冰眼中寒意更甚。


    “殺的人可多了,少說也有二十個呢,一時半會的,我都記不起來了呀!”那人依舊眼神空洞地迴應著。


    “那些人,究竟是誰指使你們去殺的?又為何要痛下殺手?”雲勇麵色冷峻,目光如炬,厲聲問道。


    “他們竟敢去舉報我葛家,那自然是留不得,隻有讓他們死了,我們才能高枕無憂啊。…


    這主意可都是我那個堂弟葛斌出的。沒他在背後攛掇,我們哪敢做這般喪心病狂的事兒呀。”一男子哆哆嗦嗦地迴答道。


    “……葛斌是誰?你們可有人認識?”雲勇轉身麵向村裏的百姓,高聲詢問道。


    “葛斌就是葛家在城裏當官的那位。”一位男子趕忙迴應道。


    “那個葛小軍平日裏多久會迴千福村一趟?”雲勇又向村民們問道。


    “這可說不準,有時候一個月能迴來一次,也有可能半年才迴來一趟。”村民迴答道。


    “哼,倒是會享受。……那他現在大概多久沒迴來過了?”雲勇微微皺眉,冷哼一聲說道。


    “大半年了吧。說不定這幾天就會迴村了呢。”男子思索了一下說道。


    “公子,您可得小心呐,說不定村民之中會有人走漏風聲去給葛小軍報信。


    可別讓那畜生給跑了呀,我兒啊虎可不能就這麽白死了啊!”阿虎的父親滿臉擔憂地對雲勇說道。


    “老伯您放心,我早有安排,現在村口已經封堵得嚴嚴實實,隻能進,不能出,他跑不掉的。”雲勇趕忙安慰老伯道。


    聽到雲勇這話眾村民也是歡唿雀躍,臉上洋溢著燦爛笑容。


    隨後,雲勇暗中對白冰傳音,讓白冰,去葛家人那兒問問,葛小軍在城裏具體住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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