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種對受害人來說會背負一生的慘痛經曆,卻極難對施害人進行相應的懲處、並讓其付出代價的。


    葉風有點兒不想管。


    想著隻要再在外麵多站一會兒,就能直接抓到一個活的兇手,並結兩案。


    但葉風的腳,義無返顧地衝了出去。


    嘴也不聽話,大喊出了聲音:“錦衣衛辦案!”


    這五字,嗯,響徹八荒。


    不為別的,隻為留鍾利峰一命。


    茅草屋內的鍾利峰聽到,先就哆嗦了一下。


    他不知道錦衣衛怎麽會追查到了這裏,但他知道自己暴露了,也逃不掉了,就更想在死前宰掉顏廷光。


    又聽那個聲音傳來:“我是修一刀!你妹的案子我接了!”


    鍾利峰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修一刀,在權貴們眼中是修屍的兇殘,而在百姓們聽來,就是無案不破的修神。


    因為但凡修一刀經手的案子,權貴們都倒黴了。他讓百姓們看到的是他麵對權貴的無畏。


    此時的鍾利峰,心裏忽然如釋重負一般。


    他扔掉刀,跑出屋,衝著那道狂奔而來的紅色身影,就跪了下去。


    現在,案子被修爺接了,兇手是誰一定會得到真相,他再也不用背負良心和道義的譴責、複仇的痛苦、以及對母親的擔憂與愧疚了。


    葉風見狀,大大鬆口氣,放慢腳步,喘著粗氣走過來。


    什麽也沒說,拍拍對方的肩膀,走進茅草屋內。


    這時定下神,才想起之前第二句話,貌似喊得有些問題……


    沒事,古人不懂。


    葉風叉著腰,在屋裏來迴緩慢踱步,以減緩劇烈運動後的血液流速。


    一邊仿佛自言自語道:“本官是修一刀,修屍一絕,聽說過吧?絕在哪兒知道嗎?任何痕跡都休想逃得過本官的法眼。你說你的傷痕是被狐狸抓出來的?你要不要改口?本官給你機會。”


    葉風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顏廷光從聽到他喊那聲修一刀的時候,就閉緊了嘴。


    這讓葉風幾乎已能確定顏廷光、就是殺害鍾小妹的真兇。


    因為這太違反本能。


    錦衣衛是兇,但要是一個真正的無辜者處於如此境地,聽說錦衣衛來了還不喊救命?就得去醫腦了。


    葉風不想去挖鍾小妹的墳。


    他碰了一下顏廷光脖頸處被抓傷的位置,確認了抓傷顏廷光的就是金瑞兒。


    也看到了顏廷光還捆在背上的床單。


    解下來,打開。


    上麵血液斑斑,還有精斑。


    葉風一一輕觸,確定了顏廷光的罪行。


    也確定了:顏廷光拿走床單,就是準備“毀屍滅跡”。隻是沒來得及。


    現在隻剩一件事:就是讓顏廷光招供。


    顏廷光卻不招。


    盡管被修一刀的名頭嚇得瑟瑟發抖,也死死咬著嘴唇不出聲。


    葉風不急。


    他繼續在對方眼前來迴踱步,換了個語題來說。


    “知道本官怎麽追查到這兒來的嗎?金姑娘告了你,直接到本官這兒來告的。本官命人去捉拿你,你卻跑了。顏廷光,搞了半天,你是癩蛤蟆對上小白兔,隻有惡心,沒有兇膽啊。”


    “不止,你還是腦袋破了洞漏水的猴兒,隻顧光著腚跑,留下一地的氣味兒,讓本官追蹤你都顯不出水平。”


    “知道強侵罪是個什麽下場吧?斬!所以你,死定了。”


    葉風說著,見顏廷光張了嘴,一副還想狡辯的樣子,便用食指豎在自己唇上,對他“噓”了聲。


    再道:“還想狡辯是吧?說金姑娘身上的牙印不是你的是吧?或者說她與你兩情相悅、情難自禁、心甘情願的是吧?那算私通?徙五年?”


    說到這兒,葉風蹲去顏廷光臉前,看著對方的眼睛,笑眯眯拍了拍對方的臉。


    笑眯眯道:“你猜本官會不會讓你順利被徙?噯我告訴你,我真不想讓你招。隻要你不招,你爹是不是就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救你?你說他老人家是不是幹幹淨淨的?”


    “對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但凡我修一刀出手的案子,歹人倒黴的可不隻有其自己喔?”


    九族都難給你剩下幾個。


    葉風站起身,拍了拍衣擺,最後再道:“三斤的鴨子兩斤的嘴,你可千萬扛住嘍。”


    這時,粘人精小福王追了來,一氣兒跑進來後,還舉著幾張紙,興奮地喊:“查清顏家……”


    早就扛不住要崩潰的顏廷光,沒聽完就“哇”地大哭出聲:“我招,我全招,你別動我家人,鍾小妹是我殺的,王家的小姑娘是我恁死的,金瑞兒是被我強迫的,我招,我全招啊啊啊……”


    聽得小福王一臉懵。


    懵頭懵腦看向自家的師傅。


    葉風則一臉壞笑著接過小福王手裏的紙張,看了看。


    每張紙上,是顏家個人的檔記記錄而已。


    頓時理解:小福王想說的,其實應該是查清顏家所有人的情況了。


    結果正好和他葉風的話聯係在一起,就把顏廷光給嚇了個魂飛魄散。


    做賊畢竟心虛,虛就扛不住嚇,這也是錦衣衛兇名在外的好處之一。


    聽吧,顏廷光已經在竹筒倒豆子,恨不能將小時候偷看丫環洗澡的事情都倒出來。


    葉風心知肚明對方為什麽會這樣。


    不是說顏廷光有多愛惜家人、對家人有多少感情,而是顏廷光還在心存僥幸垂死掙紮。想著隻要不將家人拖下水,他們就一定還會想辦法保住他。


    這也是權貴子女們習慣性的倚仗。


    聽得小福王包子臉變成西瓜臉,嗯,沒皮的那種西瓜,紅通通的。


    葉風看著他,看到他怒不可遏從懷裏抽出把匕首、就要捅顏廷光時,趕緊阻攔住。


    小福王的圓眼睛頓時瞪成大牛眼,怒火在眼底飄,被阻攔不敢以下犯上,露出極力忍耐的表情、壓抑著聲音吼:“師傅,這種垃圾還留著幹嘛?過堂嗎?!”


    過個屁的堂啊,葉風腹誹一句。


    不理他,抽出他手中的匕首,還把他往邊上推了推,再側頭對著蹲在門口、正抱著腦袋無聲痛哭著的鍾利鋒道:“過來。”


    沒聽到。


    葉風正要抬腳過去,就見其抬了頭,起了身,也瞪了雙腥紅的眼眶看過來,也發出靈魂質問般的怒吼:“為什麽不能殺了他?!”


    顯然,此前小福王的動作,包括葉風的阻攔,鍾利峰是有看見的,所以才會覺得痛苦去抱了腦袋。抱兩下才又想著問。


    葉風看他,淡定地轉動著手中的匕首,淡定地問他:“為什麽要別人殺?”


    ???


    鍾利峰有聽沒有懂,怔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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