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你們有各自的天賦,我為什麽不能有?”


    說著,就手抽出戚鈞手裏的兩張銀票,小心翼翼折好,收進懷中。


    財迷相盡顯。


    看得戚鈞直朝額角吹氣。


    瞧這貨的臉相、再加上這副財迷相,以後妥妥的貪官沒跑了。


    可他嫌棄嗎?不會因為這個就嫌。


    隻要不是巨貪大鱷,都不在他管轄的範圍之內。


    再說:誰當官不為財?葉風出身寒門,現在花用都是張簡在幫襯,不貪財才有假了。


    而衛士們因為葉風的這個動作迴過神。


    輕功排名在前四十的池建生,影子般飄到葉風麵前。


    一張銀票給戚鈞,一雙細線眼瞅葉風。


    葉風笑眯眯拱手:“承讓承讓。”


    十幾息後,池建生,輸。


    輸得比夏輝貌似還慘烈。


    他有在九十八米處,小聲自言自語了一句:“風狐狸。”


    葉風說出來後,還加罰了他二十兩。


    因為:“比試歸比試,不準帶人身攻擊。”


    池建生自知理虧,也輸得心服口服,補二十兩奉上,改稱:“風爺!”


    卻仍有人不服。


    前三十、二十五、二十、二十一……


    輸、輸、輸……還是輸。


    隨著參與的人越來越多,葉風手中的銀票也越來越厚,一聲聲“風爺”,響徹在北鎮撫司衛所裏。


    也將這場本為刁難的測試,變成不服氣的比拚,再到徹底成為一種趣味性的遊戲一般,贏了的高興,輸了的也快樂。


    直到最後。


    “戚爺,比比!”


    “戚爺,不能讓丫一個文官兒給咱都折裏了,上啊!”


    “……”


    起哄架秧子,要戚鈞下場比試。


    戚鈞的武功、輕功,整個錦衣衛裏屬第一。


    其實他心裏也是癢癢得很想試一試。


    葉風不幹了。


    “你們沒安好心。迴頭不請你們喝花酒了。”


    不和上司比是規矩。


    還有,既然贏了,自然就是要請客的。


    若他從天而降,還打擊人、贏財帛,還自此高傲目下無塵,活不過三章。


    該高調的時候高調,該低調的時候,葉風也很是懂得收斂。


    喝花酒,是個男人都喜歡。


    眾人會意的大笑。


    夏輝還打趣他:“風爺,您這財迷能舍得?”


    葉風假裝猶豫躊躇。


    “要不,你們少喝點兒?”


    沒說喝便宜的,也沒說少點倆姑娘,隻說少喝點兒。


    親近之意到了,摳門心性也表現了。


    一個豪爽大方的人請客,別人覺得怎麽吃喝他的都是沒負擔、正常的。


    但一個摳門的人請客,還請得大方了,這就讓人覺得對方是誠心和自己結交的。


    夏輝最先承情,“哈哈”大笑道:“不把輸的一百兩喝光,我豈不虧得慌?”


    眾衛士也跟著笑,吵吵著要把葉風今日贏的都喝完。


    葉風也懂事,立刻抽出一張銀票塞給夏輝。


    “就這麽多了哈,你幫我請弟兄們。”


    說著,還速度飛快地把其餘銀票掖好,再側身扯襟擋住胸前。一副再想多要也不給了的財迷架勢。


    眾人笑翻了天。


    沒人再提讓葉風和戚鈞比試的話。


    戚鈞也適時發話:“都滾了吧,活兒都幹完了嘛就隻想著喝花酒。”


    眾衛士嘻嘻哈哈,夏輝就張羅著和他們約時間。


    戚鈞抬腳往辦公區域去,一邊牙疼似的對葉風道:“你小子行啊,這就把人心給收了。”


    葉風跟著他走,聽到這話,抬眼看他。


    “這隻是門檻。”


    這就是衛士們能接受他的加入了而已。之後聽不聽調、服不服從可還兩說著。


    畢竟人與人相處,哪有這麽簡單的?


    更多的為難還在後頭,葉風心裏明鏡兒似的。


    至於這頓酒,葉風是不能去的。


    真由他請,大家都不熟,放不開且不說,還沒必要參加。


    而由夏輝請就不一樣了,大家能喝得高高興興,沒事兒的人還都會去,且都明白是葉風掏的銀子,這個人情就是變相地領了,輸了的人就更不會不高興。


    戚鈞是真覺得葉風渾身上下都是心眼兒。


    及至進入自己的公事房,門一關,就問起正事。


    “說說你掌握到的線索。”


    其實按規矩,葉風不歸戚鈞直接管轄,葉風這樣的“小官兒”,輕易也見不著戚鈞。


    不過事關前太子案,葉風又是戚鈞親自提調進來的,規矩那些個,就顯得無足輕重了。何況戚鈞也不是個講排麵規矩的人。


    而葉風?他本就對上官那些,也是真的缺乏畏懼之心。


    不管是麵對恩師、還是張簡、還是戚鈞這樣的三品大員,葉風都沒有正常人那種打哆嗦的畏縮心理。


    和他的蜜獾兄一個德性。


    見戚鈞板起臉問事,葉風自顧自坐去書案對麵,抬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才邊喝邊道:“我沒有具體的線索,隻有思路。首先,當時跟出去的那十五名侍衛,其中一定有人有問題。”


    “沒問題。”


    戚鈞看著在自己麵前大剌剌的葉風,吹了吹氣,搖頭再道:“祖宗十八代都查過了,沒查出問題。”


    葉風放下茶盞看他。


    再引導著問:“隻查了戶籍檔記那些,查過他們的人際關係嗎?”


    是人,就有社交。


    “查過。也沒有問題。”


    東西兩廠、錦衣衛,又不是初初辦案的愣頭青,怎麽可能連這點都會沒有想到?戚鈞感覺葉風就是在侮辱自己的頭腦。


    葉風沒說話。


    他拿過紙和筆,低頭邊寫邊畫。


    末了,才指著連線圖道:“有個太子侍衛蕭明誌,這是他的人際關係圖譜。這個柳豔。她現在在哪裏?”


    葉風畫圖的時候,戚鈞就有盯著看。待看到葉風寫出柳豔這個名字時,他的劍眉就揚了揚。


    這個女子,東西兩廠都沒有查到。戚鈞有查到,但沒有對外說過。


    因為這個女子,是名花魁。


    侍衛狎妓沒問題,關鍵是:戚鈞查到的是蕭明誌狎妓是假,真正去找柳豔的是楊嘉仁。


    這事不能外傳,甚至連上報都不能。


    戚鈞就親自去探過柳豔的底,在沒有發現其有疑點之後,就將這事給掩蓋了過去。


    “死了。”


    戚鈞垂眼看桌麵。


    感覺到葉風投射來的古怪眼神……


    便再道:“不是我們殺的。話說她還製造了一出為愛殉情的好戲。”


    不等葉風詢問,戚鈞就解釋:“楊嘉仁出事,十五個侍衛九族皆滅。柳豔趕去刑場,抱著蕭明誌痛哭,然後就自盡當場。”


    那場景、那畫麵,淒美又絕慘,至今說書先生還在茶館裏津津樂道地講述。相關的話本子也鋪天蓋地,隻是把蕭明誌和柳豔的名字換了,也把死因換了。


    還引得戚鈞在查察柳豔的時候,多少都被帶偏了一些方向。


    葉風知道這些,恩師的相關記錄裏有。


    他隻是在一步步引導戚鈞跟著自己的思路走。


    “你再看柳豔的恩客名錄,有沒有在其中看出些什麽?”


    這個不用葉風提供,也不用他當場寫畫,他相信戚鈞有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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