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烈日高懸在空中,那熾熱的陽光毫不留情地烘烤著金色的沙灘,使得沙灘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蒸籠,不斷散發著令人難耐的熾熱氣息。


    所有人都在這炎炎烈日下,收拾好行裝,準備離開這片充滿神秘與驚險迴憶的沙灘。


    吳邪、胖子、小哥和宋稚一行人也不例外,他們有條不紊地整理好各自的行李,然後一同踏上了返程之路。


    黑瞎子在中午時分,還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將他從睡夢中硬生生地喚醒。


    他睡眼惺忪地伸手在枕邊摸索著手機,當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刻,瞬間困意全無,眼睛一下子瞪大,他毫不猶豫地迅速坐起身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以最快的速度點擊迴撥按鍵。


    在返迴杭城吳山居的路上,胖子開著一輛略顯破舊的麵包車,他坐在駕駛位上,嘴裏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身體隨著曲調輕輕晃動著,時不時還跟著節奏用手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打幾下,看起來心情還算不錯。


    吳邪則坐在副駕駛位上,眼睛望著車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還沉浸在之前那些驚險的經曆當中。


    小哥和宋稚坐在後排,小哥靜靜地靠著車窗,閉目養神,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宋稚則微微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車內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隻有胖子偶爾哼起的小曲打破這份寂靜。


    突然,宋稚的手機響起了清脆的鈴聲,那鈴聲在安靜的車內顯得格外突兀,瞬間打破了車內的寧靜。


    宋稚微微皺了皺眉頭,從沉思中迴過神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黑墨鏡的表情包。


    看到這個,她不禁又微微蹙了蹙眉,似乎是猜到了來電之人是誰,心裏略微有些無奈。不過,她還是伸手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黑瞎子的聲音帶著些許不滿和關切傳了過來:“宋小姐可真是忙啊,連給我發個消息報平安的時間都沒有。


    去那麽危險的地方也不告訴我一聲,你可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呀!”


    黑瞎子一邊說,一邊在電話那頭來迴踱步,眉頭緊緊皺著,臉上滿是焦急與埋怨的神情。


    宋稚聽著,沉默了片刻,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迴頭再說,我已經平安。”


    說完,便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臉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黑瞎子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嘟嘟”忙音,心裏就像堵了一塊大石頭,難受得很。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停下踱步的腳步,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透著一絲落寞。


    宋稚掛斷電話後,心思卻又飄到了別處。她靠在座椅上,眼睛望著車頂,腦海裏不斷浮現出之前經曆的種種謎團,那些神秘的青銅片、地宮內的各種詭異的東西……她微微皺著眉頭,眼神中透著一絲凝重,仿佛又置身於那些危險又神秘的場景之中。


    黑瞎子離開打電話的地方後,徑直前往醫院。


    他腳步匆匆,眼神堅定,心裏隻想著要盡快弄清楚大祭司頭骨插入青銅片以及致啞的原因。


    到了醫院,他便開始四處詢問相關的醫護人員,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一番探尋後,他終於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臉上這才露出一絲欣慰的神情。


    然而,他剛離開不久,在醫院的一個角落裏,一個全身包裹嚴實的男人從屏風後麵悄悄走出,他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後,便偷偷拿走了放在桌上的頭骨x光片,隨後迅速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天色漸暗,一家農家樂裏熱鬧非凡,歡聲笑語、吵吵嚷嚷的聲音不斷傳出很遠,在這寧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喧囂。


    吳邪和胖子在院子裏興致勃勃地打著台球,吳邪手持球杆,微微彎著腰,眼睛緊緊盯著台球桌上的球,神情專注,時不時調整一下握杆的姿勢,準備給胖子來一個漂亮的迴擊。


    胖子則在一旁一邊揮舞著球杆,一邊嘴裏還不停地說著些打趣的話,臉上洋溢著笑容,看起來玩得很是開心。


    劉喪則在小哥旁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手舞足蹈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嘴裏滔滔不絕地講著什麽,似乎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一股腦兒地說給小哥聽,而小哥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樣子,隻是靜靜地聽著,偶爾微微點一下頭。


    就在這時,吳二白來了。眾人看到他,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熱情地打招唿:“二叔。”


    吳二白微笑著向大家點頭示意,然後緩緩走進院子裏。


    宋稚在樓上房間裏,正坐在書桌前處理從京城傳來的文件。


    她眉頭微微皺起,眼睛緊緊盯著文件上的內容,時而拿起筆在上麵寫寫畫畫,時而又放下筆,用手輕輕揉著太陽穴,似乎是遇到了什麽棘手的問題。


    許久之後,樓下飯桌上隻剩下吳二白和吳邪兩人。


    吳邪看著對麵的二叔,眼中滿是疑惑與期待,他微微向前傾著身子,雙手放在桌上,緊緊地握在一起,問道:“二叔,三叔的下落到底在哪裏?


    還有考古隊裏那個齊靜是誰?”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急切,仿佛這些問題已經在他心裏憋了很久,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吳二白微微歎了口氣,緩緩地抬起頭,眼神中透著一絲迴憶與感慨,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齊靜……是我年輕時喜歡的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似乎陷入了那段久遠的迴憶之中。


    宋稚處理完事情後,站起身來,走到樓上窗戶邊。


    她輕輕推開窗戶,夜晚涼爽的空氣撲麵而來,讓她不禁微微閉上了眼睛,放鬆了一下緊繃的神經。


    她向下望去,看到院內還亮著燈,兩個人在燈光下在談話。


    隨後,她轉身離開窗戶,準備下樓。


    路過院子時,她看了一眼正在交談的吳邪和吳二白,便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準備上樓。


    劉喪在樓梯口恰好碰到了上樓的宋稚,他一下子攔住了宋稚的去路。


    他站在台階上,身體微微前傾,眼神中帶著急切與質問,緊緊盯著宋稚,說道:“你在下麵說的事情現在能告訴我結果了嗎?”


    宋稚看著攔住自己的劉喪,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恢複平靜。


    她冷冷地看著劉喪,說道:“來我房間說,外麵不方便。”


    說完,她輕輕推開劉喪,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腳步沉穩而又迅速。


    劉喪見狀,也隻能緊跟在後麵,進了房間。


    宋稚進屋後,直接走到沙發前,重重地坐了下去,整個人靠在靠枕上,顯得有些疲憊。


    她抬起頭,看著站在沙發邊的劉喪,指了指旁邊的空位,說道:“請坐,不用客氣。”


    劉喪坐下後,緊緊盯著宋稚,迫不及待地開口:“吳小姐,你說你知道我弟弟下落,為什麽不能告訴我他在哪裏?


    恐怕你不知道,誆騙我吧。”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憤怒與懷疑,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著。


    宋稚抬眼,冷冷地盯著他:“劉喪,我既然說了他活著,總有一天你會見到他。


    不是現在。你在地宮前還是下去之後對天真做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但是不代表我怕事。


    你哪來的膽子敢質問我?


    我也可以完全不說,就算我告訴你,你也找不到他。


    憑你的本事,你覺得是能鬥得過吳邪嗎?”


    宋稚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眼神愈發冰冷,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劉喪,臉上帶著一絲冷笑。


    宋稚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劉喪,我不是你,愚蠢至極又高傲自大。想知道的結果已經告訴你,還想追問。


    你在帳篷內說的吳邪必輸,我轉頭就壓他會贏,因為我會護著他,不過迴去之後你壓天真輸怕是會賠光。


    好了,你該離開了,再有下一次,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阿五,送客。”


    阿五聽到宋稚的召喚,立刻從門外走進來,他走到劉喪身邊,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劉喪出去。


    劉喪臉色十分難看,他狠狠地瞪了宋稚一眼,但是也隻能站起身來,在阿五的注視下,緩緩走出房間,那腳步顯得有些沉重,仿佛每走一步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房間裏又恢複了安靜,宋稚重新坐迴沙發上,靠在靠枕上,閉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窗外,月光灑在院子裏,如同一層銀色的紗幕,仿佛給一切都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讓整個夜晚都顯得更加靜謐而又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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