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弟,定好了,今晚十點的火車。也就是你急著走,要不然能給你訂明天的藍鋼快車。”


    打完電話的徐百川迴來後,對著路鋒說道。


    徐百川說的藍鋼快車,性質有點類似於後世的高鐵,速度比普通火車快了將近一倍,加上中途隻停靠鎮江一站,所以隻需要五個小時就能從南京到達上海。


    隻不過這樣的特快列車,可不是普通人能坐的上的。價格比普通火車貴不說,很多車廂還是隻有特定身份的人才能進。


    身份不夠的話,車廂就算空著,也不會讓什麽閑雜人等坐進去。


    換其他人,或許還會想著感受一下這民國的“高鐵”,但是路鋒對此的確是沒太大的興趣。


    他更想早點迴上海去。


    在南京的這幾天,路鋒隻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走到哪裏都有人跟著,吃飯睡覺的還有不知道多少人在監聽。


    日子過得那叫一個難受。


    路鋒也明白,力行社如此嚴密的監視,針對的其實是金山找,自己不過隻是個順帶的。


    但還是難受不是?


    能早點擺脫這樣的處處受製的生活的話,還是要盡早拜托的。要不然,自己什麽事都做不了。


    就算是以後真要有什麽事來南京,也不能帶上金山找了,自己一個人行動就行。


    收拾收拾雜亂的念頭,路鋒笑著對徐百川說道:


    “麻煩徐老哥了,藍鋼快車的話就算了,我還是比較喜歡這種車上睡一覺就到地方的感覺。”


    “也是,這直接睡一覺就到的,確實省事。”


    徐百川附和著點了點頭,然後就繼續開車往慧園去了。


    來的時候,路鋒他們就沒帶多少行李,這要迴去了也是隨便收拾收拾就行。


    打包好行李裝車之後,路鋒沒有說直奔火車站,而是讓徐百川找了個不錯的館子,定了一桌酒席。


    然後再打電話邀請了毛太炎、戴春風等人。


    不告而別,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麵對路鋒的邀約,毛太炎很爽快的就答應了,表示下了班就過去。


    至於戴春風那邊,則是因為有要事在身,便隨口推掉了。


    不過戴春風也是和金山找通了一會兒電話,做了個簡單的話別。


    人情世故什麽的算是做到了位。


    晚上的這一席,也就隻有路鋒、徐百川、毛太炎、金山找、李求進五人。


    大家吃的喝的都還算挺盡興。


    畢竟這年頭,還沒有查酒駕這麽一說。


    酒足飯飽的,幾人就出了包廂準備開車去火車站,毛太炎也跟著一起去火車站送路鋒他們,然後再讓徐百川給開車送迴家去。


    剛走到門口,路鋒他們就和另外一群人撞上了。


    “馬宇!”


    對麵人群中,摟著一個年輕女子的徐恩增一看到路鋒,就是忍不住嗬斥了一聲。


    這些天來,首府城裏到處都流傳著他徐處長被手底下的人當槍使了一迴,還差點栽了個跟頭的事情。


    搞得這幾天,徐處長在外麵可以說是顏麵盡失,看到人都得躲著點走。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麵前這個馬宇!


    路鋒自然也是看到了徐處長的,麵對怒氣衝衝的徐處長,路鋒絲毫不慌,笑著問道:


    “徐處長啊,好久不見,我可是聽說了,您最近在這首府可是露了大臉了,恭喜恭喜啊!”


    關於徐處長的事情,路鋒敢拍著胸脯保證,他絕對是按照戴春風的指示,沒有在外麵亂說的。


    他隻是在力行社裏麵說開了而已。


    路鋒現在也是力行社的人,戴老板隻讓他別在外麵說,又沒不讓他在內部說不是?


    至於說其他人有沒有把這件事傳出去,那路鋒可就管不著了。


    畢竟嘴長在別人身上,而且戴老板也隻是命令路鋒不能往外麵說,沒有下令說不準力行社的其他人往外麵說啊。


    “馬宇,現在,立刻、馬上給我跪下來磕頭認錯,要不然我斃了你信不信?”


    徐處長看著一臉賤笑的路鋒,當即就是氣的拔出了手槍對準了路鋒的腦袋。


    路鋒冷哼了一聲,說道:


    “徐處長,伱這收拾自家人的本事沒有,對付起外人來倒是豪橫得很嘛?


    來,你斃我一個試試?今天領袖還跟我說,要我專心做正事呢,你斃了我,我看你怎麽去和領袖交待?”


    對於這位徐處長,路鋒也是真的看不上了,原本他不去動這個老家夥,是指望著他替自己去收拾收拾遠在上海的丁墨村的。


    但是幾天下來,根據路鋒得到的消息,徐處長竟然愣是沒能把丁墨村怎麽樣!


    連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管不住,路鋒是真的鄙視這位徐處長。


    看著滿臉鄙夷的路鋒,徐處長真是恨不得一槍把這人給崩了。


    但是,今天路鋒見了校長閣下,還被校長閣下訓誡的事情,徐處長也是知道的。


    所以,他還真的不敢斃了路鋒。


    “姓馬的,你給我等著!”


    撂下一句狠話之後,徐處長摟著那名年輕女子,一臉氣急敗壞的離開了。


    “馬老弟啊,你這有些衝動了,怎麽說徐處長那都是陳局長的表親,你就算不想和他修補關係,也不至於激化矛盾啊!”


    徐百川看著門口,徐處長在登車時依舊是迴頭瞪了這邊一眼。


    路鋒沒有理會徐百川的規勸,而是反問道:


    “徐處長這是要往哪去?”


    “這誰知道?幹咱們這一行的,誰會把自己的行蹤隨便告訴別人?”


    “我估計,徐處長應該是去頤和路的劇院,看影後胡蝶的演出去了。”


    “哦?毛老哥怎麽知道的?”


    “徐處長那個新情人可是個時髦女郎,影後胡蝶每次來南京演出,她都是要去捧場的,今天是最後一場了。”


    毛太炎說的新情人,就是徐處長剛剛摟著的年輕女子,據路鋒所知,這人還是一名紅黨叛徒,叛變之後靠著年輕美貌俘獲了徐處長的心。


    硬是勾搭的徐處長死心塌地的要和發妻離婚,連陳局長勸他都不好使。


    “影後胡蝶的演出?幾點啊?”


    “七點到九點,不過馬老弟你就別想了,這位影後每次的演出那都是座無虛席,門票提前多少天就賣完了的。


    但是馬老弟你就在上海那邊,真要想看的話,可比我們方便的多。”


    “也是。行了,咱們也上車吧,早點去火車站,徐老哥你也早點把毛老哥給送迴家去。”


    “好咧,上車。”


    晚上七點半,火車站。


    和徐百川他們告別之後,路鋒三人如上次一般,提前登車,住進了各自的包廂。


    路鋒也如上次一般,鎖門,開氣窗,從車頂爬了出去。


    在心中迴想了一下自己看到的,當下的首府地圖之後,路鋒沿著陰影,一路向西的奔行了半個多小時,抵達了頤園路的大劇院。


    隔著一段距離,路鋒仔細辨認了一番,果然在停車的地方找到了剛才徐處長的座駕。


    毛太炎啊毛太炎,你果然不簡單。


    連徐百川這個力行社的實權科長都不知道徐處長的行蹤,你卻能精準的推斷出來。


    路鋒微微搖頭,對毛太炎的提防又提升了幾分。


    隨後,他開始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為下一步的行動做準備。


    留徐處長是為了收拾丁墨村的,可既然他連這點事都做不好的話,那也就沒必要留著了。


    要不然,總是被這麽一個老陰比惦記著的話,路鋒也感覺不舒坦。


    隻是,該怎麽送徐處長上路呢?


    “鬼神”的方式肯定是不行的。


    要不然,自己到哪裏,“鬼神”跟到哪裏,誰都知道有問題了。


    至於說打冷槍的話,哪怕是以路鋒的槍法,也得走到足夠近的距離才能保證擊斃徐處長。


    這大晚上的,行人稀少,徐處長身邊的護衛又那麽多,隻怕不等自己靠近,就得被人發現。


    考慮了一會兒之後,路鋒看著大劇場三層樓的高度,計上心頭。


    晚上八點五十,演出尚未結束。


    徐處長已經帶著人走了出來。


    不遠處的汽車也是開到了劇場的門口。


    作為特務頭子,徐處長平日裏都是非常小心謹慎的,今天要不是情人軟語相求,他其實都不想來看這一場演出。


    因為他知道這樣一來,別人很容易就能推斷出自己今天的行蹤。


    但問題是,這幾天他的心情確實太差了,需要好好的放鬆放鬆。


    但是放鬆心情,不意味著放鬆警惕。


    徐處長很清楚,等到演出結束散場,劇場門口的人流就會很龐大,自己那時候再出來,很容易被人渾水摸魚。


    提前離場的話,就算外麵有人埋伏,手下也能第一時間察覺到。


    看著幽靜的外場,徐處長的心放下了不少,手下打開車門,他便和情人一前一後的上了車。


    “迴徐公館。”


    “是。”


    “轟”“轟”“轟”


    司機才剛剛發動汽車,就聽到接連三聲巨響。


    一堆帶著溫熱的東西噴了他一身。


    司機顫抖的迴過頭,隻見汽車的後半截已經被三塊巨石給完全壓扁了。


    徐處長,和他的那名年輕情人,也都壓在一起,成了一堆不分你我的肉泥。


    其中的一塊石頭上還帶著一塊寫著字的布條:


    叛徒下場!


    “有刺客!”


    手下們如夢初醒般的大喊著,抬頭朝著劇場的樓頂開槍。


    其他人也是迅速的封鎖了劇場的各個出口,想要把那個刺客給堵在樓頂。


    然而,當他們一路從樓梯爬上屋頂的時候卻發現,屋頂空無一人。


    就仿佛那名刺客長了翅膀飛走了一般。


    月票的加更,又忘記在標題上麵加了,暈倒,今天改章節改的頭腦不清醒了。快速過掉南京劇情了,繼續迴上海搞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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