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挺喜歡楚秋的秉性,至少不做作,他本人也不是喜歡藏著掖著的人。


    他點了點頭,笑道:“你這小子,倒是挺有意思的,不像其他那些年輕人,一個個都戴著麵具、不敢露出真麵目。”


    幾人邊吃邊聊,氣氛逐漸變得融洽起來,江昊向楚秋和範德彪透露了此次來煜城的目的。


    他明麵上是來處理育英局局長苟不利失蹤的相關事宜,實則是想見楚秋一麵。


    畢竟,楚秋在國考中取得了第一名,為坎城乃至北域都做出了巨大貢獻,將來一旦展翅翱翔,飛黃騰達,再想見估計就難了。


    江昊想趁此機會與楚秋建立更深的聯係,為將來的合作打下基礎。


    “楚秋啊,你對一個月後的洲際賽有什麽打算?”


    江昊問道,話語中帶著幾分關切,畢竟洲際賽不僅是個人榮譽的戰場,更是代表國家出征的重要賽事。


    “我打算盡可能覺醒進入黃金境,能壓榨的潛力都得榨出來,能升多高就升多高。”


    楚秋放下筷子,用餐巾紙仔細地擦了擦嘴角,眼神中閃過一抹狡黠:“至於洲際賽時,嘿嘿,我打算實力能隱藏多少就隱藏多少,表現得能有多低就多低。”


    江昊和範德彪聞言,皆是表情一滯,顯然沒料到楚秋會有如此“另類”的打算。


    江昊更是眉頭微皺,不解地追問:“你這是為何?不是應該全力以赴,爭取好成績為國家爭光嗎?”


    楚秋嘿嘿一笑,解釋道:“這次國考我已經樹敵不少,那些豪門子弟哪個是好惹的?如果我洲際賽上大放異彩,豈不是更加得罪他們?所以啊,我打算裝裝弱,騙騙吃騙騙喝,還能有九個保鏢免費給我打工,豈不是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江昊和範德彪聽後,麵麵相覷,尤其是江昊,心中剛對楚秋建立起的不藏心機形象瞬間崩塌,有種被打臉的感覺。


    “你這邏輯,真是讓人哭笑不得。”江昊搖了搖頭,笑道,“這就好比說,不寫假期作業隻是挨了一頓揍,但是卻快樂了整個假期,你還真會算賬。”


    楚秋更是恬不知恥地笑道:“人生嘛,總得學會取舍,不是嗎?”


    “你!有的人天生麗質,有的人天生勵誌,你這……天生智障。”


    範德彪被楚秋的話氣得差點吐血,瞪了楚秋一眼,罵道:“你他娘的能不能有點出息?好歹也是國考第一,整天就想著騙吃騙喝……”


    “樂山那大佛的位置空著呢,你怎麽不去坐坐?”楚秋繼續哭窮,一副無辜的模樣,“沒錢沒權沒勢,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你比我懂的。”


    “你們不喝點酒嗎?這麽好的菜,不喝酒可惜了。”


    見自己一提到錢,範德彪就開始裝聾作啞,楚秋又將戰鬥力轉移到吃上,拿出了幾瓶液體麵包。


    江昊眼睛一亮,迅速接過一罐,暢快地悶了一口,而範德彪則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拒絕道:“我現在可不敢喝了,再喝就要喝出毛病來了。”


    “你說你,現在不喝,等到別人澆你墳前嗎?”


    江昊見他不喝,故意刺激道。


    範德彪聞言,忽然感慨起來:“你們說,我才奔六,怎麽就覺得自己老了呢?怎麽才能留住青春啊?”


    要知道,年輕時他也是無酒不歡的主兒。


    楚秋打趣道:“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尖上,六十還要浪打浪,你去找露露、咪咪,看看還有沒有當年的火力。”


    聽著楚秋讓自己去拯救失落的靈魂,造福大眾,範德彪直搖頭,豎子非人哉!眼睛卻是不由一亮。


    楚秋見範德彪不滿意,又給了一個建議:“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現在去死,墓碑上寫上‘年紀輕輕就沒了’,這樣青春就永遠定格了。”


    這話聽得江昊直咳嗽,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範德彪聞言,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瞪了楚秋一眼,說道:“你小子能不能正經點?我是說真的!”


    江昊在一旁點評道:“自己的失敗固然失望,但看到那些賤人成功,果然更令人難過。”


    他深有體會,國考中落敗的那些學生的感受了。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飯局接近尾聲,江昊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精致的卡片遞給楚秋:“楚秋啊,這是我私人的一點心意,在坎城有什麽事情可以找我。”


    楚秋自然明白,這張卡僅僅代表的是江昊的個人情誼,他接過卡片,向江昊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範德彪見狀,也送上自己的祝福:“楚秋啊,好好幹吧,爭取在洲際賽上拿個好成績,再給我們橋二中學長長臉!”


    與江昊的實惠相比,空口套白狼是讓範德彪玩出花樣了,麵對楚秋的白眼,他更是嘿嘿一笑,選擇了視而不見。


    目送江昊和範德彪逐漸遠去,楚秋靜靜地站在餐廳門外,迴想著自己剛才所說的話,假亦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靜待花開吧。


    夜色已深,萬籟俱寂,他掏出手機,本想給蕭雅撥去一個電話,但瞥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輕輕歎了口氣,打消了這個念頭。


    楚秋沉吟片刻,最終還是決定給蕭雅發去一條信息,內容很簡單:“起床噓噓了。”


    一來感謝蕭雅的救命之恩,常理來講,他應該以腎相許,蕭雅再湧泉相報。


    你吹簫,我口技,共奏一曲琴瑟和鳴,但現實哪有那麽多常理可循。


    二來也是告訴她自己迴來了,空虛寂寞冷,孤獨無奈等,等她誇自己幾句,比如說:真棒!真厲害!真夠勁!


    然而,事實證明,美好幻想隻是一廂情願,蕭雅並沒有迴複他的信息。


    楚秋無奈地搖了搖頭,駕駛著越野車緩緩駛離了餐廳,一路疾馳,迴到了家中。


    剛剛躺到床上,手機卻突然響起了一聲提示音,拿起一看,銀行卡內竟然被打入了100萬,同時還附贈了一句留言:“省著點花,現在真窮!”


    楚秋看著這條留言,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這突如其來的溫暖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這年頭,傻子太多,聰明人明顯不夠用了。”楚秋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隻是嘴賤,也真是缺錢,但他同樣是一個有底線的人,該拿的錢一分不少,不該拿的錢一分不要。


    雖然五髒六腑都疼,楚秋還是將錢原路退了迴去,留言鼓勵:“年少有為不自卑,橋二騷年帶你飛,校長不哭,站起來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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