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上的不適應,讓薑梔皺緊了眉頭。


    男人這麽直白的問題,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她本來對那方麵的了解得並不多。


    她羞得把臉埋在枕頭裏,點了點頭,嬌軟的聲音從枕頭裏發出,悶悶的‘嗯’了一聲。


    聲音很小很輕,盡管如此,商池精確地捕捉到。


    心髒劇烈跳動。


    他努力克製著什麽,壓低聲道,“我出去抽口煙。”


    話音一落,他就翻身下床,拿著煙盒打火機,闊步去了陽台。


    薑梔在男人離開後,繃緊的神經鬆了下來。


    第一次被異性這般親密的觸碰,這種感覺太過陌生和奇異。


    快感占據整個神經。


    她並不反感,甚至有些享受。


    她抬起水潤的狐狸眼,看了一眼男人頎長挺拔的背影。


    心頭泛起一股道不明說不清的情緒。


    她把頭轉了迴來,看著天花板,指尖緊緊攥著被子,深吸了一口氣,把那股情緒壓了下去。


    身下過於不舒服。


    薑梔想了想,還是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陽台外。


    商池單手把煙塞到了嘴裏,唇齒叼著煙,纏著紗布的大手微攏,另外一隻手拿著打火機湊到煙身上。


    ‘啪’地一聲,暖黃的火苗竄起,煙頭瞬間泛起猩紅的火星。


    他猛吸了一口,尼古丁滲透進肺,快速緩解心頭的躁動。


    夜風吹來,微涼,卷著女人殘留在他手指上的馨香鑽進他鼻腔。


    不是夢境,更不是幻想。


    指尖的觸碰到的。


    更是真實存在的事實。


    從商那麽多年,頭一次,他不能很好地管理自己的情緒。


    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差點把喜怒哀樂全都表現在麵上。


    一根煙的時間,再迴到臥室,薑梔已經從浴室整理好出來,背對著男人躺下。


    商池知道女人沒睡。


    他從背後環抱著她,女人身體微僵。


    他聞著女人發絲的清香,低聲開口,“我不碰你,睡吧。”


    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薑梔竟聽出了一絲繾綣。


    過了好半晌,男人果真沒有碰她,隻是靜靜地抱著她。


    結實有力的手臂虛搭在她的腰上,溫熱的體溫熨燙著她的後背。


    均勻的唿吸聲劃過耳畔。


    薑梔僵著的身體逐漸放鬆了下來。


    她稍稍低頭就能看到男人冒著青筋的大手。


    這分明是男人第一次抱著她睡,卻讓她感到莫名的熟悉。


    胡思亂想了一陣,薑梔進入了夢鄉。


    身後的男人睜開了眼睛,深邃的雙眸在黑夜裏異常明亮。


    他挪動了一下身體,胸膛靠得女人後背更近了些。


    本虛搭在女人軟腰上的大掌,裹住了女人的小手,骨節分明的手指鑽進指縫裏,與之十字緊扣。


    摟著腰的手臂也用力收緊,似要把女人融入他骨肉裏一般。


    -


    第二日,男人跟往常一樣比薑梔早醒。


    不過更往常不一樣的是,男人手傷了,洗漱完後,需要薑梔幫他穿衣服。


    雖經曆過昨晚的一係列親密行為,薑梔仍覺得羞恥,全程眼睛都不敢亂瞟。


    所幸,男人沒有說些什麽讓她覺得難堪的話。


    吃完早餐,兩人各自迴公司。


    江祈年雖去了錄節目,但是作為他經紀人的薑梔,還得迴公司處理他的通告,或和合作商周璿。


    工作結束後,她便迴到老宅。


    晚上,男人倒很自然地來到她跟前,讓她幫他更換衣服,和到浴室幫他洗澡。


    不過,自從那晚後,男人倒沒碰過她。


    就是洗澡時,有了反應,會‘征求’一下她的意見,誘導她來幫忙解決一下。


    這樣的狀態維持了大半個月。


    江祈年這半個月裏一直有找她,都被薑梔以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


    這夜。


    男人有個應酬,晚飯並沒有迴來吃。


    這是薑梔跟他生活在一起,頭一次兩人沒坐在一起吃晚飯。


    男人迴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裏的十一點多。


    按理說這個時間,薑梔已經睡著了。


    可是今晚的她無半點睡意,以至於男人迴來時,盡管他放輕了動作,她皆聽得一清二楚。


    本想著她打算裝睡,可是一想到男人手上的傷,她還是睜開了眼睛,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商池見狀,眉頭微蹙,“吵到你了?”


    薑梔搖了搖頭,翻身下床,習慣性地去幫男人解西裝鈕扣。


    男人身上那淡淡的酒氣縈繞在鼻尖,她沒說什麽,出去應酬,難免會喝些酒。


    商池身形微頓,在薑梔解開第一個扣子時,他大掌按住了她的手腕,把另外一隻手攤開了給她看。


    男人聲音淡然,“已經好了,你先睡,我自己來就可以。”


    薑梔愣了愣,看向男人的手。


    隻見早上還裹著紗布的手,已經去掉了紗布,原本血肉模糊的掌心已經好得七七八八,隻剩一些殘留的痂。


    估摸再過多一個星期就能痊愈。


    一廂情願地為男人寬衣解帶,最後卻被拒絕了,難免會覺得有些羞愧。


    薑梔從男人大掌中抽迴了自己的手,微紅著臉應道,“好。”


    話落,她就轉身重新躺迴了床上。


    薑梔卷著被子,閉上了眼睛,可是耳邊不斷傳來男人輕聲走動和脫衣的動靜。


    在靜謐的空間裏,她愈想忽視卻愈發的清晰。


    不一會,浴室便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而她腦海全是男人比模特還完美優越的身材。


    真是要了她命。


    薑梔翻來覆去,直到男人出來了,也還沒睡著。


    商池掀開被子上床,從後麵摟過女人的腰,微微用力往自己身上帶。


    他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大掌抓住她的小手,指腹輕輕摩挲她手背滑嫩的肌膚,嗓音低啞,“在等我?”


    男人沐浴後清冽好聞夾雜著淡淡的酒味的氣息像一張網,把薑梔沉沉地籠罩住。


    這半個多月以來,男人每天晚上都會像現在這樣從身後抱著她睡。


    薑梔剛開始還有些不自在,現在是完全習慣了,晚上都任由他抱著睡。


    薑梔調整了一下睡姿,應道,“沒有,失眠而已。”


    商池沒有出聲,眸色微沉。


    這大半個月裏,他每晚都摟著她睡,女人的睡眠質量他是知道的。


    哪曾失眠過。


    他抱著她的力道收緊了些,唇角微勾,淡聲蠱惑道,“既然睡不著,我們做點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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