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和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焦慮感,這種莫名的不安情緒如影隨形,令他忍不住會,想到喬筱。


    深思熟慮後,他決定前往附近的公共電話亭撥打一通電話。


    之所以選擇公共電話亭,是因為喬筱曾經提及過,國外的電話費昂貴,她希望顧景能夠盡量多地借助公共設施來通話。


    每當迴想起她說的,顧景和都會不由自主地輕歎了口氣。


    究竟要怎樣做,才可以讓喬筱坦然接受使用自己的錢財呢?看著她如此節儉生活,他實在於心不忍。


    倘若沒有其他方法,或許自己可以抓住時機,憑借手中的資產開辦一家公司,並為喬筱謀取一份既稱心如意又待遇優厚的工作崗位。


    最好是那種朝九晚四、周末雙休且薪資豐厚的理想職位。


    想到此處,顧景和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仿佛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而他學習金融知識的動力愈發強烈。


    終於,顧景和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幾乎是瞬間,電話那頭傳來了喬筱平靜的聲音:“什麽事?長話短說。”


    她的語氣異常急促,仿佛一秒鍾都不願意給顧景和多做停留,下一刻就會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


    顧景和心裏清楚得很,如果此刻貿然說出“擔心你”的話,那後果肯定不堪設想,百分之百會把她激怒,對此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所以,他強壓下內心的真實想法,故作鎮定地問道:“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我剛剛看到新聞報道裏麵好像有個跟你長得特別像的人。”


    喬筱聽到這話後,隻是淡淡地迴了一句:“這麽快啊?”


    這簡短的三個字讓顧景和瞬間瞪大了眼睛,心中的不安愈發濃烈起來。


    他追問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果然,自己的預感是真的。


    “你現在情況如何?有沒有受傷?”顧景和焦急地問道。


    然而,喬筱卻依舊表現得十分冷靜,不緊不慢地迴答道:“我沒有什麽大礙,已經平安迴到家了。至於其他的事情,等你迴來再慢慢說吧。”


    話音剛落,便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


    顧景和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一下子癱了,雙臂勉強支撐著身體。


    他的眼神中依然殘留著無法掩飾的慌亂和深深的憂慮,額頭上也不斷冒出細密的汗珠,渾身上下更是軟綿綿的毫無力氣。


    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麽喬筱每次講話都是如此的淡定自若,而僅僅就是“出事”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能讓自己被嚇得魂不守舍。


    他的眼眸深處悄然泛起一抹執拗,心想:如果能無時無刻地觀察她的一切,那該有多好啊!


    然而,這一念頭剛剛浮現,詩伯茲便猛地晃了晃頭,試圖將它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顧景和喃喃自語道:“這樣是萬萬不妥喬筱一定會厭惡我的。”


    他不禁憶起那位白雪王子,在故事的最後,白雪王子居然妄圖借助魔法感知力來窺探自己心愛之人的一舉一動。


    這種行為大錯特錯,自己絕不能步其後塵。


    此時,喬筱正四處尋覓各類慈善組織,想要辦理一份會員資格。


    她經過互聯網的初步了解,得知隻有成為會員,並且晉升到一定級別,才能投身到某些區域工作,擔任保安之類可查閱監控的工作崗位。


    畢竟在這個地,警方往往敷衍塞責,習慣憑借種種荒誕不經的理由拘捕那些不幸身處貧民區的人們,並且將他們視作恐怖分子加以處置。


    這就導致貧民區的居民常常平白無故遭受無妄之災,身陷囹圄,更有過分的被判處無期徒刑,不得不終生在監牢中度過。


    僅僅隻是因為他那驚鴻一瞥般的短暫露麵,便猶如將自己置身於聚光燈下一般顯眼,給予了警方擒拿他的絕佳契機。


    警方將會以“有損城市容貌”這樣看似荒誕不經實的緣由對其實施拘捕行動。


    所以,對於這些監控錄像,警方並不會投入過多精力去嚴密徹查。


    隻有那些執著於探尋事實真相的普通民眾,才會費盡心力地去爭取調閱查看的權限。


    想要實現這一目標不是容易的事,必須要獲得諸如保安等持有相關資格證書的人的首肯才可以查閱監控記錄。


    畢竟,這類人員牢牢掌控著這一方麵的關鍵資源。


    也許有人不禁心生疑惑:為什麽廣大民眾不去考取此類證明呢?


    原因其實很簡單——此證具備一種令人咋舌的“終身唯一性”特征。


    也就是說,一旦成為從事該類工作的一員,那麽這一生都隻能從事這方麵的職業,別無他選。


    之所以如此規定,是因為這份工作所涉及到的信息保密性極高且極易泄露。


    隻有通過這種高度緊密的捆綁約束方式,方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迅速、精準地鎖定那些導致信息外泄的始作俑者。


    當然與此相對應的是,從事這一行業的人士所麵臨的職業風險同樣不容小覷。稍有不慎,便極有可能淪為他人的替罪羔羊,承受本不應由自己承擔的罪責與後果。


    喬筱的內心產生一絲恐懼。畢竟生命僅有一次,如果沒有係統的協助支持,她絕對不敢如此輕率地將自身置於危險境地,。


    係統:“需不需要我的援助,宿主?”


    喬筱毫不客氣地迴應道:“那你倒是直說,你能夠提供何種幫助?”


    係統對喬筱冷漠的態度略感無奈,輕聲說道:“請別如此冷淡嘛,宿主。我擁有讓您重獲新生的能力。”


    喬筱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哼,即便你能幫我重生,可是當我遭受死亡折磨時所承受的劇痛,你無能為力,根本無法為我減輕痛苦。”


    如果不是早已適應了地下黑廠那種高強度的惡劣環境,恐怕她早就難以支撐下去了。


    雖然說她具備一定幾率避開子彈的襲擊,但這絕非百分之百的把握。


    被子彈穿透身軀的那種痛楚,即便能承受,她也不想經曆。


    係統:“宿主,目前不存在能量值,我無法開啟商店功能。隻能純粹依賴於惡值來維係生存,這些惡值僅僅用於維持這個世界的運轉,並不能增強我的能力呀,我也是有心無力。”


    對於這番話,喬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隨口應道:“好了,好了,我都明白。”


    她迴想起曾經那個無所不能的惡值係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憤懣。


    到底是哪個人篡改這麽重要的功能?這種行為簡直過分至極!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轟鳴聲,仿佛是上天發出的警示,預示著一場傾盆大雨即將來臨。


    喬筱心頭一緊,“我依稀記得,顧景和是害怕下雨的。”


    係統立刻迴應道:“沒錯,宿主。您的記憶沒有出錯。”


    得到肯定答複後,喬筱二話不說,迅速行動起來。


    她匆忙穿上一件雨衣,又抓起另一套雨衣,撐開一把雨傘,如離弦之箭般衝出房門。


    如果顧景和不慎淋雨而導致感冒發燒、食欲不振甚至病倒,那麽這些日子以來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將前功盡棄。


    而另一邊,顧景和對於天氣變化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感知能力。


    每當天空即將降雨時,他便能清晰地察覺到周圍空氣濕度的微妙改變,緊接著便是鼻子開始發癢,忍不住接連打起噴嚏來。


    此刻,他緩緩轉過頭,目光投向窗外那原本湛藍澄澈的天際,卻驚異地發現如今已被厚重的烏雲嚴密遮蔽。


    “看樣子馬上就要下雨了。”顧景和臉上流露出一絲憂慮之色。


    此刻,學校內迴蕩起響亮的廣播聲:“尊敬的各位老師以及親愛的同學們,根據最新氣象數據顯示,一場強大的降雨即將席卷我們這座城市。預計在短短三十分鍾之後,大雨將至。在此,接收到校領導下達的緊急指示,即刻停止一切課程安排,請大家務必密切留意天氣變化狀況,在迴家途中務必謹慎小心,確保自身安全無虞。”


    顧景和邁著不緊不慢的腳步,徐徐朝著校門口行進。


    他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濕氣,仿佛無數根細如發絲的銀針,無情地刺向他的肌膚,令他渾身難耐,坐立難安。


    擁有私家車專門負責接送的王婉晴在停留在原地,她的座駕得到校方特批,可以直接駛到教學樓前。


    她眼睜睜地望著漸行漸遠的顧景和,上了車之後,毫不猶豫地下達指令給司機:“跟上前麵那個人。”


    車輛緩緩前行,最終與顧景和並肩而行。


    王婉晴輕輕搖下車窗,臉上流露出一絲傲慢,開口詢問道:“需不需要搭乘我的車子一起離開?”


    她的言語間透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


    顧景和卻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注視著她,手中緊緊握著自己的背包,似乎想要借此掩飾那微微顫動的雙手。


    他語氣堅定地迴絕道:“多謝您的美意,不過真的不必了。”


    這番言辭使得王婉晴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她默默地凝視著眼前這位男子,心底深處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心想:拒絕人都這麽有禮貌,這種優秀的人應該屬於我才對。


    “一輩子都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仿佛成為了她生命中的一種執念與信仰,成了她的至理名言。


    然而現實往往並不順遂人意,有些事物宛如鏡花水月一般虛幻縹緲,縱使心馳神往,卻終究難以企及。


    此時,顧景和身形矯健疾馳而過,眨眼間便已抵達校門口。


    原來,他的目光早已被遠處那道倩影所吸引——正是喬筱!


    隻見她身披一襲寬大無比的雨衣,這件雨衣仿若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給予人無盡的安心感,可以將整個人緊緊包裹其中免受風雨侵襲。


    喬筱輕聲說道:“我不知道你的尺碼,所以挑選了最為寬鬆的款式,你一定能穿上,隻是可能會笨重了些。”


    盡管喬筱身體強健,但她依舊能夠察覺到手中雨衣沉甸甸的分量。


    喬筱將雨衣披掛到顧景和身上,動作輕柔得恰似一位慈祥的母親正在悉心嗬護自己的孩子。


    轉瞬間,天空之中突然傳來陣陣震耳欲聾的雷鳴聲……


    王婉晴氣定神閑地坐在車裏,不慌不忙地跟上前來,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仿佛勝券在握一般。


    她慢悠悠地搖下車窗,對著前方的兩人拋下一句冷冰冰的話語:“喲,你們這是打算徒步迴家嗎?看這天色,馬上就要下大雨啦!到時候肯定會被淋成落湯雞,要不還是趕緊上我的車。”


    喬筱聽了這話,心裏不禁一動。


    說實話,王婉晴的這個建議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妥之處,甚至還挺合理的。


    畢竟誰也不想在傾盆大雨中狼狽前行,弄濕一身衣服不說,還可能因此生病感冒。


    然而,就在喬筱準備點頭答應的時候,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實在無法確定一旦讓顧景和上了王婉晴的車之後,對方究竟會做出什麽樣的舉動來。


    要知道,像顧景和這樣設定的男子,向來都是那些瘋女人們追逐的對象。


    眼前的王婉晴也可能是這一類人,說不定哪天就會對顧景和展開猛烈攻勢。


    想到這裏,喬筱不由得心生警惕,最終迴絕道:“不必了,多謝你的好意。我們住的地方離這兒不遠,步行過去用不了多長時間。而且現在時間緊迫,要是再耽擱下去,恐怕真的就要趕上這場大雨了。”


    說完,她抬起頭,目光緊緊盯著頭頂上方那片越來越逼近的烏黑雲層,然後毫不猶豫地拉起顧景和的手,快步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在這略帶涼意且彌漫著濕氣的氛圍之中,顧景和默默地凝視著喬筱的背影,心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與無奈。


    一直以來,喬筱總是獨自一人挺身而出,替他排憂解難;而反觀自己,卻常常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獨自承受一切壓力和困難。


    這種感覺令顧景和倍感沮喪,同時也深深刺痛了他那顆敏感的心。


    她就如同那變化莫測、難以捉摸的天氣一般,時而陽光明媚,時而陰雲密布;而自己則恰似一台陳舊過時的探測器,無論怎樣努力嚐試,都無法準確地探測出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明明彼此之間並沒有相隔千山萬水那般遙遠,然而仿佛有一層朦朧的霧氣始終縈繞在他們身旁,使得他猶如霧裏看花般,始終難以看清她真正的心思。


    顧景和對此感到困惑不已,他實在想不通為何自己明明常常能夠與她有所接觸,甚至可以說已經相當接近,但卻總有一種感覺——她宛如一縷幽魂,似乎曆經了生死輪迴的考驗,如今正孤獨地遊蕩於這人世間。


    更讓他倍感不解的是,這縷幽魂竟然在冥冥之中選定了岌岌可危的自己。


    係統發出提示音:“顧景和的好感度增加 5,當前好感度為 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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