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時星探險的寶藏獵人們經常說,去水時星不去矽基森林,就像是洗澡時用汽油洗一樣離譜。連矽基生物都是用水洗澡呢……


    時間:生紀年七十五億零三十七年(一季一年),永日季1日,位於鐵金地,水時星。穗尹市城郊(位於脈海市西),處於城郊的聯盟探索站中。


    “嗯~一定要有很多資料……這次帶什麽紀念品給老媽瞧瞧呢……”


    菊村·吉爾伽洛克將運動手套再次戴上,他之前一直給鎮繆一行人當旅行策劃,很久沒有接長期的寶藏獵人的活了。


    同隊而行的,有聯盟規定的正式寶藏獵人,比如他自己,也有聯盟的科學家。這位科學家是一位海族男性基因編輯科學家,名叫“西荼伏·海倫娜(setuvoir helesa)”。乍一看就知道,來自蘇拉美西斯市的人,都很多以自己城市地區的名字命名呢。


    菊村是先接應了他,才來到了水時星。


    “西荼伏,你認識暮歐絲嗎?”


    “那不廢話,聯盟裏的科學家能進入那個計劃裏的沒幾位。靈魂學……她居然會比‘學者’還厲害……也對,‘博士’都推薦她呢……”


    “她為什麽會被同樣是金究星的叛教徒盯上?我一直懷疑裏麵還有什麽別的問題。”


    菊村將金屬棒準備就緒,一根根像針一樣的棍子插在了手套的手背位置上。


    “誰知道呢?這得問赫提卡。他那個懦夫,不會管人,隻會說話,才當上教主的吧……我哪知道那麽多?”


    “你們倆主星係的,聊那麽開心,水利星之前有事情發生?像木恆星接受之前鬧反淨化叛亂的火薊星人一樣?”一位幹練的本地女人問著兩位“外星人”,反正都說正東語,都是同源於火薊星(木恆星除了靈族,水利星僅限陸人族,金究星除了深淵族,土破星除了翼守族),她是矽基森林的聯盟探險家,也是專業人士。“絲蒂絲媞(sity city,這是音譯,剛好能夠譯為“城市”),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等一個人。是金究星的一位客戶,也是你的客戶,菊村。”絲蒂絲媞看著時間表,她也算是明白,叫金究星人來的時候,木恆星人要少叫幾位,尤其是木恆星老一輩人。在木恆星甚至都有謠言,說著東明玖盟主正是因為他們的事情積勞成疾死去的。


    很快,一位機械族的半生物體先生走了過來。他身形高大,看上去富有智慧。一副慈祥中帶著威嚴的從容感令菊村感到一陣壓迫感。


    “啊……‘神官’(第四十九位)先生?”菊村和西荼伏兩人都看傻眼了。“二位認得我,謝謝你們記住我。”“神官”先生對著兩位普通人行禮,一旁的絲蒂絲媞已經習慣了。“還好我已經見過一迴,不怎麽震驚了。”


    四人到齊後,絲蒂絲媞按照聯盟流程,立刻準備出發。


    往西,進入鐵金地深處,矽基森林和碳基生物地區的交界處很不明顯。


    “‘神官’先生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麽呢?”西荼伏問著“神官”,“神官”先生說明了原委:


    “金究星的矽基森林出現了大麵積死亡,大量的矽基植物都死了,查出了一種新型矽基真菌,需要一些別處的素材做研究。”


    “矽基生物死了就變成透明了嗎?我隻在書上見過。”菊村問著“神官”,“神官”先生耐心地迴答。“不一定,有的是發紫,有的發黑,也會發出又酸又刺鼻的氣息。光是矽基生物腐敗的屍體,就會對周圍的碳基生物造成嚴重影響,我的肺就是這樣換成機械肺的,因為生物肺抵抗不了腐蝕。”


    “金究星發生了這種事情啊……不過,之前發生在納西瑟斯城的全城通緝真主教叛教徒是什麽情況?”西荼伏剛問完,“神官”先生開口便說他不負責那一塊,負責管人的是“警長”(第13位),連管事的“先知”(第7位)都不知道有人鬧叛亂。


    “我記得,‘長老’(第99位)就是洛哥先生吧?加入那個名字很長的組織是要舍棄原名吧?”菊村踩踏著堅硬無比的不知品種的矽基草,這些草踩上去像是在踩放平的鋼針。他邊走邊聊,這是一種自保方法:


    很多野生動物聽到智慧種生物的交流聲,往往選擇迴避。這算是野外探險的常識之一,而且利用了動物厭煩過大的噪聲。


    “隻有‘長老’這個職位很特殊,如果你也是真主教的,無論有沒有進入九十九真律主,都會被列為第99位。我的話……本就是繼承下來的稱號,我也經常被人叫名字呢。你們可以叫我安。”“神官”先生柔和地說著,像是一隻人畜無害的小花。


    “好啦,安-休·拉先生,周圍注意一下,這邊的矽基植物至少沒有木恆星的植物軍隊那麽殘暴,但是它們隨便散發一些毒氣,都會要了我們的命。戴上過濾器吧。”絲蒂絲媞交代著大家,所有人都戴上了唿吸過濾器。


    “唿——”菊村已經開始“唿吸”——戴上這玩意後,嘴巴都不方便張開。全息儀這時候就有大用途了。


    矽基森林,最危險的不是矽基植物,而是寄生在矽基植物周圍的碳基生物。這些碳基生物絕對不會放過周圍每一個其他碳基生物,很多沒有專業訓練過的寶藏獵人基本上葬送在此地,成為了矽基森林這片碳基生物的沙漠的一部分。


    走著走著,“神官”先生突然便停下步伐,絲蒂絲媞和菊村都看了過去,西荼伏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他還是被嚇到了。


    一副已經完全“透明骨化”的發黑透明骨頭在地上安靜地躺著,通過觀察骨頭,骨齡在兩萬五千歲左右,骨頭沒有特化,也沒有異色,也不是不透明的——海族人的骨頭。海族人一共有一百八十塊骨頭,其中掌骨、前肢、胸骨、頭骨會更加完整且更大。當然,幼年時,他們的骨頭有足足三百塊零二塊。


    “願永日再度蒞臨,願黑日再度降臨,願永夜照常到來,願黑星再度來臨,願白夜終究息止。讚頌我的神明宇宙,苛求你一路寧靜。願吾主引渡聖境……吾主在上……”


    “神官”跪在了屍骨的邊上,龐大的身軀即便跪在地上,也比菊村高一大截。這位瘦長的坦黑族先生從隨行的行李中取出布料,絲蒂絲媞也是明白,菊村和西荼伏(這家夥堅持要自己來撿,克服一下自己的弱項)這三位將這位逝者的骨頭全部收集,然後,絲蒂絲媞將自己包裏早已準備的裝屍盒取出,將骨頭放進去。


    “剛剛你念的那些是你們的經文嗎?”西荼伏拍了拍手,問著“神官”。


    “是的,這是我們真主教的安息文,據說曾經是魔法咒語,可以將死者送往聖境。這樣死去的人們能夠安息,現在隻剩下了儀式感。不過……我希望它總有一天能再次發揮作用。”


    神官將一串刻滿符文的黃金二十麵體項鏈收好,項鏈其中還有一端掛著一塊更加詭異,或者神聖的二十麵體——一個每一麵都刻有三瞳孔的眼睛,或者是三重陽。神聖而讓人敬畏,甚至恐懼。


    接著走下去吧。


    周圍的矽基植物數量越來越多,氣溫也越來越熱。矽基植物最弱也能散發出三十幾度的溫度,而最強的估計就可以把水蒸發了。


    熱,很熱。但是衣服千萬別脫,因為有毒氣體也會隨著矽基植物的“光合作用”排出。矽基植物無法從二氧化碳中獲取營養,於是它們看上了二氧化矽,直接汲取,同時利用太陽光,合成矽基生物重要的有機矽糖(si?h?o?),這種糖當然是碳基生物吃不了的。至於有毒氣體,包含對於碳基生物都有毒的一氧化碳。


    很快,大家走在了滿地光滑的矽土上。這些紫色的晶體非常詭異,總能隱隱約約感覺到什麽東西埋在地下。


    這一路,“神官”先生已經發現三個死人了。第二位和第三位基本上都是來自金究星的機械族,有的機械族也能通過燃燒矽基植物存活,但是這些機械族的死因是被腐蝕和者被炸死——估計有一個想利用一氧化碳供能,在這密閉的混雜環境點火。那個爆炸的地方早已經成為了“林窗”,太陽反正無論什麽時候都能夠照耀著矽基植物,它們的生物作用也是非常異常——對於碳基生物四人組來說。


    到了碳基植物比較多的地方後,四人確認完畢,摘下了過濾器。很快,四人在富有碳基生物的矽基植物區尋覓。


    “哇啊!”西荼伏突然跳了起來,邊上紫色的矽基樹突然伸出發綠的觸手,向著西荼伏那邊探測過去。“別動靜太大,這些捕食植物隻有觸覺!”


    菊村立刻大喊,絲蒂絲媞直接掏出聚光刀(就是激光刀,其實叫做聚光更合理),點開刀刃,然後一刀下去,植物感受到了過度的熱量,認為是矽基植物,就沒再動了。


    “有驚無險……願那棵植物上沒有亡魂。”“神官”先生靜靜地祈禱了一下。菊村將全息儀上裝的備用無人機放出來,無人機飄起來後,拍攝到了這株植物早就卷著好幾塊不知道什麽動物的透明骨頭了。


    西荼伏將采集杆從全息儀裏伸出,他的全息儀估計很獨特。采集杆快速紮了一下那棵為數不多的碳基植物,提取了植物的身體碎塊。那棵植物居然沒有反擊,也是奇怪。


    “神官”先生的目的可不是健康的矽基植物,而是病木。周圍一圈,他都沒有發現目標。


    不過……他們也沒有往更深處行動,而是準備迴頭。矽基植物的“草原”是更加痛苦的存在,對於碳基生物。


    而“神官”先生的目的,可還沒有完成。


    四人找了一塊沒有矽基植物生長的荒地,這邊地上基本上是金屬礦石,也難怪不會長——重金屬到哪裏都是有害的。“這些金屬的能量真高,都是珍貴的發電材料。”“神官”先生輕輕撫摸著坐在屁股下麵的放射金屬。“坐上去很暖,很舒適,但我更希望有冰涼的……”西荼伏邊說邊想著這該死的炎熱。


    “錄製了還不少……”菊村檢查著自己的全息儀,這些都是老媽的素材。


    “哈~我說,‘神官’先生,實在找不到生病的矽基植物就把金究星的矽基真菌移植到水時星的矽基植物上看看怎麽病也行……好累……哈~”絲蒂絲媞打了一個哈欠,又一個。她拿出一大塊肉幹,和西荼伏的能量藥物和菊村的烤脆餅壓縮版形成了鮮明區別。


    “你那個消化太快了,吃了容易餓。”


    “我其實還沒有適應水時星的時間,我又不是西荼伏,在這裏有一段時間了。”菊村剛說完,就看見“神官”先生掏出了一大瓶汽油喝下去(請勿模仿)。“我早就不需要吃飯了,但是我還是懷念飯菜的美味。我可沒有味覺。”“神官”先生擦了擦嘴,說出自己身體有三分之二接受了機械改造。


    “聽起來很酷,其實很危險吧……你還曾經算是‘生物’呢……”菊村在一旁說完後,看見了“神官”嘴裏基本上是機械化的部件。


    “我聽說,金究星有一種機械科技,可以把生物體轉化成機械生命,是真的嗎?”西荼伏問著“神官”,“神官”表示那是“博士”才知道的事情。“感覺你什麽都不知道……你該不會其實有些社恐吧!”絲蒂絲媞拍著塊頭比她還大的“神官”,他居然有點害羞。“確實如此。”


    小打小鬧結束後,四人接著在周圍幫忙尋找病變的矽基植物。


    果然,很快。


    “這棵矽基樹被碳基植物絞殺了,這棵樹算是‘病死’了吧?”絲蒂絲媞問著西荼伏,西荼伏說不行。菊村將一隻矽基蘑菇住在手上,它非常的幼小又脆弱。


    “這邊的矽基真菌都很渺小,致病性也基本沒有。我想,這迴‘神官’先生出錯了。”


    “神官”先生沒有多說什麽,他隻是說著“嗯,多謝你們幫忙”,將挖來的一些矽基真菌打包,準備帶迴聯盟的實驗室內提取信息,進行比對。


    “不過……星球隔了這麽遠,真的會有效嗎?”菊村想到了生殖隔離。


    “有效,畢竟都是矽基植物,性質大差不差。”“神官”先生解釋了一下,先前,在五行星係的殖民星球中,就有矽基星球。先不說金究星的那三顆衛星,金究星和火薊星都是對外擴張的瘋狂星球,火薊星的殖民更像是“滲透”,將無人占領的星球種下木恆星的變種聖樹,製造出隻適合五行星係生物生存的星球。所以,有些星球發現聖樹時,已經晚了——他們的星球甚至會被榨幹地幔,成為巨型隕石一樣的死星球。主張和平的木恆星和水利星自然是經常和他們起矛盾,而土破星就是調解者,讓這四顆星球關係好些。


    “神官”先生取出了一顆聖樹的種子,將其插在了地上。這在五行星係非常常見,這邊的土質讓聖樹意識到,這裏的環境其實對它們有著抑製性。所以,一但聖樹種子種在地球上,地球估計會被毀滅——生物滅絕後就是地球死亡加快,當然,這隻有木恆星的聖樹種子有效。


    這是水時星當地的聖樹種子,種下一顆,幾萬年後,周圍就適合碳基生物生存了。畢竟,八萬年前,兩位盟主就都下令了有關聖樹種子不能亂種的管理。前一位盟主甚至為了讓聖樹出現穩定果樹種還進行了無害化培育。至於是不是用於煉藥,就不得而知了。


    隨著時間推移,絲蒂絲媞和西荼伏都打了哈欠。菊村自然不困,但是他困了會睡沒水時星的二分之一天,這不是吹牛,因為連鎮繆這種特種訓練的前軍人都會睡過頭。


    菊村和西荼伏此刻在西邊的矽基樹上看見了一顆矽基真菌,菊村快速扒拉了下來。西荼伏立刻意識到了什麽,把“神官”喊來。


    “跑遍鐵金找不到,隨手一扯全都是(水時星的順口溜)……你這運氣,去賭流星得了。”絲蒂絲媞作為這裏文化水平最低的人,她此刻後悔自己隻會地質學與醫學。


    “多謝大家了,我們迴去吧……雖然樣本不多,但是基因夠用。”


    “神官”先生感謝著周圍人,同時嘴裏又在念經:“願黑星……感謝吾主,賜予我所遇見的偶然都是必然。”


    四人離開了矽基森林。至於為什麽沒有細說矽基森林的樣貌,原因很簡單:


    單獨拿出來介紹,更加係統。矽基森林是矽基生態圈中常見的一種。最底下往往是矽基草本植物構成,或者幹脆啥都不長——溫度不夠。小灌木、小樹、大樹,這是不變的長法。而矽基植物大多數沒有葉片,因為沒有很多矽基植物都是選擇熱能作用,利用其他植物製造的熱,進行吸熱後生長。儲存熱量的最好方式就是讓周圍變成適合生長的環境,矽基植物種植的地方往往先變冷,然後變得比以前還熱。這就是矽基植物生長公式吧?當然,也有長葉片的矽基植物,因為葉片遮蔽,長葉片的矽基植物往往軀幹都是紫色或者淡紫色。而利用矽基植物不需要的熱量和光,以及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碳基植物便能生存了。矽基真菌更是同理,隻不過它們沒有木恆星的土質加強,才那麽弱吧?


    眾人很快散盡,菊村將視頻發給了母親。不過……他還有一件事。


    “你是基因編輯科學家的話,能幫我看看,我的這位朋友嗎?他叫做佰托繆·安托莫刻……”菊村將之前要到的病曆給西荼伏看了一眼。兩人在穗尹市的喬可區找了茶館聊天,菊村還請客了,這種人情債,自然要拉上絲蒂絲媞和“神官”先生。雖然……“神官”先生又去忙了。


    “他?有一位匿名的基因編輯科學家早就接下他的單了,據說這位匿名的先生和他似乎認識,搶了這個委托,說五天內完成。至於名字……好像是巨木壹。我反正查了半天,也不知道這人是誰,據說是暮歐絲強烈推薦的……一定很厲害。”


    “巨木壹……我聽過這個名字,是藥劑師吧?他之前有要矽基植物樣本的訂單發給我……我在水時星要是注冊了聯盟寶藏獵人,估計也是材料提款機了……”絲蒂絲媞還說著這位巨木壹先生“出手闊綽”,雖然訂單非常苛刻,但是報酬的價格非常高,通常都是大幾十金果。


    遠在木恆星緣王市的緣與和害怕地看著今年的賬單。而在水利星蘇拉美西斯市的納西瑟斯城內,佰托繆因為走路崴腳,摔在地上後,居然意外把傑克先生絆倒,兩人雙雙不能工作導致薇葎特剛把星主邀請到家就展示了家的慘狀……至於金究星這邊就更尷尬了。


    “商人”(第14位)和“遊俠”(第17位)此刻震驚地看著真主教今年開銷。“博士”先生花了五十萬金果用於學術研究,“學者”花了一銀花用作旅費,絕對是被“博士”欺負了。“長老”對真主教撥款的金果隻有一萬……“術士”(第2位)的錢甚至都給“博士”抽走還款了……“博士”的研究又失敗了,這迴,聯盟還給“博士”擦屁股,“笑者”(第15位)已經將這件事情刊登在了全新的“聯盟嘲笑錄”的新一期上……真主教這些高級幹部真是要被笑死了。


    話說迴來,三人都不約而同地聊起了矽基森林裏的事情。絲蒂絲媞已經不知道第幾次送屍體迴家了,她吐槽著一大堆有關這些沒事找事的人。


    西荼伏則是說要將舊的植物基因與新的植物基因對比,希望能夠確保基因變量在合理範圍內,否則又要做新物種登記。


    菊村此刻收到了母親的消息,母親說要去薇文洛特城玩一圈。


    “下一個任務……木恆星那邊發表的嗎?”菊村發現自己突然收到了任務邀請。


    “報酬是二十金果,要求將金究星的病理性矽基真菌發到木恆星巨木市的百聖禁地內……還預約了時間……這麽多人搶?”菊村後悔自己手速不夠快。


    “這個訂單肯定是巨木壹先生發的……都不用問了。百聖禁地……那邊據說有著吃人的植物軍隊呀……”絲蒂絲媞提起這些,西荼伏也聊了起來木恆星的情況。


    “是靈族嗎?靈族的話,我隻認識東明壹,她和我奶奶關係很好。”菊村也很快加入了話題。但是,絲蒂絲媞和西荼伏可聊不下去了——太困了。


    於是,鎮嘉在策劃著明天去沿海地區看看有沒有“酒”,便和一天不到認識的朋友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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