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時星的第五天的下半天,生紀年七十五億零三十六年,地球5076年2月16日,拉市,庫可區,蘇威街,白夜年123日。


    目的:在此地的最後一日,買一些禮物,然後迴地球。


    “哇……”鎮繆看著街道上琳琅滿目的糕點店,眼睛都大了。


    雖然,也不確定這邊的糕點能不能吃,但敢肯定的一點是,地球人吃了黑樹蜜酸酪膏後,會腹部劇痛……也不知道是含了什麽東西,在醫院一查,是過敏症狀導致的神經性胃痛。


    於是……鎮繆和鎮嘉都選擇減少攝入量,後來,他們不過敏了——真是可怕的適應力。當然,這是他們在飛車上雙雙胃痛後得出的結論。


    說起來,鎮繆看著這些糕點,想起了木恆星的時候,她曾吃過類似的食物,卻因為她自己是“外星人”(來五行星係的地球人就是這邊的外星人嘛),反而中毒。鎮繆還是很清楚她還因為缺鐵導致貧血……這些外星人的血細胞已經是另類構成物了。


    不過……沒有發酵的食物,也會如此美味,這就是小蘇打。酵母在地球算是真菌,它的結構說不定能在五行星係存活……隻不過在這邊會不會水土不服,誰知道呢?


    不過……這邊可不止單純的甜點。


    還有更加奇異的美味。比如……“甜肉”?這種看上去很“黑暗”的料理,還是生食。鎮繆清楚地看見“甜肉”上還有著奇怪的真菌在上麵快速發芽,而有人一口將這種鮮肉和真菌一塊吃下去……水時星人有時候吃的比水利星人還可怕。


    不過,最令鎮繆和鎮嘉覺得,絕對不是地球人的食物的,是“玻璃糖”,這就是一顆甜味的透明耐吃的糖,可以一直含在嘴裏,都不會被消耗,據說是含有讓味覺感受器不斷感覺到甜味的不溶於水和熱的材料製成。鎮嘉買了一顆,含在嘴裏沉甸甸的,甜味兒很濃,他就怕自己不小心吞下去。不過吞下去也不必擔心,因為這顆珠子很小,會隨著消化道排出來……不過有沒有外星小孩再從都是糞土的地方裏取出塞嘴裏就不得而知了(這件事情在昨天上了新聞,鎮嘉當時因為這個新聞笑了很久)……


    “姐,你要來一顆嗎?(地球語)”鎮嘉把一顆晶瑩剔透的玻璃糖遞給姐姐。


    “在地球吃的糖從來沒吐掉過,這顆糖就當做口香糖吃吧……這是什麽奇怪的水果味兒……感覺像是加了檸檬皮和澳洲堅果(夏威夷果的學名)果肉的甜菜汁……(地球語)”


    鎮繆將玻璃糖從嘴裏吐出,上麵刻著正東語的大字:“藤蘇”(一種水時星當地水果,和黑樹類似,寄生在矽基植物的身上,喜熱耐旱,整株植物都是銀白色的,它舍棄了光合作用,改為熱能作用,是五行星係裏獨特的演化植物,這種熱能作用在整個五行星係裏都存在,木恆星空心地下、水利星海底、金究星表麵、火薊星地下和土破星地下都有)。


    “哇……熱能作用的植物,姐,這好獨特!地球都沒有這種植物呢!(地球語)”鎮嘉興奮地查閱了這種叫做“藤蘇”的植物。


    “地球上多半活不成,這玩意種在岩漿上都活不了吧?(地球語)”鎮繆看著弟弟把他自己嘴裏含著的玻璃糖吐出來,上麵寫的卻是“偉山歐”(一種農作物發酵糖,水時星的澱粉植物,是在海水中生長的主要農作物,長得很薄,如同一張隨取隨吃的餅,顏色是淡藍綠色的,隨波逐流繁殖,木恆星的藻類就是這樣繁殖)。


    “你怎麽還跟我吃的不一樣……(地球語)”鎮繆無奈地看著弟弟手裏的玻璃糖,她看向了糖果店。


    “蘇威老糖”這個詞明明白白寫在了店門門口,還貼著幾句“二十萬年前的味道”,真是一種營銷手段。不過……能開二十萬年的店鋪,肯定質量不會差。


    鎮繆推門進入——她剛剛沒有進店鋪,是鎮嘉進去買的。一進門,就是一股濃鬱的甜味兒,這家店裏的人很多。說不清這種算是“花香”還是“果香”……畢竟這邊居然有花蜜口味的糖和水果糖。


    不過……最稀奇的糖果,是這邊的“肉味糖”、“蔬菜糖”、“礦石口味糖”……鎮繆從試吃的小盤上付了低於正常價格的試吃錢,一顆試吃糖便從盤子上麵“噴”出。這顆糖看上去就和玻璃糖不一樣,是二十麵體的設計——既不會硌著口腔,也能夠充分地享受口感、便於刻字和儲存,不會亂滾。


    鎮繆選擇了魚肉味,她畢竟很容易接受。


    這顆糖的味道根本沒有一點甜味兒,取而代之的是濃鬱的魚肉香。水煮魚?或者蒸魚?烤魚?生吃?但是,這“塊”魚肉的味道確實不錯。


    鎮嘉在一旁品鑒著“礦石味糖果”,一顆模擬醋酸鉛(不含有該成分,不然這邊會被查封的)味的糖果被鎮嘉含著。


    很快,鎮繆買了一整套的玻璃糖,花了兩銀花左右。每一顆都能慢慢品味,這些糖的保質期都是兩萬年起步,鎮繆算是可以把糖果當傳家寶了。不過,糖果不能一直含著,體內的胰島素分泌過多不僅僅導致低血糖,還會導致肥胖——體內激素會亂的,胰島素畢竟也是激素。


    然後,鎮繆看到了什麽“烤肉味”、“煙熏味”、“迴甘味”、“苦味”……一大堆神奇味道的透明糖果。血味的糖居然是無色無味的——畢竟如果按照地球的理論,淚水就是不含血細胞的血漿。


    當然,鎮繆還是決定買一些普普通通的水果糖。這些和食物味道差不多的糖,她怕含在嘴裏一頓咀嚼——畢竟是硬的。軟糖的話,估計表麵上是糖,但嚼起來都是肉的口感。


    鎮嘉已經買了魚酪糖(其實是甜味的濃縮魚酪),他已經像是吃炒豆一般嗦了好幾顆了。此刻,鎮嘉看著這邊全新的商品——一生糖。


    為什麽叫做“一生糖”呢?這個糖已經是藝術品了。


    將其含在嘴中,一顆“魚卵”變成了“幼年的魚”,其實是吸水和空氣膨脹。然後逐漸變成“成年魚”,接著含下去後,隻會剩下魚骨一樣的硬糖結構——這些是怎麽折疊在一顆小糖果裏的?


    鎮嘉便買了好幾顆這種糖,他還打算帶出店鋪後切開看看呢。反正,都是化學原理,就像是充氣氣囊一般,總得有個化學反應。


    分解反應大多數都是放熱的,化合反應通常都是吸熱的。不過……這邊這家蘇威老糖要說賣的最好的,不是這些雜七雜八的糖果。


    鎮繆和鎮嘉同時看見了最受歡迎商品架上隻剩下一盒的招牌糖。名字就是“蘇威糖”。這是一種利用植物脂肪和植物裏的果糖製作的一種糖酥。看上去很綠,有一種巴黎綠的直視感(地球式形容)。現在,最後一盒糖,鎮繆和鎮嘉同時付款——好在他們五五開了這筆錢,畢竟他們是一起的。


    周圍的人們抱怨這今天又沒有搶到這盒糖,或者說“外星人大飽口福”,都是羨慕的目光。


    鎮繆和鎮嘉識相地離開了糖果店。


    鎮繆打開盒子,真是實在,一個盒子裏滿滿當當整整齊齊地放著整整二十七顆糖,每一顆都是一個方磚般的軟海綿。剛打開盒子,一股非常濃鬱的花香撲麵而來,像是油橄欖花(桂花,地球現代叫法,因為為了經濟化,將油橄欖和桂花進行基因編輯製造的全新物種)和茉莉花、金盞菊混合的氣息。其實是水時星當地的黑羅大花的氣息(一種蜜源花朵,產糖作物,花朵是銀色的,是矽基森林裏常見的碳基生態圈裏的植物,因為吸熱植物的存在製造了適合碳基生物生存的環境,從而使碳基生命能夠存活)。


    取出一顆藍綠色的糖,鎮嘉看著糖果,突然有一種生理上不能食用的感覺——地球畢竟沒有藍色的常見自然類食物。野生棕櫚樹在地球早滅絕了,野生藍莓這類越橘科的植物也沒有逃過外星病毒(現在的養殖藍莓和棕櫚樹已經沒有藍色了,藍莓變成了白色,因為果蠟水平上升味道會變好,藍莓的果蠟是藍莓的結構色)。所以現在地球的食物裏除了染色飲料外,已經沒有藍色了。


    而鎮繆很快接受了,畢竟木恆星和水利星都有藍色的食材,鎮嘉也是。主要是……鎮嘉怕又會胃痛。


    不過……不嚐試哪裏知道?地球上有句古話,叫做“第一個吃螃蟹”。鎮嘉立刻將糖放入嘴中。


    一種撲麵而來的香氣伴隨著微弱的甜味席卷而來,像是古代雜貨鋪裏民間製作的軟糖。微微冰涼的口感伴隨著比硬點的柔軟和吃了冬瓜一樣的感覺,鎮嘉想起了軍隊食堂裏的冬瓜糖。沒有那種糖果的粘稠感,取而代之的是清爽不黏牙的柔綿。含在嘴裏,生怕擠壓壞了,那般花香般的氣息似乎從口腔衝入鼻腔和肺中,再唿出來,真的很上頭,但是不會上癮。帶迴地球品鑒,太合適了。


    咬下去一口,這顆乒乓球大的方磚糖裏散發出更多的甜味和香氣。並且還帶有著非常濃厚的汁水,不是糖漿那種黏膩感的汁液,而是更貼近甜味般的山泉水。鎮嘉仔仔細細地嚐完了這顆糖,這味道,隻有夢裏和所謂的“神明”才能創造吧?


    隻可惜,這種糖的保質期是“當天吃完”。放到木恆星,過不了一會兒就會全部變味兒——變得黏膩起來,像是粘住嘴堵住嘴的膠水。即便有著香味,但是受眾瞬間變了一堆。


    “太美味了……”鎮嘉剛仔仔細細品嚐完這顆糖後,發現姐姐已經吃了三顆了。


    “姐,你省著點,這味道那麽好的糖……(地球語)”兩人走在街上,鎮嘉看著姐姐像是一口吞一般把這種糖飛快地吃掉。


    “這糖容易壞掉,當然是吃快些咯。你也快點解決一些,味道真的好棒……”鎮繆吃著糖時,臉上的氣色甚至紅潤了更多。這邊的時差也適應地差不多,迴到地球估計隻需要休息兩三天,時差就不會亂了。


    話說迴來,鎮繆似乎沒在五行星係見到過冬天。估計是溫度很不錯吧?木恆星和水利星是不下雪的,因為不夠冷。但木恆星和水利星都是濕冷,而水時星這邊也大差不差。鎮繆看著天上那一顆隻有水的“水隕石”,或者說水衛星,真是神奇的大自然呢。


    今天抬頭,可以看見不遠處金光閃閃的木恆星,他帶著極其不顯眼的一道星環,在空中飄蕩。水利星是連環都沒有的星球呢,而且黃金也不多。


    兩人在街道上閑逛,都約定了一個規則:


    “當天解決掉的都買最小份,能長期保存的買最大份,帶到地球和朋友們分享。”


    至於那盒糖的話……鎮繆數了數,還剩下十八顆,最上麵一層都被兩人分掉了,鎮繆六個,鎮嘉三個。


    那就,把這份糖對半分。鎮繆取了十個給弟弟,八個給自己,這下,也算是“平分”了。不過這個設計者真的過分,偏偏設計成單數……包裝盒也不說明為什麽這麽賣。


    用糖果店贈送的小盒子,這些方磚剛好可以一塊塊擺進去。鎮嘉便拿了十塊後,和姐姐約好一會兒後在這家糖果店門口的露天休息桌集合(因為鎮繆打算在周圍好好地玩一圈看一圈,都是各式各樣的糕點、美食和甜點心)。


    鎮嘉在這些都是甜食和美食的街上閑逛。自打來到水利星後,他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口腔裏已經不是生長細菌病毒的地方了——聖樹的影響。吃的食物再影響一下,鎮嘉感覺牙口都好了非常多。


    他獨自一人走在街上,突然有人拍了拍他。


    經了解,原來是之前糖果店沒有買到最後一盒鎮店之寶糖的顧客,他打算在鎮嘉這邊二手買。一盒二十八銅草的糖,這位顧客要出原價買下餘剩的糖。


    於是,鎮嘉隻賣了兩顆,當然,按照一顆一銅草的價格。這位顧客也是感謝了鎮嘉,他把糖果小心翼翼地仔細包起來,往醫院方向走去,估計是給住院的親人買的呢。


    用小盒子裝的糖,總是散發著清香。周圍被吸引過來的寵物甚至都差點掙脫了主子的繩索。


    鎮嘉並沒有再吃,畢竟,吃多了就甜齁了,他不是姐姐那般吃到甜的就開始嗜甜。


    不過,偶爾嘴饞一下也未嚐不可。


    鎮嘉數了數,自己還有八顆糖呢。


    走著走著,他便逛到了街尾。這邊的糖果店或者糕點店幾乎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常的店麵,也有波塞商場,隻不過商場很小,多半是市場沒打開。波塞先生終究是隻打通了一個星球的市場呢……那也很厲害了。


    鎮嘉在街尾看見了奔跑的小孩們,他們玩著玩具無人機在空中亂飛,追趕著空中飛行的未知生物。對於鎮嘉來說,確實不認識。一個六個翅膀的毛球從空中飛過去,鎮嘉不在乎。


    接著,鎮嘉離開了蘇威街,在庫可區中心的圖阿斯主幹道這邊,看著別一般的景色。


    他吃下一顆蘇威老糖,這種氣息真是迷人。周圍的人們被這種糖果吸引,還問了一下哪買的。


    於是,有的人開始記筆記了。


    與此同時,鎮繆這邊。


    “哇~味道好棒!大姐姐,我知道哪家糕點店最近在打折!”一位本地的孩子指著一家看上去非常古老的糕點店,也是一家老店呢。鎮繆通過分享糖果的方式,讓周圍的孩子們給她介紹店鋪。


    鎮繆推門進入的一刹那,她看見了“一折”這種詞。


    當然,不能都買,還是要看看地球人能不能吃,要是把教官毒死(死因是食物中毒)就完蛋了。


    鎮繆認認真真地一塊塊試吃,自己甚至吃到了一種紅紫色的怪異糕點,然後開始頭暈出幻覺。果然,地球人終究是不能好好享受外星美食的。


    此刻,鎮嘉將糖裝在了魚鉤上,然後拋鉤——釣魚佬說,這邊的魚會被糖果吸引。


    於是,鎮嘉開始了垂釣。他很快釣上來一條怪異的魚——聞起來一股香味的魚,他甚至聞到了糖的氣息。


    是糖果魚嗎?不會吧?


    其實是苦魚。這種魚怎麽說呢……就是散發著香味的銀色劇毒魚類。一般都是取一些它的鱗片做香料的,所以這種魚很多,刮完鱗片被丟迴水裏。不過……它的鱗片非常特別:是一種像是毛發一樣的細長鱗片,倒著摸還非常紮手,而且會讓手癢癢的,和它的名字一樣令人苦不堪言。


    於是,鎮嘉請教了這邊的釣魚佬,取了這種特殊鱗片。一條條細長的鱗片,乍一看真就會和頭發弄混。


    這些……能帶迴地球吧?沒沾染這邊的真菌嗎?不過……應該沒問題,下飛船體檢肯定要做的。


    很快,鎮嘉把這些魚鱗換成了香水。畢竟邊上就有香水店,門口擺著等量交換呢。


    釣魚佬們有的換了魚餌,有的換錢,有的換了店鋪剛產出的魚鱗香水。


    鎮嘉便換了香水,這東西可以帶上飛船吧?不會爆炸吧?


    當然可以,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又不是安檢弱的古代,連水都帶不上飛機的古代。何況這邊是外星,情況根本不一樣。


    鎮嘉摸了摸戴在脖子上的水利星星球模型寶石,他也覺得逛的差不多,他嘛,總是不會閑逛的人,就像是陪著女友來到服裝店一樣。


    在街邊買一些水時星的星球寶石雕刻吧,畢竟珠寶店也有賣這類雕刻品。


    而鎮繆此刻已經在醫院做好了檢查,被說著“人類很多不能吃的盡量別亂吃”,送了出來。她為了不讓弟弟擔心,消息都不發。


    好在,兩人都趕迴了糖果店門前集合。鎮繆帶了一堆地球人可食用的糕點,畢竟是試出來的。鎮嘉則拿了香水和雕刻水時星寶石。


    時間啊時間,多麽無情呢。


    鎮繆用全息儀給水利星星主,湫水愛發送了準備離開五行星係的消息。


    於是,他們將要在今天,重新前往脈海市的安森區。


    似乎……省略的有點多?


    其實,鎮嘉發現了姐姐的不適狀態,在連續追問後,這迴鎮繆示弱了。


    畢竟,鎮嘉總是被姐姐護著的那個人,這迴,他要護著姐姐了。


    上飛車,直接轉到安森區。然後,在安森區的星際機場等一會兒,水利星星主派來的飛車就到了。


    隻需要等到水時星看不見水利星時,就是起飛的最佳時間。在飛船上,鎮繆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鎮嘉,你既然是火災調查員,那麽電壓之類的安全隱患你知道吧?(地球語)”


    “知道呀,咋了?(地球語)”


    “星主允許我們把全息儀帶迴地球,畢竟我們那邊的科技還造不了全息儀。但是全息儀的充電問題該咋解決呢?(地球語)”


    “應該可以用太陽能吧?這邊都是白矮星和人造太陽,應該……太陽能電池也會損耗呀……(地球語)”鎮嘉和鎮繆都沉思了許久,鎮繆突然想起,她有一個法寶:


    變化珠。


    這玩意能變成地球的充電線,也能變成全息儀的充能裝置。隻要電壓差不多的話……


    鎮嘉趕快問了人工智能,這邊大多數電器的電壓基本上是550v的……地球上估計得用轉化器了,好在不需要插頭——地球基本上是無線充電。隻需要一個磁吸板,就可以給設備充電。全息儀的充電方式有很多種,但是地球上能用的估計隻有直接充電呢……


    能用就行,然後讓全息儀使用多係統沙箱功能,將地球設備的係統拷入。這樣,地球的電子產品軟件就能在全息儀裏用了吧?


    飛車即將起飛,這迴還有著聯盟的司機和一位來自金究星的外交官在一同乘坐的飛車上,鎮繆沒有仔細看那位外交官是誰,但是鎮嘉看了新聞對比圖,一下子認出了這位外交官,或者說,是主教。


    赫提卡先生是一位半機器人,這在地球都不算多見的機械科技。畢竟機械和身體的排異性還是存在的,往往移植了機械義肢的人壽命會下降——長期使用抗過敏藥。


    但是金究星的科技似乎可以做到“機械飛升”,這在地球是一種禁忌話題。


    看來,迴到地球後,還有一件事要辦呢。


    在飛車上,鎮嘉掏出來蘇威老糖,分給了司機和這位金究星人。他們都說著味道不錯呢……現在鎮嘉還有三顆糖(釣魚用了好幾顆)。至於鎮繆,她剛好剩下兩顆糖。


    帶迴地球,還能吃吧?


    鎮嘉再次品味了糖果,果然,第一口永遠是最香的。但是這種糖似乎放久了,每一種味道都不一樣呢——這就是無止境的第一口嗎?


    生活就像是這種糖,每一顆味道都隨著時間而變得不同。鎮嘉突然想到如此哲學的話,然後看向了窗外。


    飛車開始螺旋起飛。最後,脫離引力範圍。水時星、水利星、水衛星……或者說,五行星係,看上去越來越小了。


    美好的風景,望不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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