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時星的第三天,生紀年七十五億零三十六年,地球5076年2月12日,矽金市,水晶區,白夜年121日。


    “晚上”,今天真是一個都是“太陽”的晚上,或者說,再加上白矮星和水利星的反光。水利星有時高達30%左右的折光率,比月球還亮,畢竟水和冰(拉法亞羅市)的折光非常強。


    鎮嘉和鎮繆在水晶區裏閑逛,這邊被稱為“水晶區”,是因為這邊有著大量的紫珀樹——矽基植物,它們的“排泄物”就是二氧化矽,準確一些,紫水晶。


    這種樹的模樣非常怪異:與其說是樹,不如說是“筍”,長得一根直挺挺的大粗柱子,一片葉子也沒有,淡紫色的軀幹讓人們以為是什麽魔法造物,像是土破星的魔法師使用了怪誕的魔法。但是它是實實在在的矽基生物,捅一刀,熾熱的磷酸血就會流出來。這棵樹如果長在地球,冬天的時候必定會有一堆動物抱在上麵取暖——鎮繆摸了一下,被這棵樹的溫暖程度震撼到了。


    “這些行道樹都是矽基生命體呢……(地球語)”鎮繆對著弟弟說著,她找不到這棵樹的任何一條分岔樹枝。這棵樹開花的時候,想必……矽基植物的花朵對於碳基生命來說,又是金屬臭,又是酸苦的氣息。不過這些花朵為了授粉,終究是會向碳基生物屈服的。不過……選擇開花的植物和直接結果還是有區別的呢。


    “嗯……它們還沒開花,估計被打藥了……(地球語)”鎮嘉抓著一把紫水晶碎屑結晶,摸起來像是沙子。


    往往,永日的時候,或者接近永日的日子,五行星係的植物們都會異常活躍——全天候的日光、全天候的水分和生長所需,就是農民們的天堂。


    兩人在這座城市中行走,畢竟,想要前往這邊的無人地,必須有人帶著走——否則太危險了。矽基森林裏可沒有碳基生物能吃的食物,之前冒險的人們直接餓死都不是少數。


    這邊的娛樂活動,或者說,悠閑的人們非常多,路邊甚至有著下棋的人們……他們的遊戲或者叫做“下棋”,也不太清楚是什麽遊戲,鎮嘉便湊上去看。


    抗爭棋,是五行星係的常見實體遊戲,隻不過……因為這些老遊戲比不過《寶藏獵人》這類全息儀上隨時玩的數據遊戲,所以都是老年人的玩具。這種棋在土破星和金究星最流行,而其他地方玩得就少很多了。


    鎮繆想起來,火形明家裏是不是也有一副這種棋?當時火形明的太奶奶就是把覬覦花花茶放在棋子邊上呢。


    “走!”一位本地老人和金究星機械族下著棋。“根據我的數據分析……不能作弊,我自己思考……”機器人都有競技精神,真是可喜可賀。


    鎮嘉看了一會兒,又聽邊上的老大爺介紹了規則:


    這種棋,可以兩人、三人、四人一同遊戲,如果有第五人,那麽他(或者她)就要當上“觀察者”。兩人下棋法,平原有三條路線,一片海洋類或者岩漿類液體地形,再加上一塊高原,這就是戰鬥場地。當然,平原可以被環境覆蓋,比如沼澤、汙染區、城市,而高原和液體環境不可覆蓋。雙方的“君王”需要將自己的兵走進對方“君王”邊上五位,就能勝利。派遣合適的兵種在合適的地形進軍。對了,紫方先手,綠方後手。兵種棋有遠程兵、近戰兵、讓環境影響無效的魔法兵和無視環境的特種兵,還有看對方棋子和確定環境(棋子隻有自己知道是什麽兵,可以自己布局)的偵察兵。隻有遠程兵的攻擊距離是三格,魔法兵是兩格,剩下的都是一格,而遠程兵需要消耗兩迴合才能攻擊一次,隻有幹掉麵前的所有士兵才能繼續前進。所以,猜測士兵也很有趣。環境的布局,往往是開局時綠方決定兩張,紫方決定一張,畢竟紫方先手;如果有第三人,第三人就是黃色,第四人就是粉色。兩位君王的距離是九格,這遊戲就是5x9的。如果三人或者四人,那麽在中間會多一塊共同交戰區,且最後位出手的可以選四張環境棋(中央環境歸他選,環境棋也可以留在手中),倒二就是三張環境棋。至於觀察者的作用,就是降下天氣影響,比如暴雨、火山、隕石、地震、無人機……在有“君王”迴合結束結算之前幹掉所有君王則獲得勝利,而沒幹掉就是君王贏。對了,還有換行,軍隊出門後就不能換行,除非受到災害和環境影響。


    鎮嘉躍躍欲試,開口問後,這位本地的老先生樂嗬嗬地說著“給你玩玩”,便讓了出來,金究星人也同意了。鎮嘉拿了比較容易的紫方,準備來上一把。至於鎮繆,她打算看著鎮嘉是怎麽下這盤棋的。


    鎮嘉拿了一張沼澤棋,在沼澤這條線,遠程兵不能攻擊,但是能行動。而對手也選了兩枚不知道的環境棋——棋子長得像是一塊圓柱切片,一麵無字,一麵是圖案:兵的模樣或者環境的模樣。


    鎮嘉率先拿出了偵察兵,放在了對手環境的線裏。他拿的偵察兵是一枚陸地兵,隻能看它那一條路的情況,但是偵察兵自己需要明牌(正常下棋如果攻擊了就會明牌,三格走完對方環境明牌),於是他知道了這位金究星對手拿了一張叢林環境——在這邊走兩迴後,敵方能夠多行動一輪。當然,敵方在裏麵走也一樣。


    金究星人在沼澤環境裏打了一枚未知的棋子,走三格後,環境就會被探清。輪到鎮嘉,他看了看棋子:


    每種環境棋、士兵棋一共四枚(近戰兵八張),災害隻有兩枚。環境的類型有沼澤、叢林、蘑菇林(在裏麵的士兵走三格後必須退後一格)、城市(所有士兵攻擊距離加一)、港口(水軍可以在港口向水中換行不消耗迴合,每個水軍一次)、高山(雙方殺入君王地方需要多停留一格)、深穀(和高山反過來)、濃霧(雙方近戰兵不能攻擊)、毒瘴(雙方魔法兵不能攻擊)和熔岩地(沒有魔法兵會在兩迴合內被環境殺死)。而兵還分海陸空,空軍哪條路都能打,並且無視環境效果,但是空軍必定暴露。水軍也是如此,但是不暴露,但不能進入高原,陸軍則不能進入水地。


    災害棋有暴雨(所有人後退一步)、火山噴發(沒有魔法兵3x3範圍保護的士兵全部死亡),山體滑坡(消滅所有陸軍)、風暴(所有士兵向右換位)、雷暴(消滅所有空軍和高原上的士兵)、海嘯(消滅所有海軍和碼頭上的士兵)、隕石(指定消滅一位玩家所有士兵)、宇宙射線(消滅所有偵察兵)、塌方(消滅所有近戰兵)、疾病(消滅所有士兵)、沉沒(一條路徑變成海洋)、地殼抬升(一條路徑變成高原)和環境重置(一條路徑的環境失效)……規則就是很多,但是不影響大家都喜歡。


    此刻,鎮繆邊上有一位女孩子靠過來,也看著下棋。鎮繆迴頭看了一眼,似乎是本地人。水時星隻有水時星人,他們已經成為在這邊長期生存的本土種族。女孩子撩起她的淡粉色頭發,很明顯不是染色的——她臉上的鱗片也發著粉色,眉毛……眉鱗是深粉色的。而且她還是異瞳,這才是鎮繆感覺到的獨特。之前看見佰托繆是靠自己變色變的異瞳,這迴碰見真的了:左眼綠色,右眼紫色,簡直就是這個遊戲的顏色呢。


    鎮嘉看著對手手裏似乎一直屯著一枚環境棋,死活都不打出來。打環境棋不消耗迴合的,但是後手的環境棋直接暴露環境。


    對方先打了一枚未知的兵在沒有環境的平原上,炮灰有八個,畢竟可以抗揍,守著後麵的棋子。同一條線上的士兵可以一起行軍,但是一條線上隻能同時存在兩個同種士兵。


    鎮嘉接著開始了全麵進攻,每一條路徑上都有近戰兵,水軍和空軍八枚裏隻有兩張,要好好珍惜,四枚的就更少了。


    此刻,金究星人不急不慢地放出魔法兵在沼澤裏,魔法兵這類抵消環境效果的隻要發動能力就會暴露。鎮嘉還沒見到平原的未知兵攻擊呢,他在叢林環境的士兵一直按耐不動,沼澤裏放了很多近戰兵和特種兵呢。


    金究星人打出了一枚熔岩地,替換了沼澤。鎮嘉趕快要補上魔法兵時,才發現魔法兵因為距離根本趕不上。


    好了,除了特種兵,其他的全部交代了。鎮嘉有些沒搞懂,環境牌居然對空軍有效果,是因為低空飛行吧?


    很快,鎮嘉終於在水路裏將第一枚近戰兵送進對方敵營。但是他這邊已經進了三個近戰兵和一個魔法兵了,再進一個就輸定了。如果士兵打完了,就會數剩下存活的士兵。有時候,可以選擇一迴合不出手跳過,但是下迴合必須行動。鎮繆在一旁看得幹著急,真是當局者迷呢。


    現在的局勢是,環境場地上是叢林、熔岩地和平原,敵方魔法兵在熔岩地,前麵一個近戰兵和一個特種兵。而鎮嘉這邊隻剩下遠程兵和特種兵了。對手的遠程兵太能殺了,雖然他是先手,遠程兵更有利,但是兩迴合行動一次,魔法兵的作用直接上升了。近戰兵攻擊後還能直接前進,而魔法兵和遠程兵停留原地。


    “可惜了呢……第一次下這種棋都會被數量眾多的士兵搞得莽撞起來,仔細一數,隻有24張士兵和一張環境,現在他已經光杆兒了。”女孩子在一旁看著毫無勝算的鎮嘉,鎮繆好奇問了她是做啥工作的。


    “我叫菈提法娜·葵絲特urentina cristal,鎮繆的貼近地球化翻譯),是這邊的發明家,做歌舞機器人的。”鎮繆看見菈提法娜這位和她“骨齡相仿”的女孩似乎還有一條尾巴,一條細長的鱗片深紅色尾巴,沒手臂粗就對了。這條尾巴是相當的長,足足半實(1.25m)了。“發明家?研究歌舞機器人?”鎮繆好奇地問了問。當地曾經有著各種各樣的故事,歌頌他們的不止是吟遊詩人。


    菈提法娜的祖父母是來自水利星的移民,他們是一對名垂青史的偵探。在八萬年前那個動蕩的時代,科技與魔法還在蓬勃發展的時代,那個還是資本和社會主義混合變異的年代,想要活下去,就要不擇手段嗎?


    “嗯,邊上的若洛歌劇院就是等下我要測試機器人的地方。畢竟現在的納米流體機器人已經能夠做到各種優美動作了,不過我的發明更多都是有著獨特功能的……比如讓機器人施展魔法,金究星人的機器人目前還辦不到呢。”菈提法娜高興地說起自己的孩子們,她對於機械的研究可是非常多的,雖然她的發明很小眾,但是並不妨礙有大人物找她買配方。“最近水時星我感覺都不太平呢,都怪金究星人,尤其是真主教,他們最近換屆選舉,內部鬧矛盾,甚至有叛教徒鬧事,聯盟也不去管管……”


    看來,鬧事者多從金究星來,就是因為換屆選舉呢。確實,地球曆史上著名的權力更迭發生傷亡的都很多。什麽“法蘭西大革命”、“中華民國共產化戰爭”、“美利堅合眾總統府攻占事件”、“英格蘭光榮革命”……當然,光榮革命在很多人嘴裏都是沒有“傷亡”的,就像是“白宮事件”一樣,權利這種東西,不拆分,就很可怕。為了沒有階級而拆分權利,最後就會像木恆星一樣,一大堆市區,隻是一片沒有兵權的國家。


    “唉……”鎮嘉輸了遊戲,不過他更感興趣了。鎮嘉還問了這位金究星人哪裏去買這套棋呢,他打算把這個帶迴地球玩。


    鎮繆很快把認識的好客的小姐介紹給弟弟。很快,三人來到了歌劇院裏。


    這座歌劇院不大,在一小時後有“夜間”劇場:頂尖偵探菈維利加·葵絲特女士和洛芙質·葵絲特先生的偵探故事:他們在東明玖盟主時期在水利星發生一起烈性謀殺案,那時候的技術雖然能夠提取dna,但是監控沒有普及開來,所以破案困難係數很高。


    菈提法娜測試完機器人後,趕快騰出了舞台。總結一下機器人吧:利用魔法進行行動的機器人不在少數,但是操控魔法的機器人就少很多了。因為法質這種元素更能和生物體結合,從而被吸收和利用,而機器人沒有類似結構,所以用不了魔法。即便仿生模仿到矽酸血液,也做不到使用魔法。而菈提法娜的機器人可以進行“魔法煙花”的釋放,還能夠用魔法表演雜技……太厲害了。何況,這是不依賴魔石的機器人!


    不過……這些菈提法娜發明的機器人,她自然是保密製作方法,當然,合法的。不合法聯盟早就把她抓起來,送進監獄,或者是被金究星科學家“引渡”走,然後抽走腦子裏的知識進行篩選。運氣非常好的話,被“最終兵器”計劃撈走都說不定……不可能,發明家的位置已經滿員了吧?鎮繆畢竟不了解呢。


    歌劇院裏的常規位置都是免費,還有免費的站票。隻不過……靠近前方的近距離位和拍攝位是收費的,社會福利指數拉滿了。


    所以,鎮繆和鎮嘉都買了近距離位。當然,菈提法娜自己也自掏腰包坐在了前麵。為什麽是“自掏腰包”呢?鎮繆很快便知道了。


    “今天表演的話劇,全部由專用非智能仿生人(防止機械族發起糾紛)進行演繹,感謝菈提法娜小姐長期提供的技術支持……今天上演的話劇是:‘無頭殺手與二十二日追獵’……”


    “‘無頭殺手與二十二日追獵’?”鎮繆悄悄問了菈提法娜。“那是我爺爺探尋的案子,從連續作案到抓捕歸案用了二十二天……等一下,我‘爺爺’就要登場了!”菈提法娜輕聲地說著,鎮繆真希望能夠邀請薇葎特他們一同觀看。“這場歌劇將會在聯盟頻道的戲劇欄目中全星係播出,如果喜歡的話可以選擇追劇後繼續觀看!”


    現場的演出,往往需要更多場景和視角。但是現在是全息科技與空間科技、魔法科技的時代,現場演出完全可以做到無縫銜接,如果是港冬裏播放的話,看上去和電視劇一模一樣。請演員的故事往往都是如《寶藏獵人》一樣捏出來的虛擬人物,而曆史劇更喜歡拿真實人物的仿生人來拍攝。


    “你們知曉一個可怕的複仇故事嗎?七萬九千年前,蘇拉美西斯市,維多利加城裏……”旁白柔和地念著稿子,這是人讀的,不是機器人,所以旁白還在說話中的時候帶著咳嗽的聲音——更有故事的代入感了。


    故事開始於像是三千年前的地球,富饒的維多利加城中。


    “此刻,東明玖盟主將要官宣親臨此處,進行視察,就像她的哥哥一樣,所有事情都要親力親為,才能更好地感受民生。她將要來到,阿提甲城南部的維多利加城!”旁白說完後,台上的全息景色已經照應出了整條街道,以及維多利加城城北的城門。此刻,位於城北的紐斯特街,一群巡海員們團團圍著金究星資助的飛車站,周圍的人們都被趕走了。如果“他”還在世,會當場吊銷掉這邊負責人的執照,因為妨礙了一般民眾的正常生活。


    “今日,東明玖盟主要來此地進行視察,你們要做好準備!”維多利加城的城長命令著下屬的巡海員們,將街道的幹淨度、安保情況等等諸多事情,都要達到形式滿足。形式主義是非常常見的下對上,這也是政策難以落實的原因之一。不親力親為,高高在上,終會被虛偽蒙蔽雙眼。長老會便是如此,甚至為了形式主義,連盟主都要幹掉。


    很快,隨著到站的聲音響起,滿載一般民眾的飛車一開門,周圍的民眾們被數量異常的巡海員們嚇得不輕。沒有披著紫金袍子的東明玖盟主正在給關事打電話,說著盟內的瑣碎事情讓他幫忙做,這一點簡直和她哥哥一模一樣。哈裏特斯女士跟在了臉似乎有點腫的東明盟主的後麵,畢竟她死纏爛打地要確保盟主安全,才跟了過來。東明玖一直口口聲聲說著“她比她哥哥厲害,她甚至能夠操控空間元素”之類的,因為有著全靈族的血脈,她確是非常弱的——東明壹姐姐拿個木棍兒都能劫持她,沒了紫金袍子,她現在就是一個會點魔法的普通人。


    巡海員們找個老半天,都沒看見東明玖。他們連哈裏特斯上校都認不出來,何況是也非常擅長打扮的東明玖呢?先用粉底遮掉臉上的家傳火痕,再用微弱的腮紅(鎮繆翻譯,這邊的化妝品鎮繆隻用過護鱗水)將看上去有些假的粉底再次遮蓋——她的化妝技術還是可以的,絕對比從來不化妝的姐姐和未婚嫂子好太多了,當然,還有不會化妝的哈裏特斯。


    兩人穿過了密密麻麻準備歡迎儀式的巡海員們,東明玖狠狠地把這幾個高官的名字全部記住,搞形式主義的人最好直接抹殺,否則這種東西隻會一直存在。


    鎮繆眼裏,“演員”們似乎在走“太空步”——其實真的在走,場景會轉,而且有攝像機版的影視版本在座位上自動體現——照顧近視人士的福音……但是這邊的人們的基本基因早就不會近視了。


    看到哈裏特斯時,鎮繆還以為看見了薇葎特。像,真的好像。她還偷偷在下麵打開全息儀,把直播影視劇的節目頻道發給了薇葎特,薇葎特那一頭打字寫著“嗯,我會珍惜地看”,果然是不會說話,很會寫字呢。


    “納西瑟斯,你在寫信嗎?”東明玖穿著一身非常普通的白色連衣長裙,摟著哈裏特斯女士,哈裏特斯女士穿的衣服簡直和薇葎特穿的正裝一模一樣,也戴手套,也是藍色搭配白色……隻能說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嗯,寫給爺爺。最近迴到水利星了,之前一直在黑矮星上的聯盟總部忙著。”哈裏特斯女士拿著一塊記錄墊板,在上麵拿著筆,寫著信。“要是有打字機就好了。”


    “最近科技發展很快,打字機那種東西都快落伍啦~”東明玖看了一眼天上,此刻,全息投影的天空非常美麗,上麵的木恆星“栩栩如生”,一眼就能看見五洲大陸和上麵的危傷大陸。“哥哥還在就好了,我感覺我什麽都做不到……咳……”東明玖咳嗽了一聲,鎮繆完全分不出來那是人的咳嗽聲還是機器人的。不過……旁白是真人就對了。


    “紫衿,你現在還沒恢複好,老毛病複發了嗎?”哈裏特斯女士趕快將筆插在了墊板的收筆位置,然後緊張地看著東明玖。


    “羽心花,都說了,我沒病,我隻是累了。”東明玖盟主似乎有所隱瞞,不願說出。“我哥哥身體其實比我還弱呢……他就靠著傳家寶便那麽鳳涅不絕。”


    “好好好,我知道就行。你隻需要好好在街上走就行了,然後對著這邊裝作大學生做課題,一個個問過去,這就是你的作風。”哈裏特斯女士鬆了一口氣,東明玖盟主矮矮的身子靠著哈裏特斯。


    東明玖盟主,非常像矮一丟丟的火形明呢,鎮繆在心中想象著。“你做的機器人好像呀!”鎮繆對著菈提法娜輕聲說著。


    “那是當然!他們的每一塊麵部肌肉我都仔仔細細地貼合上呢!”菈提法娜也帶著一些興奮,悄悄地迴答她。鎮嘉已經完全看入迷了,他端正地像是進入了戲中。這些表演的機器人,全都是剛才菈提法娜在鎮嘉和鎮繆麵前測試的機器人。那時候,這些機器人可沒有外觀投影,全息外觀也是為了方便各個尺寸的機器人進行表演——這些機器人還會伸縮調整高度呢!


    鎮繆非常好奇,如果開了紅外線成像儀,看到的會是什麽樣呢?她真的試了一下,就是活體的紅外線透視,真假難辨。這下,真就是天才發明家了呢!


    來到街上,東明玖戴上了一頂帽子,將嘴裏一直含著的棉球吐掉——怪不得臉會腫,估計是為了看起來更不像。“嘿嘿嘿~我們等下去波塞商場逛逛,給你買一台現代的新式電子打字機試試?”


    “不用了,紫衿,你那麽破費,花的還是公款,你想被長老們罵嗎?”


    “沒事,讓湫水歌來付錢,她是星主。”東明玖俏皮地說完後,在大街小巷裏亂竄,哈裏特斯女士還好是當兵的,不然真就跟不上用魔法加速自己的盟主。


    “怎麽樣?”跑累了以後,兩人找了一家酒館門口的露天位置坐著。哈裏特斯女士問著東明玖,她點了兩杯粉珍珠果的果茶。


    “感覺大家過的很輕鬆……但是我不滿意。我可能被形式主義蒙蔽了雙眼,我需要對這邊進行徹底的感受,從社會壓力到小孩作業量,一個都不少。”東明玖剛說完,果茶端上了桌,還有幾道甜點心。


    “運動完吃甜食,太棒了!我的大腦能夠飛速旋轉!”東明玖盟主非常高興地快要蹦起來,然後趕快喝上一大口。


    “小心發胖。”哈裏特斯女士喝了一小口果茶。


    此刻,因為兩人跑了一陣,早已經來到了城北偏中西部的閑茶街,這邊雖然不偏僻,但是也不繁榮。畢竟,東明玖和哥哥有著共同點就是勘察一個城市(國家)的時候,總要從邊緣看起,而不是中心開始。至於她哥哥,讀心術是真的強,窺探別人記憶,而且是幾萬人,從而衡量一座城市……她辦不到。


    這邊一條街道,也就是臨近這個酒館(本來該翻譯成“咖啡館”,但是五行星係沒有地球作物)的地方,隨著一位男性和女性的一聲報警,之後又是更多人的慘叫,偵探時間,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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