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萬九千九百六十四年前,吉爾伽洛克國,白雪殿。
“他”在街道上尋覓,通過半塊長生不老石,開始搜尋。還要繼續向西的話……那就麻煩了。易容藥水現在缺材料了,還要去買一些藥材。
這迴,方向變了些。可以向西北走。“他”看向早已開走的船,那海岸的風,很舒服。至於讀書的問題……“他”現在相當於一直翹課,而且出勤問題的話……雖然是“遊學”,但是課程的缺少,還是會被“退學”的吧?即便有著多項成就,但是缺課還是會被記錄在案的。不過……既然在聯盟掌控之外的國度,說不定可以利用一下這層關係。
白雪殿這邊的學校,教不了“他”,“他”學曆已經直接達到了這邊的畢業水平……所以還是要去“首都”的學府(畢竟吉爾伽洛克沒有首都)……不過,還有那麽多顆星球,如何是好呢?
在街邊慢慢走,“他”便發現自己來到了黑市內。除了違禁藥原材料是“他”青睞的東西,就剩下一些星球情報之類的……以及,“他”看見了售賣有關創造神杖探測器之類的東西。“他”早早將不老石藏好,紫金袍子在身上,也不用擔心有人來偷東西——因為黑市上的扒手剛碰到那件衣服,就被彈飛,在地上滾了兩圈半,倒在地上也沒人管——這可是黑市。那些人再倒楣(貼近當地方言的翻譯法)些,就會被抓走充當勞動力。買了很多質量上乘的違禁藥材,這些藥材是支持藥劑研究的重要品。
“人血?這東西絕對沒有當藥的資本。”“他”在黑市藥鋪裏看著這種藥劑,詢問了一下這藥劑的來源。
“隔壁的奴隸鋪子,你可以在那邊買到奴隸。”藥店商人指了指邊上的賣奴鋪子,而且還在叫賣著一些奴隸。“他”已經會忍住情緒,至少不會有什麽變化。隻有聯盟統治的地方,不會有奴隸出現吧?但願,木恆星除了“內界”,其他地方都沒有奴隸。緣王帝國是有奴隸的,但基本上是欠錢的人,被稱為“下等人”,這些人往往還完錢後才會恢複正常人身份。
“這位小少爺~來看看……”賣奴隸的奴隸主剛想碰一下“他”,就被拒絕了。“他”第一是不需要,第二也是不需要。
“來看一下這位魚人族的奴隸!價格隻要兩銀花!”
很快,這邊的奴隸快被賣完了,另一邊的藥材已經被精選完畢了。“現在還要進行試藥問題……”“他”直接把兩金果拍在藥販子桌上。“多餘的錢全幫我換成玻璃瓶。”
“他”往紫金袍子裏塞了七百多個空瓶子。然後,就是找旅店,一邊研究藥劑,一邊尋找創造神杖的下一個碎片——淨宮弓,一個瓶子。創造神杖的碎片,據說是它有著無限水能力的源泉,加入什麽水或者藥劑,或者飲料,那麽,它就會無限複製。不過……
“最後一個奴隸!價格隻要三銅草!”賣奴隸的奴隸主把一個病殃殃的小孩子拎了出來。這個孩子看上去感覺明天就可以下葬了,瘦小無助,下一秒似乎就要死在台上。這孩子看上去很像一條油魚(渾身光潔,沒有鱗片的魚,整條魚白色,是拉法亞羅國地區生存的中型魚類),其實它應該是“渾身沒有鱗片”……不過,這孩子和“他”其實看起來就矮一點,似乎年齡都相仿吧?
周圍沒人敢買“它”。傳染病?而且快死了的模樣,誰會要?但是,“他”看著那個價格,看著這個似乎就比自己小個一千歲的孩子。偶然間,“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個綁架“他”和紫衿的地方,有一個小孩被折磨致死。
“我買了。”“他”立刻冒了出來,將這連迴本都不需要的價格買下了這個奴隸。奴隸的脖子後麵被畫著古老的符文——一種遵從符文,“他”一眼認出那是拉法亞羅國的符文。雖然在那邊學了那裏的特色魔法,但是“他”可沒有“學藝不精”——模仿術,這個能力隨著時間下去,學到的越多,想必會越來越強吧?那麽,代價就是……
奴隸被拎到了“他”的麵前,蓬頭垢麵等等詞語完全不夠格形容這個可憐的孩子。
“他”立刻在黑市現場給這個同輩看病。借了藥鋪的桌子——畢竟老板他賺大了。“真菌肺炎晚期,完全惡化。先用治療藥水強行對身體進行修複,保證生命的同時用除菌藥就行。”“他”在腦海裏構思完畢後,便直接用著自己的器材立刻製藥。很快,孩子喝完了藥劑。畢竟,“他”可是學了父親的部分醫術,也有著母親的《藥劑大全》——如果家庭美滿,能夠正常生活的話,“他”想必是一位舉世聞名的好醫生,也是一位偉大的藥劑師。隻不過,生活總不是那麽幸運的。
“他”把孩子帶進旅店,好生整潔後,才發現這孩子是一個魚人族的小姑娘。買了合適的衣服後,對她一番打理。這孩子白發白瞳,還算長得不錯。吃完藥後,這孩子恢複速度很快。不過……這孩子一問“三不知”,不知道家在哪、爹媽也問不出來,這麽大的小孩,爹媽都認不全……甚至自己名字都很含糊,不過,這孩子帶著一絲狡黠。“他”率先想到了失憶。記憶恢複的藥劑、恢複術一用——沒用,這孩子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家裏估計是窮的不得了,就賣兒賣女。
然後,是刪除掉那個奴隸符文,很簡單,用神火燙一下最快,畢竟神火那一類法術可以壓製一般法術的,類似吞噬。
“呃!”這個孩子被燙了一下,脖子後的符文消失了。孩子發出一聲驚叫,然後捂著脖子後麵。畢竟,真的很痛,實在是太痛了。孩子用著犀利的眼神,打量麵前這個已經易容過的“他”。“他”迴頭一看,桌子上有一支筆。“他”清楚地感覺到,這個“奴隸”符文,是一個可怕的存在,甚至能夠抑製一些人的行為。
這是“他”撿了不知道多少個人了……在木恆星,他在樹靈王國撿了一個人族的小哥,他之後便成為了精靈公主的護衛。或許吧,畢竟這就是信息差。水利星的話……鮫人公主、偽影怪、仿生人……在拉法亞羅國的伊蘇斯城,“他”也撿了一個娃,但是關事送走了。這樣下去,“他”可以開一個福利院了都。
白雪殿這邊沒有福利院,可以這麽說吧。畢竟,白雪殿的居民信奉的是國王,國王為難民建立的收留所,“他”看見後,是一陣惡心和反感——已經被官員貪汙殆盡了。“他”隻好把這孩子帶在身邊,然後,想一個名字。
“你在這邊先休息,不要離開屋子,我要出去一趟。食物的話在桌上,選你喜歡的。”“他”將自己做的一些肉幹和果幹,還有幾瓶水放在了桌上。果幹和肉幹用一條布包著,很幹淨。
迴到黑市,“他”再一次來到了奴隸主這邊。“喲,迴頭客!那個奴隸死了吧?我可以給您一個免費的棺材……”奴隸主是一個奸商,但是還是有良心的。“不必了,孩子活的好好的,我好歹也是藥劑師。那孩子是怎麽被賣到這邊的,還有名字,我需要知道。”
“小少爺,這個免費給您,畢竟敢處理這些可憐人的隻有您這樣的能人了呢……”奴隸主把這個孩子的訂單記錄遞給了“他”。
“拉艾蓋·瑟優……以三銀花的價格被轉手到本店……”“他”看著賬單,然後看著溯源記錄:這孩子是來自吉爾伽洛克國西北部的流沙島。那裏,似乎正是“他”要去的地方。正所謂,創造神杖的碎片會互相吸引,這也是冥冥之中的奇跡吧?
“你這邊有什麽奴隸以外的東西,我買,比如,創造神杖的線索。”“他”拿出了兩金果,這是情報最值得的籌碼。
“哈哈哈……好商量!那就給你一個奴化藥水的配方(《藥劑大全》變成禁書的原因之一),還有解藥配方,看你這樣,應該是會魔法的。拉法亞羅國來的吧?法術就不用圖騰來教你了。”奴隸主把藥方和兩瓶藥劑遞給了“他”。
“創造神杖的碎片——淨宮弓就在流沙島。”
迴到旅店,“他”看見了被擺放整齊的空瓶子。吃完的果幹和肉幹,用來包裹這些食物的布料都洗過了。“拉艾蓋,過來,喝解藥。”“他”把奴化藥水的解藥直接從口袋裏摸了出來。拉艾蓋的眼神非常犀利,像是隨時準備把“他”按倒在地。
“我沒有喝過,因為當時我在嘴裏含了幹土。”拉艾蓋脫口而出。“你那張臉是藥劑變的吧?藥效快過了。”她用著犀利的白色眼睛繼續看著“他”。“他”頓時明白了,這個孩子果然有些“特別”。流沙島,都是流沙島的……不會吧?那麽巧?要不,賭一把?
“那我也沒必要繼續易容。”“他”直接從自己身上掏出了紫金袍子,然後發動體內的神火,燒盡一切體內的毒素——是藥三分毒,藥其實和毒無異,隻是看你怎麽用而已。
頭上的火痕顯露出來,臉上兩道火痕像是毀容一般,但是在“他”的臉上顯得很好看。紫金袍子折了幾下再披在身上,“他”現在這般模樣,那人不認得。“他”甩了甩自己的長發,然後摸了一下自己頭上的火痕。
“他”從自己的紫金袍子裏摸出了半塊長生不老石。
拉艾蓋的眼睛立刻瞪大了。“他”把不老石記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後開始使用感知術。一隻手立刻伸向了“他”,直直地往“他”脖子伸過去。“他”立刻察覺,將紫金袍子往身前一橫,她直接被電開,倒在地上。“又一個寶藏獵人?”拉艾蓋在地上打滾了一下便站了起來。她能夠忍受的疼痛令“他”震驚——這是一個硬茬。三銅草買了一個災禍嗎?
“你……怎麽有木恆星的長生不老石?難道靈族被你殺了!”拉艾蓋立刻從桌上拿起一支筆,在手中晃了一下,筆變成了一根胳膊粗細、半實長的大筆。“我就是靈族。”“他”頭上的火痕亮了一下,眼睛裏的透明色也變成了火色。此時此刻,拉艾蓋感到的,不僅僅是安心。
“靈族……你……你是(名字被屏蔽)!”拉艾蓋看著透明眼睛的“他”,“他”看著白色眼睛的拉艾蓋。“你……在做什麽?”
“找淨宮弓,創造神杖碎片會相互感知。我已經從伊特洛斯國國王那邊拿到了輪換石,在海底找到了碎冰槍。”“他”直接告訴了拉艾蓋,這是一場賭博。拉艾蓋放下了巨大的筆,筆又變迴了原狀。“你得不到了,那東西已經被搶了。”拉艾蓋坐在了床上,開始說明事情。
在流沙島,淨宮弓早就被寶藏獵人和神杖搜尋者盯上了。拉艾蓋作為守護者,自然是保護著那個瓶子。但是,那個島的醫療條件落後,島上也因為外來者攜帶了疾病,死了大片的人。再加上大旱,戰鬥力直線下滑。她正是染病者之一,染病後,戰鬥力直線下滑,守護者禁地便被攻破,寶藏獵人殺死了別的守護者,投降的基本不是被賣做奴隸,就是被折磨致死。“他”自然也交換了部分情報,這下,他們算是一條繩上的了。
她還算幸運了。居然被別的守護者撿到。不過……這位守護者,其實算是最危險的隊友吧?
“他”把碎冰槍和輪換石,以及木恆星的那倆碎片取出來給拉艾蓋看了一眼,拉艾蓋越看越震驚。“你居然收集到了這麽多……你……要做什麽?你還是守護者嗎?”拉艾蓋拿起了碎冰槍,在手中熟練地運用。“這把武器居然在海底……”
“我想複活一個人。然後徹底毀了創造神杖。”“他”緊緊地攥著半塊長生不老石,然後將頭發係成聖上姐姐的發型。“要是能複活,那些親人還是他們嗎?”拉艾蓋這麽一說,“他”愣了一秒。“往往都是自己的記憶創造出來的人,你覺得這創造會合理嗎?”拉艾蓋說完後,看向窗外,外麵正常生活的人們早就有著和平的幸福了。
“……”“他”想起了父母,以及……聖上姐姐。複活……能看見自己的生母,自己的母親,自己的父親……哪怕一眼,就看一眼,也可以。還有聖上姐姐,能看見的話……就好了。
“別發呆了,快把你那些碎片都收起來。你那件袍子到底是什麽神奇的物質,居然能夠屏蔽探測……”拉艾蓋把碎冰槍遞給了“他”。“哦,哦。”“他”立刻將所有創造神杖的碎片都收起來了。
“他”收好了東西,拉艾蓋又看向了窗外。“外麵有寶藏獵人的話,我可以放倒的。”“他”剛說完,拉艾蓋就拿起了筆。“我給你一把更好的。”“他”從袍子裏摸出一根金屬棒遞給她,上麵還帶著藥劑的氣息。“這……沒毒吧?”
“洗過了。”“他”從紫金袍子裏摸出了鑽石刀。兩人連休息都沒好好休息,便開了門往旅店出口走,順便退房。“他”拿出了易容藥劑,也遞給了拉艾蓋一瓶。
易容後,兩人前腳剛從旅店出來,後腳便有寶藏獵人走進來……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從寶藏獵人處打聽消息的機會吧?算了,其實,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
“啊?你要去亞托城?”拉艾蓋聽到後,看向了“他”。“以學府的名義過去,這樣就能夠受到保護。那些寶藏獵人也不會下死手,這是後路。”“他”手裏攥著一張畫片,“他”想再次利用一下模仿術學到的傳送術。
“很快的,你可以先去流沙島,我可以讓國王幫忙。”“他”已經構思好了,讓國王和他的勢力來親自收走淨宮弓,然後從國王手中偷梁換柱,還能夠擺平流沙島的問題。
“流沙島是自治的,國王勢力不會介入。”拉艾蓋直接打碎了“他”的計劃。對呀,聯盟也不會介入植物軍隊們的百聖禁地……也不會介入百聖山。每次東明一族他們都是離開百聖禁地的範圍後就出事情……
“他”隻好將學校報到的書信送到郵局,讓郵局寄過去了。所以,要先去流沙島。
很快,兩人來到了買船票的地方。這個國家,本地人往往對於證件的綁定性不高……除了外國人和外星人。自然,“他”出示了聯盟證件,而拉艾蓋現在啥都沒有——她的東西還在流沙島呢。“他”迴憶起當年,如果,“他”和姐妹生活在有奴隸製的木恆星上的話……那麽,“他”早就成為奴隸了。這種感覺,“他”很清楚。“他”甚至為了生計,還把長生不老石當成普通珠寶賣錢了,如果,家人養不活,“他”真會把自己賣成奴隸來撫養家人。“他”和拉艾蓋用偽裝裝成了一對兄妹,這樣字方便些……隻不過,小孩子的身份還是有著不方便,有的地方根本進不去。畢竟,“他”不想隱身逃票,別人也需要賺錢生活。
自然,“他”將紫金袍子的使用權給拉艾蓋了,畢竟,如果“他”真的出事情,那麽,紫金袍子裏的那些碎片可以交給她。守護者……“他”果然在木恆星和聯盟的保護下,太安逸了。聯盟的檔案裏,他的父母就是被那些掠奪者襲擊,才會導致如此……不僅僅是靈族的緣故。
“他”再次取出半塊長生不老石,試圖感應一下淨宮弓的位置——這次的感應異常模糊,像是那個東西也被藏起來了。但是,沒“他”那無敵的紫金袍子厲害,畢竟這件紫金袍子可是植物軍隊的遺失科技。侵略也會導致科技衰退,這不是開玩笑。“他”自然把淨宮弓的事情告訴了拉艾蓋。
“什麽?”拉艾蓋完全不理解。在船上,拉艾蓋那可是大快朵頤,搞得“他”非常尷尬。拉艾蓋是真的餓了,連吃了三盒飯,外加一大瓶來自薇文洛特的奶魚汁。很快,“他”又付了一大筆錢,花了三銀花。聯盟給的錢比較足,但是“他”也有靠著煉藥賺錢,打工還是有些費用的。
船雖然直達流沙島,但是要花上半天時間。現在的時間是永日,隻要看見了島嶼,“他”就準備拉著拉艾蓋瞬移過去。
“他”一直看著大海,海水的反光很傷眼睛。“他”一直看向西北方向,迫切地希望看見那座流沙島。大海上,方位難以判斷,何況是有著十幾個太陽的水利星。地磁力也算是水利星為數不多的優勢了——“他”拿出了羅盤,開始測量。船確確實實往西北走,隻不過感覺很慢。
拉艾蓋已經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他”想到瞬移也是突發奇想的計劃。“他”突然覺得那個“奴隸”符文很靠譜,畢竟,可以隨叫隨到。迴到船上找一找,詢問一下船員,甚至是船上申請尋找,都沒有線索。難道這家夥會法術嗎?
“他”在船上找了很久,沒找到。現在,有什麽法子嗎?腦中的法術尋找個老半天,並沒有能直接找到人的法術。還是走進了艙內,試著使用校長的讀心術,翻找著周圍人的記憶,來尋找拉艾蓋。走了好幾個地方,“他”終於在一位“路人”的腦中,看見了拉艾蓋的去向:她見到了有人在船內的交易違禁烈性成癮性興奮劑——對於“他”來說是這樣理解的。隨後,她居然連傷幾十個人,跑走了,最後消失的地方……是船內的發動室,那邊可都是蒸汽機。不過,拉艾蓋也受傷了。“他”讀取到的訊息中,拉艾蓋的腹部被擊中了,流了很多的血。交易的人,“他”一眼就認出,是寶藏獵人。
搶救時間隻會越來越短,畢竟,生命的流逝是每時每刻的。“不好,有人昏倒了!”
周圍的乘客指著參加交易的那個寶藏獵人,那個寶藏獵人已經“腦死亡”了——他現在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成為了一個廢人。這也是“他”發現將讀心術威力放大後產生的能量。通過記憶的位置進行瞬移,立刻抵達了蒸汽室內。
周圍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他”觸碰了一下,都沒救了。幹脆火化,又快又好。還有救的寶藏獵人呢,就把他們冰凍保鮮在原地,雖然還是會治療的。嗜血妖族的治療術,很適合這群討厭鬼。拉法亞羅國那邊,“他”希望關事和靈洹名能夠好好學習吧?畢竟,關事的所有法術和靈洹名的所有法術都被他的模仿術統統學會了。
很快,便找到了瀕死的拉艾蓋,她的瞳孔已經快放大了。“他”立刻把僅剩的紅聖果製作的特效藥塗抹在了她的腹部,還給她灌了一些。傷口會立刻消失,但是疼痛不會。“呃……啊……來得……好慢……”拉艾蓋捂著已經愈合的肚子,顫顫巍巍地爬起來,“他”並沒有去扶。“我先去把那些寶藏獵人的記憶查閱一遍……他們說不定和流沙島有關。”“他”在原地杵著,利用讀心術感知周圍有多少活人。
“真不近人情……”拉艾蓋站了起來,立刻把“他”當做拐杖。“止痛藥在這,自己吃。”“他”從紫金袍子裏摸出了一包紫色藥粉,拉艾蓋立刻一口悶。“好苦……”
過了一會兒,拉艾蓋總算正常走路了,由於藥性問題,她隻好變迴原型了。“他”耗盡了大半法力,把這邊被她打倒在地的七人都取了記憶,並將有染上流沙島事件的六人破壞了大腦。被拉艾蓋用藥杵殺死的有十一個,“他”已經把焚完的屍灰用一把風全部聚集起來,已經沒什麽法力了。最近,喝魔力迴複的藥劑,效果已經弱了,八成是藥水疾病——藥劑師的通病,再加上靈族的排異體質,吸收率非常低。用完了法力,靈族往往會消耗自身的生命來施法。很快,兩人摸索著出口,從遍布發動機的蒸汽中離開。
隱身。繼續隱身著,這迴是真的要命。拎著這小子瞬移到甲板,“他”感覺內髒要撕裂了,異常地痛。
停下法術後,拉艾蓋看“他”的眼神已經是震驚了。“你……怎麽突然渾身都在流血……”靈族,是這樣不要命的。“他”立刻服用了好幾瓶藥劑,至少,保證自己能活著。
說明完之前的想法後,拉艾蓋便詢問了為啥不通過記憶裏的位置瞬移。自然,“他”不想瞬移過去後暴斃。
看見島嶼後,“他”立刻抓著拉艾蓋,進行瞬移。隻有一點點的山頭,便打算瞬移過去,簡直不要命了。
確實,“他”直接帶著拉艾蓋瞬移到了山頂附近,反正不熟悉地形,這雖然是瞬移術的大忌,但是“他”對於淨宮弓,更加著急了。
這個瞬移,“他”感覺身體似乎被刀絞般,雖然站不穩,頭也暈,但是,到了。
流沙島,守護者禁地(八萬年後沒有禁地,因為淨宮弓被帶走了),山頂。
“他”睜開眼睛,周圍有很多人,其中,就有拉艾蓋。由於紫金袍子包著“他”,隻有拉艾蓋能夠接觸“他”。爬起來後,“他”能明顯感覺到,周圍那異樣的目光。“他”立刻隱身,便從周圍脫身了。“人呢?”
“他”離開了屋子,立刻看向周圍,這早已是陷入一片灰沙和荒蕪的山丘。
“他”在街道上尋覓,通過半塊長生不老石,開始搜尋。還要繼續向西的話……那就麻煩了。易容藥水現在缺材料了,還要去買一些藥材。
這迴,方向變了些。可以向西北走。“他”看向早已開走的船,那海岸的風,很舒服。至於讀書的問題……“他”現在相當於一直翹課,而且出勤問題的話……雖然是“遊學”,但是課程的缺少,還是會被“退學”的吧?即便有著多項成就,但是缺課還是會被記錄在案的。不過……既然在聯盟掌控之外的國度,說不定可以利用一下這層關係。
白雪殿這邊的學校,教不了“他”,“他”學曆已經直接達到了這邊的畢業水平……所以還是要去“首都”的學府(畢竟吉爾伽洛克沒有首都)……不過,還有那麽多顆星球,如何是好呢?
在街邊慢慢走,“他”便發現自己來到了黑市內。除了違禁藥原材料是“他”青睞的東西,就剩下一些星球情報之類的……以及,“他”看見了售賣有關創造神杖探測器之類的東西。“他”早早將不老石藏好,紫金袍子在身上,也不用擔心有人來偷東西——因為黑市上的扒手剛碰到那件衣服,就被彈飛,在地上滾了兩圈半,倒在地上也沒人管——這可是黑市。那些人再倒楣(貼近當地方言的翻譯法)些,就會被抓走充當勞動力。買了很多質量上乘的違禁藥材,這些藥材是支持藥劑研究的重要品。
“人血?這東西絕對沒有當藥的資本。”“他”在黑市藥鋪裏看著這種藥劑,詢問了一下這藥劑的來源。
“隔壁的奴隸鋪子,你可以在那邊買到奴隸。”藥店商人指了指邊上的賣奴鋪子,而且還在叫賣著一些奴隸。“他”已經會忍住情緒,至少不會有什麽變化。隻有聯盟統治的地方,不會有奴隸出現吧?但願,木恆星除了“內界”,其他地方都沒有奴隸。緣王帝國是有奴隸的,但基本上是欠錢的人,被稱為“下等人”,這些人往往還完錢後才會恢複正常人身份。
“這位小少爺~來看看……”賣奴隸的奴隸主剛想碰一下“他”,就被拒絕了。“他”第一是不需要,第二也是不需要。
“來看一下這位魚人族的奴隸!價格隻要兩銀花!”
很快,這邊的奴隸快被賣完了,另一邊的藥材已經被精選完畢了。“現在還要進行試藥問題……”“他”直接把兩金果拍在藥販子桌上。“多餘的錢全幫我換成玻璃瓶。”
“他”往紫金袍子裏塞了七百多個空瓶子。然後,就是找旅店,一邊研究藥劑,一邊尋找創造神杖的下一個碎片——淨宮弓,一個瓶子。創造神杖的碎片,據說是它有著無限水能力的源泉,加入什麽水或者藥劑,或者飲料,那麽,它就會無限複製。不過……
“最後一個奴隸!價格隻要三銅草!”賣奴隸的奴隸主把一個病殃殃的小孩子拎了出來。這個孩子看上去感覺明天就可以下葬了,瘦小無助,下一秒似乎就要死在台上。這孩子看上去很像一條油魚(渾身光潔,沒有鱗片的魚,整條魚白色,是拉法亞羅國地區生存的中型魚類),其實它應該是“渾身沒有鱗片”……不過,這孩子和“他”其實看起來就矮一點,似乎年齡都相仿吧?
周圍沒人敢買“它”。傳染病?而且快死了的模樣,誰會要?但是,“他”看著那個價格,看著這個似乎就比自己小個一千歲的孩子。偶然間,“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個綁架“他”和紫衿的地方,有一個小孩被折磨致死。
“我買了。”“他”立刻冒了出來,將這連迴本都不需要的價格買下了這個奴隸。奴隸的脖子後麵被畫著古老的符文——一種遵從符文,“他”一眼認出那是拉法亞羅國的符文。雖然在那邊學了那裏的特色魔法,但是“他”可沒有“學藝不精”——模仿術,這個能力隨著時間下去,學到的越多,想必會越來越強吧?那麽,代價就是……
奴隸被拎到了“他”的麵前,蓬頭垢麵等等詞語完全不夠格形容這個可憐的孩子。
“他”立刻在黑市現場給這個同輩看病。借了藥鋪的桌子——畢竟老板他賺大了。“真菌肺炎晚期,完全惡化。先用治療藥水強行對身體進行修複,保證生命的同時用除菌藥就行。”“他”在腦海裏構思完畢後,便直接用著自己的器材立刻製藥。很快,孩子喝完了藥劑。畢竟,“他”可是學了父親的部分醫術,也有著母親的《藥劑大全》——如果家庭美滿,能夠正常生活的話,“他”想必是一位舉世聞名的好醫生,也是一位偉大的藥劑師。隻不過,生活總不是那麽幸運的。
“他”把孩子帶進旅店,好生整潔後,才發現這孩子是一個魚人族的小姑娘。買了合適的衣服後,對她一番打理。這孩子白發白瞳,還算長得不錯。吃完藥後,這孩子恢複速度很快。不過……這孩子一問“三不知”,不知道家在哪、爹媽也問不出來,這麽大的小孩,爹媽都認不全……甚至自己名字都很含糊,不過,這孩子帶著一絲狡黠。“他”率先想到了失憶。記憶恢複的藥劑、恢複術一用——沒用,這孩子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家裏估計是窮的不得了,就賣兒賣女。
然後,是刪除掉那個奴隸符文,很簡單,用神火燙一下最快,畢竟神火那一類法術可以壓製一般法術的,類似吞噬。
“呃!”這個孩子被燙了一下,脖子後的符文消失了。孩子發出一聲驚叫,然後捂著脖子後麵。畢竟,真的很痛,實在是太痛了。孩子用著犀利的眼神,打量麵前這個已經易容過的“他”。“他”迴頭一看,桌子上有一支筆。“他”清楚地感覺到,這個“奴隸”符文,是一個可怕的存在,甚至能夠抑製一些人的行為。
這是“他”撿了不知道多少個人了……在木恆星,他在樹靈王國撿了一個人族的小哥,他之後便成為了精靈公主的護衛。或許吧,畢竟這就是信息差。水利星的話……鮫人公主、偽影怪、仿生人……在拉法亞羅國的伊蘇斯城,“他”也撿了一個娃,但是關事送走了。這樣下去,“他”可以開一個福利院了都。
白雪殿這邊沒有福利院,可以這麽說吧。畢竟,白雪殿的居民信奉的是國王,國王為難民建立的收留所,“他”看見後,是一陣惡心和反感——已經被官員貪汙殆盡了。“他”隻好把這孩子帶在身邊,然後,想一個名字。
“你在這邊先休息,不要離開屋子,我要出去一趟。食物的話在桌上,選你喜歡的。”“他”將自己做的一些肉幹和果幹,還有幾瓶水放在了桌上。果幹和肉幹用一條布包著,很幹淨。
迴到黑市,“他”再一次來到了奴隸主這邊。“喲,迴頭客!那個奴隸死了吧?我可以給您一個免費的棺材……”奴隸主是一個奸商,但是還是有良心的。“不必了,孩子活的好好的,我好歹也是藥劑師。那孩子是怎麽被賣到這邊的,還有名字,我需要知道。”
“小少爺,這個免費給您,畢竟敢處理這些可憐人的隻有您這樣的能人了呢……”奴隸主把這個孩子的訂單記錄遞給了“他”。
“拉艾蓋·瑟優……以三銀花的價格被轉手到本店……”“他”看著賬單,然後看著溯源記錄:這孩子是來自吉爾伽洛克國西北部的流沙島。那裏,似乎正是“他”要去的地方。正所謂,創造神杖的碎片會互相吸引,這也是冥冥之中的奇跡吧?
“你這邊有什麽奴隸以外的東西,我買,比如,創造神杖的線索。”“他”拿出了兩金果,這是情報最值得的籌碼。
“哈哈哈……好商量!那就給你一個奴化藥水的配方(《藥劑大全》變成禁書的原因之一),還有解藥配方,看你這樣,應該是會魔法的。拉法亞羅國來的吧?法術就不用圖騰來教你了。”奴隸主把藥方和兩瓶藥劑遞給了“他”。
“創造神杖的碎片——淨宮弓就在流沙島。”
迴到旅店,“他”看見了被擺放整齊的空瓶子。吃完的果幹和肉幹,用來包裹這些食物的布料都洗過了。“拉艾蓋,過來,喝解藥。”“他”把奴化藥水的解藥直接從口袋裏摸了出來。拉艾蓋的眼神非常犀利,像是隨時準備把“他”按倒在地。
“我沒有喝過,因為當時我在嘴裏含了幹土。”拉艾蓋脫口而出。“你那張臉是藥劑變的吧?藥效快過了。”她用著犀利的白色眼睛繼續看著“他”。“他”頓時明白了,這個孩子果然有些“特別”。流沙島,都是流沙島的……不會吧?那麽巧?要不,賭一把?
“那我也沒必要繼續易容。”“他”直接從自己身上掏出了紫金袍子,然後發動體內的神火,燒盡一切體內的毒素——是藥三分毒,藥其實和毒無異,隻是看你怎麽用而已。
頭上的火痕顯露出來,臉上兩道火痕像是毀容一般,但是在“他”的臉上顯得很好看。紫金袍子折了幾下再披在身上,“他”現在這般模樣,那人不認得。“他”甩了甩自己的長發,然後摸了一下自己頭上的火痕。
“他”從自己的紫金袍子裏摸出了半塊長生不老石。
拉艾蓋的眼睛立刻瞪大了。“他”把不老石記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後開始使用感知術。一隻手立刻伸向了“他”,直直地往“他”脖子伸過去。“他”立刻察覺,將紫金袍子往身前一橫,她直接被電開,倒在地上。“又一個寶藏獵人?”拉艾蓋在地上打滾了一下便站了起來。她能夠忍受的疼痛令“他”震驚——這是一個硬茬。三銅草買了一個災禍嗎?
“你……怎麽有木恆星的長生不老石?難道靈族被你殺了!”拉艾蓋立刻從桌上拿起一支筆,在手中晃了一下,筆變成了一根胳膊粗細、半實長的大筆。“我就是靈族。”“他”頭上的火痕亮了一下,眼睛裏的透明色也變成了火色。此時此刻,拉艾蓋感到的,不僅僅是安心。
“靈族……你……你是(名字被屏蔽)!”拉艾蓋看著透明眼睛的“他”,“他”看著白色眼睛的拉艾蓋。“你……在做什麽?”
“找淨宮弓,創造神杖碎片會相互感知。我已經從伊特洛斯國國王那邊拿到了輪換石,在海底找到了碎冰槍。”“他”直接告訴了拉艾蓋,這是一場賭博。拉艾蓋放下了巨大的筆,筆又變迴了原狀。“你得不到了,那東西已經被搶了。”拉艾蓋坐在了床上,開始說明事情。
在流沙島,淨宮弓早就被寶藏獵人和神杖搜尋者盯上了。拉艾蓋作為守護者,自然是保護著那個瓶子。但是,那個島的醫療條件落後,島上也因為外來者攜帶了疾病,死了大片的人。再加上大旱,戰鬥力直線下滑。她正是染病者之一,染病後,戰鬥力直線下滑,守護者禁地便被攻破,寶藏獵人殺死了別的守護者,投降的基本不是被賣做奴隸,就是被折磨致死。“他”自然也交換了部分情報,這下,他們算是一條繩上的了。
她還算幸運了。居然被別的守護者撿到。不過……這位守護者,其實算是最危險的隊友吧?
“他”把碎冰槍和輪換石,以及木恆星的那倆碎片取出來給拉艾蓋看了一眼,拉艾蓋越看越震驚。“你居然收集到了這麽多……你……要做什麽?你還是守護者嗎?”拉艾蓋拿起了碎冰槍,在手中熟練地運用。“這把武器居然在海底……”
“我想複活一個人。然後徹底毀了創造神杖。”“他”緊緊地攥著半塊長生不老石,然後將頭發係成聖上姐姐的發型。“要是能複活,那些親人還是他們嗎?”拉艾蓋這麽一說,“他”愣了一秒。“往往都是自己的記憶創造出來的人,你覺得這創造會合理嗎?”拉艾蓋說完後,看向窗外,外麵正常生活的人們早就有著和平的幸福了。
“……”“他”想起了父母,以及……聖上姐姐。複活……能看見自己的生母,自己的母親,自己的父親……哪怕一眼,就看一眼,也可以。還有聖上姐姐,能看見的話……就好了。
“別發呆了,快把你那些碎片都收起來。你那件袍子到底是什麽神奇的物質,居然能夠屏蔽探測……”拉艾蓋把碎冰槍遞給了“他”。“哦,哦。”“他”立刻將所有創造神杖的碎片都收起來了。
“他”收好了東西,拉艾蓋又看向了窗外。“外麵有寶藏獵人的話,我可以放倒的。”“他”剛說完,拉艾蓋就拿起了筆。“我給你一把更好的。”“他”從袍子裏摸出一根金屬棒遞給她,上麵還帶著藥劑的氣息。“這……沒毒吧?”
“洗過了。”“他”從紫金袍子裏摸出了鑽石刀。兩人連休息都沒好好休息,便開了門往旅店出口走,順便退房。“他”拿出了易容藥劑,也遞給了拉艾蓋一瓶。
易容後,兩人前腳剛從旅店出來,後腳便有寶藏獵人走進來……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從寶藏獵人處打聽消息的機會吧?算了,其實,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
“啊?你要去亞托城?”拉艾蓋聽到後,看向了“他”。“以學府的名義過去,這樣就能夠受到保護。那些寶藏獵人也不會下死手,這是後路。”“他”手裏攥著一張畫片,“他”想再次利用一下模仿術學到的傳送術。
“很快的,你可以先去流沙島,我可以讓國王幫忙。”“他”已經構思好了,讓國王和他的勢力來親自收走淨宮弓,然後從國王手中偷梁換柱,還能夠擺平流沙島的問題。
“流沙島是自治的,國王勢力不會介入。”拉艾蓋直接打碎了“他”的計劃。對呀,聯盟也不會介入植物軍隊們的百聖禁地……也不會介入百聖山。每次東明一族他們都是離開百聖禁地的範圍後就出事情……
“他”隻好將學校報到的書信送到郵局,讓郵局寄過去了。所以,要先去流沙島。
很快,兩人來到了買船票的地方。這個國家,本地人往往對於證件的綁定性不高……除了外國人和外星人。自然,“他”出示了聯盟證件,而拉艾蓋現在啥都沒有——她的東西還在流沙島呢。“他”迴憶起當年,如果,“他”和姐妹生活在有奴隸製的木恆星上的話……那麽,“他”早就成為奴隸了。這種感覺,“他”很清楚。“他”甚至為了生計,還把長生不老石當成普通珠寶賣錢了,如果,家人養不活,“他”真會把自己賣成奴隸來撫養家人。“他”和拉艾蓋用偽裝裝成了一對兄妹,這樣字方便些……隻不過,小孩子的身份還是有著不方便,有的地方根本進不去。畢竟,“他”不想隱身逃票,別人也需要賺錢生活。
自然,“他”將紫金袍子的使用權給拉艾蓋了,畢竟,如果“他”真的出事情,那麽,紫金袍子裏的那些碎片可以交給她。守護者……“他”果然在木恆星和聯盟的保護下,太安逸了。聯盟的檔案裏,他的父母就是被那些掠奪者襲擊,才會導致如此……不僅僅是靈族的緣故。
“他”再次取出半塊長生不老石,試圖感應一下淨宮弓的位置——這次的感應異常模糊,像是那個東西也被藏起來了。但是,沒“他”那無敵的紫金袍子厲害,畢竟這件紫金袍子可是植物軍隊的遺失科技。侵略也會導致科技衰退,這不是開玩笑。“他”自然把淨宮弓的事情告訴了拉艾蓋。
“什麽?”拉艾蓋完全不理解。在船上,拉艾蓋那可是大快朵頤,搞得“他”非常尷尬。拉艾蓋是真的餓了,連吃了三盒飯,外加一大瓶來自薇文洛特的奶魚汁。很快,“他”又付了一大筆錢,花了三銀花。聯盟給的錢比較足,但是“他”也有靠著煉藥賺錢,打工還是有些費用的。
船雖然直達流沙島,但是要花上半天時間。現在的時間是永日,隻要看見了島嶼,“他”就準備拉著拉艾蓋瞬移過去。
“他”一直看著大海,海水的反光很傷眼睛。“他”一直看向西北方向,迫切地希望看見那座流沙島。大海上,方位難以判斷,何況是有著十幾個太陽的水利星。地磁力也算是水利星為數不多的優勢了——“他”拿出了羅盤,開始測量。船確確實實往西北走,隻不過感覺很慢。
拉艾蓋已經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他”想到瞬移也是突發奇想的計劃。“他”突然覺得那個“奴隸”符文很靠譜,畢竟,可以隨叫隨到。迴到船上找一找,詢問一下船員,甚至是船上申請尋找,都沒有線索。難道這家夥會法術嗎?
“他”在船上找了很久,沒找到。現在,有什麽法子嗎?腦中的法術尋找個老半天,並沒有能直接找到人的法術。還是走進了艙內,試著使用校長的讀心術,翻找著周圍人的記憶,來尋找拉艾蓋。走了好幾個地方,“他”終於在一位“路人”的腦中,看見了拉艾蓋的去向:她見到了有人在船內的交易違禁烈性成癮性興奮劑——對於“他”來說是這樣理解的。隨後,她居然連傷幾十個人,跑走了,最後消失的地方……是船內的發動室,那邊可都是蒸汽機。不過,拉艾蓋也受傷了。“他”讀取到的訊息中,拉艾蓋的腹部被擊中了,流了很多的血。交易的人,“他”一眼就認出,是寶藏獵人。
搶救時間隻會越來越短,畢竟,生命的流逝是每時每刻的。“不好,有人昏倒了!”
周圍的乘客指著參加交易的那個寶藏獵人,那個寶藏獵人已經“腦死亡”了——他現在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成為了一個廢人。這也是“他”發現將讀心術威力放大後產生的能量。通過記憶的位置進行瞬移,立刻抵達了蒸汽室內。
周圍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他”觸碰了一下,都沒救了。幹脆火化,又快又好。還有救的寶藏獵人呢,就把他們冰凍保鮮在原地,雖然還是會治療的。嗜血妖族的治療術,很適合這群討厭鬼。拉法亞羅國那邊,“他”希望關事和靈洹名能夠好好學習吧?畢竟,關事的所有法術和靈洹名的所有法術都被他的模仿術統統學會了。
很快,便找到了瀕死的拉艾蓋,她的瞳孔已經快放大了。“他”立刻把僅剩的紅聖果製作的特效藥塗抹在了她的腹部,還給她灌了一些。傷口會立刻消失,但是疼痛不會。“呃……啊……來得……好慢……”拉艾蓋捂著已經愈合的肚子,顫顫巍巍地爬起來,“他”並沒有去扶。“我先去把那些寶藏獵人的記憶查閱一遍……他們說不定和流沙島有關。”“他”在原地杵著,利用讀心術感知周圍有多少活人。
“真不近人情……”拉艾蓋站了起來,立刻把“他”當做拐杖。“止痛藥在這,自己吃。”“他”從紫金袍子裏摸出了一包紫色藥粉,拉艾蓋立刻一口悶。“好苦……”
過了一會兒,拉艾蓋總算正常走路了,由於藥性問題,她隻好變迴原型了。“他”耗盡了大半法力,把這邊被她打倒在地的七人都取了記憶,並將有染上流沙島事件的六人破壞了大腦。被拉艾蓋用藥杵殺死的有十一個,“他”已經把焚完的屍灰用一把風全部聚集起來,已經沒什麽法力了。最近,喝魔力迴複的藥劑,效果已經弱了,八成是藥水疾病——藥劑師的通病,再加上靈族的排異體質,吸收率非常低。用完了法力,靈族往往會消耗自身的生命來施法。很快,兩人摸索著出口,從遍布發動機的蒸汽中離開。
隱身。繼續隱身著,這迴是真的要命。拎著這小子瞬移到甲板,“他”感覺內髒要撕裂了,異常地痛。
停下法術後,拉艾蓋看“他”的眼神已經是震驚了。“你……怎麽突然渾身都在流血……”靈族,是這樣不要命的。“他”立刻服用了好幾瓶藥劑,至少,保證自己能活著。
說明完之前的想法後,拉艾蓋便詢問了為啥不通過記憶裏的位置瞬移。自然,“他”不想瞬移過去後暴斃。
看見島嶼後,“他”立刻抓著拉艾蓋,進行瞬移。隻有一點點的山頭,便打算瞬移過去,簡直不要命了。
確實,“他”直接帶著拉艾蓋瞬移到了山頂附近,反正不熟悉地形,這雖然是瞬移術的大忌,但是“他”對於淨宮弓,更加著急了。
這個瞬移,“他”感覺身體似乎被刀絞般,雖然站不穩,頭也暈,但是,到了。
流沙島,守護者禁地(八萬年後沒有禁地,因為淨宮弓被帶走了),山頂。
“他”睜開眼睛,周圍有很多人,其中,就有拉艾蓋。由於紫金袍子包著“他”,隻有拉艾蓋能夠接觸“他”。爬起來後,“他”能明顯感覺到,周圍那異樣的目光。“他”立刻隱身,便從周圍脫身了。“人呢?”
“他”離開了屋子,立刻看向周圍,這早已是陷入一片灰沙和荒蕪的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