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刻意營造的燈光下,他的表情顯得更加猥瑣。


    沈楠看著對方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眼神冰冷,顯然是想到了這人曾經對自己做的事。


    莫鬆陽腦子也被酒精糊住了,撈起手裏的饅頭狠狠嘬了一口。


    那惡心口水聲在走廊裏格外清晰。


    接著,莫鬆陽將一遝子紅色的鈔票塞到了女人的洶湧裏,撐地裏麵的東西往兩邊跑。


    他的動作粗魯,臉上滿是得意。


    隨後,像對隻母\/狗一樣,莫鬆陽重重地拍了拍女人的臉。


    “小騷貨嗎,今天沒時間找你,明天洗幹淨等著我。”說著,往下狠狠揉了揉女人挺翹豐腴的屁股。


    女人也是個風月老手了,她也不介意這頭肥豬這麽對待自己,反而是嬌笑著,扭動著身體,頂著一胸的鈔票,對著莫鬆陽的豬油臉親了一口。


    走之前,還不忘對著沈楠來了個勾引的眼神。


    可惜,沒得到青年的半點迴應,女人撇撇嘴,扭著屁股走了。


    人走後,莫鬆陽那滿臉痘痘、泛著油光的臉緊緊盯著眼前的沈楠,眼睛裏閃爍著令人作嘔的色欲。


    他的目光在沈楠身上肆無忌憚地來迴掃視,還伸出一截舌頭舔了舔嘴唇。


    然後,伸出那隻肥膩的手,對著沈楠開口:“來,小寶貝,是不是想要錢,來,讓你的好哥哥上手摸摸。


    哥哥摸滿意了,拿卡給你刷。”


    對方臉上滿是淫邪之色,那表情讓人恨不得一拳打上去。


    事實證明,沈楠也沒讓自己委屈。


    隻見,沈楠臉上掛起來一抹像是魅惑人的笑來,眼尾勾起好看的弧度,眼底的神情卻冰冷如煉獄。


    莫鬆陽,說起來,他可是沈安的一條好狗。


    一條上輩子在他被挖腎之後,在他頭上興風作浪的好狗。


    沈楠口中反複咀嚼著這幾個字,目光中透出的危險氣息漸漸彌漫開來。


    青年聲音涼涼的,在迷離的走廊裏迴蕩著,“嗬,莫鬆陽,你過來。”


    沈楠直接叫出來他的名字。


    可惜,此時的莫鬆陽,被酒精衝昏了頭腦,壓根沒那個精力和腦子去想,為什麽沈楠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的眼底隻有沈楠手臂和脖子露在外麵那奶白得要命的皮肉,此刻滿腦子都想著在上麵留下點什麽痕跡。


    所以這麽想著,嘴角甚至流下了一絲口水。


    當他看見沈楠走到了一間清潔間,打開門讓他進去的時候。


    莫鬆陽滿臉猥瑣的幻想yy,臉上露出迫不及待的神色,腳步匆忙地沒有猶豫就進去了。


    更是在看見沈楠關上門,還鎖好之後,他眼底的惡心欲望不掩飾。


    “小寶貝,原來你喜歡這麽玩,剛好哥哥我也喜歡。來,先讓哥哥我親一親你。


    一會兒我讓人送點好東西上來,保證讓你在哥哥身下欲仙欲死。”說到這裏,莫鬆陽嘴裏還發出了口水聲。


    沈楠珀色的眼眸靜靜地凝視著莫鬆陽,嗓音出奇的平靜。


    “莫少想讓人送點什麽好東西上來?”


    莫鬆陽聽到沈楠這話,還以為麵前的人也是個會玩的,於是出口沒有了剛才的細聲細語,而是暴露了他接下來要幹事的本性。


    “原來也是個下作的小婊子,什麽好東西,當然是吸上一口,讓你成仙的東西。


    到時候哥哥幹起來,你也……”


    沈楠沒時間繼續聽對方廢話下去,打斷了莫鬆陽的話,直截了當,“莫少手裏是指毒品?”


    小小的清潔間裏,響起了沈楠這一聲十足清晰的話。


    當聽到 “毒品” 這兩個極為敏感的字眼時,莫鬆陽腦子裏的酒精瞬間清醒了片刻。


    而又在他意識到自己這是在哪裏的時候,那點所謂的警惕也消失殆盡。


    “當然是那東西,哥哥手裏的還是這個月送來的尖貨。”莫鬆陽滿臉得意,像是在炫耀一件了不起的寶貝。


    而這時,沈楠手指微微一彎,手裏的錄音瞬間戛然而止。


    “啪” 的一聲,手機被沈楠隨手扔在了一旁幹燥的台子上。


    “好了,莫鬆陽,咱們倆該算算賬了。”


    青年眉眼精致如畫,慢條斯理地拿起邊上的一雙一次性清潔手套,將手套一點點戴在手上。


    垂眸整理手套褶皺時,沈楠眼底的寒涼冰峰刺骨,讓人不寒而栗。


    下一秒,沈楠微勾起嘴角,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緩緩開口:“莫少曾經可是送了我一針管的es390·4。


    沈某這輩子都記得,那東西注入血管的時候,是什麽感覺。”


    莫鬆陽這個人,是沈楠在被沈家驅逐的第二年才接觸到的,也可以說是被迫接觸。


    當時,沈安已經成功移植了他的腎,同年沈安從國外的療養所轉迴了國內。


    而沒多久,他沈楠在迴家的路上,被人迷暈綁架,帶迴去醒過來時,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迴國不久的沈安。


    說來也好笑,當時第一眼見到對方,沈楠就知道,對方是沈家那個養在國外的親生兒子。


    不知道是對方身體裏有他的一個腎,留著他的一個器官距離感應還是怎麽的,亦或是對方看他的眼神。


    總之,見到沈安的第一眼,他就吐了。


    如果問他當時的感覺,那就是兩個字:惡心。


    四個字:極度惡心。


    感覺自己的一部分器官在對方身上,簡直就是糟蹋了他的那隻腎。


    當然,也是自己上輩子遇人不淑,眼瞎,心盲,沒有看清楚沈家父母的麵目。


    這些他都可以歸結為自己自作自受。


    但既然他已經離開了那個惡心虛偽的家,後來沈安找莫鬆陽去‘照顧’他的時候,他都覺得這些人,爛透了。


    沈楠還記得,沈安指使莫鬆陽讓手下人將一管新型毒品,es390·4,注入到了他的身體裏。


    要問他自己當時是什麽感覺,當然不是爽,是痛。


    他感覺整個人,全身每一塊骨頭,被淩遲打碎的痛,以及伴隨著蟲子在骨縫裏瘋狂啃咬。


    無法用言語形容。


    以至於,當他發了瘋地一刀將莫鬆陽給捅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時候,那狠厲決絕的模樣嚇壞了莫鬆陽的小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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