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刀見過血,殺過人!而且能養出如此煞氣,死在這柄刀下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蘇燦心中忍不住驚訝起來,看來這個賣家說的極有可能是真的。


    他的祖上,很有可能真的出過錦衣衛!


    而且從這把刀的積累的煞氣來看,真有可能是個錦衣百戶!


    “有意思了!”


    蘇燦嗬嗬一笑,先不去看那幅畫,而是蹲下來,拎起了那把繡春刀。


    “老板,刀都鏽成這個鬼樣子了,隻怕用都不能用了吧,你確定這是繡春刀?”


    賣家聞言也微微露出尷尬之色:“是繡春刀,是我祖上傳下來的,不過這把刀經過幾次波折,刀鞘早就損壞了,確實鏽的有點嚴重!”


    “怎麽,你有興趣嗎?如果你有興趣的話,要是買下我這字畫,這刀我就不收你錢了,送給你!”


    賣家確實心裏有些著急,因為他真的等著急用錢。


    “嗬嗬,老板真會說笑,這把刀鏽成這樣,把鏽除了估計薄的跟紙一樣,不除鏽的話,誰會認為他是一把繡春刀?”


    蘇燦搖了搖頭。


    賣家頓時急了,拍著胸脯保證道:“這位公子,我對天發誓,這把刀絕對是我祖傳的繡春刀,若有半句虛假,我願天打五雷轟!”


    “行行行,毒誓就別發了,你這字畫,我要了。把刀也一並給我吧。”


    蘇燦搖了搖頭,最聽不得誰發毒誓。


    “老雷,付錢!”


    蘇燦頭也不迴的說了一聲,然後提著鏽跡斑斑的繡春刀站了起來。


    賣家聞言臉色頓時一喜,連忙拿著花卷等著目光看向洪雷。


    洪雷瞥了他一眼,把密碼箱打開,裏麵都是一摞一摞的毛爺爺,暗格裏還裝著十幾根金條。


    洪雷也不介意財不露白,畢竟跟著一個化勁宗師,他巴不得有人上來黑吃黑呢。


    隨後拿出二十萬,遞給了賣家。


    “二十萬,你點一點,點好把畫拿過來。”洪雷合上密碼箱說道。


    賣家也不吭聲,手指刷刷刷的點了起來。


    好一會,他才站起來高興道:“錢數沒有問題,這畫就是你們的了。”


    說著就把畫卷遞給了蘇燦,蘇燦接過之後,再次用神識掃了一眼,確定沒有被掉包,就隨手遞給了洪雷。


    “二位慢走!”


    賣家一臉高興的看著蘇燦和洪雷下了船,熱情的擺了擺手。


    蘇燦感覺好笑不已,不知道如果對方知道自己賣的畫裏有畫,會不會後悔的腸子打結!


    船繼續開,蘇燦和洪雷一邊低聲交流,一邊觀察著來往船隻。


    每條船上的人,除了議價的,基本上都不怎麽說話,隻是相互打量,看著每一位攤主上擺弄的物件兒。


    “咦?”


    突然,正在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的蘇燦, 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受。


    他連忙抬頭,把精神力再鋪開一些,立即鎖定了十米之外的一隻小船上。


    小船上的是一個老者,臉色有些陰暗,甚至身上流露著淡淡的煞氣。


    在他麵前,堆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甚至有些東西還帶著一些泥土,泥土上還有著三分濕氣。


    “盜墓的!”


    蘇燦本能的猜測出了老者是幹什麽的,而且這老者身上絕對背著不止一條人命。


    而吸引到蘇燦注意的是他麵前的一個青銅人像。


    那青銅人像看著綠鏽斑斑,甚至上麵布滿了腐蝕的坑洞, 表麵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但是在蘇燦的神識感知下,總能隱約感受到一絲內斂晦澀的細微能量波動。


    “有古怪!”


    蘇燦眉頭一挑,給洪雷使了一個眼色:“去那隻小船上看看!”


    “好!”


    洪雷順著他的眼神看了一下,然後讓船夫開了過去。


    十米的距離,幾下就到了。


    船隻一靠近,老者頓時有所察覺,抬頭往蘇燦這邊掃了一眼。


    一絲淡淡的煞氣,縈繞在老者的頭頂。


    蘇燦這時才發現,老者的眼睛瞎了一隻。


    不過他也沒在意,能來這河市上的人,多少都有點不同尋常。


    登船。


    蘇燦也不說話,直接蹲在了老者攤子前。


    攤子上的東西有些駁雜,一塊破損的玉佩,還有一把匕首,和一個帶著華麗刀鞘的短刃。


    短刃旁邊,還有一塊看不出什麽材質的金屬塊,和一個黑不溜秋的方形木塊。


    在木塊的旁邊,就是那個造型怪異的青銅人像。


    青銅人像略微比巴掌大,其實說是人像,也不太準確。


    這青銅人像,塑造的形象是蟒頭人身,渾身都是兇狠的鱗片,腳下踏著龍形生物,手上纏著大蟒,尤為的怪異。


    蘇燦把它拿起來,入手一陣冰冷,似青銅而非青銅的感覺,裏麵偶爾波動出一絲晦澀的細微能量。


    “老人家,這個是什麽物件?看著是青銅,一副年代久遠的樣子,但重量不對,絕不是青銅!”


    老者抬頭看了蘇燦一眼,淡淡道:“這東西是我在死人堆裏扒出來的,別管是不是青銅,少了五十萬不賣!”


    “不光是這青銅人像,這攤子上的所有物件,除了那一塊木頭和金屬塊是十萬外,其餘的都不少於五十萬!”


    “你如果要,就出錢拿走,如果不要,就放下東西下船!”


    “嗯?你這是什麽態度?還想不想做生意了?”


    老者的態度讓洪雷非常的不爽,不由皺眉沉聲說道。


    老者依舊不為所動,甚至眼皮也沒抬一下,淡漠道:“另外,想要我攤子上的東西,要買就全買,隻打包出售,不單獨出手!”


    “操,這又是哪來的規矩,我看你是誠心不想幹買賣是吧!”


    洪雷本來就不爽他的態度,此刻一聽他所言,頓時陰沉了下來。


    不過老者顯然見過世麵,或者本身就有實力和底氣,壓根不怵。


    同樣是那副淡漠的態度,連語調都沒有一絲的波動,淡漠道:“我不管別人是什麽規矩,我賣東西,向來就是如此規矩!”


    “要買就買,不買就請移步,別耽誤其他人來買!”


    “草,他媽的,你…”


    洪雷聞言暴脾氣頓時爆發了,隻不過沒等他把話說完, 蘇燦就抬手打斷了。


    “行,老人家的脾氣合我口味,就衝你這個勁兒,你這些東西,我全收了!”


    “洪雷,掏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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