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突然跟卡碟了似的,是什麽,林思瑤遲遲講不出來。


    她又驚又怒地看著林歲:“你做了什麽?”


    林歲知道,和之前荷花村的楊招娣一樣,林思瑤同樣無法說出關於她的事。


    一如她沒辦法講出林思瑤是穿書的,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事實。


    可林思瑤是背後有養鬼之人替她遮掩隱瞞,她又是因為什麽?


    林歲正想著,就聽林思瑤冷聲道:“你不用裝無辜,就是因為你不甘心一輩子寂寂無名,想要c……改變自己路人甲的命運,才吸引來一股邪惡的力量。”


    “那股力量為了幫你達成心願,引來大批鬼怪,你所謂的捉鬼除妖的能力,才有了用武之地。”


    【林歲!果然是因為林歲才突然冒出來那麽多鬼,她就是個禍害!】


    【???不是,這麽離譜的事還真有人信?哥們,圓明園丟失的豬首不會在你頭上吧?】


    【好家夥,我以為林思瑤是要舉報林歲搞劇本,結果她說的比林歲除鬼還邪乎,確定不是癲子?】


    【還邪惡的力量,當自己在演巴啦啦小魔仙呢?】


    【可是無緣無故的,林思瑤為什麽要胡說八道?這不是平白給自己招黑?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麽才敢當眾講出來,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這節目裏,不可思議的事情還少嗎?】


    【那她是從哪聽來的?難道還有個更厲害的算命大師看透了林歲的過去和未來?】


    林歲之前也懷疑過,養鬼之人是個厲害的玄學大佬。


    但有邪神的存在,那就不一定了。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對方很適合搞傳銷,因為……“你看起來被忽悠得不輕。”


    林歲看著林思瑤,表示了0.000001秒的同情。


    據道家史料記載,鬼怪的確是在某一天突然出現,但那也是千百年前的事了。


    她身嬌體弱,實在背不起這麽大一鍋。


    林思瑤被她的眼神看得心下惱怒:“到現在了你還不肯承認?我特地找人打聽過,凡是十年之前去問心觀找那個收養你的老道士算過命的人,都說他是江湖騙子,隻會坑蒙拐騙。”


    “可近幾年去的人,卻都說他料事如神,為什麽?因為你,那股力量介入了,讓這個本該無神論的世界變得神神叨叨。”


    “是,你是因此紅遍全網了,可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一己之私,這個世界會被鬼怪侵占,導致生靈塗炭?!”


    正因為此,才需要她修正劇情,拯救世界。


    想到這,林思瑤神色帶上一絲傲然,居高臨下地看了眼林歲:“我勸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不屬於你的東西,你再怎麽強求,也注定不屬於你,最後隻會害人害己。”


    說著她手指向鬱辭年幾人:“他們的下場就是最好的例子!”


    林歲眸色一冷,指尖銀針直接飛出。


    “啊!”一陣鑽心的刺痛瞬間襲遍全身,林思瑤舉起的手臂也好似失去知覺般,軟軟地垂了下來。


    她驚駭地瞪著林歲:“你……”


    “難道沒有人教過你?”林歲冷淡道,“指著別人說話是不禮貌的行為。”


    “另外,你說得很有道理,那些話,同樣也送給你。”


    說完她誰也沒看,轉身就走。


    老莫不精通看相算命,那時候又沒多少人相信世上有鬼,老莫自然會被認為是騙子。


    直到她十歲開始學玄術,在背後幫他,才讓他的口碑有所扭轉,跟什麽什麽力量有屁的關係。


    不過林思瑤這些話也不完全都是在放屁,至少她還能從中提取到兩個關鍵信息。


    一個是所謂的邪惡力量……


    通過嬰靈,她已經確定,的確有兩股力量在相互博弈。


    既然林思瑤背後有人,那她背後會不會也有?


    莫名的,林歲第一時間想到她的師父,以及最開始引導她來參加節目的師兄齊琰。


    師父是真正的隱世高人,來無影去無蹤,連她想找他都不知該去哪找。


    在她學習玄術的這許多年,一直是師兄和老莫陪著她。


    師父總是隔個一年半載才出現一次。


    尤其他明明很厲害,卻竟然沒在道上留過名,還叮囑她有人問時不許提起他的名諱,簡直神秘過頭了。


    然而想想又不太對,這師父是老莫幫他找來的,師兄還叫老莫,莫師叔。


    那老莫和師父,高低得是個同門。


    如果師父就是另一股力量,老莫豈不是也不簡單?


    那他也就不會死了不是嗎?


    至於另一個信息……改變命運。


    她確實想要改變命運,隻不過是改變這群反派的。


    可她是在和他們相處之後才有了這個念頭,林思瑤的意思卻似乎是,她是先有了改變的想法,才開始經曆這一切。


    那是什麽時候呢?


    是十歲那年哇哇大哭著醒來後,決心認真鑽研玄學,還是更早的,那個沒有師父和師兄的,她不知道的以前?


    突地,一個詞從林歲腦海深處蹦了出來,讓她腳步驟停。


    隨之而來的,是“嘀嘀嘀”的急促聲響,心率手環再次發出了奪命狂唿。


    而這一次,林歲甚至來不及體會心髒襲來的猛烈劇痛,便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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