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頭看向天空,心中湧起一股豪情壯誌。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未來的道路,充滿了光明和希望。他相信,隻要自己繼續保持這種掌控命運的能力,就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他前進的步伐。他可以在這個複雜的世界中為自己創造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實現自己的野心和夢想。


    然而,在這種超凡脫俗的感覺背後,陳浩的內心也隱藏著一絲不安。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違法犯罪的行為,一旦被揭露,將會麵臨嚴重的後果。但他已經無法迴頭,隻能繼續在這條危險的道路上走下去。他不斷地告訴自己,隻要小心謹慎,就不會被發現。他要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氣,繼續與命運抗爭,為自己的未來而奮鬥。


    陳浩驅車來到了尹向東的酒樓。酒樓裏熱鬧非凡,人們的歡聲笑語在空氣中迴蕩。但陳浩的內心卻無比沉靜,仿佛與這個喧囂的世界隔絕開來。


    他點了幾個菜,尹向東作陪。包廂裏,倆人寒暄了幾句後,陳浩問:“那對母子你安排好了嗎?”


    尹向東有些諂媚地說:“都安排好了,你放心。”


    陳浩夾著菜,此刻他內心在想,梁彬既然出了事,不如把她們母子徹底換個身份,也少去了自己的麻煩。否則日後跟她們接觸,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陳浩就問:“能不能給他們安排新身份?”


    尹向東說:“這個,要花錢的。”


    陳浩問:“多少錢?”


    尹向東說:“一大一小,兩個落地戶口,十萬。”


    陳浩點頭說:“可以,你去辦啊!”


    尹向東說:“那就做個從西南省遷入嶺南?”


    陳浩說:“可以。” 接著,陳浩口氣嚴肅地說:“你這酒樓對麵那個便利店鋪子我想買下來,給他們母子做個小生意,你去辦!”


    尹向東有些為難地說:“這錢……”


    陳浩給他倒了杯酒說:“多少錢我出,事你去辦,日後這對母子放在你眼皮底下,他們平安你就平安。” 這話語裏多少帶著威脅和警告。尹向東此刻覺得陳浩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隻能點頭。


    陳浩接著問:“你上一批發的文物到了嗎?” 尹向東忽然聽他直接把事挑明了,不由得心頭一陣緊張。忙解釋說:“還沒到了,剛出關沒幾天,錢他們還沒給我,我拿到錢一定第一時間給你。” 尹向東此刻內心居然有些害怕這個陳浩,他全然沒了幾天前的那種害怕和怯懦的樣子了,反而大張旗鼓地跟自己說著這些違法的事。


    陳浩此刻的心態發生了逆轉。之前他唯唯諾諾,那些明顯在法律框架內替別人操辦的事情,他也是擔驚受怕,生怕紀律處分,生怕領導調查自己。為了掩蓋他的罪行,梁彬不惜以死設局,因為梁彬知道他自己無法迴頭了,而陳浩不同,他還有機會。此刻陳浩不再相信正義和法律,隻相信自己的手段和權力。他覺得隻要自己官夠大,就沒人敢查他,就能夠為所欲為。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曾經的初心和信仰,成為了一個被欲望和權力控製的人。


    啟源市委大會議室內,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常委們一個個臉色陰沉,幾個公安口的領導坐在列席位置上,臉上透露出緊張之色。


    市委秘書長鄭能量緊張地看著背手站在會議桌主位卻沒坐下的俞書記,小聲地問身邊的組織部長王翰文:“王部長,今天這會氣氛不對啊,俞書記氣成這樣。”


    組織部長王翰文小聲迴答說:“瞧著吧,王陽徽這個政法委副書記危險了。” 底下幾個常務開始竊竊私語,田市長語氣嚴厲地說:“有什麽話說,別在底下議論!” 常委們都不敢再說話了。


    俞書記站在主位,雙手按著桌子,臉色鐵青地說:“好,你們不說,我說。” 接著俞書記起身站得筆直,生氣地說:“昨天我給省委領導匯報了我市最近關於專案調查的進度,省委領導都已經在催問我結案的情況了,而我卻給不出結論。粵海已經把案件的結案卷宗遞交給部委了,部委也下發到我們省廳了,而我們這邊還遲遲接不了案子!到底什麽原因?是怕擔責還是懈怠了?” 說完,他的眼睛像是帶著怒火看向了一旁列席的王陽徽和政法委書記任海泉。任海泉被看的有些發毛,急忙解釋說:“俞書記,下麵同誌還有些疑問沒解決,還不能過早下結論,”


    俞書記臉色難看地說:“是不是要等到上級問責才下結論?你就不能爭取個主動嗎?” 俞書記的語氣平和了很多,顯然對任海泉他是保持了極大的克製,畢竟他也是常委之一。


    任海泉說:“案件上我們還沒梳理清楚的地方有很多。比如據許愛月供述,我們雖然找到了其餘兩長三短共計五支槍,可人我們還隻抓到了陳勇手下五名打手。還有,以梁彬的能力成為他們的保護傘顯然是不可能的。再有兇案現場,梁彬屍檢報告中,胸口那一刀是致命傷,那究竟是誰殺的?現場那個海關警察,開槍的時候梁彬究竟是活著還是死了!從現場的勘查報告看,他是從趙廷宇和陳勇的屍體邊上一路走到進七十米外的樹下,他是發現那個海關警察在暗中過去殺他?還是有其他的事情?牛副局長他們趕到的時候是先聽到的槍聲再發現的人,可梁彬身邊那個警察的腳印咋解釋?”


    田市長沒好氣地說:“你,你這都是哪來的問題,人家嶺南警方都已經有結論了,那個梁彬是槍殺趙廷宇和陳勇的時候,那個海關警察出聲製止,梁彬肯定是走過去滅口的!” 顯然,班子裏的這個 “壞人” 通常是田市長,他的語氣很是嚴厲,多少帶著批評的意思。


    任海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沒再說話。身後的王陽徽舉手說:“專案組成員,東山縣治安大隊的黃博同誌提出的質疑,他覺得那個海關警察的出現很蹊蹺,而且四人都死了,他卻沒事。”


    田市長拉著臉敲著桌子說:“你們是盼著人家個副廳級幹部殉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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