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


    知道倒是可以知道,但是這件事情終歸不太光彩,所以宮裏的人倒是沒有一個人敢去告訴這些公主皇子,畢竟誰都知道她們有一個嗜殺的爹。


    李長光也不例外,他也想活著,也不希望成為三年前殿上小黃門人首分離的慘狀。


    但是現如今,公主被困西域與匈奴聯姻,這種情況她說句不好聽的“與死無異”。


    而李長光也不止一次的在心裏腹誹慕容戊作為父親的失職了。


    慕容昕怡見李長光這副糾結的模樣便知道她父皇很有可能做了些什麽很傷人的事情,李叔不敢說,或者應該說她不該知道這件事。


    若是以往的慕容昕怡再看見李長光這副猶猶豫豫的模樣可能也就暖心的不再繼續過問。


    但是現在今非昔比,明日她便要嫁為人妻,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怕是皇族也不例外。


    她應該知道,也必須知道。


    想到馬三那張稚嫩青澀,卻又對她真心實意,願意為她涉險的模樣,慕容昕怡鼓足勇氣:


    “李叔!我...想知道真相!”


    看著公主那真心實意的表情,李長光糾結無比。


    不過很快他就閉上眼睛。


    贛!人家公主都這樣了,竟然連個真相都不配知道!


    李長光忍不了了,他長歎一口氣。


    “其實你父皇他...一直在找你的小姑。”


    “小姑?”


    慕容昕怡陷入沉思,她對於自己這個小姑有點印象,但是不多...


    他隻知道對方年齡似乎比自己大上個五六歲,對於這個小姑慕容昕怡隻記得自己小時候似乎跟著對方的屁股一起玩過,偶爾還迴去玩玩過家家什麽的...


    但是由於自己那個時候才兩三歲,所以記憶並不算多,隻有零星的幾片記憶。


    不過這不妨礙她歪著腦袋皺著眉頭:


    “小姑不是跑丟了...父皇這些年不是...”


    “你覺得可能嗎?”


    慕容昕怡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李叔歎了口氣,隨後一件她從沒聽說過的故事講給了她。


    而她也逐漸從震驚、麻木、最後變得懷疑起來。


    看這李長光糾結以及痛心疾首的表情,她知道李叔沒有撒謊,那都是她父皇做出來的事情。


    弑父殺兄...殘害手足同胞...甚至趕盡殺絕。


    這些事情單拎出來一件放在一個君主上都是一大黑點,而她的父親足足占據其三,更不要說還將她下嫁到西域和匈奴為伴。


    慕容昕怡也明白了,為什麽那麽多大臣私下裏都不待見自己的父皇,她爹可謂是從君主、從父親兩麵上都做的一塌糊塗。


    “唉。”


    她歎了口氣,但是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他還是自己的父皇,自己忤逆不了他的意願。


    ...


    “那什麽公主現在怎麽樣了?”


    完顏公結束了一天的大吃大喝後迴到自己的寢宮,而在他身邊的正是先前給了李長光他們一個下馬威的完顏使臣,名為完顏嘎啦。


    說起來他還是完顏公的部落族人,不然也不會如此深得完顏公的賞識帶在身邊侍奉左右。


    聽見完顏公的詢問,完顏嘎啦笑眯眯的湊到完顏公的耳邊,輕聲低語:


    “每天都在帳篷裏,看起來很憋屈呢。”


    “哦?是嗎?”


    完顏公笑了笑,伸出他寬大的手掌輕輕的拍了拍完顏嘎啦的腦袋,嘴角帶著笑意:“這中原人該死的繁文縟節簡直令人生厭!”


    完顏公吐槽,李長光在這他也不好強行交合,隻能由著對方的想法按規矩辦事,這些天來他甚至連公主的麵都沒能見上一麵,隻因為那個什麽狗屁的禮節!


    這要是他們匈奴女人早就已經和他翻雲覆雨了!


    完顏嘎啦佝僂著身子,諂媚的站在完顏公的身邊說著好話:


    “完顏公單於,您要明白中原的一句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眨眨眼,似乎是迴想起來慕容昕怡的模樣,他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容:“不過臣替單於看過了,那公主著實水潤...”


    “和匈奴女人不同,那公主渾身肌膚白如凝脂,一對杏目仿若那阿爾比山的融雪...”


    完顏嘎啦一邊描述一邊浮想翩翩,那等女子雖然還未到年齡,但是青澀的果實也別有一番韻味,若他是單於的話...


    “一個女人而已!趕緊與我交合後也好為我誕下子嗣。”


    “還有,完顏嘎啦,你和中原人走的太近什麽時候染上的他們那般文鄒鄒的語氣?”


    完顏嘎啦被完顏公忽然打斷的話嚇得渾身一抖,下意識地向著身後緩步退去。


    而完顏公打斷了完顏嘎啦的話後,雖然言語中帶著不滿和怪罪,但是他還是被對方說的口幹舌燥,渾身燥熱不堪,恨不得現在就脫下褲子衝到那燕國公主麵前。


    想象到那水潤的,比匈奴女人還要細膩的肌膚...


    不行!他受不了了!


    什麽繁文縟節,他踏馬是草原的王,什麽時候被一個小小的使臣牽製住了!


    再說了,他都已經很給麵子了,公主來到他完顏王庭五天不僅連看都沒看見影,就連吃喝都是按照最高和他一檔的檔次。


    結果就這還要等待明天進行一大串子繁瑣的禮節。


    想到這,完顏公感覺心中一股邪火莫名燃起,“啪”的一下用他寬大的手掌拍在身下的扶手上。


    巨大的力量讓木製的扶手瞬間四分五裂,站在他旁邊的完顏嘎達聽著那聲音心髒縮了縮,渾身一哆嗦。


    “嘎啦,我的迷魂散呢?”


    “啊!”


    嘎啦怔了片刻,心中狂喜。


    終於!


    終於要走到這一步了嗎!


    不過心裏雖然十分激動,但是表麵上他還是微微糾結,似乎是在衡量完顏公單於這麽做會不會引起什麽不好的後果。


    而完顏公卻等不了那麽多,他從凳子上起身一躍兩米到完顏嘎啦的身旁。


    他大手一揮,一米六幾的完顏嘎啦就仿佛一隻瘦弱的雞崽子被他薅著衣領而起。


    漸漸離地的失重感讓完顏嘎啦手忙腳亂,很快他便被完顏公抬到了和他平行的高度。


    那雙微微泛著紅血絲的雙眼無不表達了對方心中逐漸壓抑不住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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