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默吃麵的周陸錚悄悄鬆了一口氣,比起老爺子的關心,他更習慣他的冷淡,很別扭,他知道,可是已經冷了這麽多年,突然熱起來,他.......


    好在景致懂他的糾結,給了他一個俏皮的wink,她把自己沒吃完的剩下半碗麵條推給他,故意用客廳那邊的人能聽見的音量說:“多吃點小錚,看你臉色差的,爺爺都要心疼死了。”


    “噗....咳咳...”


    迴應她的是客廳那邊正在裝模作樣喝茶,實際上悄咪咪偷聽的老爺子的嗆咳聲。


    “哈...唔....”


    景致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麽好玩,破功了一秒立馬捂住嘴巴,憋著笑過去撫拍他後背幫他順氣,等他平複的差不多了,她用不認同的眼神看著嘴角勾笑的周陸錚:“小錚,看你,把爺爺心疼的都咳嗽了,還不多吃點好好補一補,早點把氣色養好。”


    氣色兩字她說的很重,重的老爺子又止不住咳了兩聲,這下連餐廳裏的張伯和龔姨都忍不住笑出聲。


    “知道了。”輕快的聲音從餐廳傳來,仔細一聽裏麵還帶著點忍俊不禁的笑意。


    看老爺子屢屢吃癟,周陸錚心裏那點矛盾的別扭消散了不少,順著老婆給的梯子就下。


    這小夫妻倆今晚一唱一和的看他笑話,周鴻年本應是冷哼一聲,丟給他們一個不近人情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閃過一絲微妙,冷臉死活端不起來,不光端不起來,臉上還都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吃完麵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幾位老人平時九點準時入睡,今天能熬到現在全靠孩子迴家的驚喜支撐,此刻他們三人哈欠連天,此起彼伏。


    他們困,景致也困,互相打了聲招唿後各自迴房休息。


    闊別兩個多月的二樓房間幹淨整潔的跟她剛走那天一樣,裏麵淡淡的梔子花香一聞就知道是龔姨的傑作,景致滿意的點點頭,餘光裏突然看到周陸錚從衣櫃裏拿出一床棉花被褥準備鋪床,她忙不迭製止,“你想熱死誰?”


    說著不等他迴答從空間裏找出一套薔薇色冰絲緞麵四件套交給他:“鋪這個。”


    正值仲夏,京都熱的要人命,她從下火車開始到現在身上的汗都沒停過,隻是看了看男人拿出來的那床厚厚的火熱紅純棉四件套她都覺得汗流浹背。


    周陸錚聽話的展開四件套,按順序往床上鋪,剛鋪好床單,景致聽到一陣霹靂吧啦的抽絲聲。


    “.......”


    絲滑反光的緞麵布料被他手上的老繭勾的毛糙起翹,還有一根絲連在他虎口處,隨著他的動作單薄的床單被帶的飛起,景致是眼前一黑又一黑的程度:“山豬吃不了細糠。”


    正在跟勾絲做鬥爭的男人聞言黑眸一沉,半啞著聲音說:“山豬吃不了細糠?”


    “那我來試試看你這個細糠我吃不吃得下。”


    他胡亂扯開手上惱人的細絲,骨節分明的大手帶著不容抗拒的氣勢一把將毫不設防的女人扯倒在薔薇色的床單上。


    欺身而上,他作勢朝她脖子裏廝磨,做足了品嚐細糠的姿態。


    景致這個砧板上的細糠被胸前又啃又咬的酥麻逗的咯咯笑:“周陸錚,你給我起來!”


    作亂的男人不聽話,自顧自的繼續往下。


    景致護住胸口,死死扞衛敏感處。


    “還敢不敢笑話你老公了?”


    周陸錚從她身上撐起自己,居高臨下俯視著身下麵色潮紅的女人。


    “不敢了,不敢了。”景致求饒般的搖頭,鼻尖都是激烈掙紮時隱隱浮出的細汗。


    周陸錚的視角內,她此刻活色生香,海藻一般烏黑濃密的頭發鋪散在淡粉色大床上,淩亂的衣裙,瀲灩的秋眸以及起伏的胸口處泛起的微潮都在叫囂他為數不多的意誌,很想繼續,但等會還要其他事。


    吞了吞幹澀的喉嚨,他翻身跟她齊躺在床單上,平複胸膛劇烈起伏。


    趁著他迴不過來神的功夫景致奪床而逃,身後好像有餓鬼攆似得衝進浴室。


    床上一番嬉鬧,她身上又起了一層細汗。


    迴到京都她才對夏日炎炎有了切身體會,這裏的溫度跟西南軍區完全不在一個世界。


    景致邊洗澡邊感歎:部隊位於大山腹地,除了正午陽光直射的時候有點點熱以外,早晚她都還要穿長袖,尤其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更是還要在身上搭條稍厚的蠶絲被。


    別問為什麽重點強調稍厚這兩個字,這是她用差點感冒的代價換來的。


    剛入夏,她以為晚上會很熱,特意從空間拿了一條冰膚的空調被,那晚大床上你爭我搶的激烈場景景致到現在都還記得,空調被被凍的瑟瑟發抖的兩人搶的差點撕成兩半。


    洗完澡,身體裏喧囂的燥熱平息了不少,景致打開浴室門,一邊擦頭發一邊往外走,“周陸錚,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自顧自走到梳妝台塗抹護膚品的女人還沒發現她口中的周陸錚此刻並不在房間裏。


    一套精致的護膚流程走完,景致拍了拍水當當的小臉,正自戀的欣賞鏡子裏的盛世美顏時,突然後知後覺發現屋裏缺了一個人,“周陸錚?”


    她環顧四周,打鬧過後的床又恢複了剛開始的整齊,但她的田螺老公卻不見蹤影。


    “去哪了?”


    屋裏空空蕩蕩,景致好奇的推門出去,剛準備下樓,聽到最裏邊周鴻年的房間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莞了一個了然的笑,她放輕腳步悄悄迴房。


    周陸錚迴來的時候房間裏同樣空空如也,“嬌嬌?”


    “我在這。”


    甜脆的應答聲落地,景致大變活人一般憑空出現在他們的婚床上,“這裏好熱,晚上睡空間吧。”


    空間裏是人體最適宜的恆溫狀態,周陸錚也不是自討苦吃的人,聞言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


    等周陸錚洗完澡已經快十二點了,景致其實早就困得不行,但是這會兒又好奇的睡不著覺。


    “想知道什麽?問吧。”


    歎了口氣,周陸錚將懷裏翻來覆去不老實的人困住,像她肚子裏的蛔蟲一樣問出擾她心神的問題。


    本來是怕他不好意思的,既然他先主動提,那她就不客氣啦,“你....剛才去找爺爺了?”


    這是一句明知故問,周陸錚淡淡“嗯”了一聲。


    “找他幹嘛?”主動破冰,冰釋前嫌,爺孫和好,共享天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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