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陸錚收起臉上的慍怒,沉著冷靜的發號施令:“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盯著張日均,從裏到外將他查的一清二楚,還有三天就要過年了,大家打起精神,注意安全。”


    周陸錚對張日均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直覺,加上上次景致的分析,以及他突然暴露在景致麵前的本性,都讓周陸錚無端的肯定張日均就是那個神秘的幕後主使,現在就差直接證據,以及弄清楚他是如何向下級發布任務的。


    調整完人事變動,周陸錚離開聯絡點,臨走時取走了審訊室裏最後一支高濃度麻醉針。


    迴家的路上景致越想越不對勁,張日均不對勁,周陸錚也不對勁,她腦子裏思緒萬千,但是一條也抓不住,就這樣胡思亂想走到家屬院樓下,剛好碰到了出門的郝愛紅。


    兩人一進一出,差點迎麵撞上,好在她反應迅速,側了下身子。


    看清來人是郝愛紅,景致後怕的撫了撫胸口,還好沒撞到,不然她要尷尬死了。


    後退一步,景致讓出通道,打算讓郝愛紅先走。


    結果郝愛紅沒走,反而上前一步,站在景致跟前,小心翼翼的說:“景致同誌,你能重新幫我搭配一下我身上這身衣服嗎?”


    郝愛紅今天穿的是景致口中的紅棉襖黑棉褲,


    她姨媽給她介紹了個對象,父母雙職工,家裏獨生子,


    在這個年代,算是香餑餑一個,郝愛紅想抓緊這個香餑餑,她翻遍衣櫃,就隻有身上這身還算拿的出手,想到景致那天穿著差不多的衣服那麽漂亮高貴,郝愛紅厚著臉皮想要問問她穿搭技巧,結果景致不在家,她還挺沮喪的,沒想到在家屬院門口遇到她。


    想是一迴事,做又是一迴事,真正遇到景致,郝愛紅想到自己之前對她的冷嘲熱諷反而不好意思開口了,但是看到她後怕的尷尬模樣,突然覺得她就是個比她還小的小姑娘,並沒她臆想之中的那麽難以接近,所以才有了上麵那句話。


    出乎意料的一句話把景致驚了一跳,要不是她話裏明明確確的景致二字,景致都想問問她:“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不過既然她都問了,景致就幫幫她,反正對她來說也是舉手之勞而已。


    “你想搭配成什麽樣子?”


    景致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這身土氣穿搭,腦海裏起碼出了三套方案。


    郝愛紅羞澀的抿了抿嘴:“就像我那天在樓道裏遇到你穿的那樣。”


    景致了然,先幫她把緊貼頭皮的麻花辮拉鬆散,扯出兩根龍須劉海兒,又讓她把紮在襪子裏的褲腿扯出來,蓋住老土的黑布鞋,最後景致偷偷從空間拿出一根口紅,在她的眼尾,兩腮暈染了一下,增加氣血感,簡簡單單一頓操作,郝愛紅整體時尚度直接上升兩個level。


    “改造好了,就是沒有鏡子,你看不到你現在的樣子。”


    郝愛紅緩緩從懷裏掏出一個巴掌大點的小圓鏡子:“我有。”


    景致:你好棒棒。


    景致:“怎麽樣,還需要改動哪裏嗎?”


    郝愛紅美滋滋的放下小鏡子:“不用,我覺得很好看了,今天要是能相親成功,我給你帶紅棗糕吃。”


    聽說她是去相親,景致把手裏的口紅直接送給了她,讓她塗一塗嘴巴,順便祝她旗開得勝。


    郝愛紅感動的一塌糊塗,她從來沒收到過這麽貴重的禮物:“景致,謝謝你,之前我..........”


    景致不喜歡煽情,再說她空間裏的口紅還有很多,打斷了她:“沒事,趕緊去相親吧,別耽誤了時間。”


    景致不知道,就是這個善意的小舉動,會在幾個小時後救她一命。


    被郝愛紅打了個岔,景致迴家後已經沒有任何亂七八糟的想法了,隨手把手上的大字報放在桌上,景致就準備脫衣服上床睡覺。


    剛脫到毛衣,周陸錚進來了。


    景致的頭被毛衣卡著,聽到男人靠近的腳步聲,緊張的胡亂拉扯,結果徹底把自己困住了。


    “嗬。”


    猝不及防,景致聽到男人悶笑的聲音,她氣的牙癢癢,又開始劇烈掙紮起來。


    隨著她的動作,緊貼皮膚的打底衣被靜電拉扯的向上,露出一截白的晃眼的楊柳腰。


    周陸錚的眼睛被這香豔的一幕刺激的微微發紅,他的手不受控製的落在了那截吸引他全部注意力的細腰上。


    皮膚相貼的瞬間,景致的腰生理性的瑟縮了一下,周陸錚的手被帶著輕微摩挲。


    場景很曖昧,男女主顏值也在線,但這甜寵劇的常用橋段並不適合發生在他們這對冷戰的情侶身上。


    景致氣的臉色漲紅,困在毛衣裏,甕聲甕氣的說:“你這個流氓,放開我,不許摸。”


    這是周陸錚這幾天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他聽話的放手,順便將她從毛衣裏解救出來。


    冬天的靜電威力不是一般的強,景致的頭發隨著毛衣脫落紛紛炸毛,整個一個金毛獅王既視感,周陸錚又被逗笑了,順毛了一番,他歎息一聲,撐開大衣,將景致摟進懷裏:“寶貝,別生氣了好嗎?”


    寶貝這個在現代爛大街的昵稱,從周陸錚嘴裏說出來有種說不出的溫柔繾綣,難怪情侶之間喜歡互稱寶貝,景致現在完全感受到了這兩個字的殺傷力,她的氣真的消失的一幹二淨,隻剩心裏的委屈。


    委屈的拱拱周陸錚的胸膛,景致倔強的不肯說話。


    周陸錚克製住心頭的癢意,寵溺的將她作亂的小腦袋按住:“像個小豬一樣。”


    “你才是小豬。”


    激將法對景致永遠有用。


    “總算願意跟我說話了?”


    “哼。”


    女人總算恢複了幾分往日的嬌俏模樣,周陸錚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頭:“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再騙你了,不要再冷戰了好嗎?”


    景致的委屈被他溫柔的認錯聲徹底觸發,保持著被男人固定的仰頭姿勢,眼淚如柱,滑落在兩鬢,最後隱沒在濃密的發根裏。


    “別哭。”周陸錚心疼的吻掉她的淚珠:“我說過,以後不會再讓你流眼淚。”


    景致哭的鼻音很重,一身反骨:“我就哭,你管不著。”


    “別哭了好不好?哭的我心疼。”


    這句疼惜的真情流露簡直捅了馬蜂窩。


    “你胡說,你根本就不喜歡我,怎麽會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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