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物入囊中,內奸影漸濃


    廢棄莊園內,火舌貪婪地舔舐著幹燥的木梁,濃煙滾滾,嗆得人喉嚨發癢。舒瑤死死盯著劉掌櫃手中的木箱,那裏麵裝著她翻盤的關鍵——劉掌櫃這些年貪-汙受賄,勾結外敵的證據。


    劉掌櫃麵目猙獰,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他將手中的火把靠近木箱,嘶啞著聲音說道:“既然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


    舒瑤瞳孔驟縮,她不能讓這些證據被毀掉!電光火石之間,她猛地衝向劉掌櫃,一場爭奪證據的較量就此展開。劉掌櫃畢竟年老體衰,又驚慌失措,哪裏是舒瑤的對手?兩人拉扯間,火把掉落在地,點燃了地上的枯草,火勢蔓延得更快了。


    濃煙中,舒瑤的身影靈巧如燕,她瞅準時機,一把抓住劉掌櫃的手腕,用力一扭。劉掌櫃吃痛,手一鬆,木箱便落入了舒瑤手中。


    與此同時,侯府內,傅珩正臉色陰沉地審視著麵前的李全。李全跪在地上,渾身顫抖,口中不斷喊著冤枉。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傅珩將拓印下來的梅花圖案扔到李全麵前,“這梅花暗號,你作何解釋?”


    李全臉色慘白,眼神閃爍,卻仍舊不肯承認。周圍的下人們竊竊私語,看向傅珩的目光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平日裏溫潤如玉的世子,今日為何如此咄咄逼人?難道真的是在故意找茬?


    “世子,李全在府裏多年,一向忠心耿耿,會不會是您弄錯了?”一個老管家壯著膽子上前勸說道。


    傅珩眉頭緊鎖,心中煩躁。他明白,自己如今的行為在旁人看來確實有些反常。但他不能解釋,也不能退縮。叛徒一日不除,侯府就一日不得安寧。


    “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傅珩語氣冰冷,目光銳利地掃過眾人,“都退下!”


    眾人不敢再言,紛紛退出了房間。


    傅珩的目光再次落到李全身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是誰指使你的?”


    李全渾身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麽,卻又像是有什麽顧慮,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出來。


    傅珩心中失望至極,他知道,即便嚴刑拷打,李全也未必會說出真相。幕後之人隱藏得太深了,他們布下的這張網,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而此刻,廢棄莊園內,舒瑤緊緊抱著木箱,在濃煙中艱難地咳嗽著。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濃煙中響起:“舒瑤!”


    她猛地迴頭,卻看到……


    舒瑤瞳孔驟縮,她不能讓這些證據被毀掉!電光石火之間,她迴憶起前世為了防身學習的格鬥技巧。一個箭步上前,舒瑤身形靈巧地繞到劉掌櫃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反剪,另一手迅速奪過他手中的木箱。劉掌櫃猝不及防,痛唿一聲,手中的火把掉落在地,點燃了地上的枯草,火勢蔓延得更快了。


    劉掌櫃畢竟年老體衰,又驚慌失措,哪裏是舒瑤的對手?被舒瑤製伏後,他狼狽地趴在地上,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動彈不得。他惡狠狠地瞪著舒瑤,口中仍舊叫囂著:“你以為拿到這些東西就能扳倒我?做夢!我背後的人,你惹不起!”


    舒瑤穩住身形,將木箱緊緊抱在懷裏,冷冷地看著他:“是嗎?我倒要看看,你背後的人究竟有多厲害。”濃煙嗆得她咳嗽不止,但她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咳咳……你以為我會把所有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裏嗎?”舒瑤強忍著咳嗽,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劉掌櫃聞言,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掙紮著想要說什麽,卻被濃煙嗆得說不出話來。


    她猛地迴頭,卻看到傅珩正穿過濃煙,向她奔來。他臉上滿是焦急之色,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急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舒瑤搖了搖頭,將木箱抱得更緊了,她看著傅珩,眼神堅定地說:“我沒事,東西也拿到了。”然後,她從袖中掏出一張折疊的紙,緩緩展開,“不過,我還需要你幫我一個忙……”她頓了頓,看著劉掌櫃,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你,幫我查清楚,這上麵的人,究竟是誰。”


    濃煙嗆得人幾乎無法唿吸,傅珩緊緊護著舒瑤撤離了燃燒的莊園。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舒瑤才劇烈地咳嗽起來,傅珩輕拍著她的背,眼神裏滿是擔憂。


    “你太冒險了,”傅珩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萬一……”


    “沒有萬一,”舒瑤打斷了他的話,眼神堅定,“我必須拿到這些證據。”她將木箱打開,裏麵裝滿了賬本和信件,足以證明劉掌櫃的罪行。


    “這些足夠扳倒他了,”傅珩看著箱子裏的東西,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但他背後的人……”


    “我知道,”舒瑤從袖中掏出另一份折疊整齊的紙張,“所以我還有另一手準備。”


    她將紙張展開,上麵記錄著幾筆不起眼的交易,金額不大,卻與劉掌櫃之前的說辭相互矛盾。舒瑤將這張紙遞給傅珩,“這是我從劉掌櫃的私人賬房裏找到的,他之前說所有賬目都走的是明麵上的賬,但這些交易記錄卻從未出現在任何公開的賬本上。”


    傅珩仔細地查看了紙張上的內容,臉色逐漸凝重起來。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交易,卻足以證明劉掌櫃在撒謊,也暗示著他隱藏著更深的秘密。


    “這些交易記錄雖然金額不大,但卻涉及到幾個敏感的人物,”舒瑤指著其中幾個名字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才是他真正害怕的。”


    傅珩將紙張收好,看向舒瑤的眼神中充滿了讚賞,“你做得很好。”他知道,舒瑤的這份細心和謹慎,正是他們能夠走到今天的重要原因。


    “現在,我們隻需要等,”舒瑤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等劉掌櫃自己露出馬腳。”


    與此同時,侯府內,傅珩的心腹老仆王伯端著一碗熱茶來到傅珩的書房。看著傅珩緊鎖的眉頭,王伯歎了口氣,將茶碗輕輕放在桌上。


    “世子,您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王伯的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傅珩揉了揉眉心,接過茶碗,輕抿了一口。“王伯,我沒事,隻是有些事情需要盡快處理。”


    “老奴知道世子是在為府裏的事情操心,”王伯走到傅珩身後,輕輕地為他按-摩著肩膀,“但有些事情急不得,要慢慢來。”


    王伯溫暖的手掌和關切的話語讓傅珩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溫暖。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他想起了舒瑤,想起了她堅毅的眼神和自信的笑容。他知道,他不能倒下,他必須盡快解決這些麻煩,然後迴到舒瑤身邊。


    “王伯,你說得對,”傅珩睜開眼睛,眼神中重新燃起了鬥誌,“我不能被這些事情拖垮,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一份名單上,那是侯府所有侍從的名單。根據他掌握的線索,叛徒很可能就隱藏在這些侍從之中。他的手指在一個名字上輕輕敲了敲——一個小侍從,平日裏沉默寡言,毫不起眼,但卻經常出現在一些不該出現的地方。


    “來人,”傅珩對著門外喊道,“把張三叫來。”


    而此時,被關押的劉掌櫃正忐忑不安地等待著審訊。他沒想到舒瑤竟然還有後手,那張紙上的內容,是他最後的底牌,也是他最大的秘密。他知道,一旦這些秘密被揭露,他將萬劫不複。


    舒瑤推開了牢門,手裏拿著那張紙,一步步走向劉掌櫃……“看來,你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我啊……”


    昏暗的牢房裏,黴味混雜著汗臭,令人作嘔。舒瑤站在劉掌櫃麵前,陰影遮住了她半張臉,手中的紙張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劉掌櫃蜷縮在角落,眼神閃爍,恐懼在他臉上蔓延。


    “看來,你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我啊……”舒瑤的聲音如同寒冰,不帶一絲溫度。


    劉掌櫃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舒…舒小姐,小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舒瑤輕笑一聲,笑聲中卻帶著無盡的寒意。“劉掌櫃,你我都明白,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你以為不說,就能保住自己嗎?你以為不說,你背後的人就會救你嗎?”


    她頓了頓,將手中的紙張靠近劉掌櫃,“這些交易記錄,涉及的人非富即貴,你覺得,他們會為了你一個小小的掌櫃,而得罪我嗎?或者說,你覺得,他們會為了你,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嗎?”


    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在劉掌櫃的心頭。他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眼神中的恐懼也越來越濃。他知道,舒瑤說得對,他隻是一枚棋子,一枚隨時可以被舍棄的棋子。


    與此同時,侯府內,傅珩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名單上的一個名字——張三。這個小侍從平日裏沉默寡言,毫不起眼,但卻經常出現在一些不該出現的地方。比如,傅珩書房外,比如,舒瑤曾經居住的院落附近。


    “張三,”傅珩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一個毫不起眼的小人物,卻有著超乎尋常的行動軌跡。”


    他想起前幾日書房裏丟失的一份重要文件,那份文件的內容隻有他和幾個心腹知道,而張三,恰好在那段時間在書房附近出現過。


    “王伯,”傅珩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去,把張三帶過來。”


    王伯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將張三帶到了傅珩麵前。張三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充滿了不安。


    “張三,抬起頭來。”傅珩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張三緩緩抬起頭,眼神閃爍,不敢直視傅珩的目光。


    “最近,你可曾去過我的書房?”傅珩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張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


    “我再問你一遍,”傅珩的語氣加重了幾分,“你可曾去過我的書房?”


    張三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我…我……”


    他支支吾吾,眼神躲閃,不敢直視傅珩的眼睛。傅珩看著他,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他的一切偽裝。


    “看來,你有很多事情要告訴我。”傅珩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張三的臉。他放下茶杯,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響,一下,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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