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毀天滅地的痛苦。


    那些電擊什麽的懲罰在這樣的痛覺麵前簡直就是灑灑水。


    可以輕而易舉的毀滅一個人的意誌。


    桑榆的每一次唿吸,都像是無數的碎玻璃身體的每一處心髒肺腑貫穿,疼痛就像是僅存在神誌中的最後兩個字。


    時間在蟬鳴之中無限拉長,每一秒都像是一輩子那麽漫長,疼痛成為了唯一的存在。


    “林言?林言?”鄧拾輝皺眉叫道。


    剛剛他就看見林言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轉了幾個彎,現在又看他蹲在這裏滿頭大汗的,看上去一秒就要沒了的樣子。


    桑榆艱難地睜開眼睛,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滾落,麵色蒼白如紙。


    精神上的痛苦將所有的思緒打散,桑榆根本不知道麵前這個人到底是誰。


    她隻想要結束這樣的痛苦。


    桑榆哆嗦著,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將鄧拾輝的頭按著低下。


    然後咬上了鄧拾輝的肩膀。


    鄧拾輝順著林言的手,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卻在下一秒被咬得叫出了聲,又覺得丟臉,哼了一聲。


    咬著牙給林言咬。


    【懲罰結束···請宿主以後謹言慎行。】


    剛剛結束懲罰,桑榆就像失了神一樣,鬆了口,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就靠在了牆麵上。


    33提醒:“桑榆站起來,這裏還有一個人不要露餡。”


    鄧拾輝捂著自己的肩膀:“你今天發什麽病啊?腦殘嗎?”


    死胡同的地麵不算幹淨,很多清掃大街的人都不會特地來打掃這裏。


    也就是相當於桑榆一屁股坐進淤泥裏。


    現在在鄧拾輝眼裏就是渾身都是髒的。


    桑榆提起一點精神,勾起唇反諷:“鄧拾輝,有病的是誰啊?莫名其妙的叫我,我和你熟嗎?”


    鄧拾輝俯視著林言。


    林言那張白淨的臉上,全都是汗,長長的劉海垂在額間。


    此時抬頭望著鄧拾輝,顯得單純無害的緊,氣息甚至算得上柔弱。


    神色之間的惡意將這張單純無害的臉毀了個幹淨。


    鄧拾輝忽然又不嫌惡林言此時的肮髒了。


    他蹲了下去,和林言平視。


    “我們倆可比你和季宴瀾熟多了,賤種。”


    桑榆皺眉:“你說這些和季宴瀾有什麽關係?”


    “我聽說你很喜歡她。”鄧拾輝細細地觀察著林言的表情。


    桑榆在懲罰之後應付鄧拾輝,有些乏力。


    基本上是邊演邊發著呆或許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份發呆。


    鄧拾輝有點討厭這雙空洞無神的雙眼,這樣的一雙眼裏,他沒有辦法看見林言實實在在的痛苦。


    甚至在這雙眼裏他看不見自己。


    桑榆:“那又怎麽樣?你不會也喜歡季宴瀾?”


    鄧拾輝哼笑一聲。


    “等著瞧吧。”


    隨後也不扶桑榆一把,捂著自己的肩膀就瀟灑的走了。


    桑榆看成功把這位劇情中的男二騙走,也就鬆了一口氣。


    趕緊問:“33,這次的懲罰怎麽會這麽嚴重啊?”


    33:“都告訴你了,不能說不能說,你親一下就好的事情,非要惹出那麽多的事。”


    “你這次挑釁的是係統,是整個時空管理局的規定,之前的電擊隻是說明能力不行,劇情沒有過。”


    “兩個懲罰不是一個量級的。”


    “不要以為管理局隻有電擊一招,能讓人痛苦的辦法有很多的。”


    “桑榆,以後不要再嚐試,最起碼我不希望你那麽痛苦。”


    33頭一次和桑榆說了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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