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安無事的第一天過後,桑榆開始了規律的踩縫紉機的日子。


    其實日子還不錯,也不用擔心吃不飽飯,還有定時散心的時間。


    還教她技術,縫紉機她踩得特別順。


    桑榆叼著狗尾巴草,出神地望著圍欄,執勤的警官來來迴迴的看了她幾次。


    胡嘉湊了上去,也沒說話,就看著桑榆嘴裏的狗尾巴草一上一下的。


    桑榆把狗尾巴草拿了下來,胡嘉卻不知道哪摸出了一根煙悄悄地按在了桑榆的手裏。


    胡嘉眯了眯眼,很是得意:“好東西,搞了很久。”


    像一隻憨憨的二哈在炫耀自己的財富。


    桑榆收了那根煙:“那你給我幹嘛?”


    胡嘉:“看你好看,你有沒有妹妹啊?”


    桑榆轉頭掃視了一眼胡嘉,迴道:“有啊。”


    胡嘉摸了摸頭:“那我還有一年就出獄了,到時候介紹給我唄。


    “可別,你這煙怪貴的,自己收著吧。”桑榆把煙給胡嘉塞了迴去。


    胡嘉手忙腳亂的在警官的眼神掃過來之前藏好了煙:“你這樣怪讓人傷心的。”


    他隻是不想再走旱路了,對桑榆的妹妹也隻是隨口一說。


    桑榆笑了笑:“哎,你今天不說這個,我還以為你天生就是彎的。”


    胡嘉樂了,從桑榆進監獄之後胡嘉就在觀察他了,這人吧,雖然漂亮但沒什麽情緒,嘴挺賤的,但是永遠懶洋洋的,對萬事都不關心,挺難想象這樣的人會犯罪蹲大牢。


    現在他好像感知到了桑榆的心情不錯。


    而且桑榆說這個不就是為了確認他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


    為什麽要確認?不就是喜歡他嘛。


    哎呦,我的個乖乖喲,我這魅力大的。


    雖然他不想再走旱路了,但人生的路七繞八拐的,再走上一段也不是不行。


    胡嘉笑裂了嘴:“這不是監獄裏不見女人嘛,我也是沒辦法。”


    桑榆轉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沒辦法你笑的這麽開心幹嘛?”


    胡嘉收斂了一下笑,故作一本正經的說:“你怎麽知道我是彎的?”


    不行,他還是要矜持一下,委婉的表達一下自己的身份。


    對,他是彎的,請放馬過來攻略他吧。


    “嗯…下次看我洗澡的時候,眼神收斂一點我就不知道了。”桑榆淡定地又叼上了狗尾巴草。


    隨後,想了想,把狗尾巴草拿了下來 ,又補充道:“你不知道,你那種眼神,怪變態的。”


    桑榆說的大概就是她在監獄裏唯一的不滿了,生活是舒適的但澡堂是公共的,每次洗澡的時候,桑榆都會麵無表情的崩潰。


    看多了不該看的東西,是會長針眼的的。


    這是小時候,媽媽告訴她的話。


    一直被桑榆奉為真理踐於執行,卻在這滿眼都是白花花的世界避無可避。


    胡嘉一楞,平白樸實的大白話,生生地刺進了心,185的大漢硬生生地漲紅了臉。


    晚上,桑榆躺木板床上,在沉寂的夜色,33開口。


    “可以走了,我給你開了無痛,搞快點。”


    桑榆雀躍了,興奮地拿出了早已磨尖的牙刷棒,利落的往心口上插。


    胡嘉在他對麵的上鋪,又在沉寂的夜色悄悄開口:“桑榆,你睡沒?”


    桑榆笑,因為33的慈悲為懷開的無痛,她其實沒有什麽感覺,因此開口也頗為平穩。


    “沒,怎麽了。”


    牙刷刺入皮肉有些艱難,桑榆又加了點力氣,床板微微響了幾聲。


    “就是我看你洗澡的眼神,真那麽變態?”胡嘉小聲的說。


    桑榆說:“可不嘛。”


    牙刷終於刺入了皮肉。


    在胡嘉下鋪的小弟忍不住了,貓著聲說:“大哥,可不是我說你,是真變態啊。”


    桑榆接了一句:“是呀,寶三都看不下去了。”


    宿舍裏響起了幾聲笑。


    胡嘉氣得在宿舍裏罵了桑榆一句:“死直男,我那是深情。”


    桑榆被這句“死直男”逗樂了,打著精神迴了一句:“那你就盯著我屁股瞧…”


    血液流多了,身體的機能跟不上了,桑榆的話越說越小聲,最後還沒說完沒聲了。


    胡嘉喊了兩聲:“桑榆,桑榆,你說什麽,我沒聽見。”


    小弟打了個哈欠:“大哥,桑榆估計睡了,我們也睡吧,明天還要踩縫紉機呢。”


    【叮!任務者桑榆死亡,確認開啟係統空間渠道。積分統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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