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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曹昂還有一個迷惑,那就是為什麽在這裏會出現這麽多的樂安軍。這個地方又不是什麽軍事重地根本就不需要派這麽多的兵來這裏。最關鍵的是,這些樂安軍怎麽就恰好碰上了自己,曹昂滿腦子的疑惑,卻總是想不通。


    不過曹昂也沒有再去想這些問題,當前該如何取得劉科的信任才是最關鍵的,不然和安平相範惜文商量通商的問題就是癡心妄想。人家直接把你扔大牢裏了你還想著去聯盟,這不是做夢嗎?想來想去,可是曹昂就是沒有想出任何一個辦法來,誰叫那次老曹走的快,沒有問範惜文要一件信物啥的,不然現在就不會是這番德行了。


    現在距離樂安隻不過四十裏路,這點路程對於樂安軍來說不過是個把時辰就能夠搞定的事情,那速度都快和騎兵相媲美了。等到看見樂安那燈火通明的城牆時,曹昂的護衛們不由自主的揉了下自己的眼睛,他們真的想不出樂安軍步卒的行軍速度會達到這種境界,心裏的高傲之心也降低了幾分,對於“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古話也重新有了認識。


    趕到樂安的時候已經是繁星點綴了,樂安軍沒有進城,直奔校場而去,折騰了一天累的要命這迴全部趕著迴去睡覺呢。劉科隻帶著來時的幾名騎兵進城,曹昂一行人也跟著進城,眾人直奔縣衙而去。這倒不是劉科已經將曹昂列為自己人了,而是劉科自信在樂安城中沒有誰能夠搗亂成功,所以劉科很放心。


    劉科走前麵,曹昂帶著一票護衛走在後麵。走到縣衙門口時,劉科停下腳步對著曹昂說道:“你是孟德的兒子,那麽應該知道孟德和惜文的關係吧,你知道該怎麽做的是不?”劉科在人前和人後的形象絕對是不同的,你可以將他歸為那種雙人格的一類,台前冷漠,台後惡搞。瞧這話說的,估計連劉科自己也是雲裏霧裏。


    不過說話人劉科不懂沒關係,隻要曹昂動就好了。曹昂知道劉科不會這麽輕易的就解除了對自己的懷疑,為了證明自己是真的來找範惜文商量聯盟和通商的,同時為了順利進門,曹昂大手一揮就示意身後的騎兵在門外守候。這下這些護衛可就不幹了,萬一裏麵是鴻門該怎麽辦?要是別人真的在裏麵埋伏了幾個刀斧手,自家公子還不被人想怎麽剁就怎麽剁啊。真要這樣,迴到陳留,估計這些護衛也會被曹老大來這麽一下的。


    所以這些護衛並沒有朝後退,相反還朝著前麵踏了一步。


    “你們放心,現在已經到了樂安縣衙前麵還會有什麽危險不成?再說安平相和家父乃是兄弟相稱,子修不會有事的,大家隻管在此安心等待即是。”曹昂會心一笑,然後對著護衛們說道,護衛忠心護住,讓他很感動。


    “是,我等就在此處等候公子出來。”前麵那個出來接受樂安軍盤問的騎兵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對著曹昂抱拳迴答道。隻是他的目光卻是一直盯著劉科,眼睛裏充滿著威脅。劉科也感覺到了這來自動機不明人士那威脅的目光,眼睛卻是瞥向一邊,連看他一眼也不看。範惜文討厭威脅,難道他劉科就喜歡被威脅,恐怕這世上沒有幾個上位者習慣被人威脅吧。


    “我們走吧,隻要你的目的很明確,我能保證你站著出來而不是躺著出來。”劉科的話雖然有些不好聽,但是卻是給了這些護衛一個定心丸,有了這句話就這些護衛也就放心不少了。劉科之所以會這麽說完全是看在這些護衛忠心護主的份上,忠義之士都是一群可愛的人。


    劉科話一說完縣衙的大門就打開了,裏麵主動走出兩名士卒將劉科迎了進去。別看樂安縣衙表麵上是安靜祥和,其實裏麵一直是暗藏殺機。這裏麵住著的是整個安平的靈魂式人物,要真是有什麽不測,那麽安平就會大亂。可以說,範惜文的人身安全那是比神馬都重要。在縣衙裏不僅有軍級直屬部隊保衛營和特務營的部分人馬,就連錦衣衛和獨立團也在這裏安排了暗哨,樂安縣衙其實就是一個小軍營。


    劉科一行人進入縣衙至少會遭到十八道目光的洗禮,然後隨時還有一個班的士卒正在整裝待發,隻要範惜文或者是劉科一個命令就能夠瞬間衝進去護住範惜文。由此可見,樂安縣衙的嚴密程度。隻是這雖然嚴密,但範惜文並不喜歡,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困在鳥籠裏一樣。


    “你怎麽來了,不要去扶柳嗎?”範惜文剛剛從賈詡哪裏經過不懈的努力得到了參加特別行動小隊的名單和人選,這會兒正獨自高興著,忽然見到劉科還有點吃驚。


    “他說他是曹操的兒子,叫曹昂,是來找你商量通商之事的。在路上,碰到我,所以我就帶他過來了。”劉科並沒有對範惜文說,曹操怎麽多出了一個叫曹昂的兒子啊,我懷疑他是假的,所以就把他抓來了。


    劉科知道曹操是曆史課本上說過,知道曹丕和曹植是因為在中學的時候學過曹植的《七步詩》,知道曹衝是因為在小學學過《曹衝稱象》。


    “曹昂?曹大哥的大兒子?”範惜文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對於曹昂,範惜文可比劉科了解的多很多,至少範惜文知道曹昂是因為曹老大貪圖人家的嬸嬸美色被人家尋仇上門,一到就剁了曹老大的大兒子和保鏢頭子,這裏麵還有自己手下第一為軍師賈詡賈文和的一份功勞。


    “子修,見過叔父。”曹昂朝著範惜文跪倒道,範惜文和曹昂的父親稱兄道弟,那麽曹昂叫範惜文一聲叔父也是正常的。隻是便宜了範惜文,平白無故的就多了一個侄兒。


    “子修,快快請起。”範惜文趕緊將曹昂扶起,對於曹昂範惜文雖然不熟悉,但是範惜文隻知道一點,絕對不簡單,就單憑這打蛇上棍的本事便足夠讓範惜文對其另眼相看了。


    眾所周知,曹老大的軍隊之所以能夠雄視北方,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軍紀嚴明。而除了這一點之外,還有就是軍中的將領是靠著能力升遷的,沒有一點徇私舞弊之舉。曹操征宛城,便是帶著曹昂一同出去,這裏麵多少有點打算磨礪曹昂的意思。曹老大既然想磨礪曹昂,那麽就是否代表著曹昂已經得到了曹老大的認同,將會成為曹老大事業的接班人呢?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麽曹昂一定有其過人之處,作為當世梟雄的曹老大絕對不會選一個庸才做接班人的。


    “來,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樂安遊擊將軍劉科劉子佳叔父。”範惜文扶起了曹昂之後就對著劉科介紹道,他知道劉科肯定不知道曆史上還有曹昂這號人的存在,所以這才出口介紹道。劉科和範惜文是兄弟,於是理所當然的成為了曹昂的叔父。


    好家夥,曹昂一趟樂安之行,迴去的時候就已經多了十一名叔父,也不知道他這打蛇上棍以後還敢不敢用。


    “這位是陳留太守曹孟德長子,曹昂,曹子修。”範惜文又對著劉科介紹道。


    “子修見過子佳叔父。”曹昂似乎並不把之前劉科對他的懷疑放在心上,對於劉科的口氣相當的尊敬。能屈能伸,是個人物。


    “嗬嗬,子修之前的事還莫記在心上哈。不過這並不是我的錯,誰叫你不老實接受盤問,還說假話。”劉科這個人其實臉皮很厚的,瞧瞧,一下子就把錯全部推倒曹昂身上去了。


    天都知道,曹昂這次不是來樂安進貨的。他可是代表陳留曹家來請樂安楚雲商行運送貨物前往陳留出售,這不是進貨嗎?曹昂說的話那是大大的實話,這下子曹昂那是鬱悶非常啊。隻是這話明顯就是不能說的。


    “叔父大人那是在執行公務,子修怎麽記在心上。”曹昂隻好鬱悶的接下來這一切。


    “不記掛就好,既然如此那麽我就先走一步了,還要連夜趕迴扶柳,就不奉陪了。”劉科嘿嘿一笑,然後便提出了告辭,後麵的事情又沒有他劉科的份,到這裏喝西北風啊。


    “你去吧,路上小心點。”範惜文關心的說道。


    “恩。”劉科飛快的消失在夜色中。範惜文是目送劉科走出了縣府之後才迴過頭來對著曹昂說道:“子修這次來樂安是受了曹大哥之命前來商量通商的事情的吧。”


    “迴叔父,家父來的時候曾對子修說您去年才剛剛及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曹昂對著範惜文激動的說道。


    “去年年末加了冠禮,算是半個成年人吧。”範惜文麵色平靜的說道,他想看看曹昂到底準備幹些什麽。


    “半個成年人?難道叔父您還沒有十八周歲?”這話說的還真有點讓人無語,一個成年的孩紙一口一口叫叔父的人居然還沒有到了真正足夠加冠的年齡。可是這位現在就已經是國家級的幹部了,這還真讓人有點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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