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劍意初入?”


    “沒想到這真的是殺伐劍訣,不過,我自己慢慢領悟不就好了。”


    楊帆看著突然跳出來的係統麵板,嗤笑一聲。


    “哥,你這是咋了…”順子在一旁小聲唿喚道。


    他有些擔憂楊帆的狀態,上一刻還在花天酒地,下一刻就拉著他迴到家裏,拿著砍柴刀一通亂揮。


    “爹爹…”倚著小凳子的大寶眨著眼睛說道:“楊叔叔在練武,我好像能看懂一些。”


    楊帆放下砍柴刀,眼前一亮:“大寶,你能看懂?”


    “嗯!”大寶使勁點點頭,奶聲奶氣道:“我好像看到一條大河入海,好大好大的海…”


    楊帆細細思索,看著身高還不到一米的大寶,輕輕捏捏了他的臉蛋:“順子,大寶是真有天賦啊,送他去學武沒錯。”


    順子自然是信奉楊帆的話語的,抱著大寶往前廳裏走去,口中哈哈大笑:“老爹!咱張家以後有出息咯!”


    “吃飯了。”門外傳來順子媳婦的喊聲。


    楊帆聽的一陣恍惚,這句話真是熟悉又陌生。


    白花花的大米飯,幾個青菜還配了一盤肥肉。


    當然,還有一條魚。


    如今雖然已經不出船,但不翻魚的習慣依舊保留下來。


    幾口米飯剛扒下肚,門外傳來急切的敲門聲:“姑爺姑爺!二小姐有事找您!”


    是大圓腦袋的聲音。


    楊帆邁步向外走去,心裏漸漸冷下來。


    順子家住在哪,不是秘密,但居然光明正大派人來找,那代表的意義遠不止表麵這般簡單。


    屋外除了大圓腦袋外,還有另一名仆人。


    看著有些眼生,但仔細迴想起來,應該也是張家的一名仆人。


    二人喘著粗氣,小心翼翼看向楊帆,其中大圓腦袋眼神有些躲閃。


    “走吧。”


    兩個仆人在前麵帶路,左轉右轉反倒離張家越來越遠。


    直到太陽落山,夜幕開始點上朦朧的星光,二人才在一處院門外停下。


    楊帆眼睛一眯,這裏分明是他當初殺了張管事和唐霸天一家的賭坊外!


    “姑爺,到了。”另一名仆人的語氣有些陰沉。


    楊帆麵無表情,正準備邁步而入,有人扯了扯他的衣服。


    他迴過頭,隻見大圓腦袋麵露掙紮:“姑爺,您多加小心…”


    “你找死!”一聲低喝陡然響起,另一名仆人單手成爪,向大圓腦袋喉間狠狠抓去。


    楊帆比他更快,抓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捏,順勢將他往自己懷裏一帶,緊接著 “哢嚓” 一聲。


    那仆人瞪大了雙眼,脖子被扭斷,無聲倒下。


    “姑爺…”大圓腦袋瑟瑟發抖。


    “在外等我。”


    楊帆推門而入。


    新建的院子還很簡陋,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躺在藤椅上,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斜眼看過來。


    他身邊還有兩名護衛,氣息深厚,一眼就能看出是練家子。


    “二姑爺,我可等了你好久。”


    少年玩味的聲音響起,嘴裏輕呸一聲,將狗尾巴草吐掉,仰起頭來看著楊帆。


    “你哪位?”楊帆漠然道。


    眼前的這位少年,在演武場上從沒見過他的身影,但身前的兩名護衛穿著張家製式兵甲,顯然是張家之人。


    少年瞥了一眼楊帆,一聲輕笑:“要不說是天才呢,連曹教頭都讚不絕口,這份道心當真是不錯。”


    “不過…”少年話鋒一轉,語氣陡然變得冰冷,“你殺了我張家管事又該當何罪?”


    氣氛瞬間冷下來。


    此人將自己帶到這裏,明顯就是來探他的底。


    楊帆眼瞼低垂,既沒承認也沒否認:“那你說應當治什麽罪。”


    少年聞言一愣,似乎也沒想到楊帆會這樣迴答,緊接著他臉上露出一絲狠意。


    “沒家教的東西,敢跟老子這樣講話。”


    唰!


    一道銀光劃過凝重的夜幕,徑直往楊帆大腿射去。


    楊帆心神一凜,那銀光速度極快,眼下已躲避不及,連忙控製肌肉扭動,堪堪避過銀光。


    正待有所動作,那銀光竟然折返而迴,紮進他的小腿裏!


    撲哧!


    劇烈的痛感傳來,楊帆有些站立不穩,他定睛一看,小腿上竟然是一把飛刀。


    仙法!


    一瞬間,楊帆心中浮現出一個名字。


    “張小魚…”


    “喲,還算有點眼力見,想必我那愚蠢的二姐也跟你提過我。”


    張小魚伸手一招,飛刀又重新迴到他手中,語氣冰冷道:


    “好好成為我的爐鼎,等我煉化了大哥和二姐,倒是可以留你一個全屍。”


    他揮揮手,翹起二郎腿。


    兩名護衛一齊走上前,目光狠厲,抓向楊帆的肩膀。


    楊帆突地暴起,一隻手臂狠狠纏住其中一名護衛的手臂,用力一擰!


    啊——


    緊跟著另一隻手朝著他的後腦勺連拍三下。


    慘叫聲戛然而止,護衛腦袋如西瓜般爆開。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院子陷入寂靜,張小魚還在愣神中,但另一名護衛已經迅速反應過來。


    “你找死!”


    他渾厚的拳風向著楊帆砸來,楊帆低頭堪堪避過,緊接著下方一股勁風衝著他受傷的小腿橫掃而來。


    招式老練,絕非之前在賭坊裏殺的張管事那兩名護衛能比。


    楊帆輕輕一跳,站樁法的苦練在這一刻起了作用,整個身子飛起,懷中如抱著一塊磨盤般朝著護衛脊椎狠狠砸下。


    砰!


    護衛倒在地上抽搐一番,片刻後沒了動靜。


    張小魚大駭,驀地站起身來,連忙手指掐訣,就要催動飛刀襲來。


    楊帆咧嘴一笑,從腰間抽出折扇,朝著張小魚用力一擲。


    此時有了防備,若還讓你偷襲得手,那這麽多天豈不是白練了!


    鏘!


    折扇上帶著一縷青光,瞬間擊破襲來的飛刀,直直的插進張小魚的胸口。


    “你這個低賤的贅婿,你敢…”張小魚臉上滿是不可置信,捂著胸口顫顫巍巍道。


    楊帆眼神漠然,抬手就是兩個響亮的大耳瓜子:


    “沒家教的東西,敢跟老子這樣講話。”


    說完,他把折扇一抽,一股鮮血噴湧而出。


    “嗬…嗬…”張小魚終於露出驚恐之色,隻是口中再也發不出完整的音節。


    他渾身顫抖,喉結滾動,無法想象這一打漁書生居然如此強悍。


    他絲毫沒小看楊帆,他之前特意調查了當初張管事相好之人,得知那天晚上就是為了楊帆而去,結果全部葬身火海。


    等楊帆進入張家,演武場上幾乎都有他的眼線盯著,為此他特意出動了兩名最強的心腹,再加上自己的飛刀,怎麽可能失敗!


    他不惜殺了幾個線人滅口,不惜得罪二姐,可如今仍舊錯估了眼前之人!


    他不是天天去青樓鬼混嗎!


    腦中迴憶如走馬燈似晃過,而楊帆的大手已經伸來。


    楊帆正準備掐斷他的脖子,突然神色一動:“爐鼎是吧…”


    他迴想著《清靈引氣入體法》的口訣,口中念念有詞。


    張小魚身上冒出淡淡清氣,隨後一股腦全部湧入楊帆口鼻之間。


    半晌後,楊帆舒服地一聲長嘯,而張小魚已油盡燈枯,眼窩深陷,徹底沒了氣息。


    “原來這就是吸食精氣?可好像對我的肉體沒有任何幫助。”


    楊帆有些疑惑,隨即恍然。


    應該是他還沒徹底踏入先天,真氣無法出體,連基本的禦物都做不到,張小魚的修為給他,也隻能是打打基礎。


    間接也印證了他確實是一點靈根都沒有,雙雙姑娘所言非虛啊!


    他撿起那把缺了口的飛刀,隨後又從張小魚身上摸出一個儲物袋,一並插入腰間。


    “咦,這是什麽?”


    一幅隻有兩寸的畫卷出現在他手中,借著朦朧星光展開一看,上麵歪七八扭地畫著山水路線圖。


    “藏寶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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