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世道艱難
從打漁開始成為一貸宗師 作者：你想堆個雪人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院子門被推開，一個黑瘦的少年探出頭來。
“楊帆哥，你還沒睡啊！”
“順子？”
楊帆看著黑瘦的少年閃身入門：“咋了順子？”
順子是他發小，就住在隔壁，家裏世世代代都是漁民。
“哥，我看你院子裏有火光，還有魚湯的香味，便知你沒有睡。”順子咧嘴笑道，一排牙齒在月光中更顯得皎潔。
“哥，來這個給你，魚肉沒油水，光吃魚哪能吃飽。”順子壓低聲音，仿佛生怕隔壁聽見。
他攤開手掌，兩個粗糙的饅頭被捏的略微變形，又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包，一並遞給楊帆。
“這是…”楊帆喉間滾動，情不自禁地咽著口水，雙手顫抖地接過來。
“這是鹽巴！哥你身體太虛了。”順子依舊低聲說道，臉上掛著笑容，“快吃，別讓你弟媳聽見了。”
楊帆打開紙包，用手指蘸了一點，含在嘴裏。
果然，海鹽的味道刺激著他的味蕾，原本昏沉的腦袋都精神一振。
他將鹽巴倒進鍋中，用樹枝攪合攪合，拿饅頭蘸了魚湯，就著吃下去。
楊帆心裏五味雜陳，順子雖然沒說，但這兩個捏變形的饅頭，顯然是他偷拿出來的。
“哥…那張家二小姐的事，你推掉了？”順子忍不住問道。
王媒婆剛才吵的那麽大聲，他在隔壁聽得真真切切，生怕楊帆因胸中那股傲氣而吃苦頭。
“當然。”楊帆笑道，正想說出“君子不為五鬥米折腰”，可看了看手中的饅頭，還是閉上了嘴。
“那可太好了哥，隻要人活著總會慢慢變好的！”順子滿心歡喜，他是真心為楊帆感到高興。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楊帆與順子同時望向門口。
機警的小橘渾身毛發炸起，朝前方哈氣。
四五個大漢闖進門，身上酒氣熏天。
領頭的絡腮胡扶著門框喊道：“喲，還在煮魚湯呢！楊帆，你小子欠我的錢啥時候還上？”
楊帆看著來人，覺著有些麵熟，略一迴想，原來是開賭坊的唐霸天。
前身尚有最後一點家產之時，在他那裏賭過。
結果父親留下來的船和這間屋子，都被抵押在了賭坊，還有三天時間，就要來收房了。
他應該是王媒婆找來的白臉了。
楊帆心中暗罵一聲，卻隻是淡淡開口：“急什麽，兩天後沒銀子你來收房就行了。”
開什麽玩笑，上輩子被房子困了一輩子，這輩子孤寡一人，哪怕流浪也要無拘無束。
唐霸天聞言一愣，與同伴對視幾眼，哈哈大笑：“這窮秀才今天吃錯藥了？竟敢跟老子這樣講話？”
順子一步走上前，擋在楊帆前麵，剛才還憨笑的臉上，瞬間變的陰沉：“你們想幹什麽！”
“張順？你不好好打漁去給你爹治腿，來這湊什麽熱鬧？”其中一人調笑道。
順子不答，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來，在皎潔的月光下寒光凜凜。
眾人麵色一滯，酒也醒了三分。
唐霸天忽然一笑：“張順兄弟莫急，我們隻是喝完酒剛好迴家，路上看見院子裏有火光，前來看看。”
“畢竟楊帆兄弟把房子抵押給我了，我當然得操份心。”
說完，他帶著眾人掉頭就走。
江州沿岸民風彪悍，這些漁民皆是在風雨裏討生活，手上或多或少都見過血，他一個開賭坊的，沒必要去觸這個黴頭。
反正還有兩天就到期了，要麽交銀子，要麽收房子。
院中，順子鬆了口氣，將匕首插入腰間，跟隨著人影也出了門。
臨走前依舊對楊帆憨厚一笑：“哥，我去看他們迴家沒有，有事你就喊一嗓子，我聽到立馬趕迴來。”
楊帆望著順子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嘴，沒能喊出聲。
半晌後，隔壁響起推門聲，旋即爭吵聲起，男的聲音低沉，女的嗓門尖銳。
“五兩銀子，你瘋了嗎！”
“媳婦小點聲，那是我楊帆哥，小時候救過我命！”
“救過你命又咋，這些年給他送那麽多吃的，他還欠咱二兩銀子沒還呢！”
“媳婦…”
“你在外麵風吹日曬，還跑到出海口去打漁，好不容易攢下些銀子，這個冬天都還沒熬過去，最起碼你得可憐可憐你爹吧！你爹跛了三個月都沒舍得花錢，你張嘴就拿五兩銀子給外人？村頭王二把他媳婦賣了才換了三兩銀子，你幹脆把我也賣了吧！”
“……”
院子裏，篝火已經小了很多，楊帆聽著隔壁的爭吵聲，沉默不語。
幫忙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世道艱難，大家日子都不好過。
順子剛送來了饅頭，這一轉眼，害怕他沒地方住，又去給他湊銀子。
可就算是五兩銀子，也不頂什麽用，他當初在賭坊可是抵押了足足十兩銀子，如果還算上漁船的話，那就是十五兩！
要說這沿海地區，就是會及時享樂。
連前身這個不打漁的書生，都忍不住去賭兩把。
吸了一口幹冽的冷風，楊帆召出係統麵板。
既然來了，那就拚一把！
“係統，學習捕魚技能！”
【天道酬勤，倒果為因】
【熟練程度分為：初入、熟練，小成，大成，圓滿】
【捕魚境界已提升至大圓滿】
【剩餘信用點：0】
【需償還完美捕魚次數：0\/300】
【第一次辦卡，贈送優惠：需償還次數0\/30】
【所付利息：後天境界靈魚一條（未償還）】
【期限：30天，若未完成還款，利息累計達一定數額後，天道將強製執行】
【借貸完成後，係統將重新評估信用點】
“……”
一股奇異的力量瞬間充滿全身，他捏了捏手腕，感覺更有力了一些，同時腦海中多了一段關於捕魚的技能。
“後天境界的靈魚？什麽玩意…”
……
與此同時，賭坊內燈火通明。
王媒婆、唐霸天都低垂著腦袋站在一旁。
張管事端坐主位，看著底下的王媒婆，眉頭微蹙：
“你是說，那秀才反悔了？”
“迴大人，那窮書生不知得了什麽失心瘋，突然就…”
“可還有其他合適人選？”
“迴大人，小的已經跑遍了十裏八鄉，實在是找…找不出另外的元陽之男了…”
王媒婆身上的肥肉不停發抖，聲音怯懦。
近一年來，她先後找了十五個，實在是找不出了。
這年頭男性就是主要勞動力，就算真活不下去了，最多也隻是賣兒賣女。
“大人，不如咱們直接來硬的…”唐霸天做了一個綁的動作。
“蠢貨！光天化日綁人，衙門那裏怎麽交代，你當那些打漁的都是老實巴交的農夫？”
張管事怒喝一聲，唐霸天也趕忙閉嘴。
片刻後，張管事輕飄飄地開口，語氣中還有一絲不屑：
“無論如何，小姐的婚事不可耽誤。”
“兩天時間，十兩銀子，嗬…”
“等他房子沒了淪為流民，那衙門可就懶得管了！”
“楊帆哥，你還沒睡啊！”
“順子？”
楊帆看著黑瘦的少年閃身入門：“咋了順子？”
順子是他發小，就住在隔壁，家裏世世代代都是漁民。
“哥，我看你院子裏有火光，還有魚湯的香味，便知你沒有睡。”順子咧嘴笑道，一排牙齒在月光中更顯得皎潔。
“哥，來這個給你，魚肉沒油水，光吃魚哪能吃飽。”順子壓低聲音，仿佛生怕隔壁聽見。
他攤開手掌，兩個粗糙的饅頭被捏的略微變形，又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包，一並遞給楊帆。
“這是…”楊帆喉間滾動，情不自禁地咽著口水，雙手顫抖地接過來。
“這是鹽巴！哥你身體太虛了。”順子依舊低聲說道，臉上掛著笑容，“快吃，別讓你弟媳聽見了。”
楊帆打開紙包，用手指蘸了一點，含在嘴裏。
果然，海鹽的味道刺激著他的味蕾，原本昏沉的腦袋都精神一振。
他將鹽巴倒進鍋中，用樹枝攪合攪合，拿饅頭蘸了魚湯，就著吃下去。
楊帆心裏五味雜陳，順子雖然沒說，但這兩個捏變形的饅頭，顯然是他偷拿出來的。
“哥…那張家二小姐的事，你推掉了？”順子忍不住問道。
王媒婆剛才吵的那麽大聲，他在隔壁聽得真真切切，生怕楊帆因胸中那股傲氣而吃苦頭。
“當然。”楊帆笑道，正想說出“君子不為五鬥米折腰”，可看了看手中的饅頭，還是閉上了嘴。
“那可太好了哥，隻要人活著總會慢慢變好的！”順子滿心歡喜，他是真心為楊帆感到高興。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楊帆與順子同時望向門口。
機警的小橘渾身毛發炸起，朝前方哈氣。
四五個大漢闖進門，身上酒氣熏天。
領頭的絡腮胡扶著門框喊道：“喲，還在煮魚湯呢！楊帆，你小子欠我的錢啥時候還上？”
楊帆看著來人，覺著有些麵熟，略一迴想，原來是開賭坊的唐霸天。
前身尚有最後一點家產之時，在他那裏賭過。
結果父親留下來的船和這間屋子，都被抵押在了賭坊，還有三天時間，就要來收房了。
他應該是王媒婆找來的白臉了。
楊帆心中暗罵一聲，卻隻是淡淡開口：“急什麽，兩天後沒銀子你來收房就行了。”
開什麽玩笑，上輩子被房子困了一輩子，這輩子孤寡一人，哪怕流浪也要無拘無束。
唐霸天聞言一愣，與同伴對視幾眼，哈哈大笑：“這窮秀才今天吃錯藥了？竟敢跟老子這樣講話？”
順子一步走上前，擋在楊帆前麵，剛才還憨笑的臉上，瞬間變的陰沉：“你們想幹什麽！”
“張順？你不好好打漁去給你爹治腿，來這湊什麽熱鬧？”其中一人調笑道。
順子不答，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來，在皎潔的月光下寒光凜凜。
眾人麵色一滯，酒也醒了三分。
唐霸天忽然一笑：“張順兄弟莫急，我們隻是喝完酒剛好迴家，路上看見院子裏有火光，前來看看。”
“畢竟楊帆兄弟把房子抵押給我了，我當然得操份心。”
說完，他帶著眾人掉頭就走。
江州沿岸民風彪悍，這些漁民皆是在風雨裏討生活，手上或多或少都見過血，他一個開賭坊的，沒必要去觸這個黴頭。
反正還有兩天就到期了，要麽交銀子，要麽收房子。
院中，順子鬆了口氣，將匕首插入腰間，跟隨著人影也出了門。
臨走前依舊對楊帆憨厚一笑：“哥，我去看他們迴家沒有，有事你就喊一嗓子，我聽到立馬趕迴來。”
楊帆望著順子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嘴，沒能喊出聲。
半晌後，隔壁響起推門聲，旋即爭吵聲起，男的聲音低沉，女的嗓門尖銳。
“五兩銀子，你瘋了嗎！”
“媳婦小點聲，那是我楊帆哥，小時候救過我命！”
“救過你命又咋，這些年給他送那麽多吃的，他還欠咱二兩銀子沒還呢！”
“媳婦…”
“你在外麵風吹日曬，還跑到出海口去打漁，好不容易攢下些銀子，這個冬天都還沒熬過去，最起碼你得可憐可憐你爹吧！你爹跛了三個月都沒舍得花錢，你張嘴就拿五兩銀子給外人？村頭王二把他媳婦賣了才換了三兩銀子，你幹脆把我也賣了吧！”
“……”
院子裏，篝火已經小了很多，楊帆聽著隔壁的爭吵聲，沉默不語。
幫忙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世道艱難，大家日子都不好過。
順子剛送來了饅頭，這一轉眼，害怕他沒地方住，又去給他湊銀子。
可就算是五兩銀子，也不頂什麽用，他當初在賭坊可是抵押了足足十兩銀子，如果還算上漁船的話，那就是十五兩！
要說這沿海地區，就是會及時享樂。
連前身這個不打漁的書生，都忍不住去賭兩把。
吸了一口幹冽的冷風，楊帆召出係統麵板。
既然來了，那就拚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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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酬勤，倒果為因】
【熟練程度分為：初入、熟練，小成，大成，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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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償還完美捕魚次數：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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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付利息：後天境界靈魚一條（未償還）】
【期限：30天，若未完成還款，利息累計達一定數額後，天道將強製執行】
【借貸完成後，係統將重新評估信用點】
“……”
一股奇異的力量瞬間充滿全身，他捏了捏手腕，感覺更有力了一些，同時腦海中多了一段關於捕魚的技能。
“後天境界的靈魚？什麽玩意…”
……
與此同時，賭坊內燈火通明。
王媒婆、唐霸天都低垂著腦袋站在一旁。
張管事端坐主位，看著底下的王媒婆，眉頭微蹙：
“你是說，那秀才反悔了？”
“迴大人，那窮書生不知得了什麽失心瘋，突然就…”
“可還有其他合適人選？”
“迴大人，小的已經跑遍了十裏八鄉，實在是找…找不出另外的元陽之男了…”
王媒婆身上的肥肉不停發抖，聲音怯懦。
近一年來，她先後找了十五個，實在是找不出了。
這年頭男性就是主要勞動力，就算真活不下去了，最多也隻是賣兒賣女。
“大人，不如咱們直接來硬的…”唐霸天做了一個綁的動作。
“蠢貨！光天化日綁人，衙門那裏怎麽交代，你當那些打漁的都是老實巴交的農夫？”
張管事怒喝一聲，唐霸天也趕忙閉嘴。
片刻後，張管事輕飄飄地開口，語氣中還有一絲不屑：
“無論如何，小姐的婚事不可耽誤。”
“兩天時間，十兩銀子，嗬…”
“等他房子沒了淪為流民，那衙門可就懶得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