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白去病和眾多士兵麵麵相覷,一些經常與草原打交道的士兵皺起眉頭,臉上不太好看。


    長生天的詛咒可不少說說,在草原上一旦扯上這個,都不會有好下場。


    見到士兵心態有變化,白日冷哼一聲。


    “你說得很對!”


    白日的話讓白去病和諸多校尉頓時臉上一變。


    “隻是你們忘了一件事,你們草原人信仰的是長生天,我們中原人信仰的是五方大帝。雙方信仰不同,你們的長生天管不了我們,所以你們的詛咒無法影響到我們!”


    “就像是火國的律法管不了金國的子民,金國的信仰神明也管不了火國的子民一樣,詛咒什麽的也管不了我們。”


    “既然按照你們草原的規矩,那麽好辦,推過來一輛車子。”


    白日的話瞬間讓場內局勢變得微妙,所有士兵如獲重釋,尤其是當白日說出金國長生天的詛咒無法影響火國子民的時候,瞬間眼前一亮。


    原來還有這種操作,信仰不同無法管,也無法影響。


    這時一名士兵推著馬車走了過來。


    馬車車輪約有八十厘米高,按照草原規矩不殺低於車輪的孩子和女人,這裏四千人估計會活下來三千人。


    白日一腳踢倒車輪。


    “按照草原的規矩,凡是高過車輪的都是敵人,殺無赦!”


    “以照這個車輪標準,高過的人不管男女老幼,全部殺!”


    白日話語落下,場麵頓時靜了片刻。


    所有人看著倒在地上隻有四五厘米高的車輪瞬間愣住。


    “軍師,這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一側千夫長詢問道。


    “問題?什麽問題?高過車輪的都要死,這不是草原上的規矩嗎?又沒有說車輪不能放平,我這樣做很合理吧?”


    “我不想聽到第二次質疑聲音,要麽現在按照我的規矩行事,要麽現在我們帶人迴玉門關!”


    說著白日掃視了全場士兵,聲音逐漸陰狠冷厲起來。


    “金國騎兵入侵殺戮我們火國子民的時候他們屠村屠城的事情少幹過麽?怎麽到了他們這裏就需要將長生天草原規矩了?”


    “你們看看這些孩童眼中的仇恨和憤怒,每一個成長起來都將是你們的死敵!放虎歸山這種事情草原人都不會做,你們竟然想做?”


    “仁義道德是和實力高於自己的人講的,麵對比自己弱的,隻有通過殺戮讓他們恐懼滅亡,才能防止他們的貪婪報複!”


    白日話音落下,白去病率先一槍揮出,勁氣橫掃,上百人瞬間被一分為二。


    隨後大軍開始瘋狂屠戮。


    “你不得好死!長生天是不會放過你的,我要詛咒你,詛咒……”


    “我父親會替我報仇的!一定會把你們這些火國賤民殺光的!”


    咒罵聲不絕於耳,但是很快就平息了,隻剩下一地屍骨,血腥味飄蕩老遠。


    一萬五千人的營地此刻已經雞犬不留,無論是老人還是繈褓中的孩童,全部被屠戮一空。


    原本的黃土地已經被鮮血染紅,來年這裏必定草木豐盛。


    “休整一天,讓騎兵換上草原的衣服,發現有人靠近就邀請來部落然後圍殺。”


    “讓士兵把屍體搬到一起,然後用化屍水將屍體處理了,盡可能拖延被發現時間。”


    來之前白日做了不少準備,化屍水作為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的必備神器,他怎麽可能不準備。


    在前期想要隱瞞行蹤遮蓋痕跡這絕對是不可多得的良藥。


    將領們匯聚在一起,一些人臉上有些難看。


    作為軍人屠殺老幼是他們心中邁不過去的一道坎。


    “怎麽?心軟了?還是心疼了?”


    白去病看著眾將冷聲說。


    聽了白日的話白去病想通了許多,有些事情必須有人做。


    見眾將不語,白去病繼續道:


    “軍師說的沒錯,金國掠奪我們時候可不講什麽道義,每年都有被屠戮的村子小鎮,裏麵無論男女老幼都逃脫不了。”


    “我們做的沒錯!既然他們能夠殺我們子民,我們為什麽不能殺他們?”


    “此事若有惡果我一人承擔!”


    聽著白去病剛勁有力的聲音,大帳內眾人皆麵色羞愧。


    這時白日處理完外麵的事情走了進來,看著諸多將領神色,立刻猜到什麽。


    “是非功過自有後人評論,但是我想告訴諸位一句話。”


    “失敗者永遠都是卑劣的,成功者永遠都是受人尊崇的!”


    “待我們逆轉乾坤大破金國百帳乃至是千帳子民,殺的金國十年,二十年,甚至三五十年元氣大傷,我們便是火國的大英雄,大豪傑,榮耀先祖!”


    “那時,我們可自開族譜一本,自列宗族譜一頁,還會有無數大儒文豪為我們辮經正名立道!”


    “是非對錯吾等無需分辨!自有後人為我等立碑著傳!”


    白日一席話瞬間讓所有人雙目放光。


    當兵為的是什麽?


    還不是功勳卓著光宗耀祖。


    “願受軍師驅使!!”


    下一刻被白日點醒後想通其中關鍵的眾將齊聲說。


    “那就盡快安撫好士兵,把搶來的丹藥靈草全都吃了,不要怕浪費。現在提升實力最重要!”


    見眾將士氣高昂,白日點點頭,將領們迴到各自部曲開始對士兵訴說白日的話。


    尤其是可以隨便吃丹藥靈草時候很多人眼睛都沒冒光。


    火國重文輕武,很多資源都被高官文臣把持,軍中是限製比民間好一些,但是也強不到哪裏去。


    如今可以大肆揮霍,這消息可遠比金銀財寶好的多。


    整整一天時間都在大口吃丹藥靈草大口吃肉,酒則被白日嚴格禁製,誰敢沾一點軍法處置!


    “準備出發,今天要忙一些,白去病你帶2000人攻打白牛部落,這個部落大概有七千多人,還是晚上偷襲暗殺,盡可能消滅有生力量。”


    “而我帶領3000人攻打白羊部落,這個部落六千多人,誰如果先解決敵人,那麽就立刻派出一半兵力支援對方,務必做到斬草除根!”


    白去病皺眉,但是看著兩個部落相距不過百裏,一旦開戰必定會引起對方注意。


    這種情況隻有分兵是最佳選擇。


    “不必擔心,這次我帶了好東西。晚上在上風口點燃,命令所有士兵用自己的尿液打濕布錦帶在口鼻上。這可是我專門從江湖合歡宗找來的迷煙!”


    說著白日拿出兩捆迷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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