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浴店的昏暗房間內,投影儀正播放著黑白的愛情電影。


    許千畫一邊吃著水果,一邊享受著男技師的按摩。


    秦懷遠就坐在她旁邊,表情十分怪異,問道:


    “你……真的每天就住這?”


    許千畫輕笑道:“京海的足浴店這麽多,想住哪個住哪個咯,關於我的住處,倒是用不著秦老先生來擔心。”


    “我並不是在擔心,隻是覺得很意外。你手上的錢不少,竟然甘心住在這種地方。”


    許千畫很享受地迴答:“又不是隻有酒店才是好地方,這裏這麽安全,還有帥哥為我服務,要不給秦老先生安排一個美女,也一起享受享受?”


    秦懷遠連忙拒絕了,“不用了,我又不是來做這種事情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心虛地看著時間。


    地點都告訴給宋知微了,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才來。


    看著這個女人做按摩,也別扭得很。


    許千畫側頭看了一眼秦懷遠那古怪的表情,道:


    “你好像很緊張啊?秦老先生是不是曾經太有錢了,不太看得起這種地方?讓你感覺不自在了?”


    秦懷遠幹咳一聲,“我可沒這麽說,我來找你是來說正事的,你這樣……還能說正事嗎?”


    “能啊。”她抬起手,把年輕的男技師支走了,“你想問什麽,說吧。”


    房間裏隻剩他們兩個。


    秦懷遠沒有看她,直接問道:“你接下來要怎麽做?之前你說,你要幫我奪迴秦家,你確定你不想傷害書硯?”


    許千畫笑了,“其實多多少少需要傷害他的,不過就看你的接受程度怎麽樣了。”


    秦懷遠聽得一頭霧水,“你到底要怎麽做?”


    “我要見他。”許千畫這次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出內心想法。


    秦懷遠愣了,“你要見他直接去找他不就行了?”


    “保護他的人太多了,我見不到他的。”


    “那你現在這樣就能見到他嗎?”


    “能啊。”許千畫很仔細。


    “怎麽見?”秦懷遠問。


    許千畫沉默了一會兒,頗帶玩味的看著對麵的中年男人。


    “你不是已經把他們引來了嗎?”她眼尾帶笑,泰然自若。


    而秦懷遠則是被嚇了一大跳,屁股上像是長了釘子似的飛快站了起來。


    “你……你知道?”


    “我又不是傻子,你下船以後這麽著急地要和我見麵,當然是秦書硯他們威脅你,要從你這裏得知我的下落了。”


    秦懷遠臉色蒼白。


    “那你還告訴我?你是故意的!”


    這個女人早就知道他被人威脅,卻還裝作不知道,將計就計引宋知微和秦書硯上鉤,實在是心機太深了!


    許千畫搖晃著雙腿,怡然自得地吃著水果,“我不告訴你,你怎麽把他們帶過來?


    “秦老先生,我得謝謝你,在這方麵,你比那些沒用的手下有用多了。”


    秦懷遠帶著一種無力感,他竟然這麽容易就被一個女人利用了。


    而且還是在他渾然不覺的情況下。


    突然之間,他背後升起一陣惡寒,有一種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監控著地感覺。


    他四處張望著。


    如果這個女人一早就做想好要在這裏與宋知微和書硯見麵,肯定暗中做了不少準備。


    這個房間裏……指不定藏了些人。


    警惕心讓他在廁所和換衣間來迴翻找,但卻沒有收獲。


    “你……你這個女人,竟然真的沒有在屋裏藏人?”


    許千畫就眼睜睜看著他在房間裏翻找,一點也沒動彈,笑著說:


    “把人藏在房間裏,那不是很容易被人發現嗎?要做部署也不可能把人放在這麽顯眼的位置啊。”


    秦懷遠陷入苦思,“你還真做了準備?”


    “當然了,宋知微和秦書硯畢竟都不是好對付的人物,怎麽能大意呢?我的人在足浴店裏,人數不多,但製服來的秦書硯和宋知微,足夠了。”


    秦懷遠嚇得手抖,慢慢反應過來了。


    “你果然不隻是想要見書硯這麽簡單吧?你是有別的私心的對不對?”


    “嗬嗬嗬……”許千畫麵露嘲諷地笑起來,“難怪秦老先生寧願架空你也要把秦家交給秦書硯,你真的很單純,各種意義上的單純。”


    被這麽一諷刺,秦懷遠急得下意識就要反對,“是你城府太深!明明是合作,你卻根本不對我說出完整的計劃,還利用我!還說得這麽冠冕堂皇!”


    “互相合作本來就是各取所需,你要秦家,我要緬甸,隻要目的達成了,過程重要嗎?


    “我的那些意圖告不告訴都不影響今天你帶著他們來和我見麵啊。隻不過是計劃的一環沒有告訴你而已,你有什麽好生氣的?”


    秦懷遠被堵的啞口無言。


    可一想到足浴店裏還有其他微姐的人手,他就忍不住焦心。


    “你可以不告訴我你的計劃,可是你……你今天做這些,分明是有別的想法!你是不是要對書硯不利!?”


    他厲聲質問著,許千畫不為所動,隻淡淡開口:


    “秦老先生,合作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要得到你想要的,就要與秦書硯作對,你不是已經做好了準備嗎?現在想反悔了?”


    秦懷遠狠狠跺腳,幾個箭步衝上來,“隻是做對手不是當仇人!我沒想過要害書硯!”


    “這麽手軟,秦家怎麽放到你手上啊?”許千畫笑吟吟地看著他。


    他的憤怒根本沒辦法讓人生出一點恐懼的情緒,反倒是讓人像是看笑話一樣地看著他。


    秦懷遠心中的無力感更重了。


    他嘴唇囁嚅著,好半天才開口:“那你到底要幹嘛?要打殘他?威脅他把秦家給我?”


    許千畫並不迴答他的問題,而是轉而問道:“這不重要,不如我們先打個賭。”


    “賭?”秦懷遠迷惑地問著。


    許千畫眼中充滿笑意:“嗯,你猜等會兒先衝進這個房間的人是宋知微還是秦書硯?”


    ————


    足浴店電梯門外。


    地麵停車場的車位被好些輛奔馳商務車停滿了。


    宋知微眸光陰冷,看向二樓,對著身旁的秦書硯說道:“書硯,在車上等我,我很快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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