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斌告別秦書硯以後,急匆匆地趕到前方的展廳。


    張巧玲見到他,拉著他的手就往人群最熱鬧的地方走,一邊走還不忘說宋知微的事情:


    “爸爸, 我告訴你!我今天發現了一個好厲害的女生,我剛剛打電話問你的那些翡翠的價格,她都預判得不相上下!”


    張文斌看著她這樣激動的樣子,雖然心中對她提起的那個女生抱有懷疑,但臉上還是說著:


    “是嗎?這麽厲害,那我要好好看看了。”


    “真的爸爸!我一點沒誇張,你一會兒親自見了就知道了。”


    張巧玲帶著張文斌來到了宋知微和向春生麵前。


    因為動靜太大,周圍早已經圍了不少人。


    也有些行內人士對著向春生的那塊吊墜進行鑒賞。


    所有人都知道張文斌會來,所以沒人敢直接給出自己的判斷。


    張巧玲一臉高興地說:“爸爸,他就是向春生,那個是宋知微。宋知微說向春生手裏的玉觀音是個‘危料’,不值錢。


    “但向春生說他的東西花了十幾萬,是好東西。


    “爸爸,您玩玉石這麽多年了,您有權威,您說了算。”


    宋知微垂臂站著,沒有說話,她的目光已經開始觀賞身邊其他的首飾了。


    對於向春生手裏那個不值錢的東西,她完全沒有半點興趣。


    向春生的情緒卻十分激動:


    “張叔叔,不是我在展廳挑事,實在是這個宋什麽微的太過分了!


    “她都沒有認真看過我的玉,就那麽隔空望了兩眼就說我的玉是危料不值錢,您說,這誰聽了不生氣啊?


    “張叔叔,您幫我認真看看,要是證明我這個料子是好東西,我要她因為侮辱我的眼光這件事給我道歉!”


    向春生很生氣地把玉觀音遞到張文斌的手裏。


    張文斌接過來,先是隨口問了一句:


    “宋小姐都沒認真看,就這樣下結論的話,是不是有點太武斷了?”


    張文斌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手裏的玉觀音。


    雖然女兒剛剛把這個宋小姐誇得驚為天人。


    但在他眼裏,宋知微畢竟還是個小輩,比他年輕了這麽多,眼光也不可能比他更厲害。


    如果宋知微就單憑一眼就判斷出玉觀音的材料是危料,恐怕也隻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宋知微與這個向春生有仇,故意給他難堪罷了。


    宋知微很平淡地開口:“是很武斷,但我沒有看錯。”


    她過手的玉不說上萬也有八千。


    是不是危料,根本用不著親自上手打光。


    隨便一眼就能看得明明白白。


    宋知微說話太有底氣,讓張文斌也開始認真起來。


    慢慢的,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向春生有些著急了:


    “張叔叔,您看得怎麽樣啊?我這肯定就是正宗的正陽綠的料子吧!”


    張文斌皺著眉,眨了眨眼睛,然後把玉觀音還了迴去。


    再看向宋知微的時候,目光十分複雜。


    他對著向春生和張巧玲問道:


    “剛剛,宋小姐真的完全沒有接過你的玉,就那樣瞟了一眼,就給出結論了?”


    向春生滿頭大汗,雙頰也變得赤紅,著急地說:“是啊,所以我才說她故意挑釁我的嘛!


    “張叔叔,事實是怎麽樣?你快告訴我呀!”


    向春生急得就差原地跺腳了。


    就等著張文斌給出結論,他好立刻去打宋知微的臉了。


    張文斌沉吟片刻,道:


    “恐怕要令你失望了,你這塊料子,確實危地馬拉的貨。”


    “什……什麽?”向春生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張文斌接著安慰說:“你不要太著急,如果你還能找到賣你這塊玉的老板的話,你還可以去找他說道說道,說不定能把損失降低一些。


    “要是損失找不迴來,你就當是個教訓嘛,入這行的人,多多少少都要吃點虧才能慢慢上道的。”


    張文斌語重心長地說著。


    向春生大吼:“怎麽可能呢!張叔叔,您再認真看看呢,你別被她的話引導了!她剛剛就是隨便看了一眼,是為了故意打擊我才那麽說的。你可別順著她的看法走呀!”


    張文斌倒也不生氣,反倒是樂嗬嗬地說著:


    “小向,我跟玉石打了半輩子的交道,這點眼力我還是有的,沒必要騙你。”


    向春生捧著玉觀音,連連搖頭後退:“不可能啊,怎麽真讓她說準了?”


    張巧玲見他落寞的樣子,又急急忙忙說道:


    “喂,你們向家好像也不缺錢吧,你至於嗎?為了這十幾萬哭天喊地的?”


    向春生瞪大眼睛,破防大跳:


    “我不是為了錢!區區十幾萬,丟海裏我都不心疼。我是氣她侮辱我,她憑什麽不看我的玉就張嘴胡說!”


    一直沒有開口的宋知微突然冷笑一聲,道:


    “一個一萬出頭的東西賣你十幾萬,還被你這個愣頭青買走了,真不知道誰在侮辱誰。”


    宋知微聲音中的嘲諷滿溢。


    她說這話的時候,甚至沒有看著向春生,而是在欣賞隔壁玻璃罩裏的項鏈。


    嘲諷徹底拉滿。


    向春生氣得雙臉通紅,卻又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嘴巴蠕動了半天,最終隻能“哼”了一聲,然後扭過頭梗著脖子走了。


    張巧玲在他身後大喊:“這就走了?你要去找賣家退款嗎?”


    聽到她這話,向春生的腳步更快了,近乎逃跑似的離開了會展外麵的大門。


    他一走,周圍的人也慢慢散開了。


    張文斌站在原地,目光一直鎖定宋知微,一刻也沒有挪開過。


    一開始,巧玲跟他提起宋知微預判首飾的價格,他隻覺得是巧合。


    但是經曆了向春生的事情,他沒辦法再認為這是巧合了。


    宋知微是真的有實力的。


    而且這種實力在他之上。


    小小年紀,竟然這麽厲害?


    張巧玲貼在他的身邊,笑道:“爸爸,我就說吧,宋知微真的很厲害!”


    張文斌忍不住點頭。


    這一次,他打心眼裏認可這個結論。


    他走到宋知微身邊,低聲問道:“宋小姐,是什麽時候開始玩玉石的?”


    宋知微身體一頓,想了想,說:


    “不記得了,有些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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