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快。


    池懷誅知道自己是碰不到這個是人還是鬼的東西,他索性把鐮刀都收了,冷聲道:“你是誰。”


    男聲似是在專心修理著攝像頭,能聽見滋滋的電流聲:“你以後會知道的,現在想了解我那麽多做什麽,是暗戀我嗎,是暗戀我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多說一點。”


    ……


    池懷誅張口就想罵一句弱智,不過還是忍住了,他雖然不喜歡聽這種無聊的話,但現在的自己無疑是處於被他人掌控的無力,萬事都得謹慎。


    他不說話了,沉默地站在一旁,抿唇不語,男聲叮叮哐哐一陣,終於是搞好了。


    “怎麽了,我說句玩笑話,就嚇得一句話也不說了,之前不是很牙尖嘴利嗎,繼續啊。”男聲已經離得池懷誅很近,近得仿佛就是貼在他耳邊低語一般。


    池懷誅碰觸不到這個人,所以隻能默默捂上耳朵,不去聽,也不想多辯解什麽。


    男聲也覺得無趣,他輕哼了一聲,隨即一個清脆的響指聲響起:“不逗你了,繼續玩吧。”


    話音剛落,剛剛停滯的時間瞬間開始流動,原本靜止的玩家又開始了動作。


    副本之外的直播大廳,忽然有人發現池懷誅的直播畫麵恢複了:


    “誒,池懷誅的畫麵好了,去看看。”


    “這次修那麽快嗎,也不知道錯過什麽了,還好這些玩家都是聚在一起的,大概也了解了不少。”


    “噫,他有什麽好看的,你們吃點好的吧,把個炮灰當成寶。”


    “你管我?!”


    池懷誅的畫麵裏,赫然有著他麵無表情捂著耳朵的樣子,旁邊的齊露露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捂住耳朵的池懷誅,疑惑地眨眨眼:“你怎麽了。”


    池懷誅也知道現在的自己奇怪,所以默默放下手,隨口道:“遇上了個討厭的東西。”


    討厭的東西,在場的眾人不約而同隻能想到一個人。


    “是說俞嶼森嗎。”邵明意正用袖子慢慢擦刀,他從不遮遮掩掩的,“待會他必死 我會全力以赴的。”


    邵明意狂也是基於自己的實力,其他人不敢多說什麽,畢竟他們和俞嶼森相比還是有段差距的。


    齊露露把手放在心口,在衣服掩蓋下,能明顯看得出來有一個項鏈的凸起,她用指腹摩挲著,神色沉沉。


    不遠處的俞嶼森也聽見了,他沒說話,也沒理睬邵明意,反而是掃了池懷誅兩眼,麵色不善。


    其實不是這樣,看起來他們是會錯意了,可池懷誅也無心解釋什麽,在這裏想要活下去隻能靠自己,這些看似友好的人,也難保不是為了一時利益,才溫和對待自己的。


    李梅芳對這段小插曲無感,她在認真分析著接下來即將麵對的事情:“別講這些了,還是想待會怎麽辦吧,要是我們之中有人拿到了兇手身份,就無法繼續合作下去。”


    “而且14人的大型劇本殺,少說兇手+幫兇也得有四五人,換言之,我們這幾個人裏麵,必定有個人會拿到反方身份。”


    旁邊的李慶財甕聲甕氣:“我姐說的對,所以怎麽辦。”


    眾人麵麵相覷,然後不知道為什麽齊齊看向池懷誅,說來也奇怪,他們都是因為池懷誅一時的相助,從而聚集在一起陌生人,如果沒有池懷誅在,他們也將會繼續之前的單打獨鬥,除了李姓姐弟。


    池懷誅聳聳肩:“看我做什麽,在身份不能透露的前提下,本來就很難相互合作,更何況,不如想想誰會抽到死者的身份呢。”


    死者,這可是相當不妙的前提。


    但也容不得他們商議了,係統的聲音已經響起:“正在為各位抽取身份卡,在拿到卡片後務必不要向外人透露自己身份,否則後果自負。”


    “查看身份則視為確認進入遊戲,請玩家注意,放棄則被視為通關失敗,該玩家立即死亡,現在開始倒計時一分鍾,請在時限內做出選擇。”


    在係統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麵前赫然出現一張卡片,漂浮在空中散發著炫目的光芒,看不清上麵寫的字,但伸手即可觸及。


    不少人還是猶豫了,不敢第一個拿下來,反而是朝著四周觀察,俞嶼森沒有猶豫,直接拿了下來,那張發光的卡逐漸黯淡,化為了一張有著細閃的半透明卡片,上麵有著黑色的字跡。


    俞嶼森隻是看了一眼便緊緊地捂住,然後從天而降一道光照,正好落在俞嶼森身上,下一秒他就不見了。


    係統冰冷播報著:“已確認玩家俞嶼森參與。”


    其他人也紛紛拿了下來,在看見自己身份後,也瞬間遮掩好,很快就是係統接二連三的播報:“已確認玩家xxx……已確認……已……”


    池懷誅還沒拿,他倒是不急,看著遠方係統的倒計時,還有30秒,夠用了。


    “不拿嗎。”齊露露輕聲道。


    池懷誅微微壓低眼眉:“你們先把,我看我能隨機到什麽身份。”


    齊露露哦了一聲,然後接住了自己的卡,其他人也是如此,邵明意朝著池懷誅頷首,也拿了卡。


    李梅芳儼然一副大姐姐做派,她拿下卡,偏頭朝著池懷誅坦然一笑:“自己注意時間。”


    下一秒就不見了,可是李梅芳卻沒注意到,自己弟弟李慶財在看見自己身份牌的時候,慌張無措地朝著她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姐……”


    現在還剩下十幾秒,在場的人消失了大半,隻有一兩個接近崩潰的人抱著頭不願意接受,可在餘下來的幾秒,還是果斷拿了卡。


    之所以選擇最後離開,池懷誅也是有理由的,他實在是不太相信自己的運氣,倒黴的事情經曆了不少,自己混沌值也沒見下降分毫。


    萬一抽到死者了呢。


    池懷誅也在最後一秒看到了自己的身份。


    這張隻有一個巴掌大小的卡片上,畫著一個閉著眼沉睡,身穿著鳳冠霞帔的新娘,在池懷誅意識到這是什麽身份的時候,卡片上原本沉睡的新娘猛得睜開眼,琥珀色的瞳仁晶亮,漆黑的瞳孔裏似乎扭曲著深不見底的欲望。


    池懷誅:?


    可現在已經來不及做任何事情了。


    等到有意識再睜開眼的時候,池懷誅隻覺得渾身劇痛,他眼前漆黑一片,應該是有東西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手和腳被緊緊綁住,整個人躺在一塊相當堅硬的地方。


    池懷誅動彈不得,更要命的是,似乎是自己僵在這裏太久了,半個身子被壓得火辣辣的疼痛。


    還真是倒黴。


    掙紮了一會,發現沒用,池懷誅索性也不動了,勉強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躺著,一點點接受自己身份劇情。


    陳小花,十五歲,是從普通農戶家裏長大的野丫頭,大字不識一個,隻會勤勤懇懇幹活,家裏有個弟弟叫陳耀祖,生活在杏花村。


    看年代似乎是個架空時期的古代,甚至還有皇帝,他們是被壓迫著的貧苦百姓。


    陳小花和貧寒書生崔榮自小定下了娃娃親,二人也是青梅竹馬,相互愛慕,可在陳小花長大後,陳父陳母忽然翻臉了,原因無他,是鎮子上有名的大戶人家徐家對外放出消息,要為自家大少爺選一名正房夫人,門檻並不高,隻要是適齡女子,遞上生辰八字就可以等消息。


    不少人慕名而來,無論是商販還是農戶,甚至於是乞丐,寫了名字和生辰八字都遞了上去。


    陳父陳母也去試了試,原本並不抱希望,因為杏花村村長的女兒也遞了帖子過去,他們都見過村長女兒長什麽樣,雖比不得府邸的大小姐,那樣貌身段在幾個村裏也是有名的漂亮,幹慣農活的陳小花根本比不上她。


    可是,在過了幾天後,徐家豪華精致的馬車卻停在了陳家破爛的屋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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