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機器比較金貴,碰不得。!別小孩進去碰壞了。”韋誌鐵一邊打開小院的門鎖,一邊解釋道。


    閆埠貴一想是這麽迴事,就快走幾步跟著進了小院。


    兩人來到小院靠東的角落空地上,韋誌鐵指著賈家的三個缸說道:“三大爺,這賈家的三個缸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拿迴去?我準備在這裏搞個葡萄架,在西邊那裏種一棵野核桃樹,野核桃的殼是好東西,有止血,止痢,散結消癰(疏散結節,消除癰毒),殺蟲止癢等功效,當然還可以入酒。肉還能吃。”


    “還真是好東西啊,沒想到這麽有用!”


    “你知道哪裏有好的野核桃樹嗎?還有葡萄我記得86號院有一株,你知道嗎?”韋誌鐵問道。


    “野核桃就不知道了,農村裏應該有點,山上也不少。好不好我真不知道了,那玩意也沒人要。這三個缸確實放著礙事,中院的東西放在前院確實不像話。”閆埠貴現在跟賈家勢同水火,自然要幫著韋誌鐵說話。


    “86號院那棵老葡萄確實不錯,前兩年我嚐過一次,個頭大,味道甜,一點也不酸。”閆埠貴咂咂嘴,仿佛在迴憶那葡萄味道。


    “那就好,我現在就去86號院剪根枝條。這破缸真特麽礙事,大不了我找個晚上沒人的時候砸了它……那啥,三大爺,我還要去趟錢廠長家,你幫我鎖下院門啊……”說著,韋誌鐵轉身跑了出去。


    “誒,不能砸,小鐵你不要衝動,賈家那人肯定要訛你錢的……誒,不對,剪葡萄枝也不用那麽急啊!”


    “等等……我還有事沒說呢!小鐵,你先別跑啊……”閆埠貴想勸韋誌鐵不要衝動,又想起有事還沒說,拔腿就跑了出去。


    等跑出大院,哪裏還有韋誌鐵的身影。


    “嗨,隻能明天找小鐵說賣酒的事咯…哎呦喂,我的酒……”


    來到前院倒座房,閆埠貴才想起來韋誌鐵已經鎖門了,屋內的留聲機還在播著京劇:“……退後項上吃一刀……”


    完了,芭比q了!


    合夥賣酒事情都沒來得及提,還白白搭進去一瓶好酒,閆埠貴心痛的無以複加。


    那可是一瓶真酒啊,一滴水都沒摻水!


    他感覺黃將軍那一刀仿佛是對著他的心尖尖砍的。


    等!


    今天就是等到天亮也得把韋誌鐵給等迴來。


    掉漆的大門下,一個消瘦的身影一動不動的望著遠方……


    韋誌鐵出了錢斌家後,一路向北。


    錢副廠長告訴他昌平那邊的山上有老核桃樹。昌平在四九城北麵,平穀在城東北方向,要繞不少路。


    出城後,路上基本沒有什麽人了。韋誌鐵把他的鳳凰牌收進了空間,拿出了一輛加裝4汽油發動機的永久牌自行車。


    “突突突”聲中,永久牌以40碼的時速馳騁在曠野上,一首《好漢歌》被西風撕碎在黑夜之中……


    臥槽,怎麽就到了昌平翠屏山啊?


    半道上,韋誌鐵自己躲進了空間睡大覺,讓劉一菲變成了一個精神小夥騎著永久沿路往北走。結果天蒙蒙亮她就把車幹到了翠屏山下!


    你一路開多少碼啊?機器人也不能這麽牛逼吧!


    特麽的這永久都快被幹散架了。


    韋誌鐵有些無語的打發劉一菲迴空間修車去。作為懲罰,韋誌鐵讓她留下了一隻左手。


    左手化為水銀狀液體在表皮上流淌蔓延,轉瞬間韋誌鐵就變成了一個三十來歲的高個男子。


    找了個早餐店,韋誌鐵要了一碗豆腐腦,兩根油條和一籠包子。老板的手藝應該不錯,竟然沒有空桌子了,韋誌鐵隻能走到一位女青年的桌子前問道:“你好,同誌。沒空位了,能拚個桌嗎?”


    “沒問題,您請坐!”女青年抬起頭,露出一張白淨的臉客氣的說道。


    韋誌鐵舀起一勺豆腐腦嚐了一口,覺得味道有點寡淡,抬頭看了看,隻找到了醬油和碎蘿卜幹,就開口問道。


    “老板,這碎蘿卜幹是送的嗎?”


    “送的,送的。同誌你自己拿,隨便吃。”早餐店老板迴過頭來熱情的說道。


    淋上半勺醬油,舀上一勺碎蘿卜幹,拿起碗搖晃幾下,再嚐一口。


    嗯,不錯,鹹燙鹹燙的。


    拿起油條咬上一口,再來一口豆腐腦,剛起床的韋誌鐵一下子精神了不少。


    “好吃嗎?”一個有些清冷的聲音從對麵傳來。


    韋誌鐵抬起頭來,看到對麵的女青年正看著自己,她隻點了一碗豆腐腦和一個火燒。以為她也想吃油條,韋誌鐵就把另外一根遞了過去。


    “好吃啊,這油條又大又脆。”


    女青年沒有接,而是拿勺子點了點豆腐腦問道:“我說你那樣好吃嗎?鹹的?”


    “好吃啊,又鹹又燙,暖胃又提神。你的呢?”


    “我不喜歡吃鹹的!”女青年猶豫了一下說道。


    臥槽,南北大戰,鹹甜之爭?


    四合院裏也有這個?


    韋誌鐵腦子飛快運轉,考慮著自己要不要高喊一句“甜黨必須死!”


    “嗯,甜的也不錯!你們昌平人都吃甜的?”韋誌鐵有些違心的說道,出門在外還是不要惹事生非。


    “都有。我這也不是甜的。”


    “啊?……”韋誌鐵有點懵逼了,對方不是甜黨,那問自己好不好吃是什麽意思?


    “沒有糖。”女青年輕聲解釋道。


    原來是老板這裏沒糖了啊。


    “哦。淡的啊。你要不要試試鹹的吧!其實也不錯的,淡的實在是不好吃。”韋誌鐵覺得讓她棄暗投明也是一種功德。


    對方搖了搖頭拒絕了,低下頭繼續吃起來。


    見對方不再說話,韋誌鐵也埋頭開吃,沒幾口就把一碗豆腐腦幹完了。


    不知是什麽心理,韋誌鐵又要了一碗。


    淋醬油,倒碎蘿卜幹,一口包子一口湯也是極美!


    “你平時還放什麽?豆腐腦裏……”


    這姑娘怎麽迴事啊,倒裝句都整出來了?你又不吃鹹的。


    “我一般放點蝦皮,來點紫菜,香油、醬油也要放點,榨菜粒也要有,還要放點那種切的很細的小香蔥。”


    “放辣嗎?”女青年又問道。


    “辣?這倒不放……不是,你問這些幹啥?你又不吃鹹的。”韋誌鐵有些好奇的問道。


    “就是好奇,我哥喜歡吃鹹的。”


    “你給他做?”


    “就他,想得美!”


    聊了兩次,兩人也算熟悉了,韋誌鐵就向她打聽了下翠屏山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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