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別跑,隻是讓你吃個肉又不是要你的命!”疏月緊跟著跑走的五言追了出去,一邊追,還一邊拿著烤串大喊道。


    “餘白大人,這個給您。”這時,燒烤架邊上的燭台切光忠拿著一盤已經烤好的食物遞到了餘白的手上。


    “謝謝你,燭台切。”餘白一邊吃著燒烤,一邊悠哉悠哉地看著在沙灘上追逐的兩人,不由感歎出聲,“這兩人真是有活力啊,不過沒想到五言也會陪著疏月鬧。”


    “是的,真是謝謝兩位審神者大人能和主公一起玩了。”


    燭台切光忠看著在沙灘上奔跑的兩人,以及疏月臉上那發自內心的開心笑容,臉上的神情不由地放緩下來。


    “主公之前在本丸的時候,雖然也很活潑,但我們能看得出來,那孩子挺害怕孤獨的。我們雖然一直在主公的身邊,但畢竟是付喪神,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所以有您兩位平時願意帶著主公玩,我們真的非常的感謝。”


    餘白聽完後,笑著說道:“沒什麽,我們也挺喜歡疏月的,而且她是我們的朋友。”


    剛追完一圈迴來的疏月,氣喘籲籲地跑到餘白這裏,剛好聽到餘白的話,不由得好奇地詢問道:“唿唿~你們,在說什麽?”


    平時完全不運動的疏月跟每天都固定運動的五言自然是比不上的,追了半天連五言的一片衣角都沒碰到。


    “沒什麽,說你們倆真有活力。”


    疏月喘了口氣,說道:“唿唿~……我就算了,五言那家夥不愧是軍式本丸的審神者,完全追不上啊。哼,那家夥都不知道讓讓我,跑慢一點。”


    “這已經是我最慢的速度了。所以你該想想自己是不是太菜了。”


    五言這時也走了過來,相比較於疏月的氣喘籲籲,這人是完全的臉不紅,氣也不喘。看上去就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哼,算了你這個沒品的人,這肉串我自己吃!”氣唿唿的哼了一聲,疏月準備化悲憤為欲食。


    就在這時,卻感到手中一空。她剛還在手上的肉串瞬間到了五言的手裏。


    隻見五言垂下黑壓壓的睫毛,在手中的烤串上咬了一口,慢慢咀嚼了一會兒,將口中的食物咽下後,才淡淡地說道:“還算可以。”


    “嘿嘿,我就說吧,這可是本美女親自串的,再由我家大廚咪醬烤製而成,絕對美味。”


    疏月見小夥伴吃了自己的烤串,瞬間將所有的不快拋到了腦後,笑眯眯地又開始向餘白安利起來,“餘白餘白,你要不要嚐一個?”


    “好啊,拿一個給我嚐嚐。”


    吃飽喝足之後,眾人將東西都收拾好。所有的垃圾都按照分類分好後,便一起坐到了別墅裏的影音室。巨大的電影屏幕,哪怕加上一個本丸的人也沒有問題。


    電影即將開始,這時,兩個偷偷摸摸的身影跑進了放映室。他們小心翼翼地將原本由一期一振他們選擇好的影片換了一個新的塞進了播放機裏。


    ……


    幽暗而靜謐的影音室裏,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隻留下一絲縫隙,讓外麵微弱的月光勉強滲透進來,與室內影片所播放出來的光線交織出一種詭異的氛圍


    幾排皮質座椅整齊地排列著,每一排之間都留出了足夠的空間,但此刻卻被一群付喪神擠得滿滿當當。


    他們的身體緊繃,眼睛緊緊盯著前方那塊巨大的銀幕。臉上映著屏幕閃爍不定的光影,眼神中透露出不同程度的恐懼與好奇。


    “唔~一期尼我害怕。”五虎退的聲音細小如蚊,他雙手緊緊抱住膝蓋,身體因恐懼而微微顫抖,眼睛雖然強撐著看向屏幕,但那雙眸子裏滿是驚恐與無助。


    另一邊博多藤四郎雙手捂著眼睛,不時地偷偷瞥向一旁的亂藤四郎,希望能從這位平時稍顯活潑的同伴那裏汲取到一絲勇氣,然而,亂藤四郎此刻也緊張得雙手緊握成拳,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顯然也無法給予他太多安慰。


    “那個,安定這應該快結束了吧。”


    與大和守安定坐在一起的加州清光,雖然平時膽子還是挺大的,但此刻也顯得有些不自在,他小聲的問向身邊的大和守安定,但聲音中卻透露出難以掩飾的顫抖。


    隨著劇情的逐漸深入,銀幕上突然出現的驚悚畫麵,如同一道閃電劃破夜空,一張蒼白扭曲的臉孔猛然占據了整個屏幕,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仿佛要將整個放映室都撕裂開來。


    “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與屏幕裏的尖叫,同時爆發了出來。劃破了影音室的寂靜。眾人紛紛轉頭,隻見餘白家的膝丸正一臉慘白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這一聲驚叫,也讓那些本就害怕的小短刀們嚇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幾乎要哭出聲來。


    “阿尼甲!!!!!”


    膝丸在看影片看的聚精會神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搭在了肩膀上。起初,他還以為是自家阿尼甲髭切的手,心中還湧起一絲溫暖,以為阿尼甲終於對自己有點兄弟愛了,想讓自己不要害怕。


    然而,當他滿懷期待地轉過頭去,卻隻見髭切正一手抓著爆米花桶,一手不停地往嘴裏塞著爆米花,吃得津津有味,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膝丸突然想起,自己和阿尼甲坐的位置可是最後排的最裏麵,自己旁邊除了阿尼甲,另一邊就是牆壁了。


    既然不是阿尼甲的手,那會是誰的?


    卡,卡,卡。


    膝丸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緩緩地、如同生鏽的機器般,一點一點地低下了頭,向自己的肩膀望去。隻見一隻慘白得毫無生氣、透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氣的手,正靜靜地搭在他的肩上。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


    “嗯?怎麽了,額~蜘蛛切?”髭切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疑惑。


    “是,膝丸啦,阿尼甲!”膝丸兩眼汪汪的看向一邊的髭切,一時不知道是先害怕自己剛才肩膀上的鬼手,還是傷心阿尼甲又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


    “哦呀?鶴丸殿們,請問你們兩位蹲在後麵是在做什麽有趣的遊戲嗎?”


    就在這時,髭切突然笑眯眯地將目光投向了座椅後方,那裏蹲著兩隻身披白布單、正試圖cos成山姥切國廣打扮的鶴丸國永。


    “(⊙o⊙)…呃!hai~我們這是,這是有點害怕,所以躲後麵來了。”


    鶴丸國永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尷尬,他們敏銳地察覺到了麵前這個淺金發色的付喪神那軟綿綿的語氣裏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氣。


    於是,他們立刻識趣地沒有說出任何“驚嚇”之類的話語。


    “鶴丸殿!就是你剛才嚇我的吧!”


    ……


    髭切:微笑~語氣軟綿綿~


    鶴丸國永:哇~髭切這個白切黑,果然平安京的老刀都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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